第一百零三章 呵护你的梦

　　人柱力？伊藤碧并不陌生于这个概念，甚至可以说，这一世她一直同这一概念关联着，关联着这一概念那头的――尾兽！

　　可九尾降临不应该是天灾才对的吗，从她一直以来的认识中？

　　然而听三代火影和众人的语气，似乎让九尾成为人柱力早就已经可能了一般！

　　怎么回事？她在心中问着自己。

　　忽然，仿似有一道光划过脑际――伊藤碧表现在人前的情状就是深深的碧瞳眨了眨――的确，在每一个地方的发展史上，往往民众所见都是被筛选过滤了之后的才对！也许是她自己弄错了，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该相信那个所谓的“天灾”的传言！

　　“啊哼。”三代火影见少女安静，继续道，“嘛，丫头，别心急。老夫这就把一切对你解释清楚。”

　　虽然说伊藤碧现在已经长大，身份也大不同前，三代火影依旧习惯xìng地称呼她“丫头”。这次女孩变成少女归来，那人也只在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吃惊了会，就完全显得毫无诧异之处，一切如常了。

　　九尾被收服，是远在初代火影时就实现了的事。当时初代火影的妻子漩涡水户凭借自己一族特殊的查克拉和封印术，收服了九尾，并成为木叶史上的第一位九尾人柱力。

　　然而时rì竞迁，这位长者已入迟暮，木叶亟需第二任九尾人柱力的诞生。综合各方面考虑，他们选定了伊藤碧――的确，伊藤碧没有涡之忍一族特殊的查克拉，但她有特殊能压制九尾的木属xìng查克拉！

　　仪式将在五个月后举行，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在等待的时候暴走？伊藤碧的内心充满疑惑，可那好像又不对：因为从三代火影等人的神情看来，似乎根本就没这方面的忧虑，而在他们向她灌输的关于人柱力的小部分知识，结合伊藤碧自己的记忆来看，只要没有解开封印这类的事，木叶对九尾的封印术正如三代火影适才所说，的确应该是一个“已经完成了的术”――不用担心九尾会暴走，也不会有多大危险。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代火影说伊藤碧可以考虑，但言语中有暗示为了身边的金发男子她最好答应。而这次叫她来，一是就此事征询下她自己的意见；另外，如果她没有异议的话，向她交代一下这五个月中的准备事宜。

　　“我可以见见水户大人吗？”伊藤碧问道。

　　“那位已经去世了。”三代摇摇头道。

　　“咦？”难道她想错了，其实是在等待的过程中出了岔子？伊藤碧不解地想，又担忧起来，但立刻，那份担忧便被硬生生压了下去――冷静一点伊藤碧，她在心中鼓励自己，哪有匹配得那么巧，换了个人来也是面对同样的状况？毕竟现在的事实就是，一切的一切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改变……同原先的“预计”相去甚远了不是？她不太相信，如果是那个“没有她的世界”，还会有一个“伊藤碧”被委以这项任务，同时……也是在这个时候？

　　“那个，火影爷爷，九尾脱离人柱力的时候不会出乱子吗？”伊藤碧一副不解的样子，用担心的口吻问道。

　　下一瞬三代火影肯定地告诉她：“这点丫头不必担心，漩涡一族忍者的封印术是绝对可靠的！”回去翻查了千手一族关于漩涡水户的资料之后，伊藤碧才大致明白了，原来漩涡忍一族在忍界的地位甚至超过涡之国王族！

　　至于漩涡奇奈之所以曾经被选为九尾人柱力人选的原因，还因为她的母亲――是漩涡忍之一族！

　　“抱歉碧，是我连累了你。”回程的路上，波风水门歉意地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接受。”他攥紧她的手，用恳切的目光看向她道：“为了便于控制忍兽，历任九尾人柱力都是当时火影身边最亲的人，所以碧……”

　　“等等水门！”伊藤碧忽然看向波风水门，制止了他的话道，“你刚说什幺――‘历任九尾人柱力都是火影身边最亲的人？’”伊藤碧迫切地追问着，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异常激越兴奋，仿佛有什么真相，正要在黎明的光中破土而出！

　　等到得到了波风水门肯定的回复后，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伊藤碧又迅速冲回了三代目的家，波风水门紧紧尾随在后。

　　一切的一切逐渐明朗，自初代九尾人柱力是漩涡水户后，后来木叶又选择了同她一族的漩涡奇奈作为下一任九尾人柱力的继承者，所以涡之国的公主，才会在那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木叶――对外则是一致以“人质”的借口瞒住世人。

　　本来漩涡奇奈在接受了一段时间的“训练”后，应该已经封印九尾，成为新一任的人柱力了才是。偏偏她却在那个时候怀孕了，而作为人柱力，尤其是女xìng，唯一有弱点――也即封印最弱的时候，就是分娩之时。所以仪式才会暂时作罢，要等待漩涡奇奈腹中胎儿落地之后再说。

　　后来更是诸多变故，漩涡奇奈同波风水门之间的“婚变”，她自己更是在之后离村而去，不见人影！漩涡水户年事又高，已经无法等待下一任适合者的出现，不得已之下，只好用秘术将九尾暂时封印于火之国祭坛中。

　　不过三代目还有未言明的地方。

　　比方说，从一开始他就得知了波风水门同伊藤碧之间的婚约，因此犹豫，直到后来金发男子自己承认“喜欢漩涡奇奈”，他迫于当时情势才接受了漩涡奇奈来木叶准备成为人柱力的事：如果并非三代目一直的暗暗拦压，那幺说不定漩涡奇奈早就已经成为九尾人柱力，也即是“未来火影夫人”了也不一定！那么除非波风水门不当火影，否则他同伊藤碧间的缘分就会越发得薄――以涡之国来归为条件，再辅以“内定未来火影夫人”的头衔，彼时的漩涡奇奈将的确能够支撑起一个火影来！

　　凭漩涡水户之能，十年之内，九尾当不会暴走――这是伊藤碧得到的最为有用的讯息之一。

　　重新离开三代目家的时候，伊藤碧感慨万千，无意识地按住了自己的肚子看向波风水门：“水门……”千言万语，在这一刻只化作了深深的凝视。

　　波风水门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走过去揽住她，温和地安抚道：“碧，我会一直保护着你的……所以，答应下来！答应嫁给我，做我的火影夫人好不好？”凭波风水门的智商，纵然此刻他已经对少女对自己的感情清楚了三分，极致的在意下他还是紧张不已。

　　“还有，将来我会守护好我们孩子的。”他道。

　　吧唧、吧唧、吧唧！

　　眼皮眨了三眨，伊藤碧快速起身，满脸红晕地嗔道：“笨、笨蛋，什么孩子，谁说过要嫁你了？波风水门你个笨蛋，情商为零、不，负值的家伙！你到底知不知道所谓的求婚到底是什么呀？那是呢……要、要经过慎重的jīng心的准备后，选一个优雅浪漫的环境……”

　　伊藤碧急急忙忙一溜烟地道，内心却是另外一番感慨：喂，伊藤碧你在干什么呢？为什么要那么说――或者说你都在说些什么呀？！什么慎重jīng心的准备、什么优雅浪漫？她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呀……也不会在乎才对！

　　总之，听了波风水门一席话后，少女不自觉涌出的对抗意识，那是……啊，终于明白了，其实根本就是她在不满他的速度过快罢了――这才多久，还有，自己才多大？哪有人这么快就求、那个求婚的？

　　然后，等到反应过来前，那一溜话已经全部说出了口。

　　糟！

　　就在伊藤碧一愣一愣地反省着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的时候，波风水门却已是乐滋滋地拥她入了怀。他先的确是被她的激烈反应吓了下，可一见她那寻常隐藏起来的傻傻愣愣的模样，不知为何，心情却是大好，尤其听了半天，伊藤碧虽然大通埋怨，不过似乎都只是些埋怨“方式不当”的话后，就更放心了。

　　“碧，你是木遁使，红玫瑰那一类东西，我就不送了。我现在就在这蓝天之下，木叶之里，将一生一世送你。”说着他轻轻松开少女，退开一步。

　　是谁说过波风水门的情商是零、甚至是负值的？伊藤碧现在只想将那人揍飞！她只感觉右手中指一凉，就被套上了一个亮闪闪的、环状的东西――当然不会是顶针一类。

　　然后那人，就那样在她面前单膝跪下，亮出那星子般耀目的蓝瞳，晃迷了她的心。

　　“嫁给我吧，碧。”他道，真挚地期待。

　　蓝天白云在那一刻静止，溪水在那一刻停流，鸟雀的叽喳也都突然销声匿迹……仿佛天地万物都在期待着什么，陪同着男子一同期待着……

　　“我、我可不会跟你改姓！”少女红着脸，别开头去道。

　　两秒钟后，波风水门从怔愣中反应过来，开心得一下抱起伊藤碧乐得直转圈――他波风水门何其有幸，“骗”到了世上最美、最好的妻！

　　“随你，你答应就好。”

　　阳光下、绿荫中，回荡满少男少女的幸福……

　　三代目家中，金发的男子一脸神采。

　　老者瞥了眼神采飞扬的男子，依旧吧嗒吧嗒地抽着他的烟，吞云吐雾一番才道：“丫头答应了？”

　　“是。”波风水门道，发自内心的笑挂满整张脸。

　　“看来是最近跟碧丫头相处得不错啊！恭喜你了，水门，有志者终于事竟成！”三代目老脸笑笑道，仿佛一切都是那幺得理所当然。

　　不过波风水门却有些疑惑：“三代大人为何一点都不惊讶？”

　　“你指什么？”

　　“小碧的年龄、能力，还有，我跟她？您好像从一开始就料定了结局会是这样的，似乎，比我自己还了解我自己的样子？”

　　三代目踱了踱步，瞥他那jīng明的接班人一眼，神秘地道：“呵，老夫能不回答吗？老人家也得有点秘密才有魅力不是？”

　　“……当然。”波风水门皱眉，为着对方有些诡异的说辞。

　　“不过水门哟，坦白说呢，结果会是怎样老夫也难预料，但是两年前，如果那时候你真的答应了那门婚事，老夫就绝不会让你来继任火影！”三代目忽然一转话锋，语重心长地道，“人这一生，为了想要的东西就必须不断地放弃些什么，可是如果一个人不能真正明白对自己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一个人的一辈子总有些东西并不能拿来交换这个道理的话，那么这个人充其量不过一个权力下的俘虏，一个只懂得争权夺利之徒。”

　　“所以那个时候，如果你因为所谓的涡之国来归、火影之位而接受了奇奈的话，老夫是绝不会把火影之位传给你的。因为一个为了争权夺利甚至能连自己挚爱都放弃了的人，他就绝不可能在rì后真心地替一村的村民谋福利。”

　　更何况，虽然漩涡奇奈在当时的境遇下看上去似乎是每个希望当上火影之人极力争取的对象，似乎是一旦握到手就稳坐火影之位这样的一张万能保票！但果真如此么？至少，一个无法明辨本质，连本来可以拥有的珍宝都随意抛弃，反倒去费力追寻那价值要低得多，但看上去一时却抢手些、迷惑人些的“时鲜”的人，一个眼光如此之差的人――是不具备成为火影的资格的！

　　大战方休，各国事务繁多如山，一国的大名及影们如何会有时间长期在异地逗留？只是在一些国家利益方面略施小计，就让他们快速归去。涡之国众当初的图谋，不过是雕虫小技，略施手段就被波风水门无形化解。

　　至于那时三代火影的“袖手旁观”，也便不难理解，长者在试探内定的后继者，试探的不仅仅是波风水门的手段，更是他的品德。

　　对此番恩情，波风水门铭记在心，永远感激。但他还是有不解的地方，就像之前说的，还有：“可是那个时候，碧才是个孩子，而奇奈可是……有了我孩子的人？”他道。

　　“伊藤碧在你心中的地位究竟如何？水门你不才是最清楚的人吗？”三代目看着波风水门的目光仿佛早已将一切看透，道，“至于奇奈那丫头，老夫也不瞒你，从一开始，老夫就怀疑孩子的父亲不会是你！”

　　原来如此。波风水门笑笑，真心地一鞠躬道：“三代大人，到时候我和碧的婚礼，请您一定光临！”说完他转身离去，所以没看见前火影一脸震惊的神情。

　　“婚礼？那小子在说什么呢？碧丫头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才……八岁？是老夫真的老了，已经跟不上这些年轻人的思想了吗？”三代火影蹙紧了眉发愣，连烟斗叼在嘴里都忘了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