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又是第一

　　七月三日上午，周思正躲在的瘦斋里写经营连锁店的方案。

　　这时梅小雪登门来找到他。

　　“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梅小雪热得红扑扑地脸上是包不住的笑意。

　　“你考了594分，全县第一！”她兴奋的表情仿佛是她是自己考了第一。

　　周思似乎预先就知道一样，对此消息只是点点头，就再也没有什么反应，说了一声请坐，就埋头到桌上一大堆稿笺纸中。

　　“喂，你考全县第一了耶！”梅小雪大声重新强调了一下。她想肯定是周思行没有听清楚。

　　“嚷什么啊？大侄女，耳朵都快给人震聋了。”周思行抬起头来，做出一副夸张的揉耳朵样子。

　　梅小雪的热情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看到周思行这么漫不经心的夸张样子，她便徉装生气起来，哼了一声，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便不理睬周思行。

　　周思行这时突然抬头问道：“小雪啊，成绩这么快就出来了，你知不知道黄立立考得怎么样？”

　　“你啊，就只知道关心你的立立姐！”，梅小雪也不装生气了，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走过来突然伸手去捏周思的耳朵。

　　周思就像额头上长了眼睛似的，身体微微一晃就躲过了，梅小雪根本没想到自己出手会落空，人重心不稳，猛的往前一扑，人正好压倒在周思行身上。要命的是周思行是坐在那里的，这一来他的脑袋正好挤压在梅小雪胸脯之中，隔着薄薄一层裙子，周思的整个头部都感觉到富有弹性的柔软，鼻中闻到一股混合着香皂气味的少女特有的体香。

　　梅小雪慌忙站起身来，赶紧整理自己折皱的连衣裙，周思恋恋不舍看了眼她胸部，脱口而出：“好香！”

　　本来有些神情尴尬的梅小雪被周思这么**地看上一眼、再听他这么一说，忽地就变成个羞红了脸、低着头、忸怩不安的少女，那还有半分老师的威严。

　　周思也被自己没经过大脑就说出的这句大胆富有挑逗性的话弄得有点微微脸红，心想自己是不是被周行这个小色狼给影响了，怎么说话变得跟他差不多？本来还有点担心梅小雪会真的生气，但没想到的是梅小雪一副羞答答模样，奇怪啊？

　　眼见情形有点暧昧，周思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就发挥了作用，他立刻就笑着说：“大侄女，长辈的耳朵是不能随便摸的哦，摸了要脸红的。”

　　梅小雪啐了他一口：“你算是什么长辈？”

　　这么一调笑，气氛又恢复到以前他们在一起时候的轻松状态。

　　梅小雪这么急匆匆地来告诉周思行，不仅是他又以全县第一的成绩升入江平中学高中。而且他们初三一班的48名同学中有17个同学上了中师中专录取线。其余31名，有26名上了江平高中录取线，剩下5名上了江平第二中学录取线，上线率100％。这个成绩是江平初中部历年来都没有过的，这对于刚从中师毕业的梅小雪来说简直就是个奇迹。

　　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孙校长有意让梅小雪到高中一年级去担任班主任工作。

　　“说不定，”梅小雪笑得十分开心，“到时候我又是你的班主任哦。”

　　“班主任又怎样，还不是一样的是我的大侄女。”周思毫不客气的打击她。

　　梅小雪双手捏成拳头，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不行，我也要当你的姐姐，免得你老是冒充我的长辈。”

　　说出了这个决定后，梅小雪就像获得了某种特权似的，神气活现地走到周思行面前，装出甜得发腻的声音说：“弟弟乖，快喊我姐姐——！”

　　周思行刚刚还神气的表情，此刻突然就像被放了气的皮球，人一下扑到在画桌上大堆稿子中。

　　半晌从稿子堆中传出他有气无力的声音：“我反对。”

　　“反对无效！”

　　突然从画室门口传来齐齐两声女孩清脆的声音，黄立立和叶小夏随后就走进来。叶小夏一进屋就欢天喜地的跑过来拉着梅小雪的手：“梅老师，不，是梅姐姐，我好喜欢你哦，你这么漂亮，我最喜欢你当我姐姐了。”

　　梅小雪本来因为两女孩来听到了她和周思行的调笑对话感到很不好意思，但此时不由得被叶小夏单纯的热情所感染。就笑着说道：“小夏妹妹，我也喜欢你啊，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妹妹了。”然后她转头对站立一旁含笑不语的黄立立说，“立立也叫我小雪姐吧。”

　　两女孩立刻齐声的喊，“小雪姐”。

　　梅小雪脸朝周思行，笑着说：“还有人没有喊姐姐哦！”

　　叶小夏立即跑到周思行身边去不停地摇晃他，“哥哥，快喊姐姐啊！”

　　周思行刚开始拒不承认梅小雪的身份一下子由“大侄女”就变成姐姐。但是随着黄立立也加入到给他施压的战团，最后他只有无奈的低头，一副委曲的样子喊了梅小雪“小雪姐”，赢来三女一阵欢呼。

　　之后周思行才从黄立立那里了解到，不但她以561的高分考入江平高中，他的那些姐姐们都考得不错，正在四处找他，要一齐庆祝。

　　黄立立就是作为代表来请周思去参加她们搞的庆祝聚会，梅小雪也要他参加几天后班级的欢庆会，周思行只有通通答应下来，她们这才放过他。

　　接下来几天，周思行都是上午写经营连锁店的方案，下午和晚上都在聚会中渡过。

　　梁如海从郑州成功举办了画展后，先是回到Y市，参加了市书画协会组织的热烈欢迎活动。几天之后，七月八号，梁如海回到江平，同样受到江平书画协会搞了热烈欢迎仪式。

　　这次画展，由于有周思行的资金支助，加上梁如海在郑州的几个已在书画界有很大影响力的师兄师侄的支持，所以画展开得特别成功，引起了不少媒体和书画界人士的关注。还有几幅画当场被人以标价买走。

　　梁如海隐居生活几十年，一度曾到替人写书信为生的地步，现在眼见自己数十年的努力开始被承认，整个人就像逢春的老树，焕发出蓬勃的生机来。

　　在瘦斋，梁如海详细地给周思行讲了画展的情形。有点遗憾说周思行因为要参加中考没能一起去郑州，不然就就可以见到他现在硕果仅存的师兄张大鹏以及一个已经名气很大的师侄易平。周思行安慰他说没有关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周思行说起自己打算在市里开家电商场的事，以及到市里去拜访梅老的情况，梁如海说他早已听梅老说了。言谈中，梁如海笑呵呵地说道：“思行，老梅那个小孙女对你印象很好啊，一个劲的缠着我追问你的情况。”

　　周思行愕然。

　　梁如海这次出售了五幅作品，总共卖得6万元钱，他把全部都拿给周思行。说让他拿去先开新店用。他要到年底才打算搞第二次画展，暂时不需用钱。周思行想到开新店资金还是充足点好，就不客气地把钱收下了。

　　本来周思行想把自己创作那幅《春之声》拿给梁如海看，但想到如果老师不能接受怎么办？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事端，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梁如海回来后，瘦斋每天来访的人络绎不绝，周思行没法安静的写经营方案了。但他也不敢回自己家去，自从他又考全县第一的消息传出后，他再次变得门庭若市起来。

　　最后周思行干脆跑到华美家电商场的办公室去，商场副经理刘双溪是周洪建原单位的同事，后来辞职来帮周洪建。因此他知道周思行才是真正的老板，对这个神奇的小老板他佩服得不得了，跑前跑后给周思行安排了一个安静的房间。周思行又花了几天把自己在记忆中的关于连锁店经营的各种思路、方案、要求写出来了，这些经历的实践检验已经成为基本常识的经营法则，在这个时候还是那么的新颖，就象连锁经营，这个词和概念在整个中国现在还没有多少人知道，更不用说用来指导经营管理了。但是要求一步到位的改革到后来市场竞争充分时候的经营管理方式显然是不现实的，周思行决定还是先结合家电商场的实际情况，逐步对一些明显的问题先进行改革试点。

　　于是商场地数十名员工就看到副经理刘双溪陪着经理的小侄儿在店里到处观看，还不时问这问那。刘双溪十分恭敬的态度让大多数店员都在心里迷惑不解，刘副经理并不是那种靠拍马屁为生的人，对周经理都没有这么恭敬过，现在怎么巴结他的侄儿起来，怪事！

　　连续几天深入一线了解情况，周思行发现华美家电商场存在的问题很多，只是这些问题被隐藏在了红红火火的生意之中。从进货渠道、货物上柜、到财务、员工、售后服务等各个方面都还是粗放式管理，存在着很多漏洞。

　　于是周思行针对存在的问题一一的写出改进的方案、措施，准备等周洪建出差回来商量讨论后就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