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乌鸦与月亮

　　“你们不是去望花楼找姑娘去了吗？怎么会搞成这么狼狈？”秀兰诧异地问道。

　　阿里和杜克立刻从秀兰的声音中听出了眼前的这个皮肤洁白细腻，体态婀娜的少女竟然就是一直和兰斯呆在一起的那个又黑又瘦的女扮男状的家伙。

　　想到眼前的两个人是熟人，两个人的心里觉得好过一点，转眼却又觉得更加的尴尬，在越是美貌的少女面前丢脸，就越让人感到痛苦。

　　阿里吃吃的说道：“那个……我不认识你……我没看到你，也不认识你……”

　　“对不起，你认错人啦。”杜克也只好硬着头皮拒绝承认自己竟然是自己，“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还没有等到秀兰回答，两个人就转头溜了出去。

　　留下了兰斯和秀兰两个人面面相觑，都知道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很长时间，也许秀兰已经又给兰斯上了一课？或者是两课？总而言之，在兰斯度日如年的心里，已经有很长时间了，阿里和杜克这才换好了衣服，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从后门绕了出去，又从前门走回来，装出一副从来就没有回来过这样子，再次踏入酒馆。

　　秀兰故作惊讶地说道：“咦！刚刚看到两个人特别像你们哪！”

　　阿里和杜克也装出了一幅非常惊讶的样子，说道：“你一定是看错了。像我们这样出众的人才，哪里会是天天都能见到的。”

　　秀兰露出恶作剧的笑容说道：“今天在望花楼过得舒服吗？有没有多找几个姑娘？”

　　阿里若无其事地说道：“今天过得实在是太累了。主要是因为，要求和我在一起的姑娘排队排到了南城门，为了不让这些姑娘们的伤心，我每个人赏了她们一个吻，现在我的嘴都麻了。啊，真是好累！好累！”

　　杜克吹牛吹得更有品位：“没有办法了。像我这种绝世美男子太受欢迎了。我一到望花楼，就被崇拜者们围住了，一步都走不动。差点被热情的少女们给挤扁了。”

　　听到他们的吹牛，秀兰笑不可抑，摇着手说道：“请你们不要再说了。再说我的肚皮都要笑疼了。我还要给兰斯上课呢。”

　　“上什么课？”阿里问道。

　　“自然是如何追求女孩子的爱情补习！”秀兰骄傲地宣布。

　　“为什么要上这门课？”

　　秀兰的眼睛再次发亮，带着一副推销员的表情，问道：“你是不是有的时候喜欢一个女孩子，却不知道怎么去追求他？”

　　“那个……很少了。”

　　“你是不是曾经追求一个女孩子，但却因为缺乏足够的技巧而失败？”

　　“这个……接近没有啦。”

　　“对爱情的渴求，和追求女孩子的失败，是不是已经让你在痛苦中煎熬？”

　　“嘿嘿……一点点而已。”

　　“那么，”秀兰用充满**的语气说道，“参加兰风的爱情补习班吧。只要你能够通过爱情补习班的结业考试，你就会随心所欲地追求到任何一个女孩子的芳心。它将会为你赢得信心和爱情，获得完美的人生。”

　　说到这里，秀兰摇了摇手，对着面前的两个目瞪口呆的人作出了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说道：“算了，以你们的智慧，跟你们说也不会明白的。不过，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在旁边旁听。”

　　秀兰指着兰斯旁边的两个位子，说道：“看你们今天的样子，想必又是追求哪个漂亮姑娘吃了亏。想要提高水平，就坐在这里补习好了。”

　　两个刚刚还在嘴硬的人立刻就坐在了秀兰指定的位置上，一面还用自己自我解嘲地话语安慰自己：

　　“其实我们的泡妞功夫已经是天下无敌了。不过坐在这里闲来无事，听一听也无妨。”

　　“我坐在这里，其实是为了检查一下兰风对于这一门课程究竟有多少掌握，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纠正和指点一下兰风教授的内容之中的错误。”

　　正说到这里，幽原，美代和夜梦从外面走了回来。逛了一天，夜梦的脸上露出了满足又疲惫的神色，幽原和美代久历冒险生活，情况要好得多。三个人身上都带着大包小包，看起来买了不少东西。

　　几乎是前后脚的时间，长风也回来了。

　　幽原让夜梦后面去收拾东西，顺便小憩一会儿，这才转头问秀兰：“咦！小姑娘的样子变了。你们在干什么？”

　　秀兰兴高采烈地回头向幽原摇了摇手，说道：“我正在给他们三个家伙补课，你们先不要打扰我。”

　　秀兰转身对兰斯说道：“刚才说到哪里？好，想起来了，说到和女孩子在一起一定要顺着她说话。不管她说什么，你一定要说是。”

　　“那岂不是象做应声虫？那我们的男子汉的尊严哪里？”阿里诧异地问道。

　　秀兰向阿里嘿嘿地冷笑了两声，笑得阿里心中发毛，然后说道：“你心爱的姑娘重要，还是你的尊严重要？”

　　看到阿里不再回答，秀兰这才露出胜利的笑容说道：“举个例子，假如现在你们和心爱的姑娘走在街上，这时候，那个姑娘说了一句，这只乌鸦是白色的。你们该怎么回答？”

　　兰斯（用手挠了挠头，困惑地，）：“乌鸦？白色的？有吗？我明白了！这只乌鸦得了白化病！……呀！为什么打我？”

　　秀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敲了兰斯的额头一下，轻骂了一声笨蛋，指了指旁边的阿里说道：“如果是你怎么回答？”

　　阿里（思索的，恍然大悟状，）：“哈哈，小姐你说话真是太幽默了！”看着秀兰一副不屑的表情，阿里迷惑的喃喃自语：“难道这样也错了？”

　　秀兰指向杜克。

　　杜克（胸有成竹地，众人独醉我独醒状）：“再美丽的小姐也有犯错误的时候，这时候，就需要我们男人显示自己渊博的知识和风度，向这位美丽的小姐委婉地指出来，我会说：小姐，据本人所知，目前所知的乌鸦都是白色的。这个事实，就象本人的潇洒一样的明显和肯定。”——还没有等到他说完，秀兰的嘴里就蹦出了一连串的笨蛋和白痴的字眼。

　　秀兰不悦地大声说道：“你们真是一群爱情弱智！正确的答案是，如果你心爱的少女说这只乌鸦是白色的，你的回答是：是的，这只乌鸦白的发亮。”

　　坐在旁边的幽原和美代也不禁莞尔。美代似笑非笑地说道：“讲述爱情课？小妮子，你经历过爱情吗？”

　　秀兰红着脸有点心虚地说道：“没有吃过猪肉，但是还没有见过猪走路吗？我可是听过无数的爱情故事，还看过无数的爱情书了！”

　　长风哂然说道：“兰斯，过来，不要再听这个小妮子胡说八道了。这种低声下气的应声虫的追求方法，怎么适合我们这种大丈夫！”

　　秀兰不依的撅起小嘴说道：“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长风哈哈一笑说道：“兰斯，我有空的时候教你几招，教你把这个小妮子追上手，那个时候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说到这里，长风顿了顿哂然说道：“如果爱情是你这个小妮子所说的一种特定的程序的产物，那还算得上什么爱情呢！爱情应该是不可控制，不可预测的！”

　　看到秀兰还要不服气的抗争，幽原微笑地说道：“好了好了，是时间吃饭了吧。”

　　已经是黄昏时分，夜幕降临，酒馆也暗了下来，四周点上了烛火。

　　秀兰说道：“我有一个提议。今天晚上我们去夜市上吃怎么样？”

　　接着秀兰解释说道：“来到红龙城的人，有四个地方是必须去的，红龙塔，红龙峰，龙橡制品一条街，还有一个就是南华街夜市。据说这个夜市有整个大陆上最全的小吃。甚至就连魔族的各种零食都能够在这里找到。这可是独一无二的，整个大陆上绝对找不到第二家。如果来到红龙城不到那里去一趟，真的会后悔终生的。”

　　幽原长风和美代对望一眼，心中都有些犹豫，主要是整个白天图老大没有反应，估计晚上会有行动，几个人一起出去也许会有危险、

　　长风想了想说道：“这样好了，我们还是少数服从多数，如果你能够找到5个人同意去夜市，我们就去。”

　　“真的？”秀兰惊喜地睁大眼睛，一副欣喜雀跃的表情，仿佛找到五个人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长风一边点头，心中却有点后悔：“照目前看来，幽原，美代和我是肯定不会去的，阿里和杜克恐怕也没有这种闲心，最多做兰斯会少年心性，也许会赞同秀兰，想要找起五个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吗？为什么秀兰看起来却这么有把握呢？”

　　长风还是决定抛开这个疑念，目光转向兰斯的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说道：“兰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兰斯愕然，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知道长风说的是哪一件？

　　幽原和美代的眼睛也频频注视着兰斯，似乎发现兰斯身上有了一些特殊的不同之处。让兰斯心中有些窘迫不安。

　　长风沉吟着说道：“真是奇怪！兰斯现在的样子显然是精神力量有了大的提高。精气神充盈坚凝，就连眼神也清澈明亮了许多，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吧？”

　　幽原也表示同意，说道：“假如说兰斯以前的精神力量虽然强大，但是却不沈稳和凝聚，就像一块没有经过琢磨的玉石，那么现在的兰斯已就是经被去除了杂质，只剩下了纯净的能量。兰斯成长哩！”

　　兰斯心中一动，知道这是由于白天和剑寒春水的那一次精神的角力，自己顶住了剑寒春水对于自己的精神压力，经过这次锻炼，才使自己的精神能量获得了重大的突破。

　　美代也赞许地说道：“的确如此。而且作为一个魔法师，象兰斯这样子强大的精神能量，我从未在任何一个大魔法师的身上发现过。兰斯这小子不学习魔法真是太可惜了。”

　　兰斯心念一动，说道：“我也真的很想学习魔法……”想起自己刚刚离开山村的时候，曾经立下过志愿，要成为伟大的魔法师和剑圣。

　　“算了……”长风阻止兰斯的话说道：“兰斯既然已经向着战士方向迈进，暂时就不要再修行魔法。据我所知，目前在当今之世，最顶尖的大师，都只有在一个方向的发展。比如说，当世最著名的四大宗师，他们其中有两个人是大魔导士，还有两个人是剑圣，除非是不世出的奇才，同时进行战士技能的训练和魔法师的训练是非常困难的。”

　　幽原也赞成的补充说道：“所谓大道因多岐而亡羊，学者因多方而丧生。我看兰斯还是先学习武道。等到有一定成就的时候，再考虑练习魔法也不迟。不过，据我所知，理论上，无论是学习武道，还是学习魔法到了最高的阶段，就已经不分彼此，但是，这只是一个理论的说法，还没有人从来没有人达到过这种境界。”

　　长风点头说道：“兰斯的情况比较复杂，也许当世之中没有人真的可以当他的师傅。上天既然会造出他这么一个奇怪的家伙，自然会在适当的时间给他指引的。我们也不必瞎操心了。”

　　正说到这里，秀兰拉着夜梦从后面走了出来，兴高采烈地说道：“我已经和夜梦姐姐的说了晚上去夜市的事情，她也同意了。成了！我们走吧。”

　　长风诧异地看着秀兰说道：“不对呀！还差三个人呢？”

　　“这还不容易？”秀兰一副事实如此明显你都看不到的表情，用娇媚的声音向兰斯说道：“兰斯，我们晚上去夜市好不好？”说完之后还暗暗地提醒了他一句，不要忘了下午上过的课程。

　　“那个……好，太好了。”兰斯及时想出了正确的答案。

　　秀兰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回头向长风眨眨眼睛，伸出手把阿里和杜克叫过来，说道：“夜梦说了去逛夜市，你们说好不好？”

　　刚刚结束了补习的两个人同时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好，太好了。”

　　长风幽原和美代只好相对苦笑，没想到秀兰竟然会施展出这么一招。

　　“去就去吧！大家小心一点就是了。”长风洒脱的站了起来。

　　秀兰欢天喜地的左手拉着夜梦，右手拉着兰斯，领着众人率先离开了客栈。

　　※※※

　　冬雪忽然停住了脚步，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在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身披铠甲的威风凛凛的武士，此刻，他正在仰望着天空，露出了沉思的神情，那人高大挺直的身躯，直直地挺立在地上，犹如一柄长剑一般，自然而然的显示出的无可匹敌的气势。

　　从冬雪的角度看过去，那人的背后就是满是晚霞的天空，在晚霞那红艳的光线的照耀之下，那个人的整个身躯也发出红色的光芒，仿佛天神一般。他侧面的轮廓有如斧削一般充满威武的线条，仿佛是镶嵌在天空之中的石像。

　　冬雪停在那里，凭着一个剑手的直觉，冬雪知道这个人一定是在这里等她。

　　男人转过身来，向冬雪微微一笑，露出了他那洁白的牙齿说道：“冬雪小姐？”

　　冬雪迟疑地问道：“剑寒春水？”

　　尽管冬雪从来没有见过剑寒春水，但是在看到这个男子的一刹那，冬雪却自然而然地就觉得这个人就应该是剑寒春水。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整个东方联盟还有谁会有这样的气势、气度和风姿。

　　剑寒微微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色，说道：“冬雪小姐好眼力。”

　　冬雪默然不语，静待剑寒春水说明自己的来意。

　　剑寒春水看着冬雪，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冬雪小姐知道吗？在五十年前，东方联盟还没有成立的时候，白石城、红龙城和西铁城曾经是非常友好的城市。白石城和西铁城的交恶始于二十年前元老会成立之初，当时的西铁城城主，也就是我的父亲主张坚决地采取强硬措施解散元老会，而白石城城主鉴于当时和流风王朝的战争处于紧张阶段，为了避免内乱，采取了姑息措施，那一次城主会议闹得不欢而散，从此以后白石城和和西铁城的关系就每况愈下。”

　　冬雪淡淡地说道：“而二十年后，当初主张采取姑息措施的白石城却是第一个受到了元老会的牵制，这的确有一些讽刺味道，对不对？”

　　剑寒春水注目冬雪，说道：“冬雪小姐误会了。二十年前的是是非非，到了今天都已经毫无意义。我提起这件事情，并不是想要跟冬雪小姐争辩过去的谁是谁非。只是想告诉冬雪小姐，白石城和红龙城的分歧始于二十年前对于元老会的态度。到了今天，这种分歧已经不不复存在。”

　　“那又怎么样呢？”冬雪谨慎地问道。

　　剑寒春水脸上露出了一个奇异的微笑说道：“假如东方联盟是一盘棋，冬雪小姐认为有几个人有资格下这盘棋呢？”

　　冬雪慎重的考虑了一下，说道：“陶朱毫无疑问是第一个，剑寒春水阁下当然是唯一一个可以和陶朱匹敌的人。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一点吧？”

　　“冬雪小姐错哩。”剑寒春水温和地叹息着说道：“如果要说到有资格下东方联盟这盘棋的人，第一个人不是陶朱，也不是我剑寒春水，而是冬雪小姐你。”

　　看着冬雪一处愕然的表情，剑寒春水显然非常的满意自己的话达到的效果，说道：“冬雪小姐很意外吗？白石城，军事实力上说，拥有着东方联盟新秀中的白石城三杰，四万最精锐的部队，具有非常优秀的作战能力，经济上说，商旅云集，是东方联盟的第一大贸易城市，也是东西方贸易的主要中转站，经济实力也是排在前列。再加上地理位置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可以说，控制者白石城就拥有了东方联盟的三分天下。”

　　“而红龙城，也是在东方联盟的七个城市之中，仅次于白石城和西铁城的城市，拥有着长风和伏安这样的优秀的将领，假如冬雪小姐能够顺利地就任白石城的城主，再加上红龙城老城主杰迪的支持，冬雪小姐就成为东方联盟未来最有希望的霸主候选人。”

　　“任何时候，只要冬雪小姐掌握着白石城和红龙城的实力，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席卷整个东方联盟，除了西铁城，在军事上可以说全无敌手。以冬雪小姐如此的实力，能够让陶朱心中不害怕吗？”

　　冬雪淡淡地说道：“春水城主说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呢？冬雪从来就没有过统一东方联盟的野心，陶朱又何需提防冬雪呢？”

　　剑寒春水哂然笑道：“冬雪小姐太天真了！在陶朱的眼里，有资格争夺东方联盟霸主的人，就是他最大的敌人。冬雪小姐有如此的实力，正是陶朱把冬雪小姐当作心腹之患的主要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陶朱才会使出各种手段阻挠冬雪小姐就任白石城的城主。还要试用刺杀的手段杀死老城主杰迪，破坏白石城和红龙城之间的关系，从根本上瓦解冬雪小姐的实力。”

　　冬雪的目光黯淡下去说道：“是的。毫无疑问，陶朱的手段已经得逞了。现在，东方联盟已经是你和陶朱的天下，这才是你想和我说话？”

　　“看来，冬雪小姐对于个人的误解很深，其实，今天我来找冬雪小姐，只是想提醒冬雪小姐两句话。”

　　剑寒春水转头看冬雪小姐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她，等待着他的下文，这才说道：“假如东方联盟是一盘棋局，那么，不止是你，是我，还有陶朱下这盘棋，我想，还有一个隐藏在幕后的人，或者是很多个隐藏在幕后的人在下这盘棋。也许冬雪小姐能赢得了陶朱，但是隐藏在棋盘之中的第三只手才是最危险的。”

　　冬雪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醒悟，忽然想起了伏安告诉自己的今天消息，琉璃城叛乱了，是不是也是其中一个下棋者所布的局呢？如果是，这个局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剑寒春水冷冷的看着冬雪说道：“假如你只是一心要防备陶朱，那么最后你一定会败得非常惨。记住，如果你能够挺地过这一关，到下个月，元老会年会召开的时候，如果你能够找到两个城市的支持，你可以去找我商量合作的事宜。如果不能，我想，那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剑寒春水扬长而去，留下冬雪在那里细细品味剑寒春水话中的含义。

　　最后这一番话，想必才是剑寒春水真正要说的。假如冬雪只能找到二个城市的支持，那么，最后一个支持她的城市，将会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到了那个时候，剑寒春水的支持将会决定这冬雪未来的命运，无论剑寒春水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冬雪都只能委曲求全地答应。

　　至于剑寒春水先前的提醒，想必是他已经掌握了一些情况。究竟他话中所提到的第三个或者第四个下棋的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