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诸葛亮和一群臭皮匠
嗨,我的男人 | 作者:漫漫红糖水 | 更新时间:2016-12-10 17: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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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维望向秦科,口气已是不再客气,他说,你既然也来了,那我就干脆跟你说明,我希望你和雯雯分手。至于为什么,你这样情史太过璀璨辉煌的人实在不适合做雯雯的男朋友。
我急忙开口道,等一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陆嘉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秦科,语气带着讽刺说道,误会?这可不是误会,他的那些事我都了解得很清楚了,情节之精彩,内容之丰富,简直令人拍案叫绝。你也不用再隐瞒了,中途你还和他为了这些事分过手吧。只是既然分了怎么又这么糊涂又跟他掺和在一起?
莫非他知道了秦科以前交过很多女友的事?
我摆手,不是的,那些都是有原因的。
表哥打断我,哦?有什么原因可以这么为所欲为么,他这样四处游戏的生活作风根本就可以说是吧。
我有些生气,朝陆嘉维道,你不要随便乱侮辱人!不要太过分!
从小到大,我几乎没对他红过脸,这一嚷让他不由有些怔住。
秦科放在我我腰上的手松开,然后从我身旁走过,走到陆嘉维面前,然后语气平和地说,我也有表妹,所以你关心江雯的心情我十分理解。过去那一段时间,我很抱歉,确实是很混账的一段。那样的错误,不会再犯了。现在和江雯在一起,我绝对不是抱着游戏的心态。我是想照顾她,给她下半生的幸福的。
陆嘉维点点头开口道,说的很动人。只不过人都是积习难改的动物,我也不打算让雯雯的未来陪你这个潜在习性冒这个险。
然后他越过秦科走到我面前对我说,不管你再怎么不愿意,你必须跟他分手。不然的话,我会将这件事告诉你爸你妈,让他们来解决。
我无语地看着陆嘉维进了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样的词语我只想用在我的而不是我的人生啊。
秦科走到我的旁爆笑着叹气说,真是没想到和你谈恋爱,会有那么多男性出来阻碍。这可真是创业容易守业难。
我心里只是惊疑,秦科交过很多女友的事,陆嘉维是从哪里知道的呢,总不至于是请侦探去调查的吧。
还有,除此之外,他还知道秦科哪些事呢?难道李佳人的事他也知道吗?
这之后,电视上洗发水的广告播着“今天你洗头了吗?”,而陆嘉维天天给我发着短信“今天你分手了吗?”
我只好把他约了出来。
我直接问他,秦科那些事,你是从哪里打听到的?
陆嘉维看着我,隔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上次和叶帆聚在一起,他告诉我的。
可是叶帆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我明明没有告诉他啊?
我想继续问,陆嘉维却抬手阻止我再问下去,他说,这件事不管是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都是事实。所以,你要早点和秦科分手。
我试探地说道,秦科只是以前交过很多女朋友,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要踩着这点不放啊。
陆嘉维皱眉,短则两三星期,长则一两月,以这样的速度换女友,这不算大事么?虽然这是以前的事,但是一个人有过这样的作为就说明他的人格上存在着问题。我不会让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我松了口气,这样看来,他只知道秦科交过很多女友,却不知道李佳人的那些事。
我对他说,你不了解秦科所以你才会这么说。他是个好人,而且真的对我好,所以你不要再劝我分手了。我已经长大了,已经知道怎样的人是坏人怎样的人是好人了,也知道该怎么来挑选自己的伴侣了。我相信秦科就是我这一生的良人。
陆嘉维嗤道,良人?高粱的粱么?你这是当局者迷,没出过社会,太年轻走过的路又太少,不能对人对事做出正确的判断。秦科这样的人不适合你,你现在放手,以后可以找到好得多的。当然,如果你还是这么糊涂不肯分手,我也就只好将这件事告知你父母了。
我拍桌子,陆嘉维,你是小学生么!还兴威胁告诉爸妈的!
他却不再说话,站起身潇洒地走了。
当初和秦科闹的时候我都没有把那些事告诉父母,就是怕以后没有退路。因为一旦说出来,肯定就完蛋了。凭我妈的个性,难保她不会二话不说就把秦科当萝卜腌了。我爸更不得了,他这个清朝人铁定接受不了这种生活作风问题,那我和秦科剩下的路就只有私奔了。
我很急,我抓头挠腮,我团团转。
秦科把我按在身边说,安静点,怎么像个猴子一样蹦来蹦去的。
我苦着脸咬着手问他,怎么办呐?陆嘉维说要将这事儿告诉爸妈。
秦科把我的手拉下说道,不要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咱们这船是泰坦尼克号,没到桥头可就要沉了啊。
秦科笑着安抚我,没那么严重。
严重,会很严重,他怎么一点都没有危机意识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很容易会发展成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我妈放下电话,随口说道,你表哥等下要过来送礼物,给你们带的礼物。
好了,棺材到了。
我立在家门前路口处的微微风中,心里想着:在以往携手的这一路上,但凡遇到困难,都是秦科披荆斩棘;那么这一次就让我来撑起一片吧。
远远看到了陆嘉维他们家的小车,我跑过去拦。
可在我千手观音般的挥舞之下,陆嘉维仍然视而不见,从我身旁飞驰而过。
我一边全速往回跑一边心里怨道,秦科,今儿个总算遇到个跟你一样毒的人了!
等我半身不遂气喘吁吁地撑着手堵在楼梯入口处时,表哥也刚停好车走了过来。
他看着我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我喘着气耸着肩说,我妈和我爸刚坐上开往香格里拉的飞机,家里现在没人。
表哥什么也没说,伸出手把我的爪子拍开,就准备从我身旁跨过去。
还好我行动敏捷,身体旋转得跟那俄罗斯方块似的,就这么一扭再反手一抓,便拉住了他,我苦苦哀求道,陆嘉维,就当我求你了,你不要管这件事了行么?
陆嘉维看着我,雯雯,我这样做现在你可能不理解,不过等你以后就会感谢我了。
谢你个番茄啊!你吃了蒙古牛肉么,怎么就这么犟一点都不听劝呢。
你要执意做那只拆散鸳鸯的狼牙棒,我也只好这样了。
我往前一扑,抱住他的脚赖着死活不让他再前进一步,口里恐吓他,陆嘉维,今儿你要想过去,好!那就直接从我的脸上踏过去!
《灌篮高手》里说,称霸脚下就等于称霸整个篮球场!虽然记不太清了,反正大概就是这么说的!
果然如此啊,此时的陆嘉维愣是没再往前迈上一步啊。
我抬头,表哥也刚好低头,他看了看脚旁的我,目光充满不可置信地说道,秦科那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怎么把你改造成这样了。
我低下头汗颜了一把。
诚然,像这样趴在地上拖着别人的脚拼命耍无赖的招数,的确是和秦少爷在一起后养成的习惯。
平常生活中不管文斗武斗还是烟斗,怎么斗那也都是斗不过他的。可是每逢绝境处时,只要我这么小小的赖上一把,比如说躺在地上打滚啦,蹲在脚边装可怜啦,诸如此类,只要这么一做,秦少爷就只能对我无可奈何,本人也就化险为夷了,可谓屡试不爽。
没想到这种解决问题的方法竟然养成了习宫我有些不好意思,真是惭愧啊惭愧。
却不料陆嘉维好像是更坚定了决心一般,说着“这样下去还了得”,脚一用劲挣开了我,就直接拾级而上了。
我手忙脚乱从地上撺掇起来,想要去追他,哪知脚踏空了一级,整个身体带着下巴全磕在了楼梯上,那力道就跟屠夫摔黄鳝似的,瘫都瘫了,哪还追得上?
等我一瘸一拐地崴上楼,无力地推开门,陆嘉维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屋里的人看着我这样满身灰尘地站在门口都有些惊讶,我妈问我,你抢劫去了啊,怎么搞成这样?
我耸着脑袋说,自己摔了一跤。
秦科走过来,上下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这样不愧是在红尘中打滚的少女啊。
说着把我带到了洗漱间。
我赶忙问,陆嘉维说了什么没有?
秦科把我沾了灰的手用清水冲着,笑了笑说道,目前还没有,只不过待会就说不定了。
我哼含你还笑,到时候我妈发起飙来,铁定会冲进厨房拿菜刀。
秦科说,不会这么凶险吧。
我激动,你是不了解我妈!她就是一女变形金刚!
秦科把我下巴抬着,凑近了用纸沾着水拭着我的下巴,笑着说,那不如你跟咱妈讲,你肚子里有娃娃了,或许我就可以躲过一劫了。
我这儿在那上火呢,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下巴被他固定着,我气得一口就朝他鼻子咬去,他头一仰这么一躲,好么,没咬到鼻子,直接到嘴巴上了。
只听得后面表哥冷飕飕的声音,你们倒是洗到嘴巴上来了?
我一惊,回头一看啊,陆嘉维皱着眉说道,出来吧,说这件事时,还是大家都在场的好。
秦科握住我的手说道,好了,你的表哥现在要对我执行决了。
客厅里,老爹老妈坐在一块儿啃着饭后黄瓜,我和秦科挨着坐在一块儿,陆嘉维独立成章。
陆嘉维开口道,今天借着小姨和姨父都在,我想说件事。
这样的开场白听着分外折磨人,我心都顶在喉咙眼儿了。
这时却听得我妈开口笑道,呵呵,嘉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了。
诶,这是个什么情况?
陆嘉维也是一副微讶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看向秦科问道,姨妈已经知道了么?
我也看着秦科,他朝陆嘉维微笑了一下,然后就听到我妈说道,秦科嘛,过去那事儿,我和他爸都知道了。
陆嘉维又皱起眉看着我妈说道,既然都知道了,那他和雯雯的事您也不管?
我妈豪迈地挥挥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我乐颠颠地看向秦科,却发现他并不是很惊讶的样子。
陆嘉维摇,小姨不觉得这样太草率了么。
我英明神武的娘看着表哥笑着说,这个,嘉维,你不要把这件事看得太过严重。秦科这孩子你可能不大了解,事情的始末你可能也不大清楚。以前可能是做错些事,不过已经肯改了嘛。而且呢,我看了这么久,秦科这孩子我是信得过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嘉维你也早些和秦科消除误会,大家和和气气得好。
陆嘉维抿着唇半天没说话。
而后他点了点头说道,小姨既然已经这样认为了,我也不能再说什么。只不过,我还是不认为他适合做雯雯的男朋友。
他笑了笑说道,这也可能是先入为主的结果。小姨,姨父,家里还有事儿,我先回去了。
我妈留他吃饭,他也笑着推辞了。
在他走过我们身边的时候,他却停了一下对秦科说,看来今天我是白来了。不过以你这样的逻辑能力,象棋一定下得很好吧。
说完就回过头走了,看着陆嘉维打开门离开,我起身追了上去。
在楼梯口处我拉住他,他挑眉看着我。
我说,不管怎么说,哥,谢谢你。
他拍拍我的头说,你谢不谢我不重要,我只希望你不要吃亏。对于秦科,即使小姨和姨父都赞成你们,我还是对他保留意见。好了,等下回去尝尝我给你带的那盒巧克力,味道不错。
陆嘉维坐上小车往远处开去,我站在楼上眺望着,秦少爷也走到我旁边来。
我高兴地大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哼了一下。
我抬起手问,怎么了?
他笑,伯母如果是女变形金刚,那女金刚就非你莫属了。
我抱着他的胳膊问道,哦呀呀,难怪你一副“管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原来一早就安排好了啊。
再问他是怎么回事儿,他说,能怎么回事儿,当然是提早跟你爸妈忏悔。
我奇道,我爸妈竟然没把你怎么样?
他笑,你要知道,女婿总归是岳父岳母的心头宝。
我想了想,问他,既然你都跟我爸妈说了,那怎么还让陆嘉维过来跑一趟,直接告诉他我爸妈已经知道了不就行了。
秦科微笑着说道,病人感冒发热,最怕的就是引而不发。不让这热发出来,不让你表哥来这一趟,又怎么能让他知道你爸妈的态度呢。现在家里人表明了立场,你哥也没办法了,这样才算是彻底解决了。
我再次对秦少爷表示敬仰,人想问题的角度就是跟咱不一样啊。
晚上吃完饭,乘着我爸去洗澡,我蹭到我妈旁边喜道,妈,幸亏你和我爸都这么开明,有父母如此,夫复何求啊。
我妈边翻着杂志边哼了两声说道,少拍马屁。
我枕着我娘的腿,说道,不过真没想到,我爸知道了这事儿居然也什么都没说,果然是越老越淡定了啊。
我妈随口说道,淡定个鬼,要淡定就不会扔烟缸了,那还是我从外地特地买的彩绘烟缸。
我连忙坐起来惊道,老爸扔了烟缸?!
我妈模模糊糊“恩”了一声。
我捏我妈的肚皮说,妈,那天是怎么回事儿?
我妈拍我的手骂道,小兔崽子,肚皮是越扯越大的不知道吗,再碰我肚子就把你扔出去。
我问她,妈,跟我讲讲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她放下杂志,扭正身子看着我说道,那天秦科把我和你爸请到客厅里,说他那些事儿还请我们原谅的时候,你爸就被吓到了。我们是传统人家,你们年轻人看来逝板守旧,不图你找的人有多大能耐,只要普普通通对你好就成。你不总说你爸是老古董么,所以他这么个老古板一听到秦科说的那些,虽然秦科跪了下来,你爸还是气得拿着烟缸扔了过去。
我惊得眼睛都睁圆了。
我妈说,你爸也没真想砸他,只不过一时气得扔的烟缸,不过秦科这孩子也是,没有躲,就直接砸到肩膀了。你爸这人你也知道,看到真砸到了他也慌,马上板着脸过去看他,结果秦科说着“爸,我没事儿,我的确是该砸”的时候,你爸是气也气不得,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么又板着脸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后来,秦科又跪在那儿说了很多,保证了很多,加上你老娘我的劝说,你爸这才叹口气,让秦科起来了。
今天秦科跟我说的轻松,没想到里面有这些曲折。只不过能让我爸扔烟缸,秦科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啊?
我问我妈,秦科跟你们谈了一个叫李佳人的人么?
我妈点头,姓李的狐狸精么,讲了。
这连李佳人的事都讲了,那我爸不冲动才怪。
我狐疑地看着我妈,我爸都扔烟缸了,你不扔菜刀就算阿弥陀佛,你还帮他讲话?
我妈靠在说,老娘我又不是才晓得这件事的。上次记得不,上次在学校碰到亲家母的时候,也就是秦科刚出院那会儿,我问她知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分手,她就把秦科以前那事儿都告诉我了。哎呀,就跟那电视上演的韩剧一样。虽然也吓了那么一小跳,但老娘还是很通情达理的。秦科的事可大可小,要是根不正那就危险。可咱女婿那就是不懂事儿做错事儿,只要认错改错,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一把抱住我娘的腰,诚心叹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你这样通情达理的娘吗?
我妈问,对了,那个姓李的妖精没再缠着你们嘛。
我说,当然没有。还有妈,不要把人家李佳人叫做姓李的妖精。
我举起拳头笑道,要叫做“李毒妇”!
出了卧室到客厅,秦科正靠在沙发上凝神看着电视。
我看了一眼,播的是《动物世界》,我坐过去问他,看得这么专心啊,这么好看啊。
秦科点点头说道,好看啊,你也看看,这北极熊真是像你。
电视里那只胖胖的白熊应景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以往这样我可是会掐他脖子的。
我轻轻搭在他的右肩上,小声说,我爸是砸在这里了吧?
秦科顿了一顿,笑着说,你妈跟你讲了?
我靠在他胳膊上小声说,你怎么这么傻呢,什么都跟他们说,我爸砸你你也不躲,平时你不是挺精明的么。
秦科笑着说道,可不是,我也后悔了。其实很多事情都可以小小的蒙混,只要被拆穿的后果可以承受。但是在向你爸妈坦白的时候,我却不自觉地老老实实什么都说了。或许,这就是做贼心虚吧。
我伸手扒开他的领子想要看看他的肩膀怎么样了,秦科却挡住我的手笑道,长夜漫漫,娘子何须如此着急?
我瞪他,还笑,给我看看你的肩膀。
就在我们歪在沙发上扯作一团的时候,,我爸从洗澡间出来,在我们面前咳了两声进了卧室。
秦科这么一怔,我就得了手,扯开他的领子一看,一片白色之中躺着这么一块儿青,青得直扎眼。
我马上从沙发上跳起来,快步走到老头老娘的卧室,看着正坐在床边剪脚趾甲的我爹。
我爹看我这么万马奔腾地冲进来,愣了一愣,抬起头看着我。
我别过脸,往前走了几步,侧了个身,对着床脚一阵猛踹。
秦科也跑了进来,拦下我,一边对错愕的我爹和我娘笑着,一边把我拖了出去,一直拖到我的卧室。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我说,你怎么这么孩子气?
我瞪着他,还不都是你,傻了不成,也不知道躲开啊?
秦科躺下来,躺在专为他准备的地铺上,支着头朝我笑,我都光荣负伤了,你还对我这么凶?
我闷着气想给他出去找药搽搽,结果他拉住我勾唇一笑,拉下衣领露出肩,低声地说道,都说口水是疗伤圣药。你也不必找药了,就过来帮为夫吧。
我一个枕头朝他的脸扔了过去。
搽药的时候——
他说,你爸那是担心你为你好。
我说,我知道。
他说,你别跟他再闹脾气了。
我说,我知道。
他说,这肩上看着恐怖其实也不痛。
我说,我知道。
他说,虽然不痛但是揉着还是有点痛。
我说,我知道。
他说,所以你还是用舌头吧。
我说,我知……你个美利坚大番茄!
就在表哥的事儿看似解决之时,因为学校毕业生又有些什么事儿,秦科得返校处理。
在出门前,我在他脸上“啵”了一口,秦科笑得是千树万树梨花开。
他伸手帮把我吹散的发丝别在耳后说道,在家好好呆着,我尽早回来。记得要远离老虎,腐蚀性液体和你表哥。
我嘿嘿笑,你是说要远离表哥吧。
他微笑点头,对,你表哥是个祸害。
他这话或许是个玩笑,但从这之后发生的事来看,如果说真有所谓的“祸害”的话,那个“祸害”却不是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