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8生财之道

　　男孩听懂了：「也就是我未满练气期？或者未构着在你的区分方法当中的练气后期？」

　　「实力来说如此。」

　　虽然知道这样才正常，沈末旌闻言还是落了个无精打采，虽然被遮妮丝按摩得很舒服，却垂头丧气地推着小堂弟回家。

　　不过饱餐一顿美味的晚饭之后，他又恢复了精神，一边修练，一边偶然想到遮妮丝可以整天上网查资料看小说，真好真方便。

　　除了笔记本之外还想要手机。不知道遮妮丝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在自己耳边讲话，就算能，也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样二十四小时保持联系吧，而且想要好一点的手机，至少要有照相功能的。

　　还有这个那个……总之需要钱。而对一个外表像是小学一年生的男孩来说，除了从初焉当中想办法以外，其他可以赚钱的法子几乎是没有。

　　不过说到小一男生，似乎那个小学女生的身体也遇到了一些麻烦……

　　「你总算是有想起来，不是太没良心。」遮妮丝埋怨的语气在耳边响起。

　　突然就确定遮妮丝仍能照常跟自己通话，沈末旌有点小兴奋：『那干嘛还非要找我或要我去找你啊！』

　　「就算我能远距离隔空帮你按摩，你行吗？」

　　『……』男孩换了个话题：『既然你不上学会很引人注目，不如就考虑去上学吧！』

　　「那怎么行，明年叫你再读一次一年级你肯么？」

　　我的确是再读了一次……虽然我也是别无他法……沈末旌又问：『不然搬去人烟稀薄的地方住？』

　　「一、难得来到这个陌生文明，我想入世修行；二、不在你身边我会寂寞呀！」

　　这……这真是荣幸。男孩沉吟说道：『虽然特殊情况的孩子可以跟政府申请在家自学，不过这并不能解决你的困扰……』

　　（作者注：目前我国除了台湾地区外，例如香港、内地都没有关于在家自学的正式法律依据，但实际上到处都有因为各种理由辍学无法完成九年国教的孩子。）

　　「那是什么？为什么解决不了？」

　　『你的困扰是想避免引人注目吧。在家自学这是个很新潮的观念，街头巷尾那些嬷嬷大婶们说不定这辈子都是第一次听说，光是新鲜这一点就足够成为三姑六婆在菜市场的谈资了。你究竟是否合法在家自学、申请理由是什么，恐怕她们根本不关心。』

　　「唔……那么折衷的办法就是把你拐带上，带到比较不会因此引人注目的国家或地区去了。」

　　『仔细想想，我还真不那么反对出家。不过还是等我大一些好，父母恩重难报啊。』回答是这样，男孩心里却想：等这小尤物年龄再大一点，两人双宿双栖，这出的是什么家啊。

　　「你这样一分析，我觉得除了搬家或易容外还真没别的解决办法。那这个就先不管了，你不是想利用初焉赚钱嘛？想到什么点子先跟我商量商量吧。」

　　『既然有海，首先想到的当然是捕鱼。这鱼能吃吗？』

　　「虽然说灵气充沛的洞府坐拥大量天材地宝，也不至于连路边的杂草都是仙草。能！当然能，大部分都吃不死人的。可是－－」

　　『可是钓几条自己尝尝可以，拿到市场摆怕是卖不出什么好价，获利也太慢，除非……除非我能证明这是对身体很有益的仙鱼。想要大量捕捉的话，没有哪种设备是个小一学生很容易到手的，第二个关卡就是我也没试过带大件物体进入初焉中，第三－－』就算捕到大量渔获，光凭一个小一生也无法行销。

　　『既然卖鱼不行，那么养鱼呢？养鱼要圈一块水域，需要的设备不比大量捕鱼少。不养鱼养别的呢？一般禽畜是不行了，礁岛面积不够；但我倒是想出个很适合的生物可以养，那就是水鸟！』

　　「水鸟？」

　　『嗯！以鱼维生的鸟！在陆上只需要一个窝这种程度休息的地方，但牠也非回来不可，初焉海中没其他岛屿吧？既然吃饱了鱼只能回来，还怕牠翻出我的手掌心？这点子如何。』

　　「你会这样判断，我猜水鸟比一般家禽值钱，但这种东西好出手吗？市场大吗？」

　　『当然不……』

　　「还一个问题，初焉当中，恐怕海中会有凶兽，空中也有猛禽的。好歹你是初焉的主人，你可以得到基本的人身保护，你的岛上甚至岛屿附近也都会得到保护，你要游泳划船捕鱼应该都完全没问题，但是你养的水鸟－－我猜，牠们会为了捕鱼飞出很远吧。」

　　『唔……』这个问题较严重。猛禽凶兽一口把海鸟吞了，岂不血本无归。『精练呢？鱼本身卖不出好价钱，做成鱼干、鱼油之类的加工品也许……』

　　「好主意，立定志向大学考取农化系食品加工组吧。」

　　男孩又烦恼了一会儿，突然双眼一亮：『对鱼类进行加工，暂时对我来说可能还很困难；但照你看对水进行处理有没有搞头？』

　　「水……吗？」

　　『对啊，记得听你说过，无论是泉水还是雨水，只要初焉当中有淡水，那一定就会是传说中神奇的空间水了！虽然暂时还没有任何生成的迹象，但，我自己来进行海水淡化不行吗？或者初焉海水净化起来特别困难？』

　　「不，我想不至于。嗯……成精的鱼宝除外，一般初焉海中的鱼，就算因为灵气浸润而有一些药效，效果也不会太好，但更主要的是鱼这种东西又不能多吃，一星期顶多吃个两条，再多就很腻了。水嘛，却可以天天喝餐餐喝时时喝，一定程度上你想多喝一倍甚至都没有什么问题，比鱼有潜力多了。」

　　『而且我也还没放弃在初焉中种田的计画。土壤不够，放花盆总行吧，只要能解决灌溉用水的问题，总不能我每天带水进去浇……等一下。』

　　他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疑惑地心问：『初焉当中……有阳光吗？』

　　「当然有啊。」

　　『……有黑夜和白天的区分？』

　　「当然有，不过一日的长短和地球不同哦。」

　　『……我没有在天空中看到太阳的印象。』

　　「喔，你是问这个，那是一定的啦，所谓秘境是位在一个扭曲的时空褶缝当中，既然都说是扭曲了，你自然就不用指望阳光经过这样的扭曲后还能让你看见一颗完整漂亮的圆太阳。」

　　沈末荆之所以问这件事，正是因为知道阳光才是进行海水蒸馏最省钱的能源。虽然现阶段他还不清楚要怎么蒸馏初焉海的海水，不过既然这是遮妮丝至今唯一不反对的提案，他也就趁着每天宝贵的上网时间开始收集这方面的资料。

　　另一件事，自从他听说了初焉会「自律」海空凶兽别去打扰主人之后，他就把泳裤和蛙镜带了进去，有空就去游上那么两圈。浮潜既是种很好的运动，也是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消遣。

　　终于捱到周末，沈末旌才偷到点空闲投入自己的蒸馏实验大业。按照网路教材，蒸馏共分成蒸发、冷凝和收集三个装置部分，当然一开始男孩也没想搞得这么复杂，就想试试用小电锅或阳春咖啡壶来煮水，这类家电可能只要一、两百块顶多数百块就可以搞定，不说这还落在男孩困窘羞涩的荷包有可能负担的范围内，更重要的是试验阶段还可以从家里闲制的那些中直接盗用。

　　只是折腾了两天后，只得到一小杯的蒸馏空间水，沈末旌终于确定此路不可行，累得够呛。

　　实在不由得令人更加钦佩失败几千次之后还能淡定谈笑，声称自己已经为减少别人的失败做出贡献的某伟人。

　　产量小的原因当然有很多，比方说无论是气冷（手动换气）或液冷（手动换水）都很麻烦，以及气密性不佳造成蒸气大量散失，更加上没有定温装置被办法让构造单纯的电热线稳定加热等等，这些不是没有改进空间，甚至也可以考虑更专门点的加热蒸馏装置，但是－－

　　但是最大的问题却不是这些。而是一个小一的男孩守着一个电器用品实在太难了。只有前日作贼，没有千日防贼，这两天周末沈末旌算是做了一回贼了，但要大量生产这蒸馏空间水，没有个更稳妥的法子不行。

　　无奈，还是只有考虑日光蒸馏一途。

　　日光蒸馏的速度更慢，却胜在不用守在电热装置旁边－－当然也不需要插座。这么一来可以直接在初焉当中设置，或是布置好以后再般道初焉里头。然而日光蒸馏装置若是只有这些优点，沈末旌就会优先考虑这一边了。

　　冷凝问题。

　　如果说电热沸腾装置产生的蒸气的冷凝，难度是一的话，日光蒸馏的难度就是一百以上啊。无论是换冷却空气还是换冷却水，男孩怎么可能整天守在这装置旁边呢。

　　跟这个比起来，蒸气产生的速度慢，气密性或许不佳，反而都变成小事了。某些野外求生指南甚至认为，大部分的蒸馏水（滴）其实是产生在夜昼交替的那一刻－－对了，也就是露珠。也就是说，除非身在沙漠这类连露珠都采集不到的地方，不然与其费大量功夫跟宝贵材料（黏土与大块的防水布等等）设置日光蒸馏装置，但只得到一点点淡水，不如直接起早一点采集露珠，得到饮水的效率更高。

　　男孩自然也一百个情愿这么做，毕竟只要早点睡，清晨也是他难得的清闲时间，很遗憾的，不行，光那几株野草和那颗椰子树采不到什么露珠。还有个问题是，中国的清晨并不是初焉的清晨，这一点之前遮妮丝提醒过。所以虽然不去采集露珠，但夜昼交替的时刻对于日光蒸馏装置来说还是主要「产量」的来源，前期调研是有必要的。

　　所以新的一周开始后，男孩又花了两天时间，调查初焉当中的昼夜交替。调查结果令他感到有些讶异，那儿不愧是空间狭缝，处处透着古怪，包括时辰，每天的长度居然不是固定的，大约四到六个初焉日等于一个地球日。此外，昼夜比例却固定，或者说可能在这个季节暂时是固定的，昼长约是夜长的两倍，以沈末襟住的纬度来说，只有夏天最热的那几天Ｎ市才有这个条件。难怪初焉之中昼夜不分的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