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迁途

　　-风来了，雨也来了……

　　-我躲在那大山深处，只用我一双独特眼眸，在看这世界迁变。

　　-纵然身边只有几只猴子与几片垂飘树叶，我依然如此快乐

　　-不要问我是谁，我只是我，张小鱼。来自--张小鱼的回忆》

　　感谢文小丫、幽冥潜谷、艾菲克特、蔡青松、书友16022…、天下道霸、梦幻的忧伤、明月映苍生、如若有爱、炎满、曲终人散、……等人的支持！！！本人决定以后不做多余文字垫铺，意在简洁为主。

　　——

　　这个岩洞，是张小鱼所有童年最深刻的记忆。

　　此刻外面还在滴雨，他坐在那个睡了无数个日夜的平面石床，还有身边三只金猴。

　　兴许他们嬉闹太累，一人三猴懒洋洋，静悄悄望着洞口发呆，那只最小猴子爬到一只大猴身上，跨腿坐到它肩膀，抓着它头毛。

　　如果你想拍下世间最奇特的画面，那么这时对着他们按下相机快门无疑是最佳选择。

　　他们所在的洞口有一根延伸而过的半截枯萎粗壮的树枝，但那快脱落的老皮，却又增添出几片绿芽。

　　一窝不知名的小鸟叽叽喳喳挂在那枝头，张开大嘴等着一只大鸟给它们喂食。兴许那大鸟是它们母亲吧。

　　咿呀！与猴为舞，张小鱼自然不会说话，但嘴里发出咿咿呀呀高兴声音，指着洞口鸟窝。

　　嘻嘻！两只大猴见他如此高兴，摸摸他的头。

　　一人三猴顿时来了兴趣，本发呆无聊的眼神，全流露出好奇，死死盯着看。

　　呼！

　　一阵阴风，忽忽作响，伴随无数尘土，洞里一人三猴顿时本能闭起眼来。

　　待那阵风过去，门口的鸟窝忽然没了叫声，母鸟也蒸发般无踪影。

　　只见洞口那老枝头，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截火红色的圆木头，而那红色的圆木竟会缓缓移动！

　　两只大猴觉得不对劲，互望了下，正欲跳下石床前往洞口一探究竟时，猛然那红的圆木又忽然‘嗖’一声，消失不见。

　　？……

　　两只大猴挠挠头，露出不解神情。

　　吼！

　　就在此时，伴随一声吼叫，仿佛天气忽然被黑云遮住，洞里瞬间一下阴暗下来。

　　一人三猴齐齐朝外面张望，只见那洞口不知何时忽然多了一个红色的三角大头，大到竟快堵住了洞口。

　　大头上有一双金黄眼睛，而那突兀的眼睛，正瞪着洞里的他们！

　　那是，一只红色大蟒蛇！

　　吼！它那三角大头猛然张开，一丝丝唾液在大嘴中犹如蜘蛛网，露出两排倒钩獠牙，蛇信子一吐，大嘴冒出热气。

　　那狰狞的面目仿佛还未吞食猎物，猎物已先被它吓倒。

　　不妙！

　　两只大猴见状，赶紧一个抱住张小鱼，一个抱住那小猴，闪电般一个跳跃，往最里面躲去。

　　待放置好张小鱼和小猴时，它们跨站在张小鱼和小猴子面前，眼睛溜溜转动了下，仿佛也被那大蟒蛇给惹怒，同时张开它们毛绒双臂，伸出头叽叽对它狂叫着。

　　那大蛇本欲将他们列入腹中物，见状两只大猴露出反击状，顿时蛇眼一突，脖子往后一弓，呼一声作响，整个蛇头猛地朝洞里的他们冲来。

　　只听到‘砰’一声，洞顶无数悬挂的水晶石被撞成粉末，洞内瞬间一片石雾。

　　但也许它太着急，或许摩擦到洞壁，发现这一冲竟没咬到猎物，那大头随即又抽回洞外，同时脖子再次往后倒弓，做出再次冲击准备。

　　叽叽！两只大猴自知今日遇到强敌，怒吼中，它们的身体竟也比往常高大不少，此时已比人的身高还要大的多。

　　它们回头看了看张小鱼和那只小猴，双眼流露出一丝犹豫来，究竟是战斗？还是迅速带着张小鱼和小猴离开？

　　如果离开，它们自然有办法，这洞里有通往其他地方的出口。但如果不捍卫自己的领地，那么以后他们很难在长久此待下去。

　　动物世界和人不同，它们必须让其他动物知道，这是他们的专属领地，专属的洞府，它们不是好惹的！

　　它们知道，这一次那大蛇定然可以直接冲到它们面前，虽然不能保证可以打死那禽兽，但让它知难而退，也可以起到以一敬百作用。

　　叽叽！仿佛心有灵通，两只大猴手握成拳状，拳头互相一击，决定了什么，便各自弯腰迅速抓住地上两根大腿粗的木头，同时咆哮伸出头，朝洞外大蛇瞪去。

　　后面的小猴看戏般，又爬到张小鱼石床上，饶有兴趣抓抓头，观望眼前一幕。

　　咿呀！张小鱼也跟着爬上石床，在上面弯着小腿一跳一跳，兴奋起来。呵呵，不管眼前是什么鬼，他只当好玩看待了吧。

　　它们这一幕，大蟒蛇看在眼里，先是蛇信子吐吐，后突然吼一声！已然准备好第二次冲击，再次张开大牙，瞄准两只大猴，意为自己腹中餐。

　　‘嗖’，它终于极速出动，这次那大头和火红的身子直接冲进洞内一半，留半截尾巴，缠绕于洞外枝头。

　　叽叽！两只变的比人还要高大的猴子，分开站在两边，也猛然各自紧紧攥住手中两米长的粗木。

　　张开手臂，往后抬起那粗木，呼的一声，动作迅猛，那粗木呼呼朝张牙舞爪迎面冲来的蛇头砸去。

　　只听得劈劈啪啪几声巨响，两根粗木刚好打在那大蛇门牙。

　　目标没进嘴里反被打，那大蛇嘶吼一声，蛇身一紧，呼地又摆头，朝一边的大猴撞过去。

　　那快被撞到的大猴看在眼里，灵活纵身一跃，这一跃直接跳至洞顶，双手紧紧抓住粗木，顺势朝下猛打下来。

　　岂料那大蛇也动作迅猛，蛇头一收，躲开这一劈的同时，看准快落到地面的猴子，张嘴一咬，咬住那粗木，把那粗木连同猴子，往一边甩去。

　　这一甩，也直接把另外一边正张开双臂，要朝它打来的猴子连同扫向一边，两只猴子硬生生被扫到洞壁上，砰砰两声，滚落下来。

　　那大蛇正欲乘胜追击，忽看到眼前石床上，一只小猴和张小鱼正站在上面，随即松开嘴中粗木，脖子先是一缩，蛇头一抬，张开大嘴迅速朝他们咬去！

　　这些动作，都是瞬间完成。

　　两只滚落在地的大猴刚抬头立身，猛然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出冷汗，叽叽大叫，张开双臂同时跳跃，朝那蛇头扑抓去。

　　刚才被大蛇那一甩，它们本疼痛不已。

　　那大蛇也非普通蟒，乃大荒里异常凶猛的蛇类，名“黄金巨蟒”。

　　民间传说，这类巨蟒一旦修行到顶，能飞天走壁，幻化成龙。它的力气是异常大的。

　　待那两只大猴刚好同时抱住那蛇脖，想往后猛拉时，不知是那大蛇忽然遇到什么可怖的东西，竟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

　　它那张开的大嘴，那倒钩的獠牙，也还保留着张开姿势，只差一毫，张小鱼和小猴即被送往嘴里了。

　　两只大猴来不及了解，忽发觉蛇身僵硬，抱住蛇脖子往后硬拉，竟拉不动，逐抬头朝眼前一望。

　　那小猴趁大蛇停止动作，早已一跳，往一边躲去，骚头瞪眼，仿佛不知刹那发生什么。

　　洞内忽得一闪，一道红芒从惊恐的张小鱼眼内闪过，又恢复如初。

　　张小鱼也忽然晕倒在地。

　　两只猴子不知发生什么，只当是个奇迹，看看忽然倒地的张小鱼，又看那僵硬的大蛇，挠头叽叽叫唤着，仿佛在商量什么。

　　呼！

　　就在此时，忽然又一声嘶吼，从外面传来。

　　只见洞口处，一个大嘴正张开着，大嘴上面一双金色突兀溜动眼睛。

　　又是一头黄金巨蟒！而且比刚才那只还要巨大！

　　它仿佛早已张开大嘴在等待。

　　两只大猴猛然又一惊，身体本被刚才的大蛇甩伤，顾不得多虑，张小鱼又昏迷不醒，便迅速一跳，跳至石床将张小鱼抱到背后，又用那黄袍绑好，叽叽对着另外一只大猴，还有那小猴说些什么。

　　他们这是要迁途了。

　　呼！

　　就在他们风驰电逝往洞里另一个出口跳去时，那洞口的大蛇也一冲，蛇头在嘶吼声中冲进洞里，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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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枝莎莎作响，一个背着小孩的大猴，一个被小猴抱住背后的大猴，在那红色夕阳下，他们一路从树梢越过，从不停留。

　　没有谁知道他们要去哪里，要干什么。

　　红光亮，魔眼出，世间愁，天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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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龙门大青峰幽鹳殿。

　　天师长老正在打坐，忽见天空一声闷雷，红光大闪，逐抬首往上空望去，自言自语：“怪哉！莫非那东西，一直还在……？”

　　而在遥远的天山峒，此时也有一位貌美少妇，站立在富丽堂皇，如海市蜃楼的大殿外。

　　她一身蓝裙随风飘飘，秀发被清风盖住半边脸，也奇怪望着上空。

　　她，就是天山峒的掌门，付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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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为什么你钓鱼不用鱼钩哪”

　　一条小河边，青青小草，蓝天碧水。

　　一个清秀的小女孩在追逐蝴蝶，追累了，便小跑到河边站立着，天真的一双大眼，正看着手握半米长竹竿，侵半身于水中专注垂钓的白发老人。

　　老人衣着朴素，满头银发，面光倒是红润，侵身水里，他一手抓住一个装半盆水的铁盆，一手时不时把那半米长竹竿轻轻从水中拉起。

　　只见他拉起的竹竿，有几条小鱼随即被钓出水面，他迅速把竹竿往铁盆边轻轻一敲，那几条小鱼随即落在了盆中。

　　“小牧啊，这你就不懂啦”

　　他招手叫女孩到岸边坐下，小女孩倒也听话，乖乖小跑着，三两跳来到岸边蹲下看着。

　　“你看哪”，老人说着，又钓出几条小鱼来，“这无钩钓鱼哪，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爷爷把蚯蚓晒干后，只用半条干蚯蚓，用几条细绳绑到这竹竿下面，放到水下。这鱼儿看到蚯蚓自然想吃啦，但蚯蚓晒干了，就更不容易断，所以鱼儿吞下去，一时吐不出来，爷爷就轻松把它们从水中吊起来啦！嘿嘿，孙女，你看爷爷厉害不？”

　　“厉害是厉害，但爷爷老不陪小牧玩，小牧无聊死啦，要是有个小弟弟陪我玩，那该多好？”

　　小女孩手托下巴，幻想着。

　　“哎呀，孙女哪，你怎么老是想着玩耍哪，你看爷爷钓鱼才好玩儿哩，这钓鱼可是一道窍门哇。所谓人生如钓鱼，你以为这鱼，是这么容易钓么，爷爷脚底都磨破皮了，这水太清，爷爷要用脚磨着水底，水浓了才有鱼来哪，还有还有……”

　　老人自顾劈劈啪啪说着，一抬眼往岸上看去，他那孙女却老早溜了，又去追逐蝴蝶去了。

　　“哎呀，这孩子”，他自言自语，“爷爷本想和你说来着，爷爷今天给你算过，你哪，明天会多出一个弟弟来着呢”

　　“不对哪”，过了一会儿，他又自言自语，“他爹娘不知何人，她自小由我从路边捡回来养大，按理说，她应该没有弟弟，难道老夫向来牛哄哄的算命**也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