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躲在床下的老鼠

    婆子说到做到，好像真的就躺下身子了！

    这张床外观很豪华的样子，又宽又大，弹簧垫子很厚，十年八年前一定很牛。而现在，它就像床上面那位婆子，松松垮垮，老掉牙了，一动直掉渣儿，左右乱晃，吱吱扭扭叫个不停……我真的很担心，万一这破东西被她们压塌了，我必死无疑！

    如果你马上睡着了也好，老子就逃离此地。可是她是个严重的神经官能症患者，睡觉对于她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既睡不着，肯定翻来覆去，唠唠叨叨……

    我绝望地躺在下面一筹莫展，不知怎样才能熬到天亮！

    “这是一张会唱歌的破床！遗憾的是，它只会唱些伤心的歌儿，听起来就像老太太牙疼，满超的那架旧自行车或者一艘盲目漂泊的破烂渔船……”

    婆子好像摘下了假牙在说话，听起来很含混，“哧哧”漏风的感觉。她在给提提讲述年轻时候红杏出墙的故事……

    “真没法想象！这样一个糟老婆子也搞红杏出墙记，竟然也说得出口！所谓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武功已废，贼心犹存，自己没法比划了，就把好奇心转移到媞媞身上来！美其名曰关心，实际是一种可怜的窥视心理在作祟……”

    咳，人老了真的就彻底完蛋！想想有些害怕：自己老了该怎么办呢？难道也会像婆子这样生不如死地活着吗！

    男子汉大丈夫，既不能日，活有何用？莫不如就地自宫，将那话儿切下扔给流浪猫果腹也算成善积德之壮举也！

    婆子梦呓般地在讲述着自己的往事。这是个十分虚伪的婆子，既想把自己那点老底往外端，又遮遮掩掩，处处加注解以证明自己曾经是个多么正经的女人，而且貌美如花、让全世界的男人见了都会流口水、尿裤子！

    呸，极其无聊！含混的发音加上连篇累牍的废话，听得人昏昏欲睡，感觉的就像下水道里的漏水声，咕噜咕噜、断断续续……

    不行，这样岂不是要我的命吗？必须赶她走！

    我在黑暗中摸到媞媞的一只就发卡，用它来磨摩擦床脚，听起来就像老鼠在啃东西……

    果然，婆子警觉地问：“媞媞，你的床下是不是有老鼠啊！”

    “老鼠？不会……”她马上反应了过来，连连说：“这几天我就听到床下有声音。好像是有老鼠耶！”

    “我的天哪！家里有老鼠还怎么敢睡觉啊！快快……”床体开始剧烈地晃动，显然是婆子要逃跑！

    媞媞虚情假意地连连道歉，好歹算是把婆子送出了门。

    没等媞媞回到屋里，我已经**裸地躺在床上了。

    “你这家伙真有办法！把秦阿姨脸都吓白了耶！她最怕老鼠了。”

    “呵呵。”我那儿得意地说：“不知这只老鼠她怕不怕？”

    “去你的！不准你这样亵渎老人家。她的确很关心我的！”

    “哦，恐怕她对你的**更感兴趣些！你在上面**，她在楼下为你计时……”

    “别听她瞎说啦！我们那是打闹，学跆拳道的招式……！”

    “床上跆拳道肯定别有一番滋味！我们早已解除婚约了，你的以前和以后都不关我的事，我只要你现在……”我有点忘乎所以，撑起身子猛地将他抱到怀里。这样又把床搞得好一阵摇晃，吱吱扭扭惨叫起来。

    我伸伸舌头，表示抱歉，轻轻地对着她的耳朵唱到：“我这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这的破船……”

    “这张床……”她乖乖地依偎在我的怀里，有些伤感地说：“它是我爸和我妈结婚时大家凑钱给买的，非常有纪念意义！它坏了几次，我都舍不得扔，花钱修了一下继续用。睡在这上面就好像睡在妈妈的怀抱里，非常踏实……”

    “哦哦，妈妈的怀抱啊？我倒是没有感觉到！”

    “你这没良心的！小的时候妈妈很疼你耶！总是保护你免遭满超的欺负……”

    “当然当然。这个我永远不会忘，我是说怀抱——我只感觉到你丰满绵绵的胸脯！哇，好舒服啊！软绵绵又很弹……”我忍不住去亲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