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笔仙上身之前世觉醒

　　车子在一栋中式的古老建筑前停了下来，众人一一下车，看着门前狰狞的两个石狮子，胖子忍不住道：“风哥，这古董建筑挺气派啊！你以前不会就住这吧？”“靠，这是我家祖传老宅，小时候来过几次，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到这种地方来！”一旁的小高道：“感觉怪阴森的，今晚不会睡这吧？”传风嘿嘿笑道：“让你说中了，今晚就睡这了。”脸色苍白的小文道：“不会吧，这里太恐怖了，咱们还是快走吧！”“瞧你那熊样，难道还有鬼不成？”一直没开口的大个子大龙道。“靠，里面住着我一个族叔！瞧你们一个个那样，恐怕大事是做不了了！”传风抓起门环，用力的敲了几下，吱呀一声门开，一个六七岁小童探出脑袋来，瞪眼瞧了一圈，见一个不识就要关门。传风忙道：“生子，我是小风哥哥啊，不认识哥哥了吗？过年的时候，哥哥可给你买了不少糖果啊！”小童思索了片刻，怯生生的道：“你等等，我去叫爸爸。”时候不大，一中年男子闻讯赶来，一看到传风，脸上立刻露出了笑意，“是小风啊，怎么有空到三叔这里来，而且还是这么晚？”“啊，好久没来挺想您老人家的，尤其是生子，几天不见都长这么高了啊！”“这些都是你朋友吧？”“呃，是我同学，听说我们家有栋祖传老宅，羡慕得不得了！这不，今天非要过来看看，我就把他们带过来了。”“三叔好！”大家异口同声。“哎！好，好，是这样啊。天色不早了我去给你们准备晚饭，让小风先带你们参观一下。”看着三叔远去的背影，传风兴奋的大喊一声，“耶！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大本营了！”

　　夜，满天星斗暗淡无光。古宅一间宽敞的厢房内，众人席地而坐围成一圈，传风嘴里念念有词，将手上的资料又看了一遍，“怎么样，具体方法都明白了吧？”众人一致点头，大龙忍不住道：“不会是忽悠人的吧？网络上的东西总是不大靠谱！”传风一副道貌岸然的口吻道：“所以，科学总是需要试验去证实的，真理永远都会经得住考验，是骡子是马只好牵出来遛遛！”还想继续骚，立即引起嘘声一片“切，赶紧开始吧。”传风挺了挺胸膛，收起笑脸肃容道：“我宣布，传说中的笔仙召唤仪式现在开始！那个，小高和小文，就你们俩了。”小高立即反对，“没搞错吧！要不是秉着重在参与的精神，我早就回到爸妈温暖的怀抱了！这个免谈！不过，营造一下气氛还是可以的！嘿嘿”“瞧你那怂样！胖子，这个艰巨的任务最终还是被你抢到手了！恭喜啊！”传风一脸坏笑的望向胖子。胖子脸都绿了，“呃，这个任务我是很想完成地！只是我心智不坚，从来不相信这些鬼神之事，怕是心不诚不灵啊是不是？”胖子满脸肥肉堆成一团谄笑道。传风“呸”了一声，一副沧桑老成摸样，无奈摇头叹息：“唉！大事难成啊，只懂跟随不懂开创，可悲啊！”随即大义凛然的道：“大龙，看来只能靠咱兄弟俩了，做个榜样出来给他们瞧瞧！”大龙立即轰然应诺，随手支起块木板，上面铺张白纸，两人盘膝而坐各出一只手共同握住早准备好的铅笔，传风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众人立刻屏息静气，静待奇迹的出现。

　　时间迅流逝，转眼一个时辰已过，还是毫无动静。虽然已是暑末，但不知为何今天的天气格外炎热，众人早已大汗淋漓，胖子更是昏昏欲睡，两眼皮直打架。小高又强撑了半个时辰，实在就坐不住了，向小文打个眼色，两人心照不宣，一起溜之大吉。胖子更是直接软倒在地寻周公去了！传风大龙两人早已是汗透重襟，天气虽然炎热，却丝毫影响不到两人的情绪，两人依旧是心无旁骛，无声的默念着召唤的咒语。突然，吊在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忽闪了两下。接着一阵风吹来，灯泡剧烈的摇晃起来，本来就昏暗的室内更是明灭不定，令气氛更加的诡异！难道真如传说中一样，是阴魂吹灭了灯？沉睡中的胖子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睡眼惺忪的摸起来，“怎么停电了？哇靠！怎么冷飕飕的？”四下一望，“不会吧？你们还玩呢？那两个小子呢？靠，太不够义气了撇下老子就溜！”“两位哥哥你们玩着，我也出去透透气！”说罢转身就溜，刚要伸手拉门，一阵狂风带着尖锐的啸声直吹的窗纸猎猎作响，胖子登时浑身汗毛直竖，大叫一声“鬼呀”往桌子底下钻去，不料黑灯瞎火的一头撞在桌角上，当即人事不知。此时，漆黑的房间内突然冒出两点红光，红光逐渐扩大，竟然是传风的眼睛！红芒亮起的刹那，天地突然静了下来，刚才的狂风呼啸似乎没有生过，唯独那盏白炽灯依然左右摇摆。两人共握手内的铅笔竟然颤抖起来，笔尖划破纸张嵌进木板，奇怪的是笔尖并没有断折。此时，传风眼内的血红渐渐退去，代之而起的是一片茫然，笔尖稍顿，随即“嗤”的一声，大半支铅笔竟然全部没入木板。“吱吱”声不绝于耳，铅笔和木板缓慢而有力的摩擦着，竟然传出阵阵烧焦的味道。此刻，传风眼内异芒再次亮起！嘴唇颤动，双目扫视木板上刚刚完成的三个字，“我是谁？”张口连连狂啸，“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我是谁？我······”啸声充塞数里之外，并且生生不息，不到一刻钟，街头已是灯火通明人山人海。大家议论纷纷，更有好事者竟然组织人手搜索起来，正吵得沸沸扬扬之际，啸声倏止。原来传风此时已是声嘶力竭，嘴唇翕动却是无声。忽然两眼上翻，昏死过去，就此开始了长达三个月的昏迷!

　　昏迷之中，一幅幅画面进入脑海，传风脑际一震，这就是自己做梦都能笑出声的前世吗？溪水潺潺，花香四溢，入目皆是奇花苍翠，郁郁葱葱，仿佛无有穷尽。传风披衣下床，正透过支起的窗板极目远眺，正沉醉其间，脚步声传来，人未到香风早就充塞鼻端。“你终于醒来了！”天籁之音传入耳内。传风漠然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绝世美女，身材窈窕，穿着朴素，一袭白衣，虽不施任何脂粉，却予人一种自然之美，仿佛这才是天地的杰作。若浓妆艳抹反而画蛇添足了！看着眼前鬼斧神工雕琢出来的仙子，传风不禁呆愕半晌，说不出话来。“很意外吗？”女子眉目含笑，莺莺细语。看着她轻言浅笑，传风直觉如沐春风。闻言愕然道：“什么意外？”女子黛眉轻蹙，“当然是还活着，我还要问你如何从悬崖上跌了下来，你自己反而忘了吗？”传风一头雾水，“悬崖？我怎会一点印象也没有？这是哪里？我怎会在这里？”女子眉头微皱，“本来是我问你，反倒是本末倒置了。”传风拍了拍额头，茫然的道：“我是谁？”随即痛苦的抱着头，“我是谁？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记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你身体还很虚弱，好好休息吧！”女子温颜软语，像一个温柔体贴的娘子对自己的相公。传风对女子的声音早已是充耳不觉，嘴里只是喃喃自语。女子脸现不忍之色，“你没事吧？”正待上前，只见传风突然转身，一副长而秀气的眸子血红妖异，双手猛然探出，抓着女子的肩膀，用力摇晃。“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快说！不说我就杀了你！”女子双肩微颤，强忍痛楚，一指戳出，正中其睡**，“你···”传风缓缓软倒在地。女子舒了口气，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双肩，奇道：“好深厚的内力！”将传风拖到床上，取出一颗定神丹为其服下，掩上房门，向溪旁树林内的一间竹屋走去。“丫头！那小子呢？”一个浑厚的声音从竹屋内传出。“我给他吃了颗定神丹，让他睡下了。”女子推门而入，一老者正自斟自饮。“爹！你怎么还喝呢？”女子伸手抢过酒壶，只见壶内早已空空如也。老者呵呵笑道：“身手退步了呀，连爹的嘴都赶不上了！”女子又好气又好笑，“是您老巴不得我手慢吧？”老者嘿嘿干笑两声，“言儿手虽慢些，可爹的嘴是赶不上言儿了。”女子为之气结，“那女儿以后不管您了！”“这样才对嘛!那小子情况如何？”女子叹了口气，黯然道：“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还差点走火入魔，幸亏女儿出手及时！”老者思忖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内力却深厚之极，犹在你老爹之上，在武林中应当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没听说过有什么新近崛起的年轻高手，奇哉怪也！”女子以手支头，慵懒的道：“这孤绝崖之上，每年都有无数坠崖者，爹以前可是不管不问的，怎么现在突然管起闲事了？”老者不解道：“我老人家只是有点好奇，此子年纪轻轻，内力竟然如此深厚，且行走路线诡异，着实令人费解！”女子忽然抬头，含笑欣然道：“我怎么把古伯伯给忘了？他老人家见闻广博，定能看破他的出身来历！何况，有哪个武林高手的师承是无名之辈呢？”老者登时喜上眉梢，拍腿道：“我怎么没想到呢!我立刻去找那老鬼！”说罢，疾后掠，轻烟般穿窗而去。一条小溪从树林深处缓缓流出，在经过一片花海后，其上洒满了颜色各异的花瓣，一条条鱼儿不时跃出水面，似乎是嗅到了花瓣的香气而雀跃。溪畔，一条白色的身影翩翩起舞，在花海中不断穿梭，手中长剑讯若闪电，带起的劲风将满地落英卷上半空，随着真气形成的强大气场不断盘旋飞舞，气势之强，竟然带起阵阵尖啸之音，犹如一条狂暴的白色巨龙！女子娇喝一声“去”，白色巨龙张牙舞爪的冲向小溪旁的一块巨石，“轰”的一声巨响，爆起漫天尘屑，巨石顷刻化为乌有。“好！好一个飞龙遁地！几天不见，丫头的功夫大有长进啊！”一白一灰两道人影飞掠而来，女子惊喜道：“是古伯伯吗？能得您如此夸奖，莫言可是受宠若惊！”来者正是此谷谷主古清扬。白色身影在莫言前方倏的立定，捻须微笑道：“能入伯伯法眼的，在谷中不七人，我们的小言儿能排第八，当今年轻一辈，怕是没有敌手了！”莫言不依道：“说来说去，总是在您法眼之外！一会您要是不教言儿几招，可是说不过去了！”白衣老者满眼慈爱之色，无奈道：“你这小丫头从我这可没少偷招，却连半分拜师的意思都没有，真拿你没办法！一会可要打起精神了，伯伯只教一遍，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莫言欣然道：“多谢古伯伯，伯伯若多透露几招压箱底的功夫，言儿可以考虑一下你的提议！”一旁的灰衣老者正是莫言的父亲莫清高，闻言道：“臭丫头，不要得寸进尺！先把你爹的功夫学全了也不迟！”古清扬哈哈笑道：“你这鬼丫头，做不成师徒，做我儿媳也不错嘛！”莫言羞得脸如红布，跺脚道：“不理你们了！”说罢，展开身法飞掠而去。古清扬一双枯瘦的大手停留在传风脉搏处，面色郑重道：“难道是他？不可能！”莫清高讶道：“看你神色，似乎大有来头？”古清扬叹了口气，“不错！此人来头虽大，知之者却甚少，此人乃是当年成吉思汗纵横天下时七大贴身侍卫之一，武功才智极得成吉思汗赏识，后因偷了《长生诀》，被其他六大侍卫追杀，从此不知所踪。消失了近三十年，不想今日其弟子却重现江湖，恐怕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唉！”莫清高愕然道：“《长生诀》？那是什么东西？”古清扬叹气无语，走至窗边，双眼茫然的望向天空。莫清高知他陷入沉思之中，不敢打扰。默然半晌，古清扬悠悠道：“据传，在我们生活的世界之外，存在着另一处洞天福地，那就是神话传说中的仙境，到达仙境便可以获得永生。这个说法一直流传却未受关注，直到四大奇书的出现，世人才渐渐醒悟，明白眼前的世界只是一方梦境，想要脱生死，到达彼岸的洞天福地，唯一的方法便是依四大奇书之记载，修成绝世功法，破碎虚空脱茧而去。”莫清高直觉有一扇窗突然打了开来，心中一亮，满脸震骇之色。古清扬续道：“四大奇书之三都曾出现且被人修炼过，而修炼之人更是从此销声匿迹。因此，世人更加坚定信念，确信他们已成功到达洞天福地。于是疯狂的找寻四大奇书的下落，功夫确是不负有心人，数年后消息传出，第四部奇书一直藏于全真教内。江湖立即轰动起来，众多帮会门派齐聚终南山，并出通告，限全真教于三日内交出奇书一观，大家看完后立马归还，以免伤和气。如此一来，全真教若不交奇书，便是与整个武林为敌。当时教主王重阳早离世多年，其门下七大弟子皆外出游历，群龙无，无奈之下，便推说奇书之事，下层弟子从未听说，即便真有此书，也不知在那位真人手里。一种枭雄岂肯罢休，强行冲入教内四下搜索，翻了个底朝天也未见书的影子。无奈之下，将教内弟子抓来一个一个拷问，有人熬不住酷刑，谎言书在长春真人丘处机手内，现正带往草原觐见成吉思汗，要以此书来换取天下太平。而丘处机早已出行月余，此刻怕是早已献给成吉思汗。众人无奈之下，只有望洋兴叹了！未告几日便各自散去。”莫清高满脸血色褪尽，尽是难以置信之色，口干舌燥的问道：“那奇书的下落究竟如何？”古清扬再次叹道：“世事之奇却是难以预料，一句无心插柳的谎言，反弄假成真。谁曾想奇书竟然当真在丘处机手中，且的确已献给了成吉思汗。”莫清高黯然道：“我汉人奇书却落入胡虏手中，可悲可叹啊！”随即心内忐忑狂跳，骇然道：“那铁木真岂不长生不死了吗？”古清扬目无表情，依然是娓娓道来，缓缓道：“岂有如此简单，铁木真看过奇书，一言不，呆坐了两个时辰，对丘处机言道，此书确是独步古今，然如此长生又有何意义？若选其一，本汗宁选天下。说罢，将书放到烛火上引燃，一旁的侍卫血蝠大急，见书已烧着，运劲抢夺，得手后扔出颗毒烟弹飞奔而去。烟雾凝结在营帐内久久不散，入喉刺痛，入目泪流，等众人反应过来，血蝠早已不知踪影。铁木真大怒，下令追捕，捉到可就地格杀。从此，血蝠王销声匿迹，再也无人见过他”莫清高心内波澜起伏，久久无法平定。两人谁也不出声，直到天色转暗，才被醒来的传风打破寂静。传风目光平静的望着两人，冷冷道：“我是谁？”古清扬摇头叹息，“等你颅内的淤血消除，或许还可恢复记忆。”“我想出去走走！”“叫言儿陪她去吧。”古清扬点头答应。两人打个眼色，一起离去。圆月高挂，四周景物清晰可见。月色下，两人对坐在溪畔。传风遥看皎洁的月亮，心头思潮起伏，自己有亲人吗？他们是否正四处找寻自己？莫言除掉绣鞋，将一双白如莲藕，完美无瑕的玉足伸进溪水中，搅起阵阵浪花，目光紧锁对岸的传风，心中无限好奇，他究竟有着怎样奇特的经历呢？传风沉思良久，收回目光，望着对岸比月亮毫不逊色的绝世佳人。如在梦中，茫然道：“有酒吗？”“我只备了两坛，够吗？”“差不多吧，你要在这看我烂醉如泥的样子吗？”莫言粉脸升起两朵红晕，“希望明天可以看到一个崭新的你！”拾起绣鞋，玉足轻点，飘然而去。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艳阳高照。头脑昏沉欲裂，传风将头脸埋进冰冷的溪水中，舒爽的感觉让他精神一振。“精神回复了？”熟悉而又悦耳的声音传来。传风欣然道：“还要多谢你的酒，是它让我获得了新生！什么都不记得不是更好吗？没有痛苦烦恼，无牵无挂，避世桃源佳人相伴，此生还有何求？”莫言直羞得红透耳根，嗔道：“谁要伴你了？”传风奇道：“在这小谷之中，就这几人。不是你伴我，便是我陪你，还有别的选择吗？”莫言两眼上翻，一副被气死的迷人表情，道：“我们鬼族大概有一千多人，谷底更是面积广阔，南北长千丈有余，虽四面悬崖，却如同另一个世界。且茶肆酒楼林立，佳人才子数不胜数，何来寂寞呢？”传风愕然道：“竟有如此之大？”随即讶道：“若四面全是悬崖，外界之人如何出入呢？”莫言白眼道：“既是桃花源，当然与世隔绝！外人是不知道鬼谷所在的！”传风不解道：“鬼谷？鬼族？名字怎如此奇怪？”莫言耐心解释道：“因我们的族人行事隐秘，做了几件大事皆来去无踪，出身来历亦无人知晓，外界便送了我们这个外号。既是鬼族，当然要鬼谷才配！”“那又因何无人知晓此谷呢？”莫言忍俊不禁，扑哧笑道：“你脑袋果真摔坏了！试想，何人会选择跳崖？”传风当即明白过来，亦笑道：“答案应该有两种：一是自愿选死者。另一种则是被人强行推下悬崖者。”莫言理了理耳后的乱，从容道：“正是如此！但不管哪一种，最终结果却只有一个‘死’字！”传风错愕道：“那我岂不是太幸运了么？”莫言点应是，“你身体有多处掌伤。据我猜测，应该是被人以极强掌风拍中，飞出十数丈后坠崖！”传风迷惑道：“那我岂不死的更惨？”莫言点头道：“若是普通人，未曾坠崖早一命呜呼！但你内力深厚，兼且飞出十数丈才下坠，正坠入溪水深处，最终还是活了下来！”传风满头冷汗，骇然道：“幸好有条小溪！”莫言欲语无言，转头远眺从崖顶倾下的瀑布。传风察觉她神色有异，讶道：“你似乎言有未尽？”莫言不置可否，沿溪岸漫步向前。传风迈步跟上，淡淡道：“如今，我即已重生！还有何事经不起打击呢？”莫言沉默半晌，漠然道：“害你之人心肠之毒比蛇蝎有过之而无不及！怕你不死，最后数掌竟全部凝聚成线隔空拍向你后脑，想让你变成白痴，却不料天不遂人愿。纵然如此，恐怕也找不到害你之人了！”传风面上血色褪尽，难以置信。苦笑道：“你又怎晓得事情经过呢？”莫言叹气道：“我只是从你的伤处推测而知，虽不中也差不到哪里。”传风心内不知是何滋味，颓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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