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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宴客群芳阁

云卷残唐 | 作者:西门爱吹雪 | 更新时间:2016-12-17 08:4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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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前厅内松香淼淼,暗香浮动。悠远寂寥的气息缭绕身侧,让人顿生清静空幽之感。明亮的堂前一腾案上,炭炉煮沸的长颈铜壶内阵阵清鸣。

  有身段柔美的绿衣婢女侍奉左右。晶莹剔透的白玉瓷杯,在她芊芊玉手上不时翻飞。将清泉水与香茗茶叶彼此交融。末了她轻身一礼,将两盏白瓷置于紫木条盘之上来至正堂安坐的两人身前。盈盈施礼,欺身请茶。

  郭从义神色淸正,望着身侧的文雅郎君轻声说道:“郎君请茶。”

  郎君凝神轻嗅,那松香与茶茗蕴含的香味彼此交融,仿佛更加让人神往沉迷。缭绕在侧,让人神志清明。他虚手施礼说道:“请。”

  轻开茶盏,淼淼的水汽幻绕而出。古色古香的茶水中蕴含沁人心肺的浓郁茗香,轻轻品茗,竟沁人心田。

  郎君一脸迷醉,回味着方才的滋味。良久望着身侧说道:“想不到将军也有如此雅好,颇有晋魏古韵之风啊。早先阿郎所言,将军善书飞白,在下上有些疑惑。但这香茗一盏,却让某很是汗颜。”

  郭从义一脸谦虚的说道:“哎,郎君切莫如此,郭某只不过些许爱好。哪比的郎君文采斐然。某只知郎君诗文乃汴梁文坛魁首,而在下实乃荒蛮处一军汉罢了。不足为题。”

  郎君皓首清摇,和煦的说道:“郭将军,真真要羞煞德祥。那魁首之言且莫再提。”

  他定定身,接着说道:“郭将军实在不必客气。阿郎有言,郭将军乃交心之挚友,凡事尽可与之直言。不若德祥唤你兄长若何?”

  郭从义笑道:“苏公抬爱。你我年纪相仿,正合兄弟之义。某痴长几岁,却是要唤上一声贤弟啦。贤弟请。”

  苏德祥一礼道:“兄长请。”

  茶盏轻抬,再次品茗。良久,郭从义挥手驱走小婢,才正色的看着身侧的佳郎君说道:“贤弟此来,所谓若何?”

  佳郎君一脸轻笑:“兄长以为?”看着郭从义脸色迟疑才接着说道:“兄长与阿郎书信之事,阿郎已与我言明。特意让我前来,只为兄长安心而。”

  看身侧之人推心置腹,郭从义很是宽慰。也作直言试探道:“那朝堂上多有污蔑诋毁郭某之人。某尽忠职守,却遭人陷害,想及此处某为愤恨。”说完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身侧之人。

  苏德祥哈哈大笑,对这军汉试探装作不知。言道:“天子新历,阿郎与兄长都是从龙之旧属。自然为天子重用,这本无异议。那朝堂之上噪舌之人,不用理会。”

  郭从义仍是不甘:“只怕长此以往,天子蒙蔽。’

  苏德祥一脸淡然,轻品茶茗才接着说道:“兄长多虑,阿郎与伯父岂能不知?阿郎与兄长分属同僚,又共行密事,同船共济岂能不知?兄长切莫担忧。”

  郭从义说道:“为兄并无埋怨苏公之意。只是天子入汴之日时短。放眼满朝文武多为前朝旧臣。与那辽虏勾勾搭搭,居心叵测。我等衷心为国,却要深受诽谤。实在不甘心。”

  “德祥明白兄长心意。想那朝堂上对你我这些从龙之臣,颇为嫉妒。无非是权势作怪而。真当他们禁言弹劾所谓国事?鬼才相信。李从益懵懂小儿,只是萧瀚所推出之傀儡,祸乱人心罢了。天下人岂会不知?伯父进言杀之,虽说有些激进,但那小儿窥视神器,也没冤枉了他。至于些许宵小,哼,一群卑颜屈膝,认贼作父的软骨头,怕他作甚?”苏德祥一脸蔑视的说道。

  郭从义见这郎君风轻云淡,心底也暗暗赞许。到底是苏家郎君,言语间气势逼人。

  苏德祥接着说道:“天子调令兄长之公文想必不日及至。不必担忧。安心赴汴梁,其他有阿郎与伯父为兄长斡旋。”

  郭从义心中大喜,多日的担忧化作清风消散。他哈哈大笑:“不说些许扫兴之事,你我今日初逢,贤弟文采风流,听闻每每花中流连定有雅作。今日定要为兄见上一见。”

  苏德祥正要插画,却被郭从义打断:“贤弟不必多言,听我安排。”他朝庭外唤道:“左右何在?”

  张秃子今日挨了军棍,心底颇为庆幸。将军与亲卫荣辱与共。还好虚惊一场。此时更是忍着腚上的疼痛,须臾不敢离开片刻。此时正在庭外职司,突然听到厅内传唤。慌忙把那郭淮小儿挤在身后,进了前厅。

  郭从义看着躬身候命的张和尚,心底些许不快。不过毕竟是自己亲军牙将,也不好太过苛责。淡淡说道:“你去知会群芳阁管事,寻一僻静之厅舍,闲杂人等一律回避。去吧。”

  张秃子领命出了前厅,一脸得意的撇了眼郭淮小儿。趾高气昂的奔群芳阁而去。留在身后的郭淮心中暗恼,这鸟货,自己坏了职司,却怪起我来,真是地道的小人。

  云层后的骄阳,终于步上中天。有风儿阵阵的撩动,不时的也能露出尊容。热气渐渐聚集,夜里的肤寒已没了踪迹。南来北往的商贾穿梭在街面之上,不是在街角茶博士的棚前驻足。饮上一盏,歇脚解渴。

  张老倌的营生比起前几月起色不少,勉强能顾上全家糊口。也不似鞑虏横行时整日提心吊胆。每日除了挣些银钱外,还能听南来北往的商贾说些南南北北的消息,也是一大趣事。

  什么汉天子天命所授,入主汴梁啦。什么南朝李唐重开科举啦。林林总总能听上好些。但张老倌对这些都不太上心。这天下谁去做总归不会便宜了平头百姓。没工夫cāo那闲心。还是这大河北岸肆虐的辽虏最让人忧心。毕竟离得近些,若是朝廷战事不利,让辽虏重返中原,说不得举家又要南迁。没个消停的时候。

  还好,听闻那辽虏皇帝已经北反直临州,只有河阳一地仍有些契丹人与官兵作战。也是秋后蚂蚱,长不了了。

  张老倌暗暗叹气,总算又太平些时日。你说那契丹人也怪,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生些时段。怪不得叫契丹人,真是气蛋。

  拎着水壶里与茶客挨个续杯。张老倌又坐在火炉旁的胡凳上暗暗纳闷。这前桌的客官真是奇怪。围着黑纱,瞧不清容貌。也不与邻桌的客官议论。不言不语的半晌到现在只是一盏一盏的坐了一个多时辰,莫非等人?

  正纳闷着,突然街巷里驶出一匹骏马,马上的军汉一阵疾驰。吓得来往的行人纷纷躲避,一阵鸡飞狗跳。张老倌看着街上的行人一阵摇头,这年月军兵最是难惹,幸好没人受伤,也是运气。

  待再回头,那戴着黑纱的客官已没了踪影。好在桌面上碎银子留了不少。张老倌眉开眼笑,那客官倒也不是喝霸王水的。

  张秃子一路上奋马扬鞭,不一会就到了群芳阁。天已经晌午。前厅倒也有些厮混的豪客。他也算常客,不算陌生。抬脚就朝着后堂走去。这群芳阁前后两进,院子后房的厅舍更加幽静不说,装饰摆设极为讲究,比起大厅要雅致奢华许多。正适合自家将军宴请贵客。

  张秃子脚步不停,刚出前厅就见了这群芳阁的花娘。那花娘三十岁上下,一身粉红的对襟团花齐胸褶裙,漏出白花花的胸脯肉。看的他两眼冒火,伸手就在胸脯上拧了一把。

  花娘轻薄的一阵娇笑,娇嗔说道:“你这黑秃,真是恼人。昨晚着急忙慌,裤子都没提上就溜了。现在却撩拨奴家,是何用意。”

  张秃子一脸贱笑,有心调笑几句。终究不敢误事。忙说:“我家将军要你这小花厅宴客。快与我看看,可还堪用。”

  花娘一脸娇嗔:“你这贼汉,奴家这里的小娘子没少祸害。现在却说不和用?你还有良心?”说罢装作闷气。娇娆做作,浪到谷子里。

  “某不是这个意思,我家将军请的是文人雅士。可不似某这般直接。得寻些贞节烈妇,又能吟诗弹琴的清倌人才好。”两人拉拉扯扯,一阵厮磨。张秃子手脚并用,惹得花娘媚眼连连,转怒为喜。两人才拥着朝后厅去了。

  两人远去,才从假山后闪出一人。那人围着黑纱,分不清容貌。正是昨夜行刺未遂的李缨宁。

  昨夜那狗贼逃脱一命,她心底怒火更胜。也知道那狗贼已然有所防备,不会再让自己得逞。只得在远处留意行踪。方才听的两人方才话语,心底一阵冷笑。

  这狗贼如此够胆,昨日逃得一命却仍不收敛。正该我今日取你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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