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枝头春意
红灯盗 | 作者:萧逸 | 更新时间:2017-05-01 01: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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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鹰舒修文面色绯红地推开了这扇门目前为那些奇异的色彩炫耀得几乎为之昏眩。
她感受到一个她有生以来从未经过的色*情奇异世界使她害羞得几乎抬不起头来。
可是眼前的一切对于一个本性冶荡的少女该是多么大的一个诱惑?
终于她慢慢地移身而入轻轻地又掩上了房门。
映在她眼前四周的乃是十数幅巨大着色的春情图这些春图比之以前所见更要神秘刺激多了。
只见图上那个俊美的男人正自以各种不同的姿态与数名美女周旋着或坐或卧或立或仰无不惟妙惟肖令人心惊肉跳。
玉鹰先是一眼也不敢看可是当她看了一眼之后全身上下立时起了一种微妙的作用。
她只觉得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倦怠是那么的春意盎然懒洋洋地。
于是第二眼第三眼……
她再也不能克制自己了。
那些大幅的图布之上炫耀着人性与灵肉的魔影或高或矮或上或下真可谓之春色无边如醉如痴。
这时她已失却了理智了。
只见她惺忪着那双剪水双瞳绯红着双颊如痴如醉的逐幅往下看去。
那些图布上是以一种独特的颜料所着色的看起来每个人物英奇魁伟娇艳欲滴。
由于这些图悬挂的地方特殊角度、灯光配合到“恰好”的地步是以当你每转一个身抬一下头或者侧一下身子无不有一幅新奇刺激的图画映在你眼前使你激动的内心更加激动有如是“火上添油”一般!
舒修文一个天真热情的女孩子哪里经得起这种魔鬼的诱惑!
当她看到第五六幅图时已禁不住春心荡漾粉面汗湿当时只觉得身子一颤手一抖端在手上的那盏翠灯壶“叭”一声摔了个粉碎。
舒修文后退了一步“啊”了一声禁不住腿一软一跤坐倒在地上。
可是她那春意盎然的一双眸子却始终离不开这些荡人心神的春图。
她弄不清这些图实际的用途阴素裳何故把这些东西悬挂在起居的内室这些都是猜不透的事可是她却已无心再去思索这些事了。
当她再进一步观赏始认出了那个俊美的男人正是前室所看到的同一个人也就是戒指上的“风火道人”!只是那时并未作道家式而已。
九女之中其中有一个正是阴素裳!
如果不是舒修文亲目所睹她真不敢相信阴素裳竟是这么妖冶荒淫的女人。
不同的灯光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图画构成了令人心神战瑟的意乱情迷的情境。
玉鹰只看得香汗淋漓面泛桃花。
她勉强站起了身子却现就在这间房子正中的地方立着一个奇怪的手把状的东西。
舒修文立刻想到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机关枢纽就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伸出右手抓住了那个木柄向下微微一压。
立时就觉得眼前一花。
她这微微一压之下眼前可就另外又现出了一种奇景那所有的挂图竟全部转成了另一面!
舒修文不由大吃了一惊细向那些转过的挂图上看去却现是男女**练功的十数帧功谱其状丑怪到了极点那种丑恶大胆的程度几乎要把她给吓得昏了过去。
当时忙又一扳把柄一阵丝丝之声后才又恢复了原样。
玉鹰这时芳心嗵嗵直跳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儿忽然她觉得肩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这一下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猛然转过身来却现原来是师父阴素裳。
不知是什么时候她已回来了她站在距离玉鹰约有丈许光景处满面青霜似有微怒。
玉鹰不由得脑中“轰”一声猛地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弟子误入禁地罪该万死尚请念在无心你老人家饶了我吧!”
阴素裳这时像是方才浴毕全身裸露现出羊脂似的一身白肉只在要紧之处披遮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细绢隐约的现出粉脐玉股甚是诱人。
这时她闻言之后冷冷一笑道:“我早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偷偷进来的!”
玉鹰垂着头羞愧得无以复加闻言竟哭了起来一面泣道:“师父我不是有意的……我……”
阴素裳冷冷一笑道:“你不要哭我只问你来此有多少时间了?”
舒修文挥泪道:“不太久……”
阴素裳不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道:“你胆子太大了这些东西并非是我不许你看只是……唉!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
说着她丢开了身上的薄绢裸着身子在一张象牙扶手的靠椅上坐了下来面上带出了一个十分神秘的微笑向舒修文瞟了一眼。
这一眼令舒修文不由得心神又为之一荡。
她叩了一个头道:“弟子不该来此事出无心师父你老……”
阴素裳摇了一下手微笑道:“你也不必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一说你也就明白了!”
用手向四下一指又道:“这些图你自然都看过了?”
玉鹰面上一红讷讷道:“没有……只看了几张!”
阴素裳媚笑了一下道:“只要三张就够多了徒儿你已中了魔了这是为师我保留了近三十年的‘阴阳太乙春魔图谱’常人只须看上一眼也受不了你却能看了许多足证你血气充沛功力深厚!”
她说到此顿了顿一笑又道:“只是这些图画已破了你少女天癸从今以后你已不再是处*女之身了!”
舒修文不由大吃了一惊当时心中不无怀疑只是师父这么说她却也不便顶撞。
当时痛哭流泪道:“师父你要救我一救……”
阴素裳冷笑了一声道:“你不要哭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你没有什么危险从今以后你可以来此我们可以共同参习这种功夫!”
玉鹰怔了一下阴素裳咯咯一笑又道:“起来吧傻孩子这正是你的福分呢!”
舒修文有些莫名其妙的站了起来红着脸道:“师父的话我……我不大懂!”
阴素裳一笑道:“傻丫头天下没有不懂的事情本来我还在考虑你是不是可以练这种功夫现在事实已证明了你能!”
说着嫣然一笑道:“你既然已不是处*女了以后也就不要怕了……”
说到此向四面的壁画上一指又道“慢慢的这些图上的妙趣你都能懂!”
舒修文虽说是生性冶荡可是到底是正经姑娘家乍闻此语不由吓了一跳当时红着脸摇了摇头道:“不……不……我不能学这些!”
阴素裳冷冷一笑道:“现在不学也来不及了!”
玉鹰退后了一步道:“我不能学这些……不能!”
阴素裳嘻嘻一笑忽然拉下了那袭遮在身上的轻纱向前走了几步道:“你看我看着我!”
舒修文不明所以然的向前看了一眼立刻羞得面红耳赤。
她方才有勇气面对着那些淫画可是现在却不敢直视一丝不挂的阴素裳当下忙用双手遮住了脸。
阴素裳见状面色一沉道:“我知道了你不必害羞现在我有办法为你解决!”
说罢忽的一扬双臂直向着舒修文身上扑了过来。
舒修文忙向左一闪只以为师父是向自己下毒手心头暗惊。
阴素裳一声大笑两只白瘦的手爪忽又扬了起来第二次向下一塌十指一抖就有十股强劲无比的劲力由她手指尖上传了出来。
玉鹰暗想事到如今只有不惜一死去与对方一拚了。
可是不容她采取行动阴素裳的“勾魂鬼爪”已抓住了她身上的衣服。
只听她一声怪笑双腕向外一扯呼啦一声舒修文身上的衣服竟为她拉下了一大片来。
这种情形对一个少女来说实在是极窘的事情。
舒修文惊叫了一声忙向外一跳可是随着阴素裳所抓之处现出了她的雪白肌肤。
她又惊又怒的大声道:“师父你……你要干什么?”
话未说完阴素裳的双手已再次的抓在了她下身裙带之上跟着一拉一扯整个的衣裙全都脱褪了下来。
现在舒修文整个的玉体上只剩下一袭红色的肚兜儿大半个身子已**在外。
阴素裳目光一扫似乎呆了一下。
紧接着她怪笑了一声道:“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你师公不在要不然……哈哈!”
舒修文既羞且急转为暴怒。
她娇叱了一声道:“老淫妇你好不要脸!”
说着猛地扑出双手向外一抖直向着阴素裳两肩之上打了过去。
可是阴素裳身子一扭玉鹰已打了一个空却听得背后一声轻笑道:“小妮子好不知高下!”
玉鹰闻声向前一伏疾转过来用弓手反打阴素裳的前胸阴素裳又是一声娇笑。
她那**的身子却突由玉鹰的头顶上掠了过来玉鹰身子一挺却忽然看见了自己那种半裸的样子禁不住羞得呆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阴素裳的一双手又拉住了她身上仅有的那一件肚兜儿狂笑道:“脱光了你自己看一看吧!”
玉鹰惊叫了一声全身上下已然是寸丝不挂只被脱得成了一只**裸的白肥羊!
阴素裳身形一飘上了一张石几。
然后她用那双充满了神秘欲火的瞳子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的漂亮徒弟禁不住连连点着头道:“果然不错!”
玉鹰出一声尖叫道:“我与你拚了!”
又腾身猛扑了过去阴素裳一声冷笑向外一闪舒修文又扑了一个空。
阴素裳却轻浮地在她身上拍了一下又飘身到另一个地方玉鹰正要再扑过去可是当她看见了自己这种样子几乎要羞得昏了过去。
当下忙又蹲了下来双手遮住上身急得想哭愤恨的道:“阴素裳你要干什么?”
她一面说着一面把阴素裳方才脱下的那件纱披拿过来遮在身上阴素裳冷冷一笑道:“你不用遮遮躲躲的了我们都是女的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玉鹰咬紧着牙道:“那么你快把我衣服还给我……我马上走我们师徒的关系一刀两断了!”
阴素裳微微冷笑道:“现在已经太晚了小妮子你别装正经了你是什么人我也早把你看清了现在……”
得意已极的笑了笑又道:“我给你看一件东西!”
说罢走到正中的一个直立的檀木香柜边打开了抽屉由其中取出了一个金色的纸盒微微笑了笑道:“这东西你一定喜欢拿去看看吧!”
抖手把这个盒子丢了过来正落在玉鹰身前舒修文冷然道:“这是什么东西?”
阴素裳一笑道:“好东西你一看就知!”
舒修文哼了一声道:“你还想骗我上当?”
可是她目光一扫无意间却看见那金色的小盒盖边角似乎露出一块红色的薄纱。
当下不禁芳心一动忖道:“莫非是一件衣服不成?自己这个样子穿一点总比不穿的好。”
想到此就伸手揭开了盒盖果然她现其中有一袭薄薄的红纱。
看起来那不像是一件衣服可是她的手却禁不住轻轻把它拿了出来却现是一块微有异香的纱巾。
舒修文吸进了少许异香不由得心神为之一荡当下用手一抖只听见“波”一声纱巾伸展开来。
当空洒出了一阵粉红色的浅雾舒修文只吸进了半口就再也禁受不住整个的身子软瘫了下来。
她只觉得全身这一霎时竟是一点力量也提不起来了身上有一种懒洋洋地怠倦感觉。
她目光中所看见的乃是四周五彩缤纷放出异彩的春画那些画上的男女在她眼前似乎都活了一对对的翩翩起舞着。
看到此她一颗芳心整个地都融化了。
虽然她脑子里仍想着要振作可是她的眼睛却是怎么也离不开那些画上变幻着的魔影。
忽见阴素裳玉掌一拍叱道:“大胆的舒修文为师的命令你还敢不听么?”
叱罢就见她**着身子走到了一座垂吊着的金钟面前手持金锤“当!当!当!”一连敲了三下。
钟声悠扬有如天乐一般。
玉鹰舒修文乍然闻得这种声音竟似着了魔似的站了起来。
只见她玉面绯红媚目漾波直向着阴素裳身前姗姗行去。
阴素裳见状尖笑了一声道:“小妮子你也有就范的时候呀!”
说着玉体频旋竟自婆娑的在这间悬满了春画的房间内狂舞了起来。
可叹舒修文先看魔画后闻魔钟早已中了魔此时此刻满脑满目皆是无边春情。
这时她竟然也忘却了羞耻之心随着阴素裳**裸的婆娑舞了起来但见秀飘飘白脂颤颤波光臀影极尽妖冶之能事。
在阴素裳的指引共舞之下她舞得如痴如醉几乎无法自己。
就在此时忽听得有人一声轻笑道:“妙!妙!如此资色真是人间哪得几回见啊!”
舒修文醉痴之际循声看去。
就见室壁石窗上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个羽衣星冠的俊美少年。
只见他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尤其是那双俊秀的眸子散放出无限情意。
他像是一个年轻的道士可是衣着却又过于华丽自头至脚全身看来都含着无比的娇媚、温柔。
这个人似男又似女他有男人的体魄却又有女子的娇柔。
只一眼就把玉鹰舒修文整个的心给勾住了。
她忽然停住了舞步直直地望着这个人芙蓉面颊上涌上了一片红霞。
阴素裳见状娇声向那少年笑道:“小冤家怎么这会才来这个小妮子还是清水货呢!”
少年道人此时一双瑶目已整个地为玉鹰吸住了闻言之后媚笑着道:“姐姐这位妹妹是几时来的?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呢?”
阴素裳目光瞟着他笑道:“怎么合了你的心了吧?”
少年道人一躬道:“姐姐是我再造恩人此情此谊永生不忘!”
阴素裳啐了一声道:“不要滑嘴了这小妮子可是我的徒弟你不要太欺侮她了……”
说着目光向玉鹰一瞟道:“现在交给你了!”
身子一纵已退到了另一间房中那少年道人立即笑着向玉鹰深深一拜道:“妹妹好一副如花玉貌在下都看得呆了!”
舒修文不由心神为之一荡她中魔在先早已乱了心志此时哪里经得住对方如此软语温存不由望着对方媚笑了起来。
少年道人向四周看了一眼道:“阴大姐真是太糊涂这些灯干什么不点起来呢?待我点亮了灯光与妹妹你尽情一舞如何?”
说完甜甜的一笑玉鹰不由得又是心神为之一荡竟向着他点了点头。
这娘娘腔的道人嘻嘻一笑又道:“妹妹你真是太好了!”
身形纵起有如点水的蜻蜓一般在这间秘室的四周飞旋了一圈立刻就有红黄蓝白不同的各色灯光自四壁上照了下来。
室内光线经过如此一来顿呈奇趣!
那羽衣星冠的美少年随即一松双手轻飘飘如同一片枯叶似的落了下来。
紧跟着他身形一抖已把身上彩羽所织的长衣脱了下来露出了雪白的**。
玉鹰舒修文昔日虽是名重江湖的女豪之一可是像今日所遇的这种色*情场合却是从来也未曾经历过不由得整个身子都软了。
又见这美少年双手连拍竟自旋旋转转的在室内扭舞起来。
天下尽多女人借歌舞以取悦男人可是以歌舞取悦女人的男人却是不多。
眼前这个美少年载歌载舞如在无人之境不时地向着舒修文望上一眼一颦一笑无不媚人已极。
随着他动人的舞姿与歌声舒修文竟赤着身子慢慢走了过去也随着他一同舞了起来。
他二人手携手在如此的灯光色彩气氛之下翩翩起舞自是风情万种**蚀骨已极!
不知什么时候歌舞渐歇双双跌入爱河跌入了罪恶的深渊!
当春情、睡意都已成了过去的时候玉鹰舒修文睁开了惺忪的眸子。
她似乎隐约记得一些隔晚的情形仔细一想禁不住大大的吃了一惊一骨碌自床上坐了起来。
她喃喃自语道:“天啊……莫非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想着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竟是寸缕不挂这一惊更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室内的一切似乎已和昨日有一些改变。
那些悬挂在四周的各种春画皆已变成了正气磅礴的山水、风景、花卉等名画丝毫也看不出什么淫邪的玩意儿。
四周那些迷人灯光也都熄灭了代之的是轩窗齐开。和煦的微风懒洋洋地吹进来使人有“春眠不觉晓”的感觉!
舒修文**着身子跳下床来想找衣服穿羞愧交集落下伤心之泪。
就在这时室门“吱”一声被推开了。
玉鹰慌忙用床上的绢被遮住了身子却见阴素裳同一个玉面少年含笑走了进来。
想到了昨日的一切她简直连头也不敢抬呜呜哭得更厉害了。
阴素裳见状咯咯笑道:“小妮子你不要伤心我知道你是受了委屈了不过这又能怪谁呢!你放心师父我今后绝不会亏待你就是……”
说着丢过来一套衣服道:“你快穿上了吧!”
玉鹰接过了衣服又落了几滴泪。
她面上仍带着些醉人的红晕偷偷向师父二人睨了一眼就见那个昨日陪伴自己共舞共寝的美少年正向自己媚笑不已。
舒修文又羞又气不由冷笑了一声道:“无耻的东西我舒修文岂能与你甘休?”
少年郎君嘻嘻一笑上前一步朝玉鹰深深一拜道:“妹妹息怒在下这厢有礼了!”
舒修文气得把身子向一边一扭那少年道:“妹妹你还生我的气么?”
舒修文猛地转过身来正要一掌打过去可是她目光至处那是多么姣好风流俊秀的一张面孔呀况且昨夕一会恩情已种。
她只觉自己是受了大大的委屈了。
当下翻身倒在床上又放声痛哭了起来。
那少年见状似乎有些手足失措的样子阴素裳却向他递了个眼波那少年立即趋前轻拍着舒修文笑道:“妹妹不要伤心我并非是无义之人俗谓疾风知劲草路遥知马力日久天长妹妹你也就知道我这个人的心了!”
舒修文抽搐了一下转过身子道:“我认识你是谁呀?你们男人……哪有什么好东西!”
少年闻言温柔一笑道:“妹妹你要这么说可就未免太狠心了!”
舒修文遂又坐起了身子泪眼看着他道:“说真的你到底姓什么叫什么?怎么这么大胆子胡乱的就……”
说着面上又不由浮起了两朵红云竟接不下去。
少年深深一拜道:“妹妹你听了在下乃是百峦山道士人称‘春心公子’姓戚名文君和令师阴仙子乃是多年至交妹妹你放心我戚文君绝不会负你就是!”
玉鹰舒修文好似曾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却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闻言之后那所谓的委屈居然消了一半当下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是道士呢哪有你这个样的道人呀!”
春心公子戚文君嘻嘻一笑道:“妹妹取笑了在下的道法高深……”
媚笑一声手指一旁的阴素裳道:“不信问你师父就知道
阴素裳啐了他一口道:“扯你娘的蛋!”
说着一声娇笑走过来手拍玉鹰肩膀道:“你呀!也别再难受了说起来你可是因祸得福还不穿上衣服!”
玉鹰自昨日沉迷后中毒已深闻言非但不怒竟自垂头微叹道:“弟子命薄无知一切由师父作主便是!”
阴素裳一笑道:“这就是了乖孩子师父是不会亏待你的这个人道法武艺俱极高……”
指了戚文君一下笑了笑又道:“你们有了昨日的感情他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提到了昨天舒修文情不自禁的又有些伤心落下了两滴酸泪一面呐呐道:“但愿师父眼光不差要不然……我才叫冤呢!”
戚文君一笑道:“妹妹你怎又作此语我戚文君岂能是寡情寡义之人!”
舒修文听他这么说也就芳心略定默默地用一双澄波的眸子望着他!
戚文君遂用一块白色丝巾小心的为她揩着脸上的眼泪媚声媚气的道;“好妹妹你可别再哭了叫人多心疼呢!”
玉鹰天真未退竟不由地破啼为笑当下推了他一下就拿着衣服到另一间房内换去了。
她换好了衣裙重新回到室内向着阴素裳一拜道:“弟子昨日对师父多有开罪尚请师父原谅!”
戚文君一笑道:“你放心吧你师父冲着我也会原谅你非但如此我们今后还要更照顾你呢!”
玉鹰小嘴一嘟道:“谁跟你说话了?贫嘴滑舌的!”
引得那春心公子哈哈大笑了起来阴素裳这时伸手扶起她来道:“方才我已同文君商量过了你二人既已有如此情谊我可不便再叫你徒弟了……”
说着口咬指尖微一沉吟道:“这么吧以后咱们干脆就姐妹相称要说起来我当然是大你太多了可是……”
才说到此那戚文君已连连拍手道:“妙!妙!别可是可是的了你们姐妹相称最好不过了!”
玉鹰舒修文闻言只得低下头叫了声:“姐姐!”
阴素裳格格一笑道“得了我的好妹子你呀你今后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有我和春心公子在你身边谁也不敢欺侮你!”
戚文君手持纨扇扇了两下道:“我们现在已经另立了一个门户名叫‘彩虹会’不久就要开山行道大肆广招会徒弟子你就坐这彩虹会内的第三把交椅!”
舒修文一笑道:“小妹才疏艺浅如何能担此重任?”
戚文君浅浅一笑道:“你不要客气小寒山二女的大名江湖上谁人不知玉鹰、雪雁名重一时……”
说到此眯眼笑道:“玉鹰姑娘我是见过了令我三生难忘只是那位雪雁姑娘却无缘识荆!”
说着又媚笑了一声道:“妹妹如果能把那位雪雁小姐也介绍进咱们的彩虹会内必然生色不少!”
舒修文乃是一个极为细心的姑娘一听就明白了戚文君的心意当下冷笑道:“我妹妹才不会来这里呢!”
戚文君秀眉一扬道:“为什么?”
舒修文不好当面点破他的心意又笑了笑道:“我妹妹为人正直人品武技都比我强上许多她才不会来这里再说那个老怪物也不会容她走开!”
戚文君一听玉鹰谓雪雁人品比她还好立刻面上露出了垂涎之色听到“老怪物”三字却又不禁冷笑了一声道:“你说的老怪物又指的是谁?”
舒修文皱眉道:“此人的来历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却知道他姓莫名环我们都称他古墓老人!”
春心公子戚文君鼻中哼了一声道:“这个人我是知道的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我们现在正在练一种厉害的功夫一旦功夫练好之后便谁也用不着怕了!”
温柔的一笑又接道:“何况此刻我们手上还有那枚两相环就更不用怕着谁来了!”
舒修文不由也放了些心遂道:“话虽如此可是那莫环已知道两相环是被我拿来绝不会与我甘休的我们还是早一点作个准备才好!”
戚文君哈哈一笑道:“妹妹你的胆子太小了有我戚文君在此保证你一根汗毛都不会伤着的!”
阴素裳也笑道:“你既然投奔到我彩虹会门中什么都不必牵挂那莫老头不来则已要是来了就叫他尝一下我和文君合使的“春心大阵”的厉害管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戚文君闻言点头笑道:“这话不错妹妹你现在总可以放心了吧?”
说着又出了一阵贱气的媚笑玉鹰本是一个天真任性的姑娘生性极不驯人可是奇怪得很竟然对这春心公子戚文君生出无限热情当下一颗芳心就真地放了下来。
自此以后她就在这山上住了下来每日里纵情声色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一切!
她随着二人练了许多过去从来未曾见过的功夫自以为功力长进了不少。
其实戚文君同阴素裳二人所习皆是正派武林中人所不齿的尽管功夫高妙惊人却为一般正派侠士所鄙视!
玉鹰中魔日深非但不知逃避且在这些正派所不齿的功夫上痛下功夫。
她人本聪慧武功又有极深的根底自然再学这些功夫就容易得多了。
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已由戚文君及阴素裳二人身上学得了各种淫媚神术此时她中毒之深已接近无可挽救的程度了。
转眼之间冬去春来。
舒修文来到了这青城山已是一年有余日子倒也过得悠闲每日练功之外就是声色自娱。
现在她外貌上看来已不再是一个大姑娘的样子了而像是一个育得极为丰满的少*妇。
由于生活得单调她已有些生厌了。
再者春心公子戚文君那种不男不女的样子她也确实有些厌了。
有时候自己想起来也觉得有些悔恨把整个的青春要是葬送在这个人身上未免太也不值了。
可是她每一次这么想却没有毅力能够跳出火坑反倒是越陷越深。
偶尔想一想在小寒山时的情景都不免有些神思想到自己今日的情形真有一点罪人的感觉。
这一日她由百峦山回来由于那戚文君逼着她去找雪雁同来双方闹得有些不愉快。
玉鹰赌气回来一个人在路上愈想愈气暗恨戚文君占有了自己还不知足居然又垂涎雪雁难道自己姐妹二人还能共事他这样一个人不成!
愈想愈气不觉流下了几行眼泪!
这时已是黄昏时分当空一抹朱霞渲染得十分有趣无数倦鸟由此而彼在空中懒散地飞着。
舒修文想起自身身世倍感伤心独自匆匆的在山道上奔行着。
由此至青城山拔天岭阴素裳的洞居不算太近可却是她一条常走的熟路。
这里有青葱葱的树林子还有野生的竹子尤其是那些高可参天的古松树风吹过出一片轻啸之声听来更是悦耳。
松树正前面有一道瀑布由五十丈的高峰上倒溅下来数里之外都可以听见冲激的水声。
因此这附近“白云观”的道士就在瀑布正前方五十丈的地方筑了一个茅亭供人坐息。
只是道士们的好心却白用了试想一般常人哪有如此闲情攀登到这千仞高峰之上来观赏瀑布景致因此这亭子始终是空着偶尔给道士们自己歇歇脚。
舒修文每来到此处总是情不自禁的要在这座亭子里歇一下腿儿今天她当然也不例外。
她远远地走过来却现那茅亭外面拴着一匹全身是黑毛而面生白毛的大马正自仰天长嘶不已。
舒修文不由怔了一下心忖道:“怪呀!莫非今天这亭子内竟会来了什么雅客不成?”
想到此心中甚为惊讶。
当时就加快了脚步直向着亭子行来那匹大黑马见她行近更是长啸不已。
玉鹰远看这匹黑马耳尖目圆鼻大鬃长乃是一匹典型的千里良驹。
尤其是它那四只蹄子上俱都生着长可垂地的黑毛形成四只袋状。
看到这情形舒修文不由微微一惊她已认出了眼前这匹黑马正是武林中万金难求的“沙漠豹”乃是新疆一种独特罕见的马种。
舒修文昔日在江湖上为求一匹如此的良驹不知费了多少苦心尚未能到手想不到此时此地竟会现到一匹她心中不由一阵狂喜。
当下匆匆行到亭前也不看看亭内的游客是谁便细细地打量着这匹万金难求的良骥。
但见这匹“沙漠豹”不时的扫尾仰连连嘶叫舒修文不禁笑骂了声:“畜生看看也不行么?”
看了一会迈动莲足步上了茅亭。
她心中暗想着不知这马的主人是何等样人这匹马他肯让不肯?
想着抬头向前一看不由顿被吓得呆住了。
原来她只顾看亭外的马却不知亭内竟然是如此一位客人。
就在亭内的石几上面向下卧着一个长少年。
因为是背向上方舒修文看不见他的脸但可以看见他的一个背影仿佛十分矫健。
他似乎已经死了舒修文走进来他竟是动也没动一下亭外那匹马却叫得更厉害了。
玉鹰本不愿管此闲事的可是却因为一来这地方人迹罕到忽然出现这一人一马令她动了好奇之心。
再者她还要确定一下到底对方死了没有?如果已经死了说不得这匹马就可归自己所有了。
有了这双重的原因所以她必须弄个明白她皱了一下眉道:“喂你是什么人怎么啦?”
一连说了好几声那人伏着的身子依然纹丝未动。
舒修文忍不住过去把他一翻那人口中“啊”了一声竟连连颤抖起来。
他这么一转过面来舒修文又吃了一惊。
目视处对方竟是一个极其英俊的少年。
只见他生得修眉正鼻唇薄齿齐脸上满是汗珠他似乎本已昏厥玉鹰这一翻他才令他又忽然复苏了过来。
紧接着他双瞳蓦然睁了开来。
当他现身边的舒修文似乎呆了一下启唇道:“姑娘……救我!”
说着身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又复昏了过去。
玉鹰与春心公子、阴素裳等往还以来已然被薰陶得不知羞耻为何物任性放荡。
因此当她乍然一见对方那张英俊的脸禁不住春心大动暗暗奇道:“怪啦!想不到这地方竟然会有如此俊美的一个少年怎么我一直都没有看见过他呢?”
想到此笑眯眯的在那少年肩上一拍道:“你怎么啦?什么地方不得劲是不是?”
那少年早已昏厥如何还能说话。
舒修文问了两遍见他不答忽然看见他一只手按在胸口状至痛苦不由一惊。
这才想到了对方必定是受了伤了。
当下也顾不得再跟他说话匆匆把他身上衣服解开然后把他轻轻捧起来平放于石桌之上。
只是这一刹那对方眉宇之间已聚集了一团黑气牙关也咬得更紧了。
舒修文跺了一下脚道:“糟了你这人……”
说着忙为他把外面的一袭宝蓝绸衫脱了下来这才现少年双臂之上各缚着一口尺许长短的短剑两口剑形式均极古雅看来别致已极。
舒修文一眼之下就看出定非凡品只是这时候她一心惦念着少年的安危却也没有心情再去注意这些。
长衣脱下来少年双手用力地抓在前胸不时地摆动着头。
舒修文见他状至痛苦不由秀眉微皱道:“你放心我会救你的!”
那少年这时又已醒转他点了点头讷讷道:“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舒修文一笑道:“你先别谢你是什么病我还不清楚呢!”
少年十分痛苦的张开了眸子用手向丛林深处指了一下道:“毒瘴瘴……”
舒修文吓了一跳忙依其手指方向望去果见林木深处半空中似有几道浅红色的烟丝状的东西。
她不由大惊道:“那‘冷瘴坪’乃是人迹鸟兽都不能去的地方常人只要吸进少许也是无命你竟然还能留得命在已是万幸了只是……”
她皱了一下眉又叹道:“我们住在青城山的人都会留意到这一点配有秘药只是那只能用于预防用来驱毒却不知行不行了!”
说着伸出双手把他抱了起来向亭外行去。
少年心内明白只是全身麻软不能行动。
这时见状他微弱地道:“姑娘……我们上哪里去?”
舒修文叹了一声道:“我早先曾听人说过以冷水换气可以令瘴毒减退一些不妨试试!”
少年感激的道:“姑娘是我束子凯的救命恩人……”
舒修文心中一动似乎脑子里曾有过这个人的名字当时却也没有追问。
不久来至水边舒修文道:“你要暂时忍受一点痛苦最重要的是要守住中气不令散开这一点你能办到么?”
少年此刻似乎已忍不住那将要窒息的痛苦了守中气在此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也只有一试了。
他咬紧了牙关点了点头。
舒修文就蹲下了身子只见她玉指一分双双点在了束子凯两处穴道上。
紧接着她又把束子凯头部慢慢的向水中浸去过了一会儿果然看见那清冽的水中浮出了一些黯红色的东西。
玉鹰把他由水里拉起来束子凯头部方出水面就“哧”一声喷出了一股水苗。
舒修文见状笑道:“你这条命总算保住了。”
说罢一面取出自用的香帕为他把头上脸上的水珠擦净一面自身侧取出一个扁盒内中是一些黑色而有异香的油膏。
舒修文用手指沾了一些轻轻在他鼻下抹了一阵束子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睁开眼来。
舒修文对着他甜甜一笑道:“不碍事了!这地方不好睡我们还是回亭子里去吧!”
随即仍然把他抱起来束子凯瘴毒既去只是体力却非马上可以恢复得了他四肢无力地睡在舒修文的玉臂上俊脸上现出了一些不安。
走进亭内玉鹰把他轻轻放下来。
束子凯以感愧的一双眸子望着修文道:“尚未请教姑娘芳名……在下永生不忘。”
舒修文这时近看这束子凯只见他眉长目秀英毅挺拔那种气质却又非春心公子戚文君所可比拟不由有些个想入非非。
当时只管以一双含情的眸子睨着他微微笑。
束子凯不由脸上一红就把目光转向一边修文咯咯一笑道:“说起来我们还是同姓呢我也姓舒!”
束子凯惊奇的看着她道:“在下是束一束东西的束姑娘也是么?”
修文笑眯眯地道:“那就错了我姓舒舒服的舒!”
束子凯双手抱拳道:“失敬了!”
修文看着他微微咬着下唇道:“你看来并非是本地人来此有什么事么?”
束子凯点了一下头道:“有的……”
却又摇了摇头道:“没有。”
舒修文根本也不注意这些见他样子滑稽忍不住笑了一下束子凯叹了一声道:“想不到青城山上竟然会有如此厉害的瘴毒如非姑娘相救在下这条命只怕是保不住了!”
修文笑道:“这点小恩惠又算得了什么你要不是这么漂亮我……”
说到此似乎觉话不应这么说当时就把话止住目光向着他一转道:“说真的你来此青城又是为了什么?假如有事没有办完我为你效劳如何?”
束子凯这时勉强坐了起来闻言摇头苦笑了笑道:“在下所要办的事只怕姑娘不易帮忙……”
舒修文笑着道:“好吧!那还是留给你自己办吧!”
这时束子凯背倚亭柱经过清凉的山风一吹体力已是恢复了不少他那双俊秀的眸子向着玉鹰凝望了一下道:“舒姑娘你就住青城山么?”
修文点了点头道:“你呢?”
束子凯摇了摇头道:“我不住在这里我是由剑门关来的!”
舒修文愈看这人愈觉其丰神俊俏实是自冷红溪之后自己所见过最美的一个男人了。
虽然春心公子戚文君远较此人温柔妩媚可是自戚文君身上却永远找不出像此人这种俊朗刚毅的男子气概!
她不由芳心大动了一下只是自己一个女人家初次和对方见面到底也应该有些矜持不好太过放荡。
当下强忍着心内的欲火微笑问道:“剑门关又在哪里很远吧?”
束子凯点头道:“不近那地方很接近川北我时常在川北地方行走为土司们处理调解一些纠纷!”
说到此那双俊秀的眉毛蓦地分了开来现出一些慷慨兴奋之色他用手指了一下亭外的马道:“姑娘请看这匹沙漠豹就是平儿盖的土司赠送给我的!”
玉鹰一笑道:“这匹马我真是爱极了。”
束子凯闻言呆了一会儿突然剑眉一挑正色道:“姑娘既然喜爱这匹马我就送与姑娘好了!”
说着留恋的向那匹爱马看了一眼道:“虽然它是我最心爱的……”
玉鹰一笑道:“得了看你那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我才不忍心要呢!还是你留着自己骑吧!”
柬子凯面色微微一红道:“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一匹马又算什么?你如收下我也就安心一点了!”
舒修文突然一跳而起窜亭而出落在了那匹“沙漠豹”的身边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说着就伸手在马鬃上摸了摸那匹沙漠豹唏聿聿一声长啸玉鹰吓得后退了一下摇头道:“算了吧我才不敢要呢!”
束子凯见状也笑道:“这是因为它对你不熟的缘故相处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修文笑眯眯的望着他道:“你能有这份心就不错了我心领了!”
说罢玉手在马鞍上微微一按身子如同一缕青烟似的“嗖”一声已回到了茅亭之内。
束子凯见状微微惊讶道:“姑娘好高明的身法!”
舒修文甜甜地一笑道:“小寒山二女你可知道?”
束子凯眉头一皱冷然道:“我怎会不知不过那两个姑娘也未免太狂一点了早晚有一天……”
说到此目光起棱玉鹰忍不住一笑道:“你要怎么样呢?”
束子凯微微一笑道:“我只是看不惯她们的骄狂有一天她二人要是犯在了我的手上我要好好教训她二人一番!”
舒修文望着他媚笑了一声玉手按住他肩头道:“兄弟你就好好地教训她们吧!”
束子凯一怔道:“姑娘这是何意?”
说着沉了一下肩不自然地把舒修文的手推了开去玉鹰笑眯眯地道:“我就是玉鹰舒修文你说你要怎么办吧?”
言时杏目含着无限娇媚斜着身子那么轻轻地睨着他束子凯面色一红大窘道:“啊……姑娘你是玉鹰舒……这这……”
忙站起身来抱拳苦笑道:“玉鹰姑娘请你原谅在下焉能与恩人动手?是我说话太没遮拦了!”
修文嘻嘻一笑道:“我才不会与你一般见识呢快请坐下吧!”
束子凯落座之后显得很是尴尬。
舒修文这时看这束子凯越觉其丰神俊朗只是初次见面不便作太露骨的表示。
她突然心中一动暗忖道:“我何不略为施展一些魔法把他迷倒然后……”
主意拿定当下巧移莲步走到了束子凯近前伸出一只雪白玉手握住了束子凯的铁腕。
这种动作令束子凯有如触了电似地颤抖了一下那张俊脸霎时变得绯红禁不住讷讷的道:“姑娘你……”
舒修文见状一笑她才知道对方果然是个纯朴、从未近过女色的少年芳心更是暗喜不已。
当下弯下腰来道:“兄弟你不要害臊我问你一句话你可别多心实在说我一个人住在青城山上朝朝暮暮怪闷人的今天遇见了你……”
束子凯脸上大窘道:“姑娘你……放开手!”
舒修文赌气把他的手一摔别转了身子道:“算了原来你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我还把你当成是一个有为的侠客呢!”
束子凯怔了一下木讷地自位子上站了起来。
他低低叹了一声向着玉鹰深深一拜道:“姑娘请原谅我的失礼……我太不对了。”
玉鹰慢慢回过身来望着他扑哧一笑道:“算你会说话!”
说着又拉住了他的手这一次束子凯实在不敢再挣开了他左右看了一眼讷讷道:“要是有人看见……”
修文一笑道:“这地方并无外人除了那观里的道士可是他们也知道我的厉害不会多管闲事。”
束子凯剑眉一扬道:“我视姑娘为当空皓月请姑娘尊重!”
玉鹰不由面色一红可是正因为如此这束子凯在她心目中也就更觉得可爱。
当下闻言她缓缓地松开了手坐到了石凳之上。束子凯见状反倒有点过意不去的道:“姑娘不要误会……我实在是敬重你过甚才……”
修文杏目微乜见他满脸真诚不禁也有些感动奈何她日习淫邪魔术早已中毒甚深。
束子凯这几句话只能令她觉得他更可爱。
当下她微微一笑道:“你说的是真的?”
束子凯昂然地点了点头道:“姑娘是我救命恩人岂能以戏语相向?”
玉鹰浅浅一笑道:“你不要左一个恩人右一个恩人叫得我全身上下怪不舒服的!”
束子凯道:“可是姑娘确是我的恩人呀!”
玉鹰见他一笑露出贝齿竟有几分和冷红溪相似禁不住心旌一摇当下叹了一声道:“我只是一个孤独的女子罢了有谁理我呢?”
束子凯一惊道:“玉鹰、雪雁名重江湖形影不离姑娘怎说孤零一人呢?”
舒修文叹了一声道:“我姐妹因仇家迫害已分了开来如今彼此不知各人下落!”
束子凯星目一亮愤然道:“姑娘那仇人姓甚名谁我束子凯生受姑娘活命大恩无以为报愿为姑娘复仇泄恨!”
玉鹰望着他点了点头笑道:“这么看来你这个人倒还有些良心……只是我那仇人身手厉害只怕你也敌他不过!”
束子凯冷笑道:“姑娘但请将他的名字赐告!”
玉鹰冷冷的道:“他叫莫环你可知道?”
束子凯吃了一惊道:“噢!是这个怪人……”
舒修文一笑道:“他是一个很厉害武技很高的老人只怕你……”
束子凯朗笑了一声道:“在下蒙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既知此事焉能与那莫环甘休?”
说完抱了一下拳道:“打搅姑娘多时了再见吧!”
修文见他要走如何容得忙站起身道:“你先慢走!”
束子凯回身道:“姑娘还有事么?”
舒修文一笑道:“你忙些什么?你看时间也不早了该是吃饭的时候了我正好带有食物我二人就和着泉水吃一些岂不是好?吃过了东西你再走我不留你!”
柬子凯略一思索遂点头笑道:“姑娘想得真周到这样果然很好我鞍内也尚有一只烧鸡待我取出来给姑娘佐餐!”
说着就由他那匹沙漠豹的皮鞍内取出了一个油纸包儿舒修文也自囊内取出一个红木的扁匣内中盛有食物二人就着泉水吃了一饱。
这时天空已现出了一些暮色丛林内浮起了淡淡的云烟束子凯将身站起道“姑娘请珍重我要走了!”
舒修文杏目向左右一扫不见任何人迹。
她顿时芳心一横由身边取出一块小小红绢笑道:“你脸上还有泥水!”
说着走过去用那块红绢向束子凯面上擦去束子凯怔了一下忙道:“不敢劳动姑娘!”
探怀掏出白绢正要自己擦试舒修文的红绢已到了他的面前只见她玉手一抖“波”地散出了一股红烟。
束子凯怎会防到她有此一着?
等他觉出不妙鼻中已吸到了一种奇异的香味但觉得身子一晃只道了声:“不……好!”
双腿一软砰的一声己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玉鹰舒修文不由呆了一呆只觉得一颗心通通乱跳不已当下匆匆把束子凯抱了起来。
她正要把他抱上那匹“沙漠豹”的背上就在这时忽听得一声冷笑令人毛悚然!
舒修文大吃了一惊止步循声望去却见亭后一株古树下立着一个身高不过四尺的矮子!
这矮子由年岁上看去大概在七十以上一头白穿着一件类似麻袋的怪样衣服。
他那副容貌看起来可真吓人。
短眉珠目塌鼻巨口一双耳朵极大头也大很有点像画上的南极仙翁。
这矮老人手上拿着一截竹子向着舒修文一指开口道:“胆大妄为的贱婢还不放下人快滚!”
舒修文本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来了一看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由胆子立时又壮了起来。
她哈哈一笑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你这人是哪里来的?”
矮子嘿嘿一笑道“贱人这青城山上并不是只有你们一家遍处都是能人今日本真人路过此处眼见你如此乱来岂能容你?”
面色一沉怒声又道:“快快把人给我放下走你的本真人念在你方才救人的一点善心暂时饶你活命否则哼……”
说到此扬了一下手上的竹杖道:“那可就是你自讨苦吃了!”
舒修文这时仔细一注意这矮子见他身上那套麻布衣服虽是片片补绽却洗濯得一尘不染。
再看矮老人那双精光四射的眸子更是有异于一般常人因此不由暗暗心惊。
可是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人她如何又舍得放手?
当时冷冷一笑道:“你既然口称真人想必是这附近观内的道人了莫非你竟不知道勾魂鬼爪阴素裳的洞府就在附近岂能容你如此猖狂?”
矮老人森森的一笑道:“贱人你抬出那老贱妇本真人就害怕了不成?无耻无知之极还不放下人与我快滚!”
舒修文这时把昏迷中的束子凯放在亭内的石凳之上冷笑道:“你要留下这个人也行只是矮子你得露两手功夫给姑娘我瞧瞧!”
矮老人短眉一挑叹了一声道:“我看你这贱人真的是变了!”
长叹了一声又道:“也罢今日我要不展露几手功夫你这贱婢也无法下台!你且看来!”
说着手中竹杖向着远远的崖头上虚空的轻轻一击只听见“哗啦”一声大响。
但见峰头上冒起了一阵白烟紧接着轰隆一声落下了无数大石。
这些石块自数丈高的崖顶上翻滚而下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石块水珠溅了个满天都是声势端的惊人已极!
矮老人呵呵一笑道:“这功夫虽不足为奇谅你这丫头却也无法做到你服气了没有?”
舒修文暗吃一惊自知不是对方敌手。
可是此刻要她放弃束子凯却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当下就见她抱拳为礼道:“前辈的功力果然厉害弟子真是有限不识泰山了!”
矮老人冷冷一笑道:“你中魔太深倘不洗心革面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一双突出的瞳子微微地闭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可惜……”
就在这刹那之间舒修文忽地身形向外一探右手倏地一扬只听得嗤嗤两声尖啸。
由她掌心之内飞出了一双钢镖。这对钢镖一左一右成弧形向矮老人左右两处太阳穴上射来快同石火电光一般一闪而至。
麻衣老人一声大笑道:“好丫头!”
只见他手中竹杖就空左右一拨“叭叭”两声脆响。一对钢镖已为他击得飞上了半天。
舒修文惊怔之下一抬手抽出了背后长剑叱了声:“老东西我与你拼了!”
足下一点已窜到了老人面前掌中剑“白蛇吐信”直向老人喉结上点去。
矮老人一声狂笑只见他大头一歪。
舒修文这一剑竟是由他颈边滑了过去差一点没有刺中。
就在舒修文挫腕抽剑的刹那间这麻衣老人突然一声冷叱道:“撒手!”
竹杖一挥“当”一声舒修文这口剑直向半空中飞了出去舒修文不由又大吃一惊。
情急之下但见她足下向后一退要施展出“诸天神魔****”来与这丑老人一决高下。
矮老人见她一退身子已猜知她有此一着不禁也微微吃惊。
虽说是邪不侵正可是这矮老人童身修道至今日地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时正逢他气走三关魂定九窍的时候对一切邪门外道避之犹恐不及哪里还敢轻易招惹?
尤其是舒修文这种魔女**更是修道之人的克星。
麻衣老人一见她退身迎敌就知不妙。
这时竟然也顾不得再救束子凯了方自腾身欲起舒修文已娇叱一声直扑上去。
但见她玉手一扬又出了一双钢镖。
麻衣老人在空中一翻一滚已把一双钢镖接在手中他身子在空中“细胸巧翻云”蓦地一翻轻飘飘地落回地上。
可是紧跟着舒修文又一声尖叱道:“道人你哪里跑!”
麻衣老人就觉得两股微热的风力向自己两肋袭到他身子甫和这两股风力一触立即心神为之一震。
当下暗叫一声“不好!”
目光望处那舒修文这时竟**着整个上身露出了丰满颤动的一对玉峰。
矮老人目光一触大叫了声:“好贱婢!”
猛地腾身而起掌中竹杖使了一招凌厉无比的“醉打西河”直向舒修文头上打来。
舒修文初以魔法对敌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羞耻之心见状连忙向外一旋。
要按规矩这种“诸天魔女**”一经施展出来共有一百o八式变化紧紧相连扣人心魄最是修道之人的大忌。
只因她一时心软多少尚有些羞怯又怕毁了对方的道基是以老人一叫之下她不由吓了一跳慌不迭向后一转。
麻衣老人这时只觉得心神一震打了一个寒战当时吓得忙立住了脚步用手中竹杖一指舒修文道:“大胆的婢子还不快滚你莫非不知道行此妖法当遭天谴么?”
舒修文怔了一下立即取过上衣遮住了前胸一双眸子望着亭内的束子凯满面不舍之态!
麻衣老人强自镇定道:“此子天性纯厚你何忍害他?你只要放过了今天将来此子当是你……”
说到此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你还不去么?再不走本真人可要拼着一甲子功力以内家三昧真火对付你了!”
舒修文闻言后向二人各望了一眼轻轻叹了一声转身而去。
她走了之后那麻衣老人仍觉得心神摇曳不由皱了一下眉道:“不好……莫非我……”
思忖间忽觉得胯间有一丝异感探手一摸这矮老人不由神色一变连忙坐于地下。
他手指所触到的是一滴冰冷的元炁多年苦修毁于一旦怎不令他痛心疾?
所幸他定力深厚再者对方及时收手否则自己简直是一败涂地不堪设想了。
尽管如此精关一开元炁走漏也非他三年五载不能关闭的了!
想不到一时义愤管人闲事自己却落得了如此下场怎不令他伤心!懊恨!
他呆呆地坐在地上如丧考妣的哭丧着脸向着亭内的束子凯看了一眼长叹了一声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他把束子凯抱在了怀中本只想在此把他救醒过来打他上路。
可是转念一想怕此人又落在了玉鹰之手再者自己如今下场多为此人所起眼前自己正用得着此人何不借他返回洞府征求他的同意由他助自己一臂之力然后再放他下山也不为迟。
主意打定他就把束子凯放在马背上叹息了一声牵着马踽踽地向着对面山道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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