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寻找时代 五十一章 海伦（2）

　　将自己或者别人想象成某些类型的人，自己哄骗自己或许真能减轻敏感脆弱的伊恩心中的罪恶感。伊恩看着海伦的绝美容颜，告诉她一些她无从知晓的秘密，多年以前，一位自称长者的老家伙来到位于德克萨斯州的伊恩父亲的农场里面，要求见狼人的族长。伊恩的父亲，也就是尤金先生很轻易地辨识出长者是一名吸血鬼。

　　长者那时说，“您别紧张。我并没有恶意，我已经脱离种族很久了，我现在是一名独立吸血鬼，就像独立电影制片人一样，就像美丽的亚美利加合众国一样。总之我是独立的。一切靠自己。”

　　“既然你一切都靠自己，那你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尤金先生摆弄手中的左轮手枪。恰巧那把手枪转轮中装的是六栎木弹头的子弹。

　　“我想要与您合伙做大事。”长者笑着说。

　　“您想与我合伙做什么大事，我现在只对生意感兴趣。尤金先生有意提防那位寿命过千年的‘长者’。”

　　“别紧张，尤金先生，您实在没必要提防我。我不会跑这么老远来伤害您的。尤金先生，您相信天堂与地狱的存在吗？”

　　尤金先生皱起眉头，“我非得回答您的这个问题吗？”

　　“您当然可以不回答。不过，我想即使您回答过这个问题也不会失去什么。决定权全在您自己手中。”

　　“我当然相信有天使与恶魔的寻在。我也相信天堂与地狱。”

　　说完那句话，尤金先生还在思考他的话是否会给他带来不利的影响。

　　“您太多虑了，尤金先生。既然您相信这个世界有天使和恶魔的存在，那么我想问您，如果要您选择，您会做天使的朋友，还是做恶魔的朋友？”

　　“我当然选择做天使的朋友！”尤金先生不假思索地说。

　　“您想得与我一样，现在我就有一个机会提供给您。我认识一位尊贵的天使沙利叶，我想将您介绍给这位尊贵的天使认识。您觉得怎么样？”

　　“天堂里面的天使不会嫌弃狼人是低等的邪恶生物吗？”

　　长者出一阵大笑，“您认为我比您还要高等一些吗？狼人和吸血鬼都是邪恶的地面生物，并不配与尊贵的天使交流。您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

　　尤金先生耸耸肩，“我想我要说的就是那个意思吧。”

　　“大天使沙利叶的背后站着更强大的影子，他只是奉命在地面世界招募愿意为天堂效力的战士。我先想到了您以及您的狼人氏族会很符合沙利叶的要求。”

　　尤金先生现出思考的神色。

　　“‘长者’先生，我和我的族人能得到什么好处？”

　　“您一定知道狼人死后其灵魂会下地狱的说法吧？事实上，狼人的灵魂毫无疑问会下地狱，大天使沙利叶在天堂中负责引领被允许升天堂的灵魂进入天堂。我想您一定不希望自己的灵魂下地狱吧？”

　　“您是不是在告诉我大天使沙利叶能够在我的族人死后将他们的灵魂引入天堂？”

　　长者的笑容很灿烂，露出上下两排整齐的牙齿。看到那两排牙齿，不知道他底细的人一定不会想到他还在自己的牙龈中隐藏了最致命的两颗。

　　长者说：“您真的可以那样认为。我一直很懊恼我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吸血鬼。如果我也有灵魂的话，我一定也会请求沙利叶给我这个待遇。”

　　商业大亨尤金先生的确被长者诱人的“天使背景”打动了，他将自己手中那把从墨西哥淘来的老古董左轮手枪藏在牛仔靴的靴筒里面。

　　“长者先生，我的心中还有些疑问，其中之一就是您不远万里来到我的家乡，您所图的回报又是什么？千万不要对我说你是一个高尚的吸血鬼，是一个纯粹的吸血鬼，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吸血鬼，您如果那样说的话，我会把我手枪转轮中六栎木弹头的子弹悉数射入您的脸中。”

　　长者仰面大笑起来，以至于他坐着的那把椅子都在剧烈摇晃。

　　“我亲爱的尤金先生，我可不是那种自称‘人民公仆’的蛆虫硕鼠。我来找您，请求您加入我们同盟的目的就是要从您这里得到一样东西。我真的希望您能将它送给我。“

　　尤金先生知道长者开始涉及他此次拜访的主题。

　　“那么，长者先生，请您说说您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东西？”

　　长者看着尤金先生的脸，希望这位快枪王不会突然拔枪。

　　“尤金先生，您的手里有一件曾经属于我的东西。我曾将一把水晶匕献给了尊贵的女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然而我觐见当时身处克里米亚的叶卡捷琳娜大帝时，却遭到了一大群狼人的袭击。叶卡捷琳娜大帝的卫队招架不住那么多狼人的袭击，狼人抓住叶卡捷琳娜，并命令她交出那把水晶匕。当时只有我与叶卡捷琳娜知道水晶匕的所在。为了保护大帝的性命，我说出了水晶匕的位置。那之后，大帝因为我仓促莽撞的保护行为而不再器重我。而我誓要找回那把属于我的水晶匕。”

　　尤金先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准备随时拔枪射击面前的吸血鬼。

　　“您认为抢劫叶卡捷琳娜二世的狼人是我的祖先。可是狼人的始祖是阿卡迪亚的国王莱卡翁，欧洲大6势必也会有其他狼人的分支。其他分支的狼人做这件事不会更容易一些吗？”

　　长者笑而不语，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圆筒。打开盖子后，他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一张叶卡捷琳娜时期的通缉令。看到通缉令上惟妙惟肖的画像，尤金先生已经知道那位抢劫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匪徒头子一定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通缉令上面那位劫匪与尤金先生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这就是组织那次秘密抢劫的狼人头领。不用我说，您也可以从他的画像上找到自己的影子。基因不会说谎的。我们也曾在欧洲大6寻找那伙劫匪好久，但是他们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直到我偶然在报纸上见到您的照片。现在您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