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相？

　　“大王，那些愚蠢的人类跑了！”有一个小妖用妖语匆匆禀告道。

　　“什么！镇法牢怎么可能被攻破！你们谁偷懒了！”妖头愤怒地从虎皮座上跳起来，他不相信妖牢中被挑剩的那些人类还有翻天覆地的，第一反应就是小妖们擅离职守。

　　“不，大王，是人类！是人类打破镇法牢！”小妖慌张说道，唯恐妖头怪罪。

　　“人类！”妖头震惊一声，全身妖法外扩，横扫洞府，吓得小妖们直哆嗦。不过他可没时间去管小妖，直接奔向镇法牢。事态已经出现意外，这一批人类超出想象，他必须马上控制。

　　妖头很快赶到镇法牢，站在横七竖八的石堆中，面如土色。他已经对人类逃出镇法牢的事实没有丝毫怀疑，而是担心究竟是哪个人类竟然能逃过他的审查并且爆发出这么意外的威力。经过一番探索仍然找不到半点有用的痕迹，妖头不再逗留，立即开启大阵，并且派出小妖，誓要找出人类。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他想借主场便利灭杀那些修为不明的人类。

　　在妖头离去以后，镇法牢废墟中有一处道法涌动，随即一个身影渐现，正是古懿。古懿轻呼一口气，松开全身道法，转身说道：“各位，妖怪暂时离去，还留下空间。我们快点走！”古懿开口后，镇法牢的废石堆中逐渐散开道法，隐藏的人类纷纷现身。

　　经过镇法牢爆破事件，这一帮逃亡中的人类俨然唯古懿马首是瞻。古懿也堪当重任，不过代价却有些沉重，因为那是他必须催化妖法，这事其他人并不知道。古懿带着这帮人类躲过无数障碍和危机，在接近半个时辰内都没有被妖头发现，不过他们距离最近的出口太远，至少还要同样的路程。

　　很不幸，妖头后来还是在乱石林边发现了古懿他们。

　　“看来你就是那个能突破镇法牢的人类了！”妖头居高临下，双眼森森地瞪着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古懿。在他的身后，陆续有妖怪到来。古懿看着妖头，双拳紧握，并对身后的人说道：“各位，生死在此一举。我们唯有战！”他年纪虽小，声音却充满震撼力，让其他人在联想到此时处境后不禁热血沸腾。

　　“唯有战！”人类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妖区上空，连妖头也为之皱眉。

　　“那我就成全你们！”妖头很快收回小情绪，并粗手一挥，身后大片小妖张牙舞爪，蜂拥而下，嘶喊声压过人类的呐喊。妖头直盯着古懿，全身开始散发雾黑妖法。

　　“唯有战！”古懿再喝一声，为人群打气，然后率先跃起，杀向妖头。妖头冷哼一声，双臂一推，准备迎战古懿。其他人类在古懿的以身鼓舞以及绝境的威胁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勇气和杀机，拼斗百倍于自己数量的妖类。

　　古懿身过虚空，勾动道道妖法，聚于右拳，直逼妖头。妖头灵敏地感觉到古懿的攻击中蕴含有熟悉的妖法，疑惑中化掌为拳，应对古懿。但是当妖头出手，他才真正看懂古懿的进攻，是借力打力，以妖制妖。不过妖头已经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他只能硬扛古懿不同于他的妖法进攻。

　　尽管妖法的相撞内部复杂，但从表面看只是一次胜负分明的冲击。古懿出乎意料地击中妖头，连石带妖一起轰趴。妖怪们大惊，众人则倍增信心，一时间局势竟然出现平衡。不过古懿可没有其他人那么乐观，因为他看不到妖头受伤，却清楚感应到妖法对他的身体的伤害。

　　“轰！”乱石纷飞，妖头从废墟中跳出，咬牙切齿地扑向古懿。古懿连忙叠加道法，防御妖头，同时找机会再出手妖法。不过妖头比古懿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他很快适应了古懿的进攻，能够调整攻击，每一招都瞄准古懿的死穴。

　　其他人没那么多手段，很快有一半人被妖怪围观灭杀，剩下来的另一半人也受重伤。古懿愤怒一声，想要冲开妖头的进攻去支援其他人。但是妖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致命的招数源源不断地往古懿身上招呼。所以直到除古懿外最后一个人类陨落，古懿都没能摆脱妖头的进攻。古懿只能专心对付妖头，以为其他人报仇。

　　不过在接下来不到三个回合的对战中，妖头竟然连续击中古懿多达十次。这个结果连妖头自己都难以置信，因为这样的古懿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更不可能强行轰开镇法牢。妖头却不知道，古懿实际上正在痛苦地选择。他要想有更大的发挥，就必须深化妖法，用道法的手段来施展妖法。可是那样做，他就可能沦为妖怪。

　　妖头见古懿迟迟没有发猛的意思，预料他并无后招，于是集中精力，再次发动进攻。妖头这次显然是想要来一次彻底的了结，杀机尽现，掠起古懿的黑发。古懿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死亡危机，他再也不能迟疑，只好深化妖气。

　　妖头俯身杀到，右手探出，妖法延着他的利爪爆发。就在这时，古懿双眸迸发出一道诡异的黑光，与道法截然相反，直接挤入妖头的眼中。妖头本来就对古懿能发出这样的眼光感到疑惑和震惊，在真正被那道黑光接触到的时候竟然产生了一种动荡本心的恐惧。

　　妖头就这样停住动作，重重摔在地上。古懿虽然遭受本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手，于是捡起掉在落地上的两把兵器，分别朝妖头身体上相当于人类脑袋和心脏位置的地方刺去并搅烂。

　　妖头痛苦挣扎，气息却在增强，命门终于出现，原来是隐藏在右掌心中。古懿双拳一握，聚妖法化杀机，重重轰在妖头的右掌上。受到这远比脑袋和心脏要轻许多的攻击，妖头却失去任何反应，生息全灭。

　　妖头被杀以后，小妖们对古懿发动围攻。不过因为古懿已经准备找到妖怪的命门，面对的又是普通的小妖，他很快就杀出重围，藏身妖林。古懿的目的是要逃出生天，并不是灭绝妖类，因为他对妖法的依赖已经很深了。幸好，失去头目的小妖们也不敢行动。

　　妖林中妖气密布，给人一种窒息感。古懿很快就能适应这样的环境，不过他却满脸凝重，因为这表示妖气对他已经感到亲切。为了摆脱这样糟糕的状况，古懿在一棵树下盘坐运功，不断排解妖气，强化道法。

　　不过古懿的本体却在自动吸纳妖气，并迅速扩散到他的体内。古懿震惊，他开始还以为是解法不当，后来才知道解法都没有作用。古懿不管自己还在逃亡，痛苦地仰天一声吼，任凭妖法灌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