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着魔？

　　似乎看出萧寒心中的想法，蝶儿解释道：“或许木哥哥觉得蝶儿即将是他人之妻，所以心存愧疚！其实，蝶儿并不知道自己未来的丈夫究竟是何人！萧家、林家和我们武国一直都有通婚的习惯，但正因为有三方，所以未免分配有所不均.于是，这三方便协商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来。每一次的婚娶，包括嫁女的一方，年纪适合的青年才俊，不管婚否，若有心争夺，都有资格进行一试，但必须通过比拼，用实力来证明才行。比如我这次出嫁，我们武国和萧家、林家都会安排出一些青年才俊出来比试，最终的优胜者，就将是我的夫君。”

　　“啊？把活生生的人当战利品来争夺，这未免也太……”萧寒无语了，他真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竟然利用这种方式来交流。

　　“太过分是吧？”蝶儿声音颇为失落：“但没办法……我们从出生的那天起，命运就已经是注定的了！所以，我才会趁着还没出嫁，选择好好地游玩几天！而你，也不用过多地自责！因为，一般的常胜将军，身边都会有一群妻妾，我公主的身份也未必能够成为正房妻子。而且，我未来的丈夫说不定是一个人见人厌的混蛋呢！”

　　“你不要再说了！”萧寒原本就很气愤，在听到蝶儿认命般的决定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难道你就没想过逃？现在不是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吗？逃到天涯海角，他们也没办法。”

　　“想过啊！可是没办法……”蝶儿低声道：“我们都以武界之名立过毒誓，如果逃，后果会更严重！这么嫁出去，还有希望遇到如意郎君呢。即使碰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萧寒彻底无语了，原本他还觉得蝶儿这个年轻的准武者实力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但是现在，萧寒恨不得自己拥有能力，助她恢复普通人的身份。因为那样，就不会再受到武界誓言的约束了。

　　就这样，两人沉默了好一会。蝶儿突然问出了一个令萧寒震惊无比的问题来：“木哥哥！你喜欢蝶儿吗？”

　　“啊？”萧寒万万没想到，蝶儿会突然之间问这样的问题来：“这……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回答我就行了！喜不喜欢？”蝶儿步步紧逼地问道。

　　“蝶儿！你别开玩笑了！现在还是让我们想想怎么出去吧！”萧寒此时明显被逼迫得有些慌乱了。

　　“你不说，是不是还是因为太在意我未来注定的命运？”蝶儿不依不饶地问道。

　　“这……”萧寒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木哥哥！如果你不喜欢我，刚刚洞塌的时候你对我做的一切又是因为什么？”蝶儿突然责问起来。

　　“我……我不知道啊……”萧寒真是抓破脑袋也想不起来，自己刚刚究竟对蝶儿做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在醒来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无法挽救了。

　　“哦！”蝶儿突然很失落地应了一声，紧接着便沉默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洞中又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时，萧寒才又说道：“蝶儿！我知道你心里很苦，一辈子只能承受注定的命运！我刚刚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就当我是着了魔好了！如果你心中难受，大可以杀我泄怒，切莫这么遭罪自己！”

　　“木哥哥！我说过，我并不责怪你！我只是……”蝶儿说着，突然沉默了一会，才又说道：“刚刚你触及了那块石头，口吐鲜血，接着不知怎地，洞突然塌陷了。而就在我慌乱地尝试破开洞**的时候，你突然跑过来紧紧地抱着我！你对我说：万载沧桑情仍在，千世离别爱深藏！恒久守候终无悔，再上九天续前缘！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说这句话之前，我还有一掌把你杀了的念头，但是你的这句话之后，我却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在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你我之间那万世难灭的感情，仿佛看到了你为我付出的无尽的沧桑一般……而我，仿佛是历尽千万载，一直在等待着你的这句话一般。无尽的岁月，恒久远地等候，无怨无悔……这种感觉似乎来得很突兀，很不实在，但这一切又是那么地真实，那种感觉让我不得不相信，我是那么地在意！那一刻，我突然害怕失去这一切，那种感觉让人彷徨……”

　　“万载沧桑情仍在，千世离别爱深藏！恒久守候终无悔，再上九天续前缘？”萧寒重复着这段话，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无穷的割舍之感来。但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为什么出现，萧寒却无从得知。

　　“就在我彷徨担心的时候，你吻了我！在你吻我的那一刻，我有一种我就是你最心爱之人一样！那种感觉，令我的心沉陷了！人生之路坎坷无常，有此一吻足以！”蝶儿幽幽叙述道。

　　“这……”萧寒哪敢相信，自己在迷蒙之中，竟然还吻了蝶儿。

　　“那一刻，蝶儿真希望能够永恒！如果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那一刻该多好！那我就不用……”说着，蝶儿的声音透出无穷的悲伤来。

　　听着蝶儿的叙述，萧寒越觉得这个洞的怪异。不单单是他在情绪方面受到了不小的影像，就连蝶儿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像。只不过，在清醒过来后，自己就已经无恙了，倒是蝶儿为什么偏偏还要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呢？

　　似乎是在解释萧寒的疑惑，蝶儿幽幽说道：“在之后，蝶儿也细细想过，蝶儿并没有着魔，而是真的……我真担心会失去，即使注定无法得到，但我也希望木哥哥能够亲口说一声喜欢我……”说着，蝶儿突然轻声地抽泣了起来。

　　没有着魔？那是因为蝶儿太过天真，太过在意这种虚无飘渺的感觉？还是那种虚无飘渺的感觉在她内心产生了共鸣？不管怎样，萧寒始终觉得，这太突然了，突然到一切都那么地不实在。这种不实在的感觉，让他几乎可以认定，蝶儿确实着魔了。而他此时，应当帮助蝶儿摆脱那种状况才对。

　　“蝶儿！在我听到那句仿若天际传来的话语时，我的情绪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那是一种极其孤独的悲凉感，让我当时甚至产生一种天地间唯我独生的孤独寂寞感来。只不过，我相信那种感觉并不真实，所以在清醒之后，我仍然还是萧寒！”萧寒唯有以自己为例，从旁侧击地劝说起蝶儿来。

　　“木哥哥！我知道那种感觉不真实，但是我说过，我并没有着魔，那正是我内心深处最渴求的感觉！而唯一能给我这种感觉的人，只有你，木哥哥！”仿佛担心萧寒会就这样离开她一般，蝶儿双手紧紧拽着萧寒的左臂，向他解释道。

　　萧寒还想说什么，却被蝶儿阻止，她继续说道：“木哥哥！请你相信，我还是那个蝶儿！只是，这个蝶儿心中有了爱！刚刚那种感觉，我会一辈子铭记于心！”

　　萧寒怎么也不敢去相信，爱怎么能够在顷刻间产生。如果不是爱，那是什么？是因为仍然在这个洞中的缘故么？也许，蝶儿在出了这个魔洞之后，就会恢复吧！

　　“蝶儿！我们还是尽快寻找出洞的方法吧！你的问题，等出洞之后再说，好么？”

　　“木哥哥还是觉得蝶儿是因为这个洞的关系，才会问这个这么突然的问题么？”说着，蝶儿摇了摇头：“不！木哥哥！那种虚无飘渺感觉早已远去，而这个问题，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请你相信，即使出了洞，我也一样会坚持心中的想法！甚至，这个想法会陪伴我一辈子！”

　　沉默了一会，蝶儿又问道：“木哥哥！请你回答我好吗？”

　　“可是……唉……”萧寒再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浅浅地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对于蝶儿的问题，他只有认真地思考一番，好做出最正确的回答来。

　　对于蝶儿这个准武者实力的公主，经过这么些天的接触，萧寒对她是绝对有好感的。论身份，她是公主，他是“樵夫”，而论实力，她是准武者，他是“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蝶儿仍旧把他当成朋友，还一口一个“木哥哥”叫得不知道多甜。这种情况，是别人所无法想象的。可是，好感终究只是好感，那也只是蝶儿的做人方式获得了萧寒的认可而已。而感情，却不是说有就有的。

　　“木哥哥！你没见过我的模样，是不是因为担心我长得丑，所以才……”蝶儿突然问道。

　　“不！”萧寒毫不犹豫便回答道：“我萧某人绝对不是以貌取人之辈！如果我喜欢你，即使你再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跟你在一起！而倘若不是我喜欢之人，即使她美若天仙，我也绝不会有半点留恋！”

　　萧寒的回答却令蝶儿彻底失望了，原本她还想着利用自己的容貌来吸引萧寒，哪怕这结果只是镜中花，水中月，永远无法得到，她也在所不惜。只可惜，仅仅是这个结果，她也无法得到。

　　“我知道了！就像我喜欢木哥哥，却不知道也不在意木哥哥面具后面的容貌一样！”蝶儿的语气极其失落。

　　“蝶儿！感情不是说有就有的，我承认，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女子。对于你，我也有好感！因为你善良、可爱、天真、知书达礼，还有你的平易近人。或许，是我心里在抗拒，毕竟，你未来的命运已经注定……”萧寒本想耐心地劝解她，但不知为何，最后却说出了这么一句来。

　　“对不起！木哥哥！我不该逼迫你！我知道了！有你这句话，蝶儿就心满意足了！”蝶儿或许是在担心萧寒继续说下去会说到她不想听的话，在萧寒说完这段之后，便慌忙阻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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