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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为后事埋祸根

万世言 | 作者:你得死 | 更新时间:2016-12-11 01:4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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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飞和石盘的闹剧过后没多久。心中已经暗下决心,就是死缠烂打都要学到这打坐的功夫。就在他想着怎么才能黏住老翁的时候,突然一道影子闪过,一闪便是九丈。于两步后便到达了这里。

  一见这道影子出现,苏飞连忙收了书卷,躬身便执小辈礼。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老翁见到席地而坐的苏飞连忙起身执礼,虽内心烦苏飞来打扰自己,倒也不好发作。

  随即摆摆手,道:“小子,你倒是挺用功的么。天还未亮便借着月光读书。”

  苏飞连忙谦卑道:“哪里哪里,小生也是临时抱佛脚而已。”

  一见自己并未惹老翁生气,又发现老翁眼馋的盯着自己放在草甸子上的酒菜。苏飞眼睛滴溜一转,心下便有了更好的主意。

  老翁自去石盘上盘腿打坐。

  苏飞一见老翁走向石盘,而这才发现被自己压低的石盘和周围烂糟糟毫无生气的青草。心内暗叫一声糟糕。恐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心内顿如火焚。

  若老翁发现了周围的异常,那石盘真的对老翁和盘托出,在求老翁教习自己打坐的功夫便是无望。

  都怪自己贪心偷取了石盘力量将自己内心火气降低,现在倒好,心内的火气又上升了。

  老翁果如苏飞想的一般,眼尖中途却发现贴着石盘生长的青草有被碾压过的痕迹,又看到石盘压进泥土寸许。打坐时却并未入定,只是袖口轻拂石盘,神念交流,便问道:“小石头,在我身边读书的小生可曾夺取你的力量。”

  石盘原来叫小石头。石盘已与苏飞有了交易,况它又甚是畏惧苏飞。

  只听石盘连连摇头,中气十足道:“没有呀。”

  老翁又道:“老夫曾告诫你,在未化形前只能吞吐日月精华而不能身动,你可照办。”

  石盘心智不全,也未细想老翁话中意思,只道:“小石头并未动身。”

  老翁的神念徒然加力,石盘瞬间只觉顿时天昏地暗,跌落冰窖魔窟。

  老翁心中喝道:“既无动身,何来身动。再不说我便夺了你的灵智。再变成顽石。”

  石盘常年在老翁身边听他讲道,倒是能听懂这句道语,骇得连连道:“小石头知错了,小石头知错了。请爷爷饶过小石头这一次吧。”

  只是心中却想着怎么你们二人都拿我的灵智吓唬我。当真的太不好玩了。

  一个石盘,而且是中年男人的声音,小孩子的脾性,去喊一老翁爷爷令人听了怎么都觉得这是野志杂谈里的鬼故事。

  不过他们也确实真如野志杂谈里的人物。

  小石头喊老翁一句爷爷一点都不怪,细细想来。这石盘能有灵智,可修行全仰仗老翁。等若老翁给小石头再造生命。喊一句爷爷丝毫不为过。

  两厢要挟之下,取其厉者而顺之的道理小石头一定不懂。但它却知道比起那个装模作样读书的年轻人,爷爷对自己有大恩它还是知道的。

  石盘委屈道:“那小子坐在小石头身上窃取了些力量。又不让小石头告诉爷爷。许诺教给小石头化形的本领。小石头心想爷爷这些天也没教给小石头化形的本领,那小子恐吓小石头若说出去便打散小石头的灵智。小石头不敢不顺从,便诓骗爷爷了。小石头真的知错了。”

  老翁熄了神念,小石头如走了一遭鬼门关,瞬间又来到了阳间。

  小石头不忘道:“小石头谢谢爷爷不杀之恩。”

  不知老翁怎么想的,也没起身质问苏飞怎能欺小石头一灵智不全的精灵。只是入定打坐。

  苏飞将手里的书压低了些,斜瞥了一眼石盘和老翁,见老翁并未起身,石盘也遵守承诺没有告诉老翁,心内有些放下心来。

  正因老翁未与他起身质问,他却不知这一次用计已经失败,为后来又埋下了祸根。这自然都是后话。

  而老翁当真是人老如妖,杀人不见血,不动口舌便拿了苏飞日后的因果。虽说老翁不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但苏飞的心太过贪婪,才惹恼了他。这也算是教训苏飞的贪心,一并为小石头报仇。

  其实细细想来,若老翁起身质问苏飞,苏飞最多竹篮打水一场空。学不到打坐的功夫。也算是苏飞的现时报。日后以苏飞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性格,不会再用恩威并重的计策,最起码不会将这条计策当成万金油来用。

  现在倒好,老翁反而助涨他的骄气,令其日后吃大亏。无怪乎姜还是老来辣。老人的城府岂是年轻人能比。所以一般老人一旦要和年轻人斗智,多半是年轻人败北。

  (注:神似公司的年轻员工和资历老的员工斗争一般无二。有些人常说老员工坏,但却只知他对我做了什么令我不满的行为,却不知这里面水深得很,谁胜谁负的结果取决于很多因素,老板的考量,以及资历老的员工遵守游戏规则并且善于玩弄游戏规则。老板不是不心向着你,完全是你不遵守游戏规则导致。)

  不能说老翁心狠,全然不似道家高人风范。只是这蒲团之类的圣物怎能令其他人随便来坐。也怪苏飞年轻欠考虑,贪那不该贪之物,合该有那一劫拦路虎。

  时近正午。老翁从打坐中退出。

  苏飞先是嬉皮笑脸的凑上前,献媚道:“老翁,昨日是小子的错,这不,小子来给您来赔罪了。”

  老翁心中已知苏飞的做事风格,更知他的心性,又怎能不难为他。所以怒道:“哼,说的好听。小子,你是在打算用那两坛子破酒收买老夫么。不过老夫大人有海量,便原谅你小子的叨扰了。”

  苏飞注意到老翁在讲破的时候,那表情就像在自扇耳光。

  苏飞佯装不解道:“不不不,老伯您误会了,我一来给你道歉,而且道歉完了。见您老已经原谅小生,这酒菜也自然就用不上了。老翁既然不愿教小生打坐的功夫,小生也不强人所难。今日后小生只来崖前就着美景读书。”

  “我看今日里刚下完雨,秋高气爽,若不痛饮几杯,岂非浪费了这大好的晨光。”

  演戏要演全套,老翁一听这话故作急眼。装作自己性格如酒鬼,好令苏飞真的入戏。

  这小子太无理了。老夫怎么不记得说过不给我酒喝就原谅你了。喂,这小子原来打算独吞那两坛子美酒。两坛子酒你喝的完么。但苏飞想到老翁身为高人,不能反口食言,就算食言,也不能跟一个见过两次面的小子食言。老翁故作恨恨的低语道:“老夫诅咒你喝死。剩下的美酒就是老夫的了。恩,老夫的诅咒向来是很灵验的。”

  老翁低语是低语了,但这音量着实有些高过头了,都变成讲话了。更像是在精告苏飞不要独吞。

  苏飞知道有些人的诅咒真的很灵验,不过他不怕。

  苏飞浑然不自觉,也自语道:“母亲酿造的酒真的很好喝耶。待会我要喝个稀烂。”

  闻听此言,老翁再顾不得其他,拍拍自己腰间的酒葫芦,眼馋道:“小子,你是不是觉得一直喝一种酒会腻呢。老夫这里有酒,而且是上好的女儿红,不行我们换着喝吧。”

  苏飞故意皱起细细的秀眉道:“母亲酿造的酒小生喝起来还算习惯。并没有老伯讲的有腻歪的感觉呀。难道老翁有这种感觉?”

  眼看老翁抓耳挠腮,火候运用得差不多了。苏飞又道:“只是小生一人饮酒,美则美矣,却未免太过寂寥。不若就着这大好的天气,老伯陪小生饮几杯酒吧。”

  老翁定定的看了苏飞一眼,熛怒道:“你小子原来是在急我!”

  不过看老翁的表情却显得高兴。

  老翁又故作扭捏的村妇状:“呐,既然拒绝不了,就一起来喝一杯吧。不过,这是我们互换酒喝,算不得老夫贪你便宜对吧。”

  “是是是。”苏飞连连点头。

  苏飞这句话倒是很妙,知道老翁喜好饮酒,却又不想欠下他的人情债,灵机一动,便将好酒的爱好揽到自己身上。是自己求老翁陪他饮酒,所以不要担心趁机求老翁教习他打坐的功夫。

  苏飞还浑然不知自己的盲眼蛾子。

  心内还窃喜道:这老翁果然是个孩子性情,不过这样更好。有小孩子般的性情,又喜好痛饮的人大都豪爽。既然老翁是豪爽之人,那么每次都换些其他品种的酒,和他多饮几次,混成熟人,最起码老翁不会一见他转身便走或者气恼。只有接触才能见到老翁。在徐徐图之岂不稳妥。

  只是不知老翁是否看出苏飞的心思。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醉了。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老翁醉意朦胧道:“你小子酒量还真不错。很久没有人陪老夫喝得那么痛快了。”

  苏飞也不自谦,吹嘘道:“那是,我可是从小在酒缸里泡大的。”人在喝多后难免会胡言乱语,更会吹嘘热络。尤其是男人。苏飞自然也不能免俗。毕竟怎么说他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

  苏飞虽面醉,心却未醉。借着酒意故意叹道:“昨日小生观老伯实非常人,而今天上紫微星又出现。为何与小子一般,甘愿屈居这小山里而不出去成就一番大事业。立无上功德?”

  老翁道:“因老夫各答应两人一件事情,等他们要我做完后,老夫自等那引动紫微星的人来求老夫。”

  苏飞怪异的看着老翁,真想跳起脚来喝骂老翁。我就是勾动紫微星明亮之人,本太子都早已来求你了,老头儿还不快教我打坐的功夫!

  老翁一转话锋,道:“你是应试的生员?”

  苏飞心下奇怪,老翁昨日便知自己是学生,怎么今日里还会问这话,不过嘴里却乖乖答道:“是。”

  老翁眼睛一转,便道:“既是应试的生员,便该勤学苦读以其来日金榜题名,他日衣锦还乡才是要紧。本末倒置的事情老夫劝你少做些。”

  “况且老夫的功夫怎能教与一儒生。”

  苏飞心道果然是姜还是老的辣。自己一句谦虚的话便被老翁抓住把柄将自己堵死,而老翁一句儒生便摆明了车马不教自己功夫。以后更休想用美酒来换打坐功夫。要知道儒生和道士很不对路。老翁这句话恐怕也是真心而发。

  若真如此,那自己今日岂非白跑一趟,苏飞不甘道:“学生是读书人,而非什么酸儒旧生。况且老伯是高人,既然是高人,怎么会有门户之见。”

  苏飞摇摇手指,发现眼前有重影,无奈的拍拍脑门,打了个酒嗝,道:“古语有云:修之于身,其德乃真。看来老伯还未能悟得修真之真境界呀。”

  这是出自妲己从地球带来的五十四章中的一句话。虽说这句话出自苏飞之口,但却如圣人临世挥斥众生。老子是何人,是天地无极混元圣人。他的话可谓字字珠玑,每一句都透露着天道真理。

  苏飞洋洋得意的神情颇有师长教训门下学生的意味。若强行为门户之见辩解,为自己破题,不免落了下层。想这老翁乃道家高道。读的书目都比自己多,自己怎能辩过他,老翁他修道如此境界,万物不沾分毫,苏飞不信老翁真有门户之见,纯粹的就是找茬难为自己。既是难为自己,何不难为他一下。

  对老翁出的题目避而不谈,另起炉灶,偷梁换柱的改换题目来反问老翁。毕竟比起自己被别人为难,不如难为别人来的好。

  老翁闻听此言,眉头紧皱。若苏飞不贪心,借用道家道教的老祖宗的话来训斥虔诚的徒子徒孙,必定是爽利的大杀器。但终因起初的贪心与老翁斗计中败北却迷蒙不察。

  虽说苏飞败北,但老翁比之老子还相去甚远,如苏飞与他之间的鸿沟难以逾越。老翁嚼着这句话,越想越有理。如花生般越嚼越香,越嚼越有味。

  老翁品这句话整整半个时辰,不断的念这句话。突然眉眼清明,道:“今天下间都识得我朝国运亨通得益于长公主,不知你是什么看法。”

  苏飞道:“封文罢学,大兴**也算好的么!前年的状元公被逐出京城就因一句牝鸡司晨。朝堂之事也是她该做的么。虽说皇上最大的本领便是明辨忠jiān。政事由手下来料理,他只要最后决断相信谁的话就可。但这位小皇帝未免有些小家子做派,事事全从自己的长姐,不顾朝堂文武百官的感受,日后待这股怒气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时。毕将引火烧身。还有,倘若这女人是个白痴呢!国将如何。又或者居心不良呢!民将如何!”

  苏飞又道:“在外人看来当今小皇帝又痴迷修行之术,这和当年的大离亡国之太子有何分别。在真正修行人看来,只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他长姐和胎衣教教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为了令小皇帝可以长生久视,坐万载的江山,向胎衣教妥协岂非丧权辱国!哪里还有国威可言。一个为了几利,致胎衣教代天巡狩的教义不顾,将天意弃之一旁,灭了大离。”

  “可现在满朝都是一片歌功颂德之声,称那丫头贤良,是治国之能臣,你有此话该当诛心。”

  苏飞扣扣鼻子,将留在细长指甲缝里的鼻屎弹出,不屑道:“我说她是白痴她就是白痴。日后祸事毕将因她而起。道那是国无宁日,豪杰必定辈出。”只是苏飞没有说心里话,这乱子便是由他来引导。

  苏飞神色又是一正,摸着自己的胸口心脏的地方,画了个圈,抬头咧嘴冲老翁一笑,道:“我这里是空的!她如何诛我!且圣人以其无心治理天下,我这也算是学圣人的一种表现。”

  老翁恰好看到苏飞左边嘴角露出的小酒窝,觉得这酒窝并不招喜。更像是招丧!

  听得苏飞这般义愤填膺,颇有些愤儒的气魄,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小子,你读书的目的是什么?修行的目的又是什么?也是你刚说的古话?”

  一听这话,苏飞倏然站直,整理衣襟,正色道:“读书若只为自己谋官位权财未免太过心胸狭窄。小生要做的是正其身,立德立言立行,学习圣人的精神。做新圣人。更为了万民福祉。修行则是为了昔年一桩椿事。”

  “哦。”

  老翁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你小子今日来的目的不是与老夫喝酒,是为学习打坐。不过听了你这番慷慨激昂的话,都有些动容了。”

  “今日我有些醉了,先行回草堂。”老翁酒醉道。

  苏飞连声道老伯请。却不着急打坐之事。既然有了见面说话的缘分,以后就不怕老翁不教习他打坐了。

  苏飞还在想着在以后是不是用酒来和老翁套近乎,没想到老翁突然背对着苏飞站住,道:“明日你早些来这里,我教你打坐的功夫。”

  “什么!我没听错吧。”苏飞拍了拍有些醉意的脑袋,又扣了扣自己的耳朵,惊讶道。

  老翁正色道:“哦,原来你想听错呀。那好,明日你不要来打扰我清修了。这酒也不用喝了。”

  一见老翁面色变化,苏飞的酒意全被老翁这句话惊的散了七七八八。连连道:“不……老翁,小子可听得一清二楚,老伯你是高道,言出即行,不能抵赖的。”

  苏飞见老翁这便答应自己修行之事,果然是心正志高自有贵人扶。不禁豪气顿生,诸神气荡荡。

  吟诗曰:“吾是离堂索居山野人家,心藏社稷万民次立德行。初见老丈是那高居异士。恶我心贫。今抱日而醉仙人崖,忽闻吾胸中有豪志。老丈观我是圣德。抖擞精神豪气生,便将天宝传与我。他朝吾定美名传,不忘当初送甘人。亦栗请教万万众,定顺天应德把这纷乱乾坤藏于袖口稳万年。”

  老翁道:“诗做的太烂,虽说诗句可以对折不公整,但确实烂的都可以。”

  “以后莫要在人前卖弄。”

  苏飞尴尬的笑了笑,随即爆发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首破烂是偶写的,所以只能借由老翁之口道出这真是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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