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云南之旅

　　一座二层白色小楼孤零零的矗立在部队大院的一角，若是不说谁会想到这里就是神秘莫测的灵科部的总部呢？

　　白楼地下五十米，一条灯火通明的地下走廊，人来人往的研究人员匆匆低头从身旁走过，一起工作几十年的同僚就好像陌路人一般，即使面对面走过也不曾打个招呼。

　　胖子边走边向着两旁走过的人傻笑着打着招呼，然而并没有人愿意抬头看他一眼，胖子咒骂到：“他娘的一帮瞎子！当老子是空气么？”

　　前边的茹灵嗤笑到：“即便是首长经过，他们也不会抬头多看一眼的，这是这里的规矩。”

　　“啥他娘的狗屁规矩，我看就是那个臭娘们儿心里变态，定下了这种规矩。”胖子自言自语到。

　　茹灵咯咯一笑，说到：“第一，是为了保密，第二，是为了更加高效的工作，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脑袋里都是大便吗？人家走路的时候大脑也在高速运转的，哪有时间搭理你？”

　　话落众人已是来到了走廊的尽头，恰好门在里边被人打开了，一个窈窕但站的笔直的身影从门里走了出来，正是龙眼，她冷冷注视着胖子，问到：“谁说我变态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么？”

　　胖子这次没有退缩，而是唯唯诺诺的嘟囔到：“见过捡钱的，没见过捡骂的，你说是就是呗！”

　　龙眼反常的没有发怒，淡淡的问到：“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变态了？”

　　胖子仿佛鼓起了极大的勇气说到：“一个好端端的小姑娘，就他娘的被你们弄死了！你说你不变态你是啥？”

　　龙眼被惊得美目一瞪，包括茹灵在内所有走廊里的人全都惊愕的愣在当场，呆呆的看着胖子，那眼神包含了太多的含义，有敬佩，有惋惜，更多的是哀痛，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送上刑场的烈士一般。

　　我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心想终有在当众场合给了这个自负的女人一个迎头痛击，让她的威严和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重创，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地道，胖子可能会受到皮肉之苦，于是在内心深处我狠狠抽了自己几个重重的耳光，就当是给胖子陪罪了。

　　一个悦耳的女声打破了这压抑的静默，只听她说到：“谁被你们弄死了？你们不说不会撕票的吗？”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阿幼莎从门里探出小脑袋，惊恐的看着众人。

　　胖子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自言自语到：“没死？”

　　龙眼仿佛想通了，冷冷的注视着我，用杀人一样的口气说到：“你给我滚进来！”

　　我的心咯噔一下，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这下真是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了，只是不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屋里空间很小，摆放着各种试管量杯等化学仪器，只有门口处有一个技能容纳三四个人立足的空地。

　　龙眼示意我关上门，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极不情愿的关上了房门，当我转身关门的那一刹那，我仿佛看到了门外众人那哀痛的眼神，就好像临别送行一样的目光，让我更加揪心。

　　“你看看这个！”龙眼突然向我伸出手。

　　当时我心底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女人要揍我！于是一个闪身就躲过了她手掌所能掌控的范围，后背紧紧的贴着门板，双手护住身体，尽量不露出任何破绽，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当我透过指缝看见龙眼那张冷艳的面孔之时，才发现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到：“不错啊！可见特训还是很有效果的！怎么的？想切磋切磋？”

　　我赶紧摇了摇头，说到：“不敢不敢！我错了！出去我就接受一个月的魔鬼训练。”

　　龙眼微微一笑，虽然不止一次见过她这样惠心的微笑，但我还是呆住了，因为她这样微笑的时候，哪怕集时间万种风情一身，在她面前也会黯然失色，不知是什么原因，难不成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或者说是王八看绿豆？但是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绿豆呢。

　　“傻愣着干什么呢？我让你看看这个！”龙眼递上了一份文件。

　　这时我才知道是我误会了她，原来她不是要偷袭我，甩了甩头，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想法抛之脑后。

　　清了清嗓子，我尴尬的说到：“这是什么？”

　　龙眼将文件递给了我，随口说到：“我让专人检测了我的血液成份，然后我又询问了那个苗族女孩。”

　　我接过龙眼手上的报告，胡乱看了几眼，对于那些密密麻麻的化学符号和结构式我是一窍不通，越看头越发，于是干脆问龙眼到：“她怎么说？”

　　“跟我们想的一样，她认为这是一种蛊毒，一种世间少有的蛊毒，具体她说不清楚，因为这种慢性蛊毒已经失传了几千年了，或许我们可以咨询一下她的那位阿婆。”龙眼叹息一声说到。

　　我看了她一眼，问到：“蛊师卓娅？你要去云南？”

　　龙眼点了点头，坚定的说到：“不是我，是我们。”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几乎都是在飞机上度过的，一开始是客机。由于是第一次坐飞机，所以开始的时候胖子心惊胆战的问这问那，无非就是一些杞人忧天一样的问题，比如万一中途掉下去会不会摔成骨折之类的问题，我的回答是不会骨折，因为会摔成一堆肉饼，或者直接摔成碎末，直到空乘推上了餐品，才彻底堵住了胖子那张唠唠叨叨的嘴。

　　抵达昆明之后又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军用直升机，胖子在第一次见到梦寐以求的黑鹰战机的时候兴奋得一路上都咧着大嘴傻笑着，而且还不时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龙眼和茹灵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都是在闭目养神，苗木阿幼莎却是美目瞪得溜圆，不是探头向下张望一眼，又赶紧坐回原位，拍了拍傲人的小胸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而我却是无心顾及这些人的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那一片葱绿的海洋，心里琢磨着龙眼此行的目的，难道她真的只是想拜访阿幼莎阿婆那样简单吗？

　　直到最后直升机降落在了一处被群山环绕的部队大院之中，我才收回了心思。

　　刚下了飞机，茹灵的第一句话就是：“死胖子！这不是美国的黑鹰战机！这是国产直20，各方面性能完虐黑鹰！你太OUT了！”

　　胖子反问到：“奥拓？啥是奥拓？咋的长安还他娘的造飞机了？”

　　众人皆无语。阿幼莎似乎想起了什么，走到我面前，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怒气，说到：“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他死了？无耻！龌龊！流氓！”

　　我耸了耸肩，说到：“否则你怎么可能交代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