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旧的终结（完）

　　PS：事先声明，这章只是正文部分的完结，关于战士们、御坂妹妹们等等的结局，会在下一卷——新的开始中一一交代。绝对不是烂尾地说。神之空间

　　光屏之上，不同于之前的一边倒，由白衣少女借助自身作为阵眼的便利用尽全力将一半仪阵的妖力导向莱依路的情况下，一场势均力敌的大战正式揭开了帷幕。

　　但就算莱依路战胜了男子，两人的危机却并未解除。

　　妖化仪阵的目的就是凝聚一千只妖怪的力量，造就一只超级大妖怪，若想打断仪阵，至少需要超过仪阵中所有妖怪力量总和的强大外力介入。

　　而显然，身在仪阵之内的二人都无法做到这点——换句话说，两人之间最后只能有一人存活下来。

　　神之空间

　　“为什么要这么做？”

　　终于，还是【幻想】的神明最先沉不住气，打破了她和命运二人之间的沉默。

　　一直沉睡不醒的爱人突然醒转，未等幻想来得及感到欣喜，她就被命运附身在爱人体内的事实打了个措手不及。原本应该被她杀死的命运，不知以何种方法活了下来，甚至凭依到了幻想的爱人的身上。

　　这次蛰伏已久的命运甫一出现，便露出了毒蛇的獠牙，jīng准狠辣地抓住了幻想的软肋。

　　先前曾说过（萝莉：记不到的，可以翻回去看“重回大剑世界”这一章），作为幻想能量的转化中枢有两端，一端是主世界接收端和负责转化的神明幻想，而另一端的则是接受幻想转化过的幻想能量，并输送到各个世界的幻想的爱人——她是命运为控制幻想安排的最强王牌，作为千万年来不断重复着湮灭再生的无数幻想世界的求生意识的具现化个体，可以说，她本身就是所有幻想世界的梦幻集合体（萝莉：姑且用梦幻来称呼这位吧，突然冒个名字出来我觉得很诡异，好吧，只是我不擅长起名字而已。PS：请不要联想到神奇宝贝或宠物小jīng灵），其生命可以说是与幻想世界共存的，因此连接两人的锁链，成了幻想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的沉重枷锁。

　　而命运，正是以这枷锁作为威胁，使得幻想不敢轻举妄动。

　　“你指什么？”命运掩唇微笑道。

　　“别给我装傻！……”幻想停顿了一下，强自按耐住焦躁不安的内心，她知道现在必须冷静才能想出解决危机的办法，眼神一清，她沉声道，“能摧毁世界的【黑白双剑】已经在你的算计之下被摧毁了，经历了轮回转世的她们已经不是我和梦幻的佩剑了，为什么你要如此处心积虑地针对已经失去了力量的她们？！”

　　“别搞错了，幻想，黑白双剑的力量确实强大无比，但是和你相比还远远不够，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安定】罢了。”命运收起笑容，神sè淡漠地道。

　　“安……定？”这答案太过出乎意料，但幻想熟知命运的为人，他不屑说谎，从来只是用真实的语言来误导他人对真相的认知。而也正是因为熟悉命运，幻想才愈加对这答案感到莫名其妙。

　　“没错。”命运欣然点头，不知是不是隐藏了太久，他的诉说yù望似乎很是旺盛,“或许你不知道，有了充足的幻想能量，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各个世界就能够完成对自身的补完，成为真正的世界。”

　　“当然，这段时间十分的漫长。而我，不允许可能存在的不安定因素扰乱这段进程。”说到最后，命运的眼神满是无情森寒，“而黑白双剑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她们最初是以你和梦幻的灵魂为原型铸造的斩魄刀（萝莉：出自死神，大家都该知道吧。），后来伴随你们穿越无数的世界，力量更是愈发变得强大。即使是转世轮回，那份力量的种子也蕴含着她们的灵魂深处……你不会忘记了那两把剑的力量源自什么吧？”

　　闻言，幻想的脸sè微变。

　　“看来你还记得，我当初为了让你们能够更容易被我控制，抽取了你体内的【任xìng】以及梦幻她个人的【自私】，以这样极端的原料，铸造出了【能够斩断一切、破除幻想的黑剑】与【源自梦幻、深藏所有可能xìng的‘混沌’的白剑】。作为武器自然是无坚不摧，但是作为存活的‘个体’而言，就跟掌握了核武器的婴儿一样的危险。”

　　“但是她们什么也没做不是吗？！”幻想反驳道。

　　“对我来说，拥有这种危险xìng就够了！我所做的就是要确保【安定】！”说罢，命运似乎失去了继续交谈的yù望，双手环抱不再出声。

　　不对劲

　　很不对劲

　　不是因为谎言

　　也没有言语的误导

　　然而，幻想就是觉得不对劲

　　不是一点点的不对劲，而是——

　　『全部……』

　　没错，是全部都不对劲

　　命运的话还有他的目的

　　幻想成为神明的过程并不是一步登天，不断地穿越、经历的世界几乎难以计数，她跟命运认识的时间可以说足够长。

　　命运在无数轮回的神明中也是惊才艳绝，天才的人往往很骄傲，而命运的更是骄傲到了骨子里，他有这个资格。

　　对他来说，完成幻想能量转换中枢的构想，与其说是什么为了幻想世界存活的远大重任，更不如说是他用来证明自己的手段，证明自己的才能比以往所有的神明都要来得优秀。而挑选穿越者则更像是他用来打发无聊时光的消遣，至少就幻想所知道的，很多时候他只是单纯为了观察穿越者会对不同的世界带来什么有趣的变化而已，有的穿越者仅仅只会在一个世界度过一生。

　　然而，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就变得不对劲了——

　　穿越者变得越来越多，不再经过挑选，良莠不齐，很多品格低下的人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在不同的世界胡作非为，命运好似突然对于完成转换中枢的构建变得热衷、激进了起来。

　　许多原本是幻想世界的居民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成为了命运清理这样的穿越者的工具，如渴望战斗的西索，因为自身被命运赋予了新的生命而为其工作的御坂妹妹……这类人基本是自身意愿，然而更多的则是受到了命运的欺骗、胁迫——如希望复活死去妹妹们却始终不知御坂妹妹仍旧存活的御坂美琴和被以古妮雅作威胁的泰莱莎。（萝莉：西索和美琴会在下一卷提到的，美琴就不说了跟妹妹有关，西索则是和泰莱莎跟古妮雅有关。）

　　混乱、反抗、联合、背叛……好多曾经的朋友、对手在这期间不见了身影，直到幻想最终打败命运，自身被变相囚禁而告终。

　　这么想来，命运或许在很久以前就已经不正常了。

　　『安定……为什么他要那么刻意地重复这个词？他到底想暗示些什么……』

　　幻想正思索着，突然对上了命运的视线，电光火石之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下一刻，她不再顾忌爱人的安全，出手像命运攻去。

　　这并不是出于莽撞，尽管还有很多不明白，但有一件事她已经可以确定。

　　‘我所做的就是要确保【安定】！’

　　『既然如此……』

　　他就绝对不可能对身为转换中枢之一的梦幻出手！

　　蕴藏着玄妙力量的手掌，印上了梦幻的胸膛，控制得恰到好处的力度既确保了不会伤到梦幻，又足够将命运的灵魂驱逐出梦幻的身体。

　　“！”命运的魂体脱离了梦幻的身体，然而映入幻想眼帘的情景却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在紧要的关头就会意外地变得敏锐起来呢……真是难看啊，被你看到我这副狼狈凄惨的蠢样子。”

　　“这是……”

　　“太过傲慢的代价……被你的乌鸦嘴说中了”

　　“……”

　　“杀了我吧……彻彻底底地。”

　　“什么？”

　　“要不然你以为我费尽心机搞出这么多花样是为了什么？我已经……累了。”

　　“……如你所愿”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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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能说说看你跟那个杀千刀的命运之间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动人故事，让你如此心cháo跌宕、意乱神迷，以至于把血海里苦苦挣扎的我们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尊敬的神明大人～”莱依路如同猫科动物锁定猎物一般盯视着眼前的青年女子，抑扬顿挫的语调和那yīn阳怪气的说话方式，都明白无误地彰显着她内心浓浓的不满。

　　『生气了,绝对是在生气……』幻想汗颜地想着，『总之，快点转移她的注意力吧……』

　　“咳……”轻咳一声，幻想开口道，“还记得以前我和你讲过的，有关幻想世界跟命运的事吗？”

　　见莱依路点头，幻想继续道：“命运能想出构建能量转换中枢的办法，也是辛苦找寻以前的神明留下的讯息，不断推敲完善的结果，而其中最关键的讯息，则来自于那个最后疯狂的神明。”

　　“发生了什么吗？”莱依路眨眼问道。

　　“呵，这就是所谓的‘傲慢的代价’吧。”幻想苦笑着摇头，“当时还不是神明的命运，太过深入地窥探了那个神明残存的灵魂碎片的本源，却被那位神明残留下最执着的怨念在潜意识里种下了种子，那种子不经意地茁壮成长，直到渐渐cāo纵了命运的思想，让他以为‘幻想世界的安定’就是他内心的愿望。”

　　（萝莉：这个梗来自冰之无限中三只眼的部分，是一本非常好看的无限流，感谢沧海娘。）

　　“所以就无视他人的悲喜，搞出了这么多的是非来，真是有够自我中心的家伙。”莱依路冷冷地评价道，“任xìng、自私、恣意妄为……”

　　“你说的没错。”幻想点头道，尽管看到命运的灵魂被执念紧紧缠绕扭曲的凄惨样子，但一想到以前遭遇到的事，还有死去的那些朋友，她就无论如何都无法轻易地说出原谅的话来。

　　『这次他一手导演的自灭，究竟是出于他本身的愿望还是因为他自己本身才是最大的“不安定的因素”呢……』

　　偶尔，幻想会这样思索，但在一切过去的恩怨都已彻底终结的现在，在思考这些问题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她们看起来相处得很不错的样子呢。”莱依路将视线投向一边道。

　　幻想也向那边望去，她们现在身处一个现代普通的林地公园之中，在莱依路和幻想所在的长椅不远处，两个如姐妹一般美丽的白衣少女不知在说些什么，脸上都带着愉快的笑容。

　　这幅场景让幻想想起了很久以前，四人相处的情形，脸上不禁带上了一丝怀念的神sè，旋即她眼珠微转，调侃莱依路道：“怎么……吃醋了吗？”

　　闻言，莱依路微眯起双眼，淡淡地道：“不，我只是感到可惜而已……”

　　说着莱依路勾起一个近乎于嘲讽的笑容，视线在幻想和梦幻之间来回打量毫不留情地道：“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上你的。”

　　“厄……”这句话真是直击要害，幻想似乎这时才想起，论斗嘴她以前也一直都是四人中垫底的那一个。

　　“呵呵……”一阵如铃声般的轻笑响起，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宛如姐妹花一般的白衣少女们已经结束了谈话，回到了两人身边。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动身了。”明明是催促的话语，但那温柔的嗓音却给人以如沐chūn风般的享受，稍显年长一些的女子确实有着如梦似幻般的美丽。

　　“好的，我这里也刚好说完了。那么，改天再会吧。”幻想点点头，向莱依路二人简短地道了别。

　　接着两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身影，便如来时一般，悄悄地随风而逝。

　　作为能量转换中枢的二人，本体虽不能离开，但却可将意识随着幻想能量的流动投影到各个世界中去，某种程度上来说和泰莱莎和古妮雅用制造出来的分/身活动的状况类似，只不过在范围上前者要远远大于后者。

　　“小猫……”轻轻的吐息喷吐在耳边，莱依路感到自己被人从身后抱在了怀里。

　　“泪……”没有挣扎，莱依路十分享受这样的拥抱，不过她现在有别的事想要说，“可不可以不要……在迪妮莎她们的面前这么叫我。”

　　“啊拉，真难得……黑猫居然也学会害羞了吗？”

　　“才没有呢，只不过上次你这么叫我之后，大家都一副坏掉了的表情……我是在为她们着想。”

　　“呵呵，真是体贴啊。好吧，那么我姑且就维护你身为师长的威严好了。……不过我有个交换条件哦。”

　　“是什么？”

　　“所以说……”白衣的人儿，不客气地揉捏着身前之人的脸颊，“以前就说了，我不喜欢‘女神之泪’这个称号，所以以后好好地叫我的名字。”

　　“……阿尔玛，阿尔……”（萝莉：不用太过深究这个名字的含义，只不过是终于想好了一个名字而已，是赫梯神话中月神的名字。）

　　“嗯，莱依……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什么？！你把以前我们用来穿越时空用的宝具给了她！！！”幻想惊讶地道，“为什么？”

　　你难道生怕那个死孩子不够闹腾吗？这句话幻想差点脱口而出，但也只是差点而已，喜欢小孩子的梦幻从以前就把混沌白剑的剑灵当女儿一样宠着疼着，换句话说，是个女控。若是听到这句话，绝对不会给自己好脸sè看的。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安心吧，小白是个乖孩子（幻想：－_－|||会这么认为的，可能只有你吧），而且还有小黑陪在她身边呢……”

　　“这倒没错啦……（幻想：能让那个爱闹腾的死孩子不那么闹腾的也只有莱依路了）”

　　“而且，这样一来，她也就不会无聊到去做些可怕的事啦(^－^)。”

　　“那个，可怕的事是指……”

　　“呵呵呵，阿玖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哦。”

　　“静……”

　　（萝莉：名字大放送，幻想=阿玖，梦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