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记忆里最黑的一道伤痕
我们的时光 | 作者:一壶雪 | 更新时间:2017-05-06 07:3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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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记忆里最黑的一道伤痕
“要你命”这个女人的出现,注定是我混乱不堪的记忆里最黑色的一道伤痕。它属于我内心最黑暗的角落。
那是个满是**味的晚上。我是在一个朋友的qq群里认识她的,她的网名是用很难看懂的繁体字写的。在群里没聊上几句,她就加我私聊了,我习惯性的告诉她,在这样无聊的日子里,性是唯一可以打发时间的方法。等了她半天,她才回过来一个字,晕。我接连又发过去,你觉得性是高尚的还是丑恶的?女人也有**吗?可我没想到的是,她接连发来两个晕。本来设下的陷阱,轻易的被这个 “要你命”给绕过。我想是我有段时间不上网的缘故吧,功力丧失了不少,自认晦气想下线,这个杭州女子突然发来,明天公司派她来s城参加纺织博览会,有空的话,她会在晚饭后请我喝杯咖啡。我想也没想就说,好的。等她在下线前留了电话给我后,我狡猾地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了声好和叮嘱明天不能放我鸽子。“要你命”沉稳的说了句,晕死。然后就挂了。
第二天晚饭前。本来我已经吩咐好了冰阳准备晚上帮我对付死鱼,但没想到“要你命”却发来信息告知公司老板拖着她一直陪客户吃饭。冰阳由于要赶场,仗义地说等下要有事随叫随到就离开了。我一个人在街上逛了逛实在无聊,就回了学校。刚到学校,“ 要你命”就打来电话说,刚喝的很多,在酒店休息到现在,不能请我喝咖啡真的有点不好意思。我假装关心询问她有没有事,还执意要去酒店看她,于是她告诉我住在王朝大酒店 901号房。我挂了电话,猴急地跑到学校门口,打了车就走。路上发了条信息阿发,我准备去王朝大酒店901号房开工,准备好货,等我电话,还署了个名,最爱你的kingkang。在刚想按房间门铃前阿发回来信息,收到。
我按了门铃,没等多久门开了,我看到了这个昨天才在网上认识的女人。这个26岁的女人,看起来比网络上的照片要高,身材也要好些,就是脸上那副黑框眼镜让我感觉眼前这张脸有点陌生。她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边叫我进去坐,边说着,近视150度,平常很少戴。说真的,她身上除了那股我还算熟悉的香水味外,我嗅不到一点酒味。我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坐在她睡的边上那张床上。电视机里放着那些叫人恶心的偶像剧,我正想着今天遇到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暗了,我刚想看清楚是怎么会事时,“要你命”已经在我的身后了,看着那张没有戴眼镜的脸,我知道我和她狭路相逢了。没有片刻耽搁,我和“要你命”已经交织在了一起。热烈而妖艳,贪婪而绝望。20分钟后,我们像两滩泥一样,躺在黑暗中,大口大口地喘息,过了很久,她突然问我要烟,我爬起来,翻出烟,点了一支给她,然后又给自己点了一支,又爬回床上,一边抽烟一边休息,谁也没说话,大约5分钟后,她的一只手伸过来,抚摩我的小腹,温存地抚摩,然后慢慢向下滑去,很快就把我的家伙握在了手里,接着她说,怎么这样软。然后她开始抚弄我,再然后我打满30分钟的下半场,可耳边那个饥渴的声音还是不停,她用她身上的任何一个部分帮我按摩休息,我很想努力地在5分钟休息后打个加时赛,万万没想到我会在最应该坚强的时候倒下,就像姚明在最后时刻连续投出几个三不沾一样,最后我被“要你命”用你是我见过最差的来形容,败倒在自己的主场。我躺在床上,左手无力的握着床单,我开始相信这是个陷阱,一个用香水代替了酒精的陷阱,肮脏,粗俗,丑陋。只能逃亡,远离一切光亮,在最黑暗的地穴深处苟延残喘。像个被上帝诅咒的麻风病人。
“要你命”之后,我还试过几个看起来很嫩的,但到最关键的时候,不是临阵脱逃就是没有**,我感觉自己像是经历生死大战的美国大兵,太害怕战场了。性不再是任由发泄郁闷无聊的朋友,成了见面就想逃跑的过气恋人。我努力维持着自己几乎隔三差五向阿发拿套的习惯,努力在周末聚会上保持一贯的潇洒,谁也不知道,我郁闷得要死。每一次,我都把自己灌得像头死猪。apple那段时间情绪很反常,她一下子对酒吧产生了兴趣,她几乎每个周末都要拉我去酒吧,我诧异她居然也会跳舞,整晚整晚地h igh,要不是我醉得就想睡觉,她基本上不会停,她扶着我,走出酒吧,我已经基本没什么知觉了,她问我回学校吗,还是什么地方,我说去开房间吧,我再也不回他妈的那个该死的学校了。apple说,宁可睡在狗窝里,也不住酒店了。我说,那就他妈地躺在大街也行。说完我就真地倒在了街上,接下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那段时间我们几乎把所有的钱都用在了喝酒泡吧上了,有一天晚上,我问冰阳,我们最近喝了多少酒。冰阳醉熏熏地说,起码有一水车,反正够洒一条解放路的了。阿发说,何止啊,至少可以灌满两个游泳池。
说到钱,真是他妈的一件头疼的事,泡吧,喝酒,吃饭,开房,买衣服,打车处处要钱,虽说,我爸妈每月给我2000块,但每个月我都会亏空,一到月底就四处借钱,东拼西凑,等下一个月卡上有钱了再还,从表姐儿哪搞了架摄像机后,偶尔有学生过生日请我去拍个录像再作制个vcd的碟片或者谁在外面帮我拉两个拍婚礼录像的活儿,能赚个5、600块,但这种时候,我总会叫上我那一帮朋友唱唱歌,吃吃饭,泡泡吧,再找个女生开个房,很快把赚来的钱用掉。哎,别提钱了,一提钱我就冒火。他妈的。我之所以提到钱,是因为冰阳那个家伙到现在还欠我5000块,我就当那笔钱打水漂了。
那段时间我不跟他提还钱的事儿,是怕他真的会去抢银行了。他的确快穷疯了。所以,他有时会抱怨他家里每月只给他的卡里打1000块,而他和笑芊在外面租房子每月至少要500块。让他一个风流倜傥的帅哥口袋里只揣500块钱出去潇洒,的确有些狼狈。
冰阳总是和我唠叨个没完,设计了很多将来赚大钱的规划。有一天下午,他又来找我唠叨,可我烦得要命。我烦躁是因为在等apple的电话,她说晚上请我吃饭然后一起去泡吧,可是我这个人很没有耐心等待,再加上我那个时候,手头有点拮据,确切地说,我连吃饭的钱都快没有了,如果不是apple说,她请我去吃饭,再借我300块,我恐怕要他妈的饿死了。你可以想象,一个连中饭都没吃,饿得头开始发晕的人,还有什么耐心听别人的故事,尽管,在他看来那些故事有趣死了,但你要知道,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本来就没什么耐心。冰阳那个家伙疯狂地爱着他自己,也就以为人人都疯狂地爱着他,人人都对他的故事感兴趣,爱死他的风流韵事了。说起来确实非常可笑。他见我好象心不在焉,就问我在想什么,我说,我在想apple。他立刻不说他的风流事了,开始不住地问我,有没有和apple睡过。我说睡过啊,但我们没干那个事儿。他很是费解。我说,我和apple的事他这种人的智商是不会明白的。然后,他问我在哪儿睡的。我说,在国际大酒店。他听了崇拜死我了,说,kingkong,看不出你泡妞还真下血本啊。然后,他很想再知道一些细节。我却多一个字也不肯说了。他满脸失望地看着我,像是自言自语地嘟囔。过了一会儿他问我,是不是一直想知道他和笑芊是怎么在一起的,他现在可以告诉我,不过我得告诉他,我和apple到底是他妈的怎么回事。他这个人真他妈的烦,尤其是在我连中饭都没吃的情况下,于是,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头发,说,你在这儿吧,走了记得帮我把门关上,我要出去和apple吃饭了,至于,你和笑芊是怎么回事,我他妈的一点都不想知道。说完,我转身走掉了,把他一个人留在我的宿舍。
其实,冰阳和笑芊的事我清楚得很。甚至我还知道他们第一次在哪开的房,那天晚上干了2次,而不是他所说的每个晚上至少要干4次。他们的事我之所以一轻二楚,是因为有一次他们吵架后,笑芊把他们的那些事都告诉我了。
那天晚上,已经下半夜2点多了,我正上网,突然接到笑芊的电话,电话里我马上猜出肯定又是和冰阳吵架了,而且我也听出,她当时是站在马路上,我问她,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晚不回家,还打电话给我。她说,估计这么晚还没睡的人也只能是kingkong你了。后来,我跳出学校的大门,打车去找她。见到她后,我才知道,她一个人已经在大街上走了1个多小时了,我骂她,你傻逼啊,碰到坏人怎么办。她说,刚才在廊桥哪坐了半个小时,很想从桥上跳下去,死掉算了,后来,想不出理由就没跳。我笑了,说看来你还没傻透。接着,她要我给她一根烟,并问我那么晚没睡在干吗。我说,刚才在看一张名叫《谁来为我摘月亮》的片子。她说,好特别的名字啊。我说是啊,还特别好看,要不是你叫我根本不会出来。笑芊吐着烟圈,看着烟圈一点点消散,然后转过头问我,kingkong,你和多少个女孩子做过。她问得我很意外,也不太好意思,我说,你问这个干吗。她说,刚入学那会儿,就听说过我。我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他妈的名声很差的,好女孩见我会躲着走。她笑了,抬起头望着远处一条运沙船缓慢地驶向更远,又抽了口烟,然后问我是不是还记得去年的6月,我们一起做完活动后,一大帮子人去34吧庆祝,喝了很多的酒,整晚地跳舞的事。我努力地回想,但我实在记不得她说的那个晚上了,我的意思是说,我的记忆早就混乱不堪了(所以细心的读者早就注意到了,我说给你们的事为什么都颠三倒四的),更何况像她描述的夜晚实在太多了,而且还是他妈的去年6月的事儿。她并不在乎我想没想起那个夜晚,还在一个劲儿地回忆,她说,那个晚上我们喝了很多,准备回去的时候,有人提议玩个游戏,让女孩子转酒瓶子挑个男生送她回学校。我插话说,是的,我们以前很喜欢玩这个游戏。她接着说,轮到她转的时候,酒瓶子停在了我和冰阳的面前,本来要再转一次,结果,我迷迷糊糊的,脚一软,整个人瘫倒了,然后不就不醒人事了。我又插话说,是的,我几乎每次喝酒都会把自己喝得不醒人事,而且我酒量差得可以。她又接着说,后来,是由冰阳送她,但冰阳没把她送回学校,带她去开房了。就是在那个酒店。她说着用手指了一下,廊桥下的那家酒店。那天晚上他们干了两回,她接着说,第二天,她回学校上课还迟到了,没隔两天,学生会又搞活动,她和冰阳见面就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她的原话是:“如果非要说我和冰阳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就是我们都很会装逼”。后来,他们又隔三差五地去开房,但都没想到要在一起。她说,其实那时她是有男朋友的,而且她也知道在那两个月里,冰阳又跟另外的一个女生开过房。两个月后,他们就真的在一起了。我问,为什么呢?她说,她不知道,也许冰阳知道,冰阳说过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我又问她爱冰阳吗。她吸着烟,确切地说吸着烟屁股,吐了一口烟,然后,看着我说,kingkong,你怎么也问这么土的问题啊,你懂吗?反正我是不懂。我要是懂的话,现在就不会这么蠢了,这样说吧,我觉得我爱他,因为我好象是离不开他,但是我不喜欢他。
她的话让我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我问她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她又从我这拿了一根烟,点着了,吸了一口说,只是随便说说,现在想起来,如果那天晚上我不把自己喝爬下,带她去开房的也许是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很有可能。
她笑了,看着我,说,kingkong,你这个人挺好的。月光下,她的眼睛亮亮的很清澈。
我说,得了,别忽悠我了,要我陪你一直到天亮,你可以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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