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雄武
望龙吟 | 作者:南岸村 | 更新时间:2017-04-28 09:3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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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就是天门,司马行文翻身下马,他的地族身份让他不能随意进入前面的领域,因为那是属于另外一个层级,他只能仰望。
面前的朱漆大门,他已经进出了无数次,但是莫不是他那身内侍官服、他手持帝尊的令牌,恐怕也只能驻足。即便令牌在手,他也必然下马徒步缓行,他需要对着门官卑躬曲己,只因为那区区的门官是天族的一员,高人一等。
他不止一次的梦想得到那种至高的身份,想来以他在帝尊身边的地位、他的办事效能,他在百官诸将中的威信,他的确离那块天字腰牌很近很近,但是,这份荣耀并没有赠与他,他只能怪自己生于地族,更无力在文武会上力挫群雄。他甚至连参会的资格都没有……
他不明白雄武对他的心意,他也不能看到那个男人的真正面目,但是从这个至尊男人的言语中,他明明感觉到了一种亲密,这种亲密让他有些恍惚,他甚至想冒着杀身之祸揭开那层屏障,因为那屏障挡住了他和这个男人的视线。
一切只能存于想象,他仍然需要把令牌举过头顶,把官服抖动得醒目,通过重重关卡屏障,才能来到这位名唤雄武的男人的圣殿-尊武堂。
尊武堂之内设有屏障,屏障之外空无一人。离了百步,他匆忙俯身、叩,高声道:“帝尊在上,在下司马行文前来复命。”
一连数声,直到那层金箔、琉璃打造的屏障之内有了回应。
“免礼!”雄武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洪亮,震人心魄。
“此行可曾擒住陈德忠父子?”
司马行文急忙叩,头也不敢抬起,“在下有负重托,此役虽然剿灭十方侯府,却未曾擒住陈德忠父子。”
“哦?”雄武闻听,好像并不吃惊,言语也显得平和如常,只是把个偌大的圣殿震得回声四起。
“就这些?”
“还有一事要上奏。”司马行文道。
“何事?”雄武问道。
“臣下在十方侯府,拾得了一个玉佩,这个玉佩臣下认得,不敢怠慢。特一路带在身上,今日呈上,请帝尊一看。”司马行文高声应道。
“哦,你且拿来,让本尊看看。”雄武朗声道。
司马行文得了令,起身迎着那屏障而去,远远便听到里面有了走动,走得近了,看到从里面伸出一只玉臂来,便有一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司马大人把玉佩交由奴家吧。”
换了平日,司马行文自然顺从,只是徒然间有了心绪,竟然呆了半晌,只是怔怔看着那玉手出神……那雄武一声轻咳,司马行文猛然醒悟,忙把那玉佩交到了那女子的手里。
其实司马行文并不认得那女子,只知那女子和帝尊共处于屏障之内,少不了亲近了些,竟渐渐生了厌恶。偶尔帝尊坐镇将台、指点王侯,那女子也以面具示人,两人手腕相系,关系看起来非同一般。
司马行文只能远远相望,两人都藏匿了真实面容,端的是拒人千里,旁人哪敢亲近。
这种情绪随了司马行文多年,那帝尊的形象越高大,司马行文就愈纠结,直至某一天,他半步也不愿离开这男人左右,个中缘由,他也难以明辨。
倒是帝尊雄武一如既往,待他如亲子、兄弟般,言语上对他时常关爱有加。
片刻沉寂之后,屏内传出雄武的问话,
“此玉佩在侯府内拾得,你做何感想?”
司马行文应道:“臣下不敢妄下结论,所以星夜兼程,请帝尊定夺,不过,臣下以为,易将军必然藏匿于府内,个中缘由,臣下觉得蹊跷。”
雄武道:“易风可曾露面?或者事前有传话于你?”
“未曾露面,也不曾传话于我。”
“知道了,此事我自有定夺,你下去帮我做件事,在天都之内贴出告示,搜查易风的下落,务必要请出易将军。四方广域也照此办理!”
司马行文诺了一声,起身退下。
“请出易将军”好一个请字,司马行文内心少不了上下翻涌。不错,正是这个“天”字号统领,自得势以来,深的帝尊看顾,易风年纪轻轻,已身居高位,统领精兵数万。直至数年前,帝尊将其赐予十方侯,临行时,携百官相送,场面何其壮大。
区区一个易风,引得帝尊万分恩宠,这让随侍帝尊左右十多年的司马行文心里颇为不快。
如今,易风莫名出现在侯爷府内,竟藏匿不出。且不论这数年和陈德忠称兄道弟,那陈德忠待他不薄,难保有同流之嫌,那陈德忠竟能趁乱逃出生天,视铁桶般的围困为无物,这中间易风颇有嫌疑。
帝尊竟用一个请字,可见此人在雄武心中的地位。
司马行文心里虽有不快,也只得奉命差手下拟了告示,在天都五族之界四处张贴,并遣了快马送至四方广域,不提……
司马行文有些愤愤,多年的抑郁终于难制,便要把这私怨泄,暗里吩咐了邹星等三人亲自办理寻人之事。
说起那易风树大招风,不经意也惹了这几位,惹得平日不相往来倒也罢了,邹星等人心里早埋有1oo个不服,自恃武功了得,资格又比易风老的多,多少便纠结了芥蒂。
三人欣然领命,暗里得了司马行文的密令,“遇易风,如此人抗命不从,可围剿之。倘若帝尊问起,就说易风果然与陈德忠私交不浅,意图造反!”
不知此时的易风作何感想……总有一天,这几个人会不期而遇,便要引出一段“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