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你是和我说话吗

　　16、你是和我说话吗

　　我在去那家房产公司上班之前，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碰见apple了，她再一次和我玩起了失踪。而那段时间我心情很烦躁，也就没去理会她，我期待着她再次给我个措手不及的惊喜。不过那天在a8里碰到菲菲，菲菲说刚才apple来过。

　　菲菲的原话是这样的：“ kingkong,你是来找你的女朋友吧？”

　　我当时没听明白，我问她，谁啊，说谁是我的女朋友啊。

　　apple。菲菲斜着眼睛看着我，然后告诉我apple刚走，是和一个男的走的。

　　当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菲菲说到apple时，我的心情很复杂。过了一会儿，我告诉菲菲，apple不是我的女朋友，apple是我的好朋友。

　　菲菲从我的香烟里抽走了一根，点着了，笑着对我说，要不她作我的女朋友吧，还记得吗，曾经告诉过我的，她一直挺喜欢我的。

　　我笑了笑，说，不行，我从来就不谈女朋友。我又问她，为什么没见老万。

　　菲菲有点不高兴了，然后学着我的口吻，说，老万不是她的男朋友，老万是她的好朋友。说完她把手里的烟灭了，接着又点了一根。

　　菲菲沉默了一会儿，她转过头，问我，有没有想过她，自从上次之后，她可是一直想着我。

　　我回答她说，没有，而且我答应过apple了，以后不再和她上床了，是的，apple曾打过她一巴掌，如果她还记恨，可以打我一巴掌。

　　菲菲听了很生气，把半截烟扔进酒杯里，起身走了。

　　说起来真的很奇怪，我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和菲菲的第一次是怎么发生的。菲菲是江苏无锡人，比我晚一年进w学院，和apple冰阳笑芊他们是同一级的，我们的学院实际上很大，学生有1万多人，但菲菲进来没多久，就非常出名了，她是个很前卫的女孩，三天两头换发型，这一点到是和冰阳很像，但冰阳是表面叛逆，菲菲是表面和骨子里都叛逆，很少有女孩子像她那样张扬那样的酷，其实，菲菲和apple同样漂亮，甚至冰阳和阿发都说她们两个女孩长得有点像姐妹，但我没看出来，我觉得菲菲比apple好看一些，尤其是她的眼睛，细细的长长的，里面还有种说不清的东西，有点勾人，听人说菲菲很有钱，无论吃和穿她都用最好的，不过光靠这些她还出不了名，她出名是因为她的放荡，一进学校就换了好几个男朋友，听说有几个男生还为她打架。

　　我记得和菲菲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那时，我才大二，她也刚进学校没多久，那会儿我对服装设计还比较有兴趣，自己设计几款服装，正准备在学校里搞一个小型的表演，其实，真实的意图是在大一的小妹妹中物色个女朋友。apple就是那时认识的，不过，后来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像两条铁轨始终没找到交叉点，但显然那时我还没意识到这些，有一天，我去图书馆找apple，走到半路，忽然有人在叫我，我停住脚步，回头看到了菲菲，那时，我还不认识菲菲，只是听人说起过，但她一出现在我面前，我立刻就猜出她是谁了，因为，她的确是个很特别的女孩。菲菲那天穿了件绿色的夹克，很宽大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限量版的新款阿迪。

　　“你是和我说话吗？”

　　自从我看了《出租车司机》后，这句话，几乎成了我那段时间的口头禅。

　　她站得和我有点距离，我想走近她，结果，她伸出一只手，示意我保持和她的距离，我有点不耐烦，我问她，是在和我说话吗。她点了点头，然后问我是不是叫什么名字（那时我的名气还不大），我告诉她，我叫kingkong,很特别的kingkong。她又点了点头，她说她叫菲菲。我说我听说过她。接着她问我，愿不愿意作她男朋友。对，就是很直接问的，那感觉叫像是进阿迪专卖店，问一款鞋多少钱打不打折。我被她问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说，对不起，我从来不交女朋友。为了让她明白，我告诉她，我进大学的第一天就给自己订了这样一条原则：4年里绝不谈什么狗屁的恋爱，和任何一个女孩上床一定不能超过5次。然后，我就走了。其实，我当时心里一直想着apple，而且我这个人从来不脚踩两只船，我当时心里想，即使要和这个叫菲菲的女孩上床，也得等我和apple上了5次床，分开了之后再说。

　　后来，学院发生了一起暴力事件，原因是两个男生为了菲菲争风吃醋，各自叫了很多兄弟在廊桥火拼，震惊了整个学院。菲菲也从此名声大震。名声是越来越响了，追求她的男生却越来越少了。再后来，菲菲公开宣布，学校的男生她一个都看不上眼了，但很特别的kingkong除外。这让更多的人认识了我，我想我后来在学校之所以名气越来越大，和菲菲有直接原因。我的名气大起来了，但也给我带来了很多负面的影响，如我和apple的关系，开始apple还对我有那么点意思，后来，有一段时间她开始疏远我了，再后来，我和apple的关系就成了你们已经了解的kingkong和apple的关系。

　　就在我被更多的人关注的时候，菲菲又公开宣布，她和15个男生开过房，其中还不包括有两个只是有性接触的，而我就是她的15分之1。这件事让我极为恼火，我花了半天工夫，终于在学院门口的银联取款机边找到菲菲，我当面责问她，为什么和别人说我和她开过房，神经病，我才不想做她的15分之1呢。她一脸无辜地说，她根本就没说过那样话。我说，你别当我是傻逼，你自己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你和15个男生开过房。她说，那都是别人胡说的，反正她没说，她也想找出来是谁在背后说她坏话，不过她觉得想找出造谣的人基本没有可能，她也无法让别人不胡说，别人想胡说什么她也管不了。我都被她的话气疯了。后来，她看了看我，觉得是有点对不起我，她开始安慰我，还说，要请我吃饭，算赔礼道歉。我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走掉了，当时，我发誓这辈子绝不能和这样的疯女人搅在一起。

　　但是后来我还是和菲菲开了房间上了床。对此我必须说实话，对那件事的起因，我一点也没印象了。我甚至怀疑过，那以后我是不是出过一次小小的事故，头撞在什么地方上了，造成了轻微的脑震荡，丢失了部分记忆。我只记得，某天清晨起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从环境上看，那是一个挺高级的酒店，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我迷糊了半天终于认出那是菲菲的脸，不同的是，她洗掉了脸上的浓妆，我第一次发现不化妆的菲菲原来那样秀气清纯，只有那熟悉的坏坏的笑容和带着些许嘲弄的神情，告诉我她还是那个我所认识的菲菲。我问她，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和她睡在一起。她看着我的脸，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下巴，然后说，是我昨晚带她来的。然后，我极力地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脑子里居然一片空白，后来，她开始吻我，整个人渐渐地变成了一团火，把我的胸膛烤得发烫，接着，我们热烈地做了起来。

　　后来，我和apple说起过这个事，apple觉得我和菲菲上床真的是不可思议。之前，我曾向apple说起过和很多的女孩的经历，apple听了当没听过一样，但那次她显然是不高兴了，她觉得我实在是不应该和菲菲发生那种事，在apple看来菲菲不是个正常的女孩子，是个危险分子，会把我带坏的，在apple眼里，我是个有很多缺点的人，但我的缺点也正是我的优点，无非就是太不成熟了，太孩子气，还算正常的，不是危险分子，和菲菲是两种人。于是，我接受了apple的批评，决定不再和菲菲有任何瓜葛。尽管，后来菲菲多次给我打电话发短信，我都没回应她，菲菲自然明白了我是在有意远离她。

　　s城的酒吧是全世界最荒谬的地方。

　　那天晚上在a8碰到菲菲之后，我一个人又喝了几瓶啤酒，之后我就离开了。因为那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等到钢管舞表演的时候，整个酒吧就像巨大的蚂蚁窝在举行parter，成堆成群的蚂蚁随狂躁的音乐一起沸腾，互相拥挤践踏，让人正常呼吸都有点吃力了，我心里想，大概全城的疯子都倾巢而出汇集到这儿了，于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挤了出来。

　　我站在a8大门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里想着该去哪里，我实在是不想马上就回宿舍，因为那段时间我几乎整夜整夜地失眠，也不觉得困倦，我开始担心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不睡觉的时候我整夜地在电脑上看片子，我的确有太多买来的片子还没有看过呢，我专挑带点**的片子看，因为自从和“要你命”做过之后，我发现对性已经失去了兴趣，几次钓到鱼后，都是关键时刻，我临阵脱逃了，我希望通过看**片来唤起我的**，有一天晚上，我专门翻出了《感官世界》，那个片子是大岛渚的，名气很大，得过大奖，我之前看过一遍，相信看过的人都有数，那个片子在**的级别上属于顶级，都是真刀真枪的对练，但那晚看了一大半后，发觉自己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第一个念头是，我完了，我阳痿了。

　　那天我在a8门口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回学校，因为也真的无处可去了，不过，我准备走回去，路上我穿过环城西路、胜利西路、府山路、辕门桥、鲁迅路，路过无数的饭馆、服装店、香烟店、药店、报刊厅、垃圾箱，遇到形形**的行人和车辆，走得我满头大汗，其间，我还差点被一辆开得飞快的车撞到，我心里想开车的那个傻逼一定和我一样喝得有点醉了，那一路上我的胃一个劲儿地犯恶心，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在马路边呕吐不止，弄脏了一棵长得很好看的樟树，让我心里十分难过，当时，我特别期待能下一场大雨，把我的呕吐物和大街上所有的渣滓统统冲刷干净。吐完了之后，我继续往学校的方向走，但一路上我都在想着ap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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