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仙人之洞

　　山洞不大，却也足够容纳两人并肩而行，像萧寒和蝶儿两人一前一后的，还有不小的活动空间。山洞的高度也恰好合适一个人行走，并不像其它山洞，要么过小要么过大，有些还时宽时窄令人行进艰难。相比起外面，这山洞内部就颇为阴凉，搞得萧寒在行进了一程之后，不由地打了个寒战，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大约行进了有半柱香的时间，萧寒心里越来越惊讶和意外了。按照他的经验，像这种山洞，至多有个三五丈深已经不错了。但这个山洞，从他们进来至今，至少前行了有数十丈的距离，却仍然不见底。虽然他们行进速度颇慢，山洞也蜿蜒，但凭感觉，萧寒知道，再往前走十丈深就到山体的中心部位了。

　　“你很害怕？”萧寒感觉蝶儿的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衣角不住地颤抖，不由关切地问道。

　　“木哥哥……我……”蝶儿的声音确实有些紧张，对于自己的问题，似乎不太好意思提起一般，犹豫了好一会，方才说道：“你不会笑话我吧？”

　　“呵呵！”萧寒笑道：“害怕黑暗事物是你们女子的特点，我又怎么会笑话你呢？”

　　“嗯！木哥哥，陪我说说话好吗？我……我真的好害怕……”蝶儿此时的声音缓和了不少，看来她的要求确有道理。

　　“你害怕！要不我们回去？白天再来？”萧寒提议道。

　　“不！”蝶儿想也不想便拒绝道：“我们都已经走了那么远了，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了？木哥哥，继续往前走吧！拜托了！”

　　蝶儿央求的声音一起，萧寒就没法拒绝了。而且，他也想看看这山洞里究竟有什么玄机，为什么会这么深？于是，他妥协般地回答道：“好！如果待会有什么鬼怪，你可不要吓哭哦！”

　　哪知道，萧家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彻底让原本紧绷的蝶儿更害怕了。萧寒话还没说完，便感觉一双颤抖的手从后面紧紧地楼住他，力道之大，让他这个四阶准武者也差点窒息。而与此同时，蝶儿那颤抖不已的声音也从身后传了过来：“呜……不会有鬼怪吧？木哥哥不要吓我啊……我怕……”

　　“呵呵！没事没事！我开玩笑的！不怕不怕，有我在呢！”忍着胸闷的萧寒一阵汗颜，他哪知道蝶儿这么一个堂堂的二阶准武者会有这么大反应。早知道就不开这种玩笑了，毕竟哄人不是件轻松的事。

　　好不容易，蝶儿才缓和过来，放开了萧寒。不过，原本抓萧寒衣角的双手，现在改成了搂住萧寒的臂膀，看来这小姑娘还真吓得不轻。

　　接下来的路程萧寒就难受了，蝶儿由于害怕，几乎将萧寒的左臂当成是她的一样，紧紧地圈着，仿佛是担心他会丢下她不管一般。而萧寒的注意力不受控制地转移到左臂上，一阵阵柔软的触感刺激过来，让萧寒抑制得异常辛苦。

　　如果可以选择，萧寒宁愿再被周阳刺上一剑，也不愿意去面对这种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又行进了大约十丈距离，到了萧寒估计的山体中心部位，前面突然没路了。

　　“终于到底了！”萧寒松了口气。

　　而蝶儿经过这么一路来紧抓着萧寒的双手，似乎也放松了一些，声音稍稍缓和地问道：“啊？到了吗？”说着，她还探出头来状着胆子往里观望了一下，只不过，她双手依然紧紧抱着萧寒的左臂：“奇怪！怎么什么都没有？”

　　“我都说过了，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山洞而已！”萧寒笑笑说道。

　　“可是……普通的山洞为什么这么深？”蝶儿不甘心地问道。

　　“我哪知道？可能是有人无聊吧！”萧寒敷衍了一声，又提议道：“好了！山洞也探索完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小玫那个丫头醒来找不到我们，就麻烦了！我可不想在第二天被她说我怎么怎么不要脸之类的！要不是你人太好，我一早教训她了！”

　　“呵呵！”蝶儿被萧寒逗笑了，语调也恢复了正常：“木哥哥你真会开玩笑！你怎么教训她？你又打不过她！好了！我们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这个洞这么深，肯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萧寒额头冒出冷汗，心中大呼郁闷，也不知道这小姑娘哪根筋不对，竟然这么坚持。不过，既然已经来到了，那么就只有再忍忍，陪她把剩下的事情做完吧。

　　按照蝶儿的吩咐，萧寒开始沿着墙壁细心地摸索起来。只不过，蝶儿依然紧紧地抱着他的左臂，而他右手又要进行“探索”，只能由左手来持夜明珠进行照明。如此一来，他左臂一动便能触及蝶儿胸前的柔软事物，搞得他该动却不敢动，那姿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检查了半圈之后，蝶儿也分出左手来帮忙摸索。只不过，她的帮忙直接导致萧寒的进度再次减慢。因为蝶儿抽出左手之后，要想抓紧萧寒的左臂，就必须紧贴着才行。这样一来，就是萧寒想躲也躲不开了，只能咬牙克制着自己内心的种种不该有的想法，脑子里尽量想一些其它的问题来进行分心。

　　所幸的是，山洞并不大，两个人很快便把洞底周边，包括洞顶部分都摸索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好了！也探索完了！我们该回去了！”萧寒实在不想再在这么一个小地方，跟蝶儿这个风华正茂的可爱少女，就这么孤男寡女地继续呆下去。

　　“奇怪了！”蝶儿失望地嘀咕了一声，而后又像萧寒询问自己那样，问道：“木哥哥，你很害怕？怎么没一会就说回去回去的？”

　　“我……”萧寒尴尬一笑，他总不能回答说，是因为她这么抱着自己，让自己感觉别扭吧？

　　“好吧！既然蝶儿不害怕，那我们就再看看！”为了掩饰尴尬，萧寒再一次从头摸索起来。

　　而正是萧寒的重新摸索，问题出现了。在萧寒的第二次摸索过程中，蝶儿并没有帮忙。因此，之前仅仅蝶儿触碰过的地方，也就是萧寒并没有检查过的地方，他必须重新检查一遍。而这次，萧寒在触摸到洞壁某个蝶儿检查过的凸起时，怪事出现了。

　　在萧寒的手刚刚接触到那里的时候，突然有种触电般的感觉直通他脑际。紧接着，他听到了一阵虚无飘渺的声音在耳际响起，那声音他很熟悉，仿佛正是他本人的声音。那声音他又很陌生，甚至听不出是由什么发出的声音一般：

　　“仙路苍茫，九天凌乱！再定乾坤，舍我其谁？终有一日龙得水，我御苍穹摄九天！”

　　这个虚无飘渺的声音忽远忽近，时而像是在萧寒耳边，时而又似是来自天际。但这声音不大，气势却无比磅礴。铿锵有力的每一个音调，都震得萧寒不住地后退，一直退撞到洞壁方才止住。不过，在这个声音用极其刚劲之气说出“摄九天”三个字之后，萧寒还是被震得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虽然只是短短的三句话，但萧寒仿佛看到了一个拥有着无尽气概之仙人，他有着强大无匹的自信，拥有无可抵挡的气魄，相信自己终能胜天。相信给他一个机会，他定然能够会临绝顶，俯瞰众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到萧寒从那短短的三句话中清醒过来时，他已经是泪流满面。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有着无尽的孤独感和悲凉感，仿佛他又经历过一个充满着坎坷的一生一般，又仿佛他即将要接受重重磨难一般。最终，他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周边有着一重接着一重的孤独感和悲凉感席卷而来。

　　“木哥哥乖！不怕不怕哦！不哭啊！”蝶儿的声音似乎一直在响着，直到萧寒清醒过来之后，方才传入他耳际。

　　这时，萧寒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和蝶儿都跌坐在山洞的一角。而他，更不知道何时开始，紧紧地抱着蝶儿的娇躯，将头埋入她胸前，将她胸前干净的衣服打湿了一大片，印得他自己的脸颊也一片湿润。至于那个用以照明的夜明珠，则早不知跑到哪个角落去了，山洞中一片黑暗。

　　黑暗中，仅有两个人的呼吸之声此起彼伏，听不到除此之外的任何声音。而萧寒在逐渐清醒过来之后，心中的孤独感和悲凉感已经缓缓褪尽。这时候的他，对于现在自己与蝶儿两人这个无限旖旎的姿势，方感万分的尴尬与不尽的羞愧。

　　仍旧维持着先前紧抱蝶儿娇躯的动作，萧寒的脸颊也依旧紧贴着她温软的胸前，一动也不敢动。他想马上离开，但又担心离开之后的尴尬，不知道如何应对。而不离开吧，这么一直抱下去也不是办法。说不定，自己到时候会真的控制不住自己，铸成大错。

　　就在萧寒不知所措的时候，蝶儿的声音响了起来。她的声音很小，听起来似乎是在很小心翼翼地询问萧寒：“木哥哥！你醒了吗？”

　　听到蝶儿的问话之后，萧寒一阵尴尬。但是，他又不敢过多的动作，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蝶儿，只能轻轻地应了一声：“嗯！”而他脑子里，则在构想着应该如何起身，该如何跟蝶儿道歉，该如何跟蝶儿解释。

　　“木哥哥！是不是洞塌了把你给吓到了？”蝶儿问道。

　　“什么？洞塌了？”萧寒急忙起身，想去探查一番，却无奈被蝶儿紧紧拉住。

　　蝶儿像之前一样，紧紧抱着萧寒的左臂，道：“等等！木哥哥，我怕……”待萧寒重新坐好之后，蝶儿又说道：“你不用去试了，我刚刚已经试过了，这洞壁不知道是由什么材质制成，我竟然无法撼动分毫！”

　　“蝶儿！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洞会塌陷？”见蝶儿似乎并无责怪自己之意，萧寒忙问道。

　　“啊？”蝶儿显得很惊讶，忙问道：“木哥哥？你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

　　“我……”萧寒仔细回想了一番，苦笑道：“我只知道，我在摸到一个洞壁的石头之后，突然有一虚无飘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啊！”听到这里时，蝶儿吓得紧缩到萧寒怀中，瑟瑟发抖着。

　　“不用担心！”萧寒安慰道：“我听到的声音并非什么鬼怪，反而像是一个拥有无上法力，敢与天斗的仙人。在这个声音过后，我便清醒过来，发现竟然……蝶儿！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刚刚是怎么了……如果你要怪罪，就请杀了我吧！我绝不反抗！”

　　“不！”蝶儿慌忙说道：“蝶儿并不责怪木哥哥！”稍顿片刻，蝶儿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继续说道：“看来我的猜测真的没错！这个洞果然是仙人所留！”

　　萧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蝶儿曾经说过，她是待嫁之人，自己这么侮辱了她的清白，这日后让她怎么面对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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