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粗暴的护花使者

    可怜的我，就像一只唯唯诺诺的小绵羊夹在他们兄妹之间，饱尝胯下凌辱之苦。我说的“胯下凌辱”觉得信口开河。满超力大，生性好斗，特别喜欢在女孩子面前逞能，妹妹看到媞媞跟我近亲一点，他就会以武力方式争宠以博取媞媞的目光。而争斗的结果，十有**我会被他骑在胯下，仅仅是骑着也还罢了，他骑上我之后就不想下来，坐在我的肚皮上又是唱歌又是颠屁股。搞得我死去活来。这还不算最难受的，如果我反抗，弄不好就会被他骑在脸上，我就要惨遭臊气熏陶。小孩子撒尿不讲究，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经常是弄到裤子上。他没有母亲关照，媞媞又很小，一年洗几次几衣服是有数的——大概是随着一年四季的变化而行事。冬天里，他的棉裤前面一片亮晶晶，太阳下明晃晃，好像一块护裆镜。

    更糟糕的是，每当我俩打闹的时候，媞媞总会提议扒我的裤子看小**，说着说着就会上手帮哥哥作践我。小孩子都是怕羞的，每每被搞得露底**，我就会羞愧难忍，哭哭啼啼。

    除非把我弄哭了，否则他们没完没了。

    然后是一阵嘻嘻哈哈的哄劝。但是不管怎样，我都死死跟随者着这对兄妹，一是因为跟我玩的来的人很少，主要还是因为我对媞媞一种模糊的依恋感。

    小男孩和小女孩之间的那种依恋，并非绝对天真无邪。“天真”是指小孩子不会把自己的行为往性方面联想，他们没这种意思，但是，天性里边固有的那种“原动力”是不是也会冒出来，骚扰一下小孩子纯洁的心灵。佛洛依德所讲的原动力，按照我们粗浅理解也就是遗传基因了——与生俱来，人皆有之。

    是的，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们之间有时候就会产生那种朦胧的骚动。我们两个在一起写作业，她根本不好好看书写字，而是想尽各种法子逗我玩。玩着玩着，我们的兴趣就会发生转移，比如：他把我的橡皮藏起来让我找，不是塞到肚皮下，就是放在胸前让我四处摸索……

    在玩这种把戏的时候，我的体内亦有冲动，热血沸腾，脸蛋想着火了一样炙热。她把东西藏在裤腰处，却示意我往下边摸。我当然不敢，只能做到适可而止。

    尽管在那个年纪，我们只能做到只适可而止，既没有继续深入的胆量，也没有那种**，仅仅是一种朦胧的向往，却是兴趣盎然，总想玩这种游戏。

    我对她的身体充满了好奇，夏天穿君子的时候，我总是窥视她的裙下，究竟想看什么，我并不十分清楚。可是，她的裙子下面的诱惑力是不可抗拒的，强烈吸引着的我的目光。尽管那时我还小。

    满超当然也有这种意思，因为那是自己的妹妹，他不会像我那样不怀好意，处处保护着她。所以当我们坐在床上玩扑克的时候，他总是监视我的目光和媞媞的两腿。

    “媞媞，你不要劈腿坐着，他总往你下边看！”

    “我才没看呢！”我羞愧的用扑克牌挡住自己发烧的脸。

    媞媞看一眼自己的胯下，毫不在意地说：“下面穿着内裤呢！有什么好看的？平时也是这样子啊！”

    小女孩虽然也具有自我保护意识，但是，相对而言却不是满超那么敏感，不知道他小小年纪从哪里学会的这些本领。每次玩扑克，他手里都要拿一只苍蝇拍子，如果我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脑门就要遭他的拍打，而媞媞稍不小心，大腿也要挨打。

    不能怪他，我脑子里经常会冒出一些小孩子本不该有的怪念头。我非常喜欢和媞媞单独相处，做些什么。至于真正要做些什么，我不清楚。她也一样，因为哥哥的管制让她很反感。所以我们两个经常悄悄商量着怎么摆脱满超，单独躲到某一个角落去玩。

    但是，我们的计划经常遭到满超的破坏。他是这方面的天才——追踪、窥探和扑捉，无论躲到哪里，总是会被他找到，每当他气喘如牛，满脸通红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总会给人一种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完啦！”

    “哈哈，终于抓到你们啦！混蛋，你是不是偷看我妹妹大腿了？”

    “说什么啊！我们在一起玩儿呢！”媞媞自然会羞愧难当，哭喊着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满超并不理会妹妹的喊叫，饿虎一样朝我扑来。不反抗就会惨遭蹂躏，反抗也是无济于事。我们长时间地厮打在一起，在肮脏的泥土地上滚来滚去。而媞媞只能站在一旁哭泣。

    虽然这不是真打架，但是，有时候也会搞得流鼻血或者了撕破衣服。

    总要分出胜负，他才会甘心。

    这小子的窥视癖并不亚于我。他的母亲还在的时候，他经常向我讲述昨天晚上趴在被窝里偷看到的奇异镜头。他的嘴巴就像个没开关的喷头，有什么都会当人讲出来。

    “哎哎，过来过来！”课间休息的时候，他鬼鬼祟祟地向我打招呼。

    “你猜我昨天晚上看到什么了？”

    “是不是看到鬼啦？”

    “不是不是。我看到我爸趴在我妈身上，‘呼呼呼’使劲干……”

    “干，干什么？是吵架吗？”

    “不是，是在干那种事……唔唔，就像狗一样的配种！”

    “我靠！配种……会不会生小孩？”

    “去***！我可不想要小弟弟！哇哈，我爸的大白屁股又肥又胖，一使劲还放一个大响屁咧！”

    “哈哈，放屁呀？好玩耶！”

    “你也可以看你爸你妈干。我教你——用被子蒙上头，留一条小小的缝儿，然后……”

    “我不敢，再说我家晚上不开灯啊！”

    “那你吃亏了！太好看了，我妈还不停地叫。那叫声好恶心，很不要脸的样子！”

    “我靠，那是你妈呀！”

    “看到他们那样儿之后，我觉得他们很恶心，总想找茬儿跟他们打架！”

    “不要哇！大人的事儿咱们别管啦！”

    “我警告你啊，不准和我妹妹那样儿！”

    “哪样儿？”

    “就是像我爸我妈那样。小心我杀了你！”

    “你说什么！”我心惊胆战地喊了起来。之所以如此害怕，是因为我的潜意识里却是存在着一种想和媞媞“在一起”的感觉。

    当这种感觉在后来变成现实的时候，每每想到小时候满超的警告，我不得佩服这傻瓜的先见之明。

    “神奇，小时候看出了我想与他妹妹‘那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