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黑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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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古朴的短剑扔在一边，Assassin摔倒在地上，奋力地想站起来，但是右手却不听动弹地，被无形的力量驱使引导，在Assassin惊异的目光中，化作尖锐的利爪，直插向自己的心脏。
Assassin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全身似乎承受了巨力，让他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不由己的自杀动作。
不行……我还不能死……Assassin咬着牙，脑子里飞快地转动起来。
而五步之外，与之对战的Avenger也没有任何要追击的意思，倒不是因为对自己诡异能力的自负，而是确确实实地脱力了。
这具身体，果然还是太弱了啊……Avenger苦笑着自嘲着，身为一名英灵，却连五分钟的高强度近身战的强度都无法承受，不得不说耐力的确是自己的最大弱点啊。
好在还是解决了这个对手……勉力地撑起身子，Avenger喘着气，看向中了自己计谋的Assassin。
这个是……凭空出现了一本看起来年代相当久远的古书，几个Avenger并不熟悉的方块字从书中飞跃而出，化作泛着金光的符文，环绕着缠住了Assassin的右腕——随即，Assassin的自杀行为被另一种力量所制衡了。
尖锐的指尖已然划破了Assassin胸口的衣衫和皮肤，Avenger甚至还能看见一丝艳红的血液如情人的泪珠一般，顺着伤口细细地流淌——但终究，Assassin的自残行为还是停了下来。
不过也就仅限于此，Assassin依旧无法做出其他的动作。
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力量阻碍了自己引以为豪的Geass——“绝对命令”，但这个时候没有时间思考这些，Avenger捡起扔在地上的西洋剑，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向Assassin移动着。
五步的距离，Avenger却花了十秒的时间，手中的这柄剑并不适合劈砍，所以Avenger瞄准了Assassin的咽喉，猛地刺下！
然而，这次Avenger没有得逞——Assassin竟然在他的眼前，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jǐng戒地环顾四周，Avenger没有发现任何Assassin存在于此的迹象，悻悻地收回了手中的西洋剑。
“这个就是令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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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像殿下之类的忠言，镇住王者我的愤怒吗？你越来越大胆了……时臣。”Archer的视线投向了东南方——那边是深山町的丘陵地带和高级住宅街，同时也是远坂府的所在地，非常厌恶地吊起嘴角，压低声音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终于，远坂时臣也没有让Archer肆意妄为地使用“王之财宝”——在初战便全力以赴是绝对不可取的，以“无论何时也要从容不迫，保持优雅”为家训的时臣有着自己的考量，但对于拥有“单独行动”职阶技能的Archer，时臣只能依靠令咒让Archer强行撤退而去。
“……留你一命，狂犬。”Archer的脸上依旧还有气愤不平的怒意，骄傲的神情也没有丝毫动摇，但通红双眸里的杀气已逐渐退去。
“杂种们。下次见面之前你们要离不三不四的人远一点！看见我的只能是真正的英雄。”黄金的Archer睥睨着在场所有的Servant们，随即金黄sè的铠甲失去了质感，只剩下一些残留的光亮，然后消失不见了。
——而紧接着，刚刚在场上大放异彩的黑sè英灵，也默契地停止了行动，轮廓就开始变得模糊，化作一团黑sè的雾气，消散在夜sè之中。
这是谁都没料想到的虎头蛇尾的剧情——黄金的Archer和黑sè的未知英灵被腰斩的华丽战斗，让依然留在仓库街战场上的三位Servant只能愣愣地看着那仿佛被地毯式轰炸过的路面。
“这个黑sè的家伙，真是……当我们三个都不存在吗？”Rider呆呆地苦笑着叨念道。“就单找上那个Archer了……这得有多大的仇啊。”
Rider玩笑般的话语并没有解除Saber和Lancer的jǐng戒，只是呆愣了片刻，另外两位Servant便又恢复了之前对峙的局面，和Rider一起三人呈现出鼎立的姿态。
情况不妙啊……Saber手持的圣剑正对着Lancer的长枪，眼睛却斜向满不在乎地坐在战车上的Rider，冷静地思考着……且不说腰部的重伤，即使自己没受伤，拼上全力使用宝具打败了Lancer，恐怕也会因为魔力衰竭而被坐山观虎斗的Rider所趁吧。
同样的问题，也摆在了Lancer的Master——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的眼前。
可恶……皱着眉，肯尼斯俯瞰着战场上的三个身影，最后把视线集中到了Rider身上，轻轻地吐出一个词——也不知是因为错失了消灭Saber的最佳机会，还是因为本身应该属于自己的Rider却拦在了自己的面前。
“——撤退，Lancer。今晚的战斗到此结束。”强压住心头的怒气，肯尼斯的声音通过幻觉魔术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位英灵耳中。
轻舒了一口气，听到御主命令的Lancer，微微松开了手中握紧的长枪。
作为一位优秀的斯巴达战士，Lancer并不畏惧任何敌手，也不在乎敌人数量的多少和能力的优劣，但自信不是盲目自大，Lancer同样清楚地明白，单对单，自己不惧Saber和Rider中任何一位，但如果是乱战……
“下次在决出胜负吧，Saber哟……”没有马上退出战斗，Lancer的长枪遥指着Saberjīng致的俏脸，放下狠话，又将眼神转向Rider。“还有你……马其顿的乡巴佬。”
“有意思……”Rider饶有兴趣地看着Lancer渐渐消失的身躯，摩挲着下巴厚厚的胡子。“那我就在此恭候了，斯巴达的列奥尼达。”
破坏xìng的风暴吹乱了战场，Lancer灵体化消失了。随着肯尼斯解开了仓库街附近密布的结界，海浪击打岩壁的声音，远远的街道上的喧闹声，开始慢慢地点缀着夜空。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的呢？征服王。”Saber看着这个战场上的最后一个位Servant，露出极为复杂的目光，但神态依然是凛然迫人的冷冽。
“行了行了，不要那么气势凌人。”Rider轻轻一笑，用手指向Saber腰肋部的伤口。“身为征服王的我，是决不会像宵小之辈一样趁人之危的。Saber，你先跟Lancer作个了断吧。之后我再跟你们之中的胜者战斗。”
Saber正想还嘴，突然感受到了腰部的痛楚感，也不禁沉默了。
“那么骑士王，我们就暂别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激起所有的热血与你一战的……小Master，你还有什么话要吩咐吗？”Rider豪迈的问题得到的是韦伯唯唯诺诺地说着“不”，还有拼命地摇头。
“好歹配合我说两句狠话啊……”Rider叹着气，拉紧了两头神牛的缰绳。神骏的公牛嘶叫着，发出雷电，从蹄子处发shè闪电向天空奔腾而去。
“再会！”伴随着雷电的轰鸣声，Rider华丽的战车向南方的天空中驶去。
一直处于Saber身后的爱丽丝菲尔，终于从紧张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微微舒了一口气。再次环视四周，仓库街一带满是疮痍。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五名Servant会聚一堂，其中的几位甚至毫不吝惜自己的宝具，在战场上肆意地释放。
“首轮的战争就激烈到了如此的程度，这样的圣杯战争在过去有过吗？”爱丽丝菲尔喃喃低语着，又将眼神放到Saber腰肋部的伤口上。“Saber……你的伤口——”。
“是的，失态了。但是的确很疼。就像Rider所说的那样，如果不尽早与Lancer对决解除伤口的诅咒，会妨碍与其他Servant的战斗。”淡淡地诉说的语气，让爱丽丝菲尔从中听不出任何让人不安的信息，Saber的刚毅反而安慰了爱丽丝菲尔。
“不过，至少今天已经结束了……”单纯的爱丽丝菲尔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宽慰Saber，只能随意地说着。
“啊，是啊……”Saber的声音中没有焦躁和畏惧的感情，紧盯着南方的夜空，冷静地说道。
“但是我总觉得，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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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刚开始。”卫宫切嗣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刚刚赶过来和自己汇合的娜塔丽雅，悠然地说着。
伸手夺过切嗣手中的香烟，娜塔丽雅放到嘴边，狠狠地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在口中回荡着沁人心脾的芳香，让人的头脑瞬间清醒起来。
“这么说，应该是要执行B计划了，这次的行动又要超出预算了啊……恩？怎么了？”娜塔丽雅哼了一声，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瞄了切嗣一眼。
卫宫切嗣一脸古怪地看着若无其事的娜塔丽雅，终于忍不住指了指娜塔丽雅手中的香烟。
“哦，你说这个啊？”娜塔丽雅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的烟丢了，可能是在刚刚潜伏的时候落下了吧，谁知道呢……呐，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还是说一说下面的行动吧。”
“原计划大体不变，对疑似Lancer的Master的暂居地——凯悦酒店进行定向爆破……”切嗣呼出残留在齿间的浊气，缓慢地说着。“不过，关于无关人员的疏散，我想到了一个更高效的手段。”
“恩？”娜塔丽雅低声地用鼻音问道。
“刚才用狙击镜看到一场好戏……”切嗣难得地扯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似乎是对自己未来的行动，又多了一份自信。
“这个英灵Avenger的能力，很是有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