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二婚

　　十月初八，我将又一次大婚。Ｉ。这可真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了。

　　第二个老婆自然是祁晟的嫡女，名叫祁莲。这个小姑娘是真正的大家闺秀，闺得不能再闺了。自从她进入我家，一直居住在后园，从来不到前院露面。后园那正好有一大片莲池，她住进去的时候，正是莲花盛开的时节。听两位娘亲说，祁莲是极喜爱的。莲池当然不是为了讨好祁家而建，当初建造庄园的时候已经存在，水源是地下泉水。古代大庄园里一般会有个水池，不仅是为了环境优美，还有防火功能。

　　祁莲秀不秀，我还没有亲眼见过。我这人比较实际，就算她秀得很，也不关我这个少年什么事，如果她扎刺儿，那自然有两位娘亲去替我管教。人妖本来也有管教资格，但她现在也很忙，所以也没有见过祁莲。

　　稍微得闲，我问人妖：“你怎么不去看看你妹妹？”

　　人妖迷惑：“谁？”

　　我说：“祁莲啊。祁晟的嫡女，我的平妻，你的姐妹。这可是老牌贵族家里出来的真正大家闺秀，你不好奇？”

　　人妖“哦”了一声，想了想，说道：“我没什么心思。要看你自己去看吧。”

　　我有些惊奇：“这跟小说里写的不一样啊。你怎么会不想看靓女？秦地是没什么绝色，你没兴趣也就罢了。我可是听祁晟吹嘘，他女儿的品貌是天上少有，地下绝无。你真不去看？”

　　人妖放下笔，抬起头来正视我：“你是见识少，自己好奇吧？王宫里的美女，我见得多了，什么美色没见过。我现在一点兴趣都没有，要忙的事还多着呐。”

　　我说：“不对啊，就是见的再多，也不可能比网络上更多吧？我怎么看完了，还想再看呢？”

　　人妖小嘴一撇，嗤笑：“你别拿自己去想别人，我就没见过比你思想更不纯洁的家伙。”

　　“嗨，嗨，嗨，怎么说话呢。我要是思想不纯洁早把你那啥了，就没有比我更纯洁的人。不想看靓女，你还是男人吗？”

　　话一出口，立马后悔，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刺激人妖了。出乎意料，人妖表情波澜不惊。

　　人妖道：“我还是男人。但是，必须得承认，这副身体的确是女性。从生理的角度上来说，我对女性已经没有多少兴趣了。”

　　“也是啊。她们身上有的零件，你也不缺，还都是最好的。”

　　人妖哭笑不得：“你这是在恭维我？”

　　“没，你也不需要。我还真是对祁莲有那么点好奇。算了，反正快到结婚的日子了。祁晟也快到了吧？”

　　后一句我是问自己的。暗自算了一下，嗯，还有七天就十月初五，祁晟应该还在路上，说不定能跟曹家人一起到来。

　　人妖来兴趣了：“说说看，你理想的对象应该是什么样子？”

　　“这儿？异世？”

　　“嗯。”

　　“本来你挺合适的，可惜是个男的……”

　　“少废话，赶紧的，说你自己就行了。”

　　“你呢？”

　　“我先问你的。”

　　我双手一摊：“还能怎么样？找个漂亮的就是。”

　　人妖奇道：“要求这么低？”

　　“那我还想怎么着？难道这有社会主义现代化四有新人？”

　　人妖一琢磨：“也对。你是封建大头目，一般女性都要巴结你，是找个漂亮的就行了。不过，难道你就不想找个稍微有点想法的？”

　　“女权主义？那种女性恐怕比恐龙还稀少。再说，我也不想找个那样的来折腾自己。”

　　“不是这样的。怎么说呢，比如，能和你有点交流，能有点沟通的……”

　　“你是不是想说，像你这样的？”

　　“哎呀，不是啦。你怎么这么笨呢？就是……哎，我放弃，解释不清楚。”

　　“我明白你意思，思想观念。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是吧？”

　　“差不多吧。”

　　“那就只有你了。你能找出第二个来？”

　　人妖想了想，苦笑：“还真是没别人了。”

　　“咱俩凑合过得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

　　人妖脸色大红：“放屁。我可是男的，你能将就，我还受不了呢。”

　　我拿不准她是生气还是害羞：“你看，你这人思想比我还不纯洁。一想，就往邪道上拐。我的意思是，就像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人妖有些扭捏：“那你不能再得寸进尺。你能保证？”

　　我一本正经：“绝对保证。那回咱俩都吐了，你也记得是吧？”

　　人妖还是有些信心不足：“试试看吧。”

　　她突然想起个事：“秦经市上回跟我说，市场里有些酒楼在做皮肉生意，怎么办？”

　　我没在意，随口说：“我会让捕盗去把那些酒楼都关掉。”

　　人妖很诧异：“真的？”

　　我说：“这还有什么真的假的？难道你有兴趣？哦，你应该没见识过那种地方，你想去看看？”

　　“难道你见识过？”

　　“我知道，也去过。”

　　人妖又炸毛了，抄起个墨水罐子就扔过来，幸亏我躲得快。小白瓷罐碎地上了，我衣服上也溅上几点墨汁。这可是纯棉的，纯手工制品，搁在前世很贵的。

　　人妖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秦厉！枉我那么信任你，……你还说自己没贪污受贿，你……你都逛窑子了！”

　　“干什么，干什么？你就不能镇定点，听我把话说完。冲动伤身知道不？”

　　人妖小拳头又攥紧了，一副随时扑上来的架势，眼泪都气出来了。我现在不怕她，我知道这个人还是可以讲道理的：“没错，我是逛窑子了，但我可没贪污受贿。说起来，这钱还是我出的。我去雍城请客的事你知道吧？那地方叫醒身园，听听这名字，这可是最高级的窑子了，里面的**可都是有执照的。怎么地吧？这可没警察，没人能抓我。”

　　人妖气得不行：“江源怎么也不管管你？你这么小年纪，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这事当然不光彩，要不我早就向她吹嘘了。

　　我小声解释：“古代人去那种地方是正常的，越是有身份的人越往那种地方跑，你也应该知道啊。我去就是纯属好奇，毕竟这是最古老的职业之一，我也是普通人，也受不了诱惑。可我什么都没干啊，我有什么能力，你最清楚了是不是？那次就用上眼睛了，身体接触是绝对不敢的。我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很重，别人愿意怎么干，那是别人的事，我可害怕得上乱七八糟的病，没法见人不说，小命都不保险了。”

　　人妖还是不能释怀，继续掉眼泪：“我真替你老婆不值！你有什么能力我当然清楚，你不是吹嘘，看过全世界的a片吗？在我面前你是不敢，可到了外面谁管得了你？你说没动手，难道你办这事的时候旁边还有人看着？还不是随你怎么说！”

　　我无比心虚：“是，是，是，我是对不起她。唉，堕落总在不知不觉中啊！”

　　人妖怒道：“不许给自己找借口！男人有钱就变坏！”

　　“不会吧？我的控制力有点差，比我强的有很多，好人还是不少的。比如，上回跟你说的那个老板陈同，他就没去过。”

　　“你不是总说自己够稳重吗？现在怎么又说控制力差了？还是找借口给自己开脱！”

　　“这不是一码事啊，怎么能放一起比较……好好好，我是找了借口，行了吧？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认错，我忏悔，以后再也不去了。”

　　我看人妖的眼泪还停不下来了，赶紧认错，把这事结束再说，我就不该什么都向她坦白。话又说回来，她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前面她以为是我前世的事，掉几滴眼泪可以理解，可她现在知道是异世的事，这眼泪怎么还停不下来呢？

　　人妖怒道：“前面的事，已经生也就算了。今生的良人，你绝不能再对她做出亏心的事！不行！我得帮她看着你，酒楼必须关闭，省得你老惦记！”

　　我小声答应：“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再说，关酒楼的事，也是我主动说的啊。”

　　人妖提高声音：“你说什么？！”

　　“没啥，那什么，秦经市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事，他怎么不来找我？”

　　人妖眼泪停了，她擦了一下眼睛，正色说道：“他认识一个士兵，经常往一家酒楼跑。就是那个苟猛，你肯定记得。然后，秦经市就现有三、四家酒楼，都在暗地里做那种生意。他说，那个士兵也很可怜，人都二十六了还找不到媳妇。他请我帮着说说情，希望苟猛不要被处罚太重。”

　　我松了一口气，人妖能想些别的事，就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以她的性子，这事她应该很快就会忘掉。但是，为啥秦经市会以为我要处罚苟猛呢？我有那么严厉吗？就我这少年面孔，怎么看也不像啊。

　　“为什么要处罚苟猛？我记得族规里面，还没有这方面的规定啊。难道，苟猛有胆子在训练期间偷跑出去**？这也不对，就算他想这么干，还要穿过河水回到东岸，时间上也来不及啊。”

　　苟猛是“名人”，我知道他在河水西北训练，不可能有机会违反军规。

　　人妖叹了口气：“封建军队都有营妓编制，或者放假的时候准许**。秦族这里，原来都是有家眷的秦人当兵，人少的时候还没有问题。现在有一万常备军队，多是没有家眷的青壮，我们有大麻烦了。”

　　这个问题我知道，但一直以来，比这个问题重要的事太多了，没法去关心。我想了一下，现在秦地人口过十三万人，按目前的人口比例，将有两万多男性青壮找不到老婆。主要就是因为那次庄公给的三万五千男性，造成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现在都缓不过来。奴隶能保住性命就可以了，他们不会要求太多。但是，还有一万多刚释放的男性秦人要找老婆，这才是大麻烦。

　　秦地总人口里，真正可以放心的将近九万，包括拥有身份的三万五千秦人和五万多奴隶，他们可以被放心地用于河水西边的建设。还有四万多暂住民，就是来秦地长期打工的平民及其家庭，大部分来自羱城。这些人都希望留在秦地生活，不打算再回去了。他们被用在河水东岸，洮水西岸也有一点。这些人被严禁渡过河水，我参考了前世的经验，给他们了铁制铭牌，名曰暂住证，规定这些人必须居住满十年，才可以真正获得秦人身份。刚出生的婴儿可以例外，只要在秦地出生，他们可以自动获得秦人身份。自古以来父母对子女都是一样，只要子女有希望，父母对自身待遇都可以忍受，所以，这四万多暂住民也没什么不满。其实，如果他们能想得开，卖身为奴的话，还可以缩短五年时间。但这就是人性，能当人，谁想变成物件啊？名义上的也不行。

　　人口总数到达了第一次上限，以后变化将会缓慢一段时间，如果秦地提供的待遇不能让这些人满意，那么后续展就成了问题。古时候的交通不变，必须给予向往秦地生活的人足够的动力，他们才会采取称得上是危险的迁居行动。如果两万多男性青壮的性福得不到满足，这将足以引起秦地生骚乱，就算我把他们全都编成军队，用现代方法训练也只能起暂时的作用。

　　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已经采取的措施，无奈地现，我再找不到能够快见效的办法了。只好跟人妖商量出一个馊主意，就是鼓励暂住民与秦人通婚，争取把适龄妇女尽快嫁出去，并在秦地暂时实行一夫一妻制。具体是这样的，如果暂住民青年女性与秦人男性通婚，她们的家人，身份变更年限将被缩短为三年。但这实际上只能起一点缓解作用，三年以后，这批人也将变成秦人，剩下的男性青壮也将面临这个问题。我可没有信心在三年内，能够填补两万多女性空白这个大窟窿。而三年时间内，足够因此而生一场严重骚乱。

　　算上各家贵族与我达成的协议，每年秦地最多可以填补五千女性。因为秦地的女性需求已经持续数年，是不可能再有高爆期的，不能在短期内突然搞到很多女**隶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血腥屠杀蛮族，抢掠人口。但人家近几年内还要找我的麻烦，我不能再加深仇恨了，要不以后就真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这绝对不是明智的办法。

　　我也动过允许酒楼做皮肉生意的念头，但一是秦地现在处于战争边缘，随时可能生战争，不能允许这种行业展引出什么变故来，二是现在我也没有那么多人力，去保证没有花柳病流行。

　　情报问题我也想过，这方面我完全没有经验，虽然手下有一套办法，但现在也只有反情报工作还让人满意。我不认为妓院真是什么重要情报的来源，要真弄到有价值的情报，还得靠拉拢收买掌握大权的贵族们，让他们自动跟我站在一条战线上。

　　十月初八的时候，婚礼如期举行了。客人非常多，雍城我见过的权贵们至少也派了代表，很多都是亲自来的。他们不仅是表示对秦族的支持，还有祁晟的面子。

　　婚礼过程，我一样是想不起来了，从来就不擅长这个。洞房里的印象深刻，因为这次做足了全套礼仪，新房里布置得非常漂亮。新娘子祁莲确实是个小美女，没有祁晟形容的那么夸张，气质型的。也可能是因为我整天对着人妖那张脸，造成审美观念被动提高。老牌贵族家庭里教养出来的人，一举一动都很有韵味。虽然我不可能真干点什么，但为了活跃气氛，一冲动，就把爱莲说篡改了。

　　世人甚爱水6草木之花。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花木之爱，宜乎众矣。莲，花之君子者也。莲之爱，同予者何人？

　　第二天，这篇短文就通过祁晟的嘴巴流传开去。祁晟看我老师江源的眼光都变了，五体投地那种。虽然很不好意思，老师也只能再背一次黑锅了。

　　老师见到我，眼中全是感慨：“顽劣之徒，竟与吾等同乎？噫！奇哉！”

　　我还怪也呢！谁想跟你们这些老古板一样啊？我真是抄袭的！但这事只能跟人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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