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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狼狈不堪的同居生活

大男人 | 作者:潮吧先生 | 更新时间:2017-05-10 11: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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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的深冬,我们这边发生特大雪灾。据统计,雪灾造成直接经济损失1亿5千万美元,1千500万人受灾。

  也就是在这个深冬,李大柱与潘彩玲同居,幸福与性福同时爆发,雪灾变成洪水,瞬间灌满二人世界。

  潘彩玲正式搬到我这儿来的那天,大雪刚停。潘彩玲说,雪停了,老天爷开眼了,老天爷支持咱俩住到一起呢。我说,是。

  她把眼皮割了,割得就像两只烂杏,这让我感到万分痛心,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她以前的那两只凤眼。这下子完蛋了,这娘们儿没有了那两只凤眼,整个脸完全失去了女人效果,硕大的脸盘,硕大的嘴,不怒自威的眼睛时常让我联想到《水浒传》里那个在镇西卖肉的哥们儿。

  记得我安葬王兰的那天,潘彩玲来了,戴着一副电焊工那样的大墨镜。

  回家的路上,潘彩玲哭了,用手绢擦镜框下面的眼袋。我让她把眼镜摘了,一下子惊呆了,于是,我也哭了。

  我问她,眼睛好好的,为什么要搞这么一个造型出来?潘彩玲说,人家那不是为了你嘛,还记得咱们第一次接触的时候,你说我的眼睛好看吗?我知道你那是在变着花样笑话我呢。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上次她说要离开几天,原来是去“加工”自己了,一时无言。

  看着她乏善可陈的脸,我的心底涌起一阵一阵的悲哀。难道我真的要跟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人一起过日子吗?有心丢下她独自回家,心又乱了,将就我目前的状况,难不成还想找个张柏芝那样的美女来过日子?再说,我不是还跟人家上了床的吗,哪能这么快就甩了人家?暂时就这么着吧,长相不是决定一切的因素,只要她心眼儿好,能好好地对待以后的生活,有什么大不了的?

  曾经的婚姻就像一剂具有腐蚀性的药品,缓缓地将一个人改头换面,这种变化可能连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对此我深有感触。我时常拿李晶晶跟潘彩玲做比较,比较来比较去,还是觉得把握现在展望未来这句话十分靠谱,暂时就这么着吧。刘朝九曾经在一次酒后对我这样感慨:就算你最后告别了你认为错误的婚姻,可那段婚姻留给你的影响和干扰,仍然会在一定范围和程度上持续着。

  这话有理,我跟李晶晶曾经有过的那些故事时常在我不经意的时候溜达出来,干扰我的生活。

  其实我真的不想这样,至少人家潘彩玲目前是真心想要跟我过日子的……

  晚上一起吃饭,潘彩玲问我,你把王兰的女儿送到哪里去了?

  我说,暂时送到我妈那儿去了,以后去福利院问问,行的话就送她去福利院。

  潘彩玲说,多可怜的一个孩子?你可不能这么办,就让她跟咱们一起过好了。

  我说,这事儿以后再说吧,我现在还没想那么远。

  说是这么说,其实我的内心还真有这个想法。我的孩子不在身边,身边没有孩子很孤单,多多很听话,又很依赖我,我很想让她跟着我一起生活,只是这些天我这边有些乱,怕多多知道她妈妈已经不在了这事儿,等以后慢慢告诉她,等她接受这个事实以后再做打算。

  闷头想了一会儿,我把心一横,两个孩子我都要,难死也不能亏了孩子!

  圣诞节那天夜里,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大院,刚进院门就被一个警察抓住了胳膊。

  我以为警察会先问我关于甄七砍人的事情,可是警察先问的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在外面喝酒,为什么?

  我说,不是我家里出事儿了吧?你们得弄明白这一点。

  警察拉我进屋,丢给我一张纸:“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接过那张纸一看,是王兰的遗书。开头就是“多多她爸”四个字。我匆匆地浏览,上面写着,她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既然我已经当了多多的爸爸,她就放心了,可以离开人世了……最后她说,“多多她爸,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今生是还不上了,等多多长大,让她还”。后面的字迹很潦草,好像在说,她还欠了商场的钱,如果我能帮她还上就帮她,不能的话就跟商场那边协商一下,这笔帐等多多长大了,让多多帮她还。看完了,我对警察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要自杀,一点儿也没看出征兆来。警察说:“甄月光说,你答应今晚回来跟多多一起过节的,可是你在外面喝酒,这怎么解释?”这个女人脑子错乱,我什么时候还说过要回来跟多多一起过节?也许说过?脑子又乱了……

  “你们是不是怀疑王兰的死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没有这样怀疑,但你必须给我们个理由。”

  “是这样的……”我从头至尾地把前面发生的事情对警察说了一遍,最后说,“这算不算理由?”

  警察捏着我的胳膊叹了一口气:“算。还有,你跟甄毓珉是什么关系?”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索性实话实说:“我们从小是邻居,前几天我被人给打了,但是我是被人错打的……”接下来,我把我是怎样挨打,甄七又是怎样联系大伟去找傻彬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瞪着眼睛问警察:“你说,这里面有没有我的事情?”警察笑了笑:“按你的说法,你应该没有事情,但是嫌犯没有到案,这事儿还不能过早地下结论,你随时听候传唤吧。”我说,那我就等着。警察拉我到甄月光家,介绍了一下王兰的情况,让我们一起处理后事,然后走了。

  我知道他们没有全部走,有几个警察在外面蹲坑抓甄七呢。

  我让甄月光的丈夫帮我将王兰的尸体送去火葬场寄存好,吩咐甄月光去张小凤那边带多多回来,自己进了那间倒屋子。

  里面收拾得异常洁净,只是床上没了铺盖,估计是王兰提前将它们烧掉了。

  蹲在屋子中间歇了一会儿,悲哀的感觉汹涌扑上胸口,我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不知道是哭王兰还是哭我自己。

  甄月光牵着多多的手进来了,多多傻傻地望了我一会儿,仰起脸问甄月光:“我爸爸为什么哭了?”

  甄月光说不出话来,让多多过去拉我,捂着脸跑了出去。

  我坐在地上抱紧多多,就像以前抱着小柱子……多多,你没有妈妈了,可是你还有个爸爸,爸爸不会让你成为孤儿的。

  我回屋找出一件大棉衣,穿上,将多多裹在里面,迎着漫天大雪和大雪里绽放的礼花去了肯德基……

  潘彩玲搬过来的第二天,知道那间倒屋子空出来了,做饭的时候对我说:“我记得你说过有个姓张的姑娘愿意过来住,你干脆把房子租给她好了,大小是一份收入。”我说,小张不想来了,害怕,说那个房子不吉利。潘彩玲将锅铲挥得嗖嗖响:“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封建?看我的,明天我就过去找她,看她租不租?一个乡下人,哪那么多毛病?”我说,随你的便吧,既然你搬过来了,这些事情归你管。

  吃饭的时候,潘彩玲见我蔫头蔫脑不说话,逗引我说:“以后不许叫我潘金莲了,尽管都姓潘,但人品不一样。”

  跟哥哥谈什么人品呀……我忽然就想起那天半夜她“吃我”的事情,怏怏地笑了一声。

  潘彩玲挑挑被她拔得像两根毛线的眉毛,哼道:“不服气是不是?有理由你说出来。”

  我不想跟她争论这个寡淡如水的话题,想不说话又怕她不依不饶,憋了半天,干脆开始胡说八道:“听着啊,先让我来说说潘金莲的长相,人家是眉似柳叶,脸如桃花,纤腰袅娜,檀口轻盈,中国美女的标准长相呢。如果参加选美大赛,得个阳谷小姐称号不成问题。况且人家还做过家政服务,十八般家务,样样精通。要是参加电视婚配节目,其他女嘉宾肯定会嫉妒得两眼冒火,光棍们把现场热线打爆……”

  “你这个贼心不死的!”潘彩玲隔着桌子将我拽到她那边,张口就来咬我的腮。

  这一咬让我受疼不小,干脆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了她的裤裆,胸口一麻,呼吸跟着急促。

  潘彩玲松开口,嘴里发出一声娇喘,丢了筷子抱紧我,浑身哆嗦:“哥,走,哥,上床……”

  我哪里经得住这般逗引?心一悸动,抽出手,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竟然将她整个抱起,叉车似的进了卧室。

  潘彩玲还在我的怀里撒娇,我已经等不及了,卸麻包也似将她丢到床上,裤子来不及脱,解开裤带,直接硬闯。

  潘彩玲嘴里说着“别急别急”,三两下拽下了自己的裤子,双腿高翘,黑漆漆的一团直刺我的双眼。

  不行,这样可不行,欺诈消费者呢……我歪到一边,命令她:“把衣服全都脱了!”

  潘彩玲很听话,将两条胳膊交叉起来抓住衣服下摆,一使劲,整个上衣就不见了,我的眼前一片雪白。

  女人,女人……我的心脏剧烈跳动,大脑供血过量,竟然有些眩晕。

  我很纳闷,为什么我跟李晶晶“游戏”过那么多年都没有这种感觉,跟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丑陋的女人竟然如此投入?

  潘彩玲在我疯狂的动作之下,不停地摇摆她那颗满是油烟味道的脑袋,嘴巴大张,呼呼地喘息,刚刚割过的眼皮似睁非闭,像是在极力忍受着某种感觉。我盯着她那张又像哭又像笑的脸,正在纳闷这次她为什么不“舒”的时候,有人在外面喊“卖虾酱啦——”,霎时,“舒舒”的喊叫就从我的胳肢窝下冒出来,立刻像泛滥的洪水,淹没了整个屋子。我害怕惊扰四邻,腾出一只手去捂她的嘴。于是她不“舒”了,掰开我的手说,哥,我好了。她脸蛋上的红晕让我感觉有一股酥颤正从我的尾骨传向后脑,迅速炸开无数朵礼花,在这些礼花里,我分不清楚身下躺着的这个女人究竟是谁,李晶晶?潘彩玲?还是舒梅……我在释放中端相身下这个女人的时候,她脸上的红晕正从她的胸口褪去,留下几只形象生动的雀斑……哦,她是潘彩玲。我的下身立刻像抽去脊骨的蛇,软塌塌地瘪在她的两腿之间。耳朵边有很多苍蝇在飞。

  我实在是搞不清楚,几秒钟之前我还是很“爱”她的,为什么在释放了自己以后会是另外一种情绪?

  潘彩玲在抻着胳膊够床头柜上的卫生纸,她的胳膊浑圆雪白,带动**一抖一抖……

  我再次被她俘虏,甩掉全身的衣服,又一次压了上去。

  这次的翻江倒海,她彻底领教了我的厉害,咬紧牙关,数度“舒舒”,最后还发出了只有快女曾轶可才能发出的绵羊音。事后,我回想起那声绵羊音,不禁感慨,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善哉,善哉。

  绵羊音令我**,可是当我俩重新坐回饭桌的时候,我却神伤,潘彩玲那双眼睛里露出的笑容有点儿像劁猪的看公猪的味道。

  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低着头说:“我觉得你比潘金莲还要潘金莲。”

  潘彩玲一怔,从桌下一脚踢在我的裤裆上,我的小腹立刻感到一阵刺痛。

  张小凤还是搬过来了,跟我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哥,嫂子真会说话”。晚上,我问潘彩玲,你是怎么跟张小凤说的?潘彩玲用鼻孔看着我,一哼:“不多,就一句话,省钱好还是怕鬼好?”说完,直卤卤地盯着我,“我可告诉你,张小凤来了,你可不许勾引人家。”

  这话我连接都不愿意接,操,说什么呐,我就那么无聊?

  吃饭的时候,潘彩玲说,我把你手机里那些没用的电话号码全删了,省得闹心。

  我拿过自己的手机一看,果然少了几个我平时不太打的号码,其中有“舒主任”,心里有些不快,但又说不出什么来。

  潘彩玲似乎看出了什么,矜着鼻子说:“你最好别跟我打游击,我的眼尖着呢。”

  我的心里堵得厉害,索性呛了她一句:“你是干特务的吧?”

  潘彩玲哼道:“甭管我干什么的,反正那个舒主任是谁我知道。以后少跟我玩那些片汤汆丸子,我不傻。”

  我懒得跟她解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摇摇手,自顾吃饭。

  潘彩玲隔着桌子抓起我的手机,一下一下地往下翻那些号码,嘴里啧啧有声:“你看看这里面都是些什么名字?玻璃猫,朱小人,刘王八,纪大吹,甄流氓……啧啧啧啧,就差把我的号码前面加上潘金莲了。告诉你,里面那个‘狐狸钱’我也给你删了,狐狸钱肯定就是李晶晶,别以为你给她化了装我就看不出来……”妈的,她可真能胡联系,狐狸钱是老钱呢。删就删了吧,老钱的号码印在我的脑子里了呢。

  “你怎么就不敢写李晶晶这三个字?怕什么?离都离了……”

  “你别说了行不?”我用筷子敲了敲桌子,“你觉得咱们两个说这些有意思吗?”

  “不说你能记到心里去?你们这些男人啊,个顶个的花心……”

  “闭嘴!”我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怎么这么无聊啊!

  “哥,你的脾气不怎么好呢……”潘彩玲哆嗦一下,低着头给我夹菜,“我那不是随便说说嘛。我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你想,咱们两个孤苦伶仃的人,好不容易凑到一起,咱们应该抛弃以前的那些杂事儿,好好过咱们的日子呢。”这个女人有些不可理喻,我甚至怀疑她的智商有什么问题,刚要提醒她注意逻辑,她竟然一把丢了筷子:“哼!李晶晶,李晶晶,瞧她这名字,三个日呢,这样的女人命里缺日,要不她怎么会做那些不要脸的事情?”唉,拉倒吧,再继续跟她对火,这顿饭就不用吃了。我摇摇手,接连用各种不太明显的话暗示她,做人不能总惦记着那些不着边际的人和事,她却完全不得要领,依旧对李晶晶出轨那事儿大发议论。见我干脆不吃饭,盯着她的嘴唇看,她突然就眼睛一亮,示意我靠近她说话,样子很是神秘。我欣喜若狂,心想,这妹子终于开窍了。谁知,她凑近我,用蚊子一样轻的声音说:“哥,李晶晶是个破鞋,小柱子不一定是你的。咱们抓紧时间,年前我帮你怀一个,绝对李家的种儿。”我推开她的脑袋,几乎晕厥。

  饭后,我们俩一起看电视,张小凤在外面喊:“大哥,你们家有没有大蒜?”

  潘彩玲抓起桌子上的一头大蒜,掀开窗户丢了出去,回头一哼:“哥你别怪我太大手,就这一次,下次不给了。”

  给人一头大蒜就算大手?我无语……电视里,有个会飞的和尚替我接了一句:“下次再犯,杀无赦!”

  潘彩玲坐回来,絮叨几句生活的艰难,然后洗都没洗,直接上了床,眼波一丢一丢地冲我闪:“哥,上来吧,妹妹好好伺候伺候你。”我从命,几下揪掉衣服,赤条条地钻进了被窝。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的脑浆被谁给抓了一把,一些白肉在往里钻。潘彩玲好像真的要赶紧让我下个李家的种儿,没等我喘一口气就拿着我的家什往她下面塞,好象那是一个填不满的坑。我不硬,但不想服输,鼓励老二,天蹋下来,你也得给我顶上!果然,它真的就给我顶上了……“舒舒”的喊叫一次次地灌满我的耳膜,让我觉得自己真是一个钢铁战士。

  潘彩玲在那方面确实有过人的精力和精湛的武艺,我每天每夜都被她驱使着,让自己一次次的很钢铁。

  干那事儿的时候我基本都处于受虐者的状态,她生龙活虎地上阵,风风火火地施虐,如果嘴里再噙着一把刀,活脱脱就是一个屠夫。

  我从小接受革命英雄主义教育,一不怕苦,二不怕累,在平凡的岗位上默默无闻地奉献,以至于囊中总是空空如也。真是佩服那些贪官们,他们怎么就能同时拥有十几个情人呢?我拥有一个都累得呲牙咧嘴。可见,他们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个个都是钢铁战士,不服不行。

  很多时候,潘彩玲都会在我下班之前去单位楼下等我,就像家长去幼儿园接孩子。

  很多时候,我委屈,就这么扑通扑通地跟着她走,感觉这不是回家,倒是像在赶赴刑场,她就是那个拎刀的刽子手。

  受够了,受够了……这种说法有点儿过。试想,谁能够在忍饥挨饿几年之后,立刻享受几天红烧肉?

  受够了归受够了,可是还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我觉得自己和潘彩玲还是有一定感情基础的。至于这感情的基础究竟在哪儿,我也没能确切地找到。但现在她实实在在地跟我住在一起了,所有不确定的东西一下子变得无比确定,并从这种确定中衍生出了乏味的感觉。

  干那事儿的时候,潘彩玲从来不让我首开攻势,她总是先叫阵后缴获我的兵器,抓住它硬往里塞,我想要主动一点儿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当然,做梦除外。有一次,中途我央求她,娘子,你就让我男人一把行不?她边“舒”边说,男人是**出来的,现在不是时候!

  转天,潘彩玲对我说,咱家的卫生设施真是落后,厕所里应该装个热水器呢。

  我答应了她,让她去买,潘彩玲伸出一只手:“拿钱。”

  我的心里有些不痛快,和着两个人过日子,你一分钱都不想掏啊。

  打从她搬过来,换了无数样东西了,沙发、床、饭桌……她说她不习惯用别的女人用过的东西。

  我解释说,这些东西都是我妈用过的,她不是“别的女人”,潘彩玲说,难道那个姓舒的就没用过吗?

  我不想跟她争吵,换。

  给她一千块钱,买回来了热水器,按装的时候,她又因为一截水管钱跟人家争吵,甚至连和谐社会科学发展这些词都用上了。

  他们吵得实在烦人,我把十二块钱塞给那个师傅,潘彩玲竟然丢下一句“你是个李嘉诚”,摔门而去。

  第二天一早,潘彩玲不知从哪儿找出我的一个存折,在我的眼前一晃:“我拿走了啊。这里面有三百,热水器花了一千三。”

  我彻底无言,你这是一个过日子的态度吗?几度想要打开门,让她滚蛋,想想她的勤快,我干脆忍了。

  尤其让我难以忍受的是,她经常半夜起来查看我的手机,凡是值得怀疑的短信她都要刨根问底地打听这是谁发来的。

  有一次,我一个叫田园的同事问我,昨天半夜怎么有个女人用你的电话问我是谁呢?我说,可能是我干女儿跟你闹着玩呢。

  过后,我告诫潘彩玲,不要随便给我的同事打电话,她竟然说,谁让他取了个女人名字?活该!说完,抱着我就亲。

  那些日子,我沉浸在欢乐与痛苦之中,情绪时常失控,床上也不怎么“男人”。有天吃饭,潘彩玲指着一块肥肉说,吃了它,今晚好好表现。我想,这跟吃肥肉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会没事儿拿块肥肉剐个口子练习去?下意识地挠了挠了自己的裤裆,那玩意儿傻焉在里面。

  有天半夜,我正酣睡着,她的手乱摸,我醒了,觉得自己就像她的玩具,翻身下床,躺到沙发上望天花板。

  潘彩玲在里屋喊我,我没有应声,她骂一声木头,直接将门插上了,我感觉自己的心被夹在了门缝里。

  我关了灯,握紧被她弄疼了的下身,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窗外月光如水。

  20年前的某个冬夜,同样的月光,那时我是个纯情少年,如今却变成了一根似是而非的yin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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