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梦起 第六章 梦化成实
梦咒 | 作者:墨晗 | 更新时间:2017-04-26 01: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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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怎么在这里?”聂梦忘记了害怕,傻呼呼地发问..26dd.Cn镜中的女子冲着他微微而笑,那一笑好似六月菡萏徐徐绽放般动人心菲。
聂梦捧起那镜子,也冲着镜中的虚影嘿嘿地傻笑了起来。颤抖着伸出手,抚上那女子清菡般的面容,入手的明明是属于镜面上的冰凉,但他却好似真的摸到了一般,笑得更欢。可是下一瞬,镜子中女子的神色忽地一变,仿佛是遇到了什么事一般,极为惊恐。然后画面一转,聂梦看到绿衣女子在荒道上仓皇地奔逃,在她的身后则是十几个手挥大刀的男子紧紧相追,狰狞的面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仿佛是凶恶的野狼追逐着猎物。绿衣女子脸上血色全无,苍白如纸,奔逃中不时回头看一眼后头的人,看到追兵临近,面上的神色更慌。
聂梦看着,仿佛是身临其境一般,双拳紧撰,低吼道:“快跑快跑,别叫他们追上了!”
弱女子又如何能跑得过身强体壮的男子?眼看就要被追上,前头忽然横出一条河来,挡住了女子的去路。她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惊恐地望着身后的人。后头追来的男人也放缓了脚步,在他们看来猎物根本无处可逃了,唯一等待的就是他们最后的收网,于是笑容更加张狂。聂梦能清晰地看到那些男人们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
“怎么办?怎么办?你们不要伤害姑娘!”聂梦傻傻地自语,早已分不清虚实。
相比之下镜中女子的面色却反而沉稳了下来,她咬了咬唇,然后一转身,毫不犹豫地跳入河中。
“不要!”聂梦惊呼出声,画面也在那一刻骤然消失。镜中的光芒也渐渐熄灭,又恢复成普通的铜镜。聂梦不甘心就这么没了,他捧着个镜子左拍又打,想让画面重新出现,却根本无效。
“聂梦,大半夜的又嚎又叫的干什么呢?”父亲的声音隔着门帘传来。聂梦哪敢多说,结结巴巴地胡皱了几句敷衍了过去。
待父亲走后,他又开始摆弄着镜子,弄了大半个时辰也没什么结果后他这才满腹不甘地丢下镜子。想想方才,只觉像是梦一般。
“难道是我想得过多,产生了幻觉?”他闷声自问。可是方才那一幕那样的真实,哪里像梦?倒是他刚才的梦,竟然于镜中的画面相吻合。而这镜子又为何会照出他梦中的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越想越乱,脑子都嗡嗡作响。转念再一想,自己从小到大甚少做梦,一旦做梦必会灵验。如此想来,那个绿衣女子会不会真的遇到危险了?他再也坐不住了,腾的一下从床上跳起。鬼使神差一般地发足往河边奔去。心头唯一所念,我要救她,我一定要救她……
深浓的夜色中隐约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间中还加杂着粗重的喘息声。村子里的狗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吠了起来,一阵一阵,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的响亮。几个村民披衣出门,张望了几眼,并未看到什么异样,回过身来怒斥了狗几声,继续回屋入梦。
月华如炼,在急速奔行的聂梦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剪影。他一口气奔到了河边,来不及平复剧喘的气息,四目扫视,但见满天星斗倒映在河面上,闪着粼粼的波光。河面上隐隐可见一个黑影在随水飘荡,依稀仿佛是一个人影。
聂梦一个猛子扎下去,一池的波光被搅碎。他憋着一口气,一直泅到了河中央。河中央一个女子伏在一个浮木上奄奄一息,神思正混沌间看到聂梦,低喃道:“救,救我……”或许是感觉即将得救,她的紧崩的神精一松,再也支持不住,沉沉地昏了过去。人也随之滑入水中,所幸聂梦手快,一把托住了她。也来不及细看,他一手托着她,一手奋力的划水。费了好大的劲也才将人弄到了岸上。
天蒙蒙亮,聂母已早早地起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刚拉开院门就看见聂远远往回来。大清早的,他这是做什么去了?聂母正要开口问,却又看到他浑身湿漉漉的,这且不算,再看背后竟还背着一个长发披散的女人。
聂梦顾不得替母亲解惑,径直到了屋里,将那背上的人小心地搁到床上,这才对母亲道:“河,河里救上来的。娘你给他换身衣裳吧,我先出去。”
聂母寻来了干净的衣裳替那女子换好了,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番。自语道:“这小妮子不是我们村里的人,也不知道是打哪来的。那傻儿子也真是的,怎么就给捡回来了?”
聂梦蹲在门外,即兴奋又担忧。兴奋的是梦里人竟然真的出现在现实中,并且还被他救了。心头高兴,脸上也难掩,嘿嘿地傻笑了起来。担忧的是那姑娘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也不知道身子骨有没有泡坏。想到这里,面上的笑意倾刻间消散,眉头紧皱,连连叹息。
“聂梦你又在犯什么呆?”聂山的声音骤然在身后炸响,唬得聂梦一个激灵弹身跳起,看是父亲这才松了口气,挠了挠头道:“没,没什么。”
聂山瞪了儿子一眼,戳着他的脑门没好气地道:“你别给我犯呆气了成不?瞧瞧咱村里同你一般大的娃,哪个不是精得跟个猴似的?怎么偏就是你,成日里傻不拉几的。捡啥不好,捡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回来。这要是死在家里,咱们一家,三张口都说不清!”
聂梦自小被数落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垂着个头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待听到后头忍不住辩道:“什么半死不活的?爹,那姑娘只是暂时睡着了,不会死。”
聂梦向来老实,从不曾同他爹顶过嘴,这一回却为个生人回嘴,聂山自是不悦,怒道:“臭小子,你还长胆了啊?平白无故的人怎会打水里飘来?你不知道如今外头乱,万一是惹了事的人,到时被官家查到,咱们可都脱不了关系。”
聂梦心里嘀咕:不就是个姑娘,能惹着什么事?更不会同官家扯到一起。但嘴上却不敢这样说,依然垂头不语。他知道他爹向来最疼他,莫说骂了,就算是要打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哪会动真格?
聂山又叽叽歪歪地罗嗦了一通,说到后来自各也觉得没啥味道,索性拎了斧子顾自在院子里劈柴。聂梦也不多言,也拿了把斧子在他爹旁闷声劈柴。
却在此时聂母匆匆打里屋跑出,神色慌张,喊道:“不好了,那姑娘发烧,额头滚烫滚烫的。”
穷人家最怕生病,不为别的,只因无钱请医买药。所以村子里因一点小病而拖死人的事也常有发生。
聂梦一听,大惊失色,斧子一丢拔腿往屋里跑。聂山也将斧子一丢,却是指着聂梦的背影骂道:“叫你没事瞎折腾,这下好了吧?唉,要真死在咱们家里,咱们可怎么办呀!老孙家的小女儿怎么死的?就是发烧给拖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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