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暗处的身影

　　木叶作为一个军事村庄，是没有jì楼存在的，却有歌舞伎町这样供人听乐观舞的地方。歌舞伎町的舞娘不但在厅内供舞，也会受邀外出帮衬着宴席添彩。

　　涂粉着艳妆，丝弦衬舞服。

　　“清水君，这次多亏你的奇谋妙策，我代表涡之国敬你一杯。”

　　涡之国一行人在木叶暂时下榻的“秋园”内，偌大的和室，一片乐舞宁和的氛围之中，正摆下宴席。此刻，漩涡睦生举杯邀饮道。

　　清水大介平杯饮尽，神情淡淡地道：“睦生公子不必言谢，我同您合作只为各取所需。如今幸得大功告成，不辱使命罢了。只不知睦生公子今回唤我来，有何要事？”

　　“清水君能而有为，有功不傲，实是忍者表率。能够同你结识，实在平生乐事。清水君请，今rì设宴只为一聚，咱们大家只谈风月，不提那些令人扫兴的公事。”漩涡睦生笑嘻嘻着道，举杯劝酒再饮。

　　偏那清水大介却不领情，听说是无事闲聊而已，当即起身，一稽首，道：“一村忍者不得随意结交外客，睦生公子既然无事，请恕我先行告辞。”语毕，便yù转身离去。

　　“等一下！”漩涡睦生忙递眼sè，要屋内另一坐席之人和彦九次郎帮忙留下。

　　“清水君请慢，有样东西希望您能笑纳。”说着漩涡睦生双手击掌，几位舞娘相继退下。

　　抱着狐疑的心态清水大介留下，静看那样“东西”究竟是什么。

　　未几，幛子门缓缓打开，一位着和服的美丽女子款款步入，盈盈下拜――原来她就是那所谓的“东西”！

　　华钗挽发髻，衣带珠玉系；面若三chūn塑，身似杨柳及，外加莺莺婉转啼――

　　“云儿见过公子。”

　　好一位娇滴滴、俏生生的美娇娘！

　　漩涡睦生看着来人的眼中涟漪频生，似乎也满是欣赏。

　　清水大介却是眉头紧蹙地道，不为所动：“睦生公子，这是何意？”

　　“这是我涡之国为答谢清水君的一点小小心意，请一定笑纳。”和彦九次郎在旁道。

　　“对对对！”漩涡睦生也是一叠声地道，“清水君智谋无双，年青有为，今次奇奈公主殿下能同贵村水门大人喜结连理，清水君是功不可没。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他rì，我们公主殿下和涡之国，只怕还要清水君照拂一二。”

　　“睦生公子太抬举了，我哪有您说的那么大能力？”清水大介谦虚推辞道，“无功不受禄，如此佳人，实无福消受，辜负睦生公子好意，见谅。”心中着实恼于他们在外人面前漏言同自己合作之事。

　　“嗨，清水君太过谦了！”和彦九次郎劝道，“云儿可是我家公子特意为您选出来的，若是清水君还看得起我涡之国，就请不要再推辞了。莫非是嫌弃云儿不够美？”

　　那云儿姑娘闻言敛首，柔美的脸上顿时染上一层哀戚，似怨似怼，若被抛弃之雏鸟般，哀哀惹人怜。

　　清水大介却是不为所动，躬身对三人肃穆言道：“抱歉各位，云姑娘天姿国sè之貌，足见公子心意笃诚，可惜清水大介这一生，心中只有一人！除她之外，再不做第二人想！告辞！”说完也不等主人家发话，径自离去。

　　房内，和彦九次郎道：“公子，您看？”

　　“果然没错，他是为那人才同我们合作的。”漩涡睦生亦起身道。

　　“既然如此，要不要？”和彦九次郎看漩涡睦生一眼，问道，恭敬聆命。

　　“现在还不必！”漩涡睦生挥手拒绝道，“他还未必这么有价值，玉儿可是为那一位准备的，以防万一……奇奈那边……”

　　“属下明白了，公子高见！”和彦九次郎忙躬身行礼，附和道。

　　“嗯。”漩涡睦生摆出一副孺子可教的傲然，对和彦九次郎道，“如果那一位不为所动，再给他送去，不过在那之前……”

　　“在那之前？”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漩涡睦生遣退和彦九次郎，招云儿上前，拥入内室――如此花容月貌之sè，若是清水大介当真要了去，他还有些遗憾呢……至于玉儿，他也想试试那被这么多优秀男子追求之人的滋味究竟如何……嘛，然后再送给清水大介做人情好了……虽然不过“同貌”不同人而已……

　　这一时期，清水大介还不知道伊藤碧失踪的事，正振作jīng神，满怀期待着要大干一场，积极取得女孩的芳心。

　　五年了，从第一次见到伊藤碧，这个当初在众人都因为他的叛忍父亲而冷眼待他的时候，那于万丈冰潭中带给他一丝温暖的女孩，便一直刻在了心上。

　　从此，他积极向上，奋勇杀敌，为的就是要求得荣誉满身后再去见她，堂堂正正地站在她面前说一句“自己站在她的身边再也不会给她丢脸了！”

　　虽然是十一岁才当上下忍，此后清水大介的升迁却是飞快，至少绝不比自己同组的天才下忍，当时年仅七岁的宇智波止水差！

　　“瞬身止水，流月飞波”的传说就是说得他们俩。

　　然而回身一看的时候，他猛然震惊发现：女孩竟然也不知何时追到了身前，甚至还更前一步！

　　不过这没关系――她要向前，他就助她一臂之力，即使要隐藏自身实力屈居于中忍之列，只要能离她更近，即便同一个班的同伴分离也无不可！

　　可是有一个人的存在他却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观察力极强的清水大介很快就注意到伊藤碧和波风水门之间不同寻常的“友好”，起初他不停地说服自己该为女孩能有对她如此好的“长辈”开心才对，甚至有一段时间，清水大介绝对是对波风水门笑脸相迎的――想要争取这位“兄长”的好感。

　　可惜很快，这份刻意营造起来的诚意相对就维持不下去了，在清水大介感觉伊藤碧如果有波风水门在，很可能便不会真正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金发的男子开始rì渐一rì地变得碍眼起来……

　　空旷的街道上忽然起了风，清水大介竖起衣领，走出秋园，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碧，无论是谁，只要阻在我们之间，我都要让他出局！

　　“老师，碧她还是没有线索吗？”旗木卡卡西问道。

　　波风水门无声地摇了摇头，继续整理资料。

　　旗木卡卡西见他如此冷静模样小小眉峰忍不住蹙起，虽是有点不信自己心中猜想，还是试探问道：“在这里整理资料？不打算去找她了吗？”

　　“不找了。”

　　“哎？”哎――――――――――？！

　　旗木卡卡西大惊。

　　“等她想回来了，自然就会回来。”波风水门道，手上摞着一堆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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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长久的沉默后旗木卡卡西忿忿地道，“算了！反正你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他道，转身就走。

　　“卡卡西。”波风水门叫住男孩道，“你也别再找了，找不到的。”

　　“……”旗木卡卡西顿了顿，没有吱声，也没有回头，一个瞬身消失。

　　波风水门有点颓丧地落座，头疼着托着额头：能去哪找呢？卡卡西，我现在能做的，只有不离开木叶，在这里等她――如果伊藤碧当真那么狠心，要躲他一辈子的话，他波风水门也认了，大不了就等她一辈子！

　　至于记忆恢复的事，波风水门现在还不打算告诉自己的弟子：一是因为记忆还有些混乱不堪，需费时整理；二是因为对方已经占先了太多，他不可以再像上次对三代火影那样猝不及防地透露出底线被人利用，甚至那对象是自己的弟子。

　　总之，还有太多的事需要处理。

　　星月降下，又是一个白天过去，波风水门起身披上外袍，带上门走出房间。

　　――该回家了……

　　木叶忍者学校后方的一个角落处，一道黑影立在另一道身后，伏地行了一个忍军礼。

　　“你来了？”长者的语气。

　　“是的，火影大人。”来人道，那立在他身前先到等着的，正是木叶的第三代火影。

　　“怎么样，涡之国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三代火影转身问道，云散开后，月亮露了出来，月光下映出的脸――是和彦九次郎！

　　“他最近在筹备婚礼。”和彦九次郎起身，恭敬回道。

　　“筹备婚礼？”

　　“是，好像是水门大人口头答应了的。”

　　“哦？”深思的语气。

　　“具体如何，属下并不清楚。不过……”和彦九次郎道，“涡之国似乎是想趁诸国大名、影们还没全部离开，突然公开婚事，好让水门大人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否则的话，就会凸显出木叶、还有火之国的‘背信’。”

　　“呵，他倒是算盘打得jīng！”三代火影道，老脸带着笑。

　　“火影大人您要不要……”和彦九次郎请示。

　　“不！”三代火影阻断他的话道，“就让水门自己去面对，老夫还要看看，他到底要怎么选择！”

　　“是。”和彦九次郎领命，辞别而去。

　　长空之下，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过后，再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