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命运的分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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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八日，夜晚八点
“怎么学校里最近老有人发这种传单”露易丝不满道“清扫起来很麻烦的”
你不应该先问问这些所谓“传单”是怎么跑进你屋子里的吗？
“露易丝，这些传单是什么？”平贺才人好奇道
“通缉令一类的东西”露易丝瞥了一眼“说是要我们注意名为土块之芙凯的盗贼”
“感觉和我们小区里派送的防盗须知一样呢”平贺才人点点头
“开什么玩笑，敢到学院里偷窃的盗贼看过不少，但能够成功的还真一个都没有”露易丝随手将纸张丢进用枝条制成的垃圾桶里“敢来偷学生宿舍的也没有，要来这里偷还不如等我们放假返乡的时候偷”
“露易丝，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平贺才人用手撑住下巴“你们这里的魔法使都喜欢在名字前面加个xxx吗？”
“对啊，就相当于贵族的名勋，每个魔法使都会有个称号”露易丝点点头
“不怕重复吗？”
“重复？那也没有关系啊”露易丝思索道“不过如果称号相同的话就要打架呢，每一年都有这种活动，今年的前不久才结束”
“会有人调查好所有贵族的称号然后安排挑战？”平贺才人惊讶道“这比我们那里的闯关节目还要无聊啊”
“因为会登记的，然后王宫会安排好称号相同的人对决，赢的人获得那个称号，输的人则重新想”露易丝摇了摇手指“别以为称号一点用处都没有，那可象征着一个人的特征”
“嗯嗯，露易丝的特征很符合哦，毕竟是零啊”平贺才人强忍住笑意“无论是魔法还是身材都一样，噗噗”
十分钟后
“好冷啊...”坐在走廊外道的平贺才人失落道“今天看来真的要睡过道了...”
“咔”原本上了锁的大门被打开
“哦哦哦！露易丝你果然...”
“我要去找崇，免得半夜他进门的时候没人开门”露易丝恼怒道“你就给我乖乖睡门外，如果敢偷溜进那个女人的房门，那么这个星期你都别吃饭了！”
“是...”平贺才人乖乖缩下头，然后蹲坐在墙边一动不动
“哼！这就是多嘴的下场”露易丝转头离开
学院后门处
“嗯”看着被雷电击碎的岩石，他满意般点了点头“很好，你也就这点可取了”
“....”崇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
“怎么？不继续了吗”他挥了挥手，地面上便又浮出了几块岩石“快点继续，你今天的法术列表应该还有多”
“...为什么要教我”崇沉默片刻后开口
“害怕吗”他冷笑道“不用担心，我仅仅是担心后继无人罢了”
“只要有才能，那么我谁都可以教”他冷漠道“你有天赋和才能，因此我肯教导你”
“知识不分国界，同时也不分好坏”他继续说道“我并不是那种会因为自身喜恶而埋没瑰玉的愚者，倒不如说我喜欢教导他人”
“要不然等有朝一日我死了，我所持有的这些东西又该托付给谁？”他淡淡道“很担心，我很担心这种事的发生”
“....我不知道”崇摇了摇头“将自己拥有的东西交付给别人。这种事我从来没有想过”
“我只是单纯的对未来感到不安”很平常的语气，但并没有带着平时所有的那种冷意“我活了很久，应该说成是邪道，总之我触碰到了不死者的领域”
“永生者的悲哀想必你不会懂，我唯一认同你的只有这一点”他说道“你不追求永恒，这是件好事”
“...永生者会在过度的时间中失去一切”崇说出对八云紫说过的那句话“太可怕了，所以不要”
“可怕从你口中说出来真是一点趣味都没有”他冷笑一声“再害怕点怎么样？我可是随时会割下你首级的恶人”
“知识不分好坏，只要有人肯教，那么我什么也不在乎”崇淡漠道“会死的东西我接触过很多了”
“不错的回答，想必我们两个能如此温和的交谈也仅限于这次”他冷笑道“那么就尽管索取，能要到多少都取决于你，只要你想要，那么我什么都肯给”
“...会有所变强吗”崇就像热血漫画里的主角一样说道“魔法...和科学比到底强在哪里？”
“科技是从有限中创造有限，而魔法是从无限中创造无限”他抓起一把泥沙“能够作成武器的材料不过尔尔，金属与矿物质都有一个终点，一旦用光了就不能再生，而魔法不需要武器，它们只需要一个统一点”
“再强大的兵器也会折断，可魔法是虚无，没有人看得到零”他摊开手、任凭细沙从手指间的夹缝中流逝“但魔法也有弱点，它们的统一需要时间，人类无法驾驭真正的虚无，于是在地球上所有的物种身上都会多出一条界限，魔法会被其影响”
“打个比方”他似乎是说上了瘾“炼金、这是科学最喜欢研究的领域”
“你们认为炼金是元素之间的相互转化，可我们认为那是等价交换，我们将土献给虚无，于是虚无将金还给我们”他用力踏了踏地面“说白了魔法就是种献祭，你将无形的东西送给虚无，而虚无将有形的东西还给你，当然其中会少掉点什么”
“我并没有强调魔法的优点”他突然沉默了下来“科学比魔法要强，这是真理”
“再怎么弱小的人拿起枪都会让人畏惧，他们只需要扣动扳机，那么子弹便会击穿脆弱的魔法护盾”他冷漠道“科技太过于简便，再强的人也无法在数十万枪支的扫射中生存，于是魔法当然会走向没落”
“一骑当千——说白了那不过是谬赞，再怎么强大的魔法也需要时间和物质作为基础，而他们只需要动动手指即可”
“那么你来选择、你要不要继续向我索取知识”他看向自己“刀剑以后注定只能成为辅助，你再也不能靠枪械来战斗”
“相当于一次转变，我不允许你再使用科技，但我会让你得到最为强大的原典”强迫自己做出选择
“....”崇沉默着，一言不发
“很难抉择？那么我随便你”很轻率的回答“我有的是时间，但你不要忘了，你做出选择的时间越长、那么你能得到的东西也会越少，这是等价交换”
“举起伟大的圣火”他随口吐出一句咒文
“轰！！！”学院本塔的墙壁发出一声悲鸣，随后大量的砖块从塔面上脱落
“？”没有惊讶，崇仅仅是有些好奇而已
“就这样了，接下来的后事就作为第一堂课”他渐渐隐于空气之中“它会让你得出答案”
“————”远方传来地面隆起的声音，似乎有谁在掘开土壤
“....”不消片刻，巨大的石巨人缓缓逼近高塔，学院里也同时点起数道灯火，看样子是启动了警戒状态
“里面是宝库吗”崇亲眼看着巨人伸出手充当桥梁，然后全身褐袍的人从其手臂上悠闲的步入塔内“很大胆的盗贼，倒不如说这里的防范太松懈了”
“得出答案...可这里根本没有科学存在”全部的物品都靠魔力启动，这里连电和汽油都没有，而自己身上的武器也早就被卸掉了
（科学过度依赖武器吗...）崇这样思索道，没有去管那所谓窃贼，这件事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想必对方也不打算让自己在这个时候上去送死
“这、这什么东西啊！”背后传来了少女惊讶的叫唤声
“啧”崇皱起眉头，为什么露易丝会在这种时候赶过来，踩着时点出现吗？
“一定是高级别的土系魔法师入侵这里了...崇快点过来！”露易丝慌忙小跑至他身边“小心别被波及到啊！”
这里说一下，他和石巨人之间所差的距离不过几百米，是对方只要两三步就能踩中自己的距离
“...”崇本人倒是没什么自觉，对方一看就是打算来抢东西的，自己什么事都不做对方也不会无聊到对自己出手
但是....似乎还是太过接近了
“咔”塔顶发出一声悲鸣，巨大的方尖塔朝他们这边倒下，如果带着一个人的话会躲不掉
“趴下！”露易丝扯住自己的手，难不成是打算用那种小身板来替自己挡住塔顶？
“被小看了”崇冷漠道
“很大的威力...而且吟唱也未免太短了”仿佛是在回想起刚才他所使的魔法，崇轻点了下头
“影界投影”黑色的影帘从虚空中飘出，随后便化为纸张聚集于手上“魔杖投影”
（使用宝石作为充能...真是太贵了）崇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琥珀
“土”蓄能完毕，矿物质被转换成魔力，魔杖自身所带的魔法启动
“————”土壁从地面上升起，随后便化为堡垒将月光遮蔽
“咚！”重重的一声响，石壁在颤抖几下后归于平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看来对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而离开了
“收回”魔杖化为影子重新回归异空间内
“连吟唱都不用...看起来是很高级的魔杖啊”露易丝惊讶道“怪不得不用我给你买东西...我很失败呢”
“...不，有心就行”崇随口说了一句，听起来像是安慰吗？
“嗯”似乎还是很失落，果然自己不适合安慰人
“回去了”崇看着已经往这边聚集起来的教师说道
“嗯”很听话的点了点头，总感觉双方的地位对调了
（选择科学还是魔法....到底谁才更为强大？不、倒不如说只要能用，那么我就都应该去索要）很艰难的抉择，根本无法做出决定，看来即便是已经没落的宝藏，其本身依旧有很大的魅力
或者说...是使役其的人有很大魅力？
注1：打算用这章来补全一些设定+介绍一下魔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