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27：娘家，找寻鱼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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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写的温温淡淡，心中很安实，没那么浮躁。

    －－－－－－题外话－－－－－－

    宝娘只顾着招呼她爹和大哥，倒是没看到紧跟其后的另一个人。

    “爹，大哥你们咋才回来了，找不到鱼就不要了呗，还真是一个劲儿的找啊？赶紧喝些水来……”

    回到刘家，宝娘又是等了半个多时辰才见刘老爹和她大哥刘宝根过来。

    ……

    “我是想说来着，你看你二婶是个问事的人不？可惜了两个丫头……”

    她虽是不美，但贵在皮肤细嫩白皙，看着水灵。

    她最是知道，皮相对于女人的重要性。

    “呵呵，谁叫二嫂生的是闺女，我看春芽和春苗都是不错，也懂事，就是被二婶给管的成啥了，脸粗糙的哪里像个姑娘，照这样下去，好的婚事也落不到春芽头上，有空的时候，娘你也跟着说说二婶，让家里两个丫头知道打扮一些……”春梅是真心这样说道。

    “你小姑是出息了，嫁了个好人家，她哟，别看温温润润的，其实厉害着呢，以后跟着你小姑走的近些定是好的，你看你两个弟弟，在镇上读书，真是见天的变化着，你二婶老是嘟囔说，合着他们家是俩丫头，要是小子的话也早跟着去镇上读书了，可是气死她了……呵呵，”

    王氏一进来，春梅就拿着钱对王氏嚷道。

    “娘，你看小姑给的钱真是不少了，足足有三两重……”

    见没了宝娘的身影，王氏才转身回房。

    “谈不上啥报答的，都是自家侄子，他么过的好才代表我过的好啊，嫂子回去吧，别让春梅再出来，小心着点孩子……”

    王氏一直跟送到大门外，“有空再过来玩，真是多亏了他小姑，让春来和春生都读上了书，将来定是要报答你的……”

    宝娘把用红纸袋装着的银子塞到小家伙的包裹外层，才说着要走。

    “不用，不用了……”春梅笑着回道。

    坐了一会儿，正要说走呢，宝娘才想起来还有一事未办，赶紧说道，“只顾着说话了，来，这给他的礼物，我也没赶得上他的满月……”

    “没事的……”

    宋氏凑着婴儿的包裹，嬉戏的逗弄，宝娘手里抱着有些酸，春梅看着笑道，顺手接过，“还是我来抱吧，小家伙长得有些胖，可别累着小姑了……”

    “呵呵，看你把他夸，正笑着呢……”

    宝娘轻声说过，低首望着怀里的小家伙，肉嘟嘟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大嫂，这小家伙长的可真胖，看着就是个有福的……，而且眉眼之间像他爹多一些，英俊……”

    “春梅说的对，这事，急也没用……”

    当初她肚子没动静的时候，也不是急的要死，那边婆家不满意，娘家无奈没办法，受了一肚子的气都得自个挨着，如今有了儿子才算是扬眉吐气了！

    “不急，小姑可不能急，这事得慢慢来，你看我那时不也没动静，这下连儿子都有了，有些事是急不来的……”端着茶水而来的春梅倒是说了句实话。

    “没有……”说来也奇怪，他们做事的时候也没避着，咋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再说她和萧远山的身体也都没有啥毛病，因此她也不太清楚

    “宝儿，你这成婚也不短了，肚子可有动静……？”见她渐渐的抱稳了孩子，王氏便轻松的坐了下来。

    半分玩笑的语气说着，王氏的手一直跟着宝娘在地下托着。

    “可仔细着，这小少爷可是精贵着呢，脾气兴的很……”

    宝娘的年纪比她家春梅还要小上一些，在她眼里总觉着就是另一个闺女，以前大家住在一起，家里忙的时候，都是王氏带着宝娘，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宝娘也记不住。

    王氏心中一软，便把孩子递给宝娘。

    “来，大嫂，也让我看看，你家大胖外孙……”宝娘起身，凑到跟前，看着跟个小女儿似的摸样。

    “有啥不信，这人呐，生了孩子就变了，以前是啥也不会挣不会要的，现今有了孩子，看她还不去争取，这下子婆家和相公都说不得她的不是了，梅子就是见天的往这里跑那边的也不乱说啥了，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是不是啊，我的大胖外孙……”王氏跟宝娘说过，直接凑着怀里的婴孩笑着宠道。

    “大嫂，春梅这变化也太快了，我看着像是两个人似的，要不是你就这一个闺女，还真以为是你另外的闺女嘞？”宝娘摇着头，笑着说道。

    春梅笑着露出两个温和的酒窝，宝娘看着她，真是，和当初那个沉闷性子的春梅倒是不太像了。

    “哎，……”

    “宝儿来了，快坐，梅子给你小姑沏茶去……”

    走到屋里，宝娘才知道她大嫂并没有出去，而是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正在噢噢的哄着，奇怪的是，那小婴儿不睡反而睁着眼睛望来人。

    “也怪我，千不该万不该说吃那鱼，看，净给家里找事了，呵呵……”宝娘说着便笑了起来。

    “是小姑啊，赶紧进来，我爷过来说捉两条鱼好下菜，原来是给小姑的，看来爷是真的疼小姑呢，我爹跟着去捉鱼去了，我家的稻谷也刚割，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呢？”春梅说着望着宝娘，见她手里提着五盒点心，包裹甚是上档次，她见也没见过的样子，心里更是高兴，免不得就对宝娘更加的欢喜起来。

    “春梅，是小姑，是我……”

    想来应该是春梅了。

    “哟，谁啊？”跟着回应的不像是宝娘大嫂的声音，听着倒是很年轻。

    宝娘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在门外喊道，“大嫂，大嫂在家不？”

    走到她大嫂家，院子里倒是挺安静，大门半掩，隐隐预约能看见整个院子的轮廓。

    手里提着五盒点心，摸摸衣袖里备着的三两银子，也算是大礼了吧！

    “好吧，我先过去看看……”

    “也没啥，那时你才成婚不久，就没有告知你，再说，你这嫁出去的姑娘和春梅婆家那边也不是多亲近，说了也没用，现在春梅是在你大嫂家，你过去多带点东西自是正常，没啥的……”

    “啥？这倒是可喜可贺的，看来我还的出点银钱呢，哎，早知道给打个银镯子了”

    “行，再多拿两盒，春梅在你大哥家嘞，前段时间生了大胖小子，婆家娘家都整欢喜着呢”宋氏捻起两盒拿了出来。

    大概等了半个多时辰，见刘老爹没回来，宝娘走到堂屋里，摸着带来的点心，“娘，我去大哥家看看把……”

    萧湛走后，宝娘的生活是彻底了和以前接壤在一起了。

    “不用，我还需要你们照顾？真是的，这是我家，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不用你们担心了……”

    “好，夫人安心的住在这里，酒楼那边我们自会照顾好，不然，我回去的时候让白溪过来，也好帮着夫人一些……”萧湛思忖之后，提个建议。

    回头继续望着萧湛，“行了，你们先回去，我过两天再回去，酒楼的事你们先看着，实在解决不了的事再过来找我，应该不会有啥大事的，反正我也就呆两天而已”

    “去你大哥家看看……”刘老爹话完，剩下的就是一声关门。

    刘老爹从他们身边走过，正和萧湛说话的宝娘凑声问道，“爹，你干啥去？”

    “哎，我去看看，都这时候，割完稻谷差不多就没鱼了，应该能捉几条泥鳅和黄鳝吧……”

    宋氏也没当回事，赶紧催促着刘老爹，“你别蹲在这儿，去，赶紧去老大家田地看看，还有鱼吃不？”

    “不知道，兴许是新认识的吧”刘老爹沉闷的说完，便不再出声。

    看着刘老爹便上前问道，“和宝儿说话的那小伙子是谁？我咋没见过嘞？”

    穿好衣服，正从里屋出来，只见自家院子里站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和宝娘在说话。

    回到家，宝娘先是给爹娘打好水让他们洗过手，宋氏想着自个闺女回来，又到屋里换了一身衣服。

    “好了，不说你们就是了……”拉着宋氏的手臂，宝娘撒娇道，根本就当做没看见宋氏胳膊上沾到的泥土。

    知道他们是过惯了那种清苦的日子，宝娘只是微微摇头，爹娘这样的习惯已经养成是改不了了。

    “这不是下地干活啊，穿那么好干嘛？”

    “不贵，就是一般的料子，你看着很精贵也就是几十文一匹的料子，家里还有几匹呢，带过来给娘和爹的，家里又不少料子，这些上了补丁的衣服就不要再穿了……”

    宋氏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你哟，哎，这料子极贵得吧，别让我给拍脏了……”拍过之后宋氏才惊喊道。

    “不是我怕想吃，我是想看看咱们这里有没有多的鱼，要是有的话我就收了，全拉到酒楼里去，现在不是想尝试一下在酒楼里买鱼吗？就赶来这里看看，当然最重要的是来看爹娘了……”宝娘说着，突然靠着宋氏，面带微笑的亲昵起来。

    “别急，咱地里是没鱼，但你大哥家今年种的是晚稻，回头看看，有没有鱼，给你捉两条来尝尝……”宋氏略显宠溺的望着宝娘说道。

    看来是她欠思考、思虑不周。

    “啊？这样啊？”有些低沉，倒也没有失望，本想着能在找到一点鱼呢！

    “现在没有，只等靶好地放好水，插了秧苗才放鱼苗，想吃鱼也得十一二月的时候了……”刘老爹穿好鞋子，拿着从地里把出来的草。

    “呵呵，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哎，爹，咱家水田里还有鱼没？我这次来就是看看田里有多少鱼，想拿走一些嘞……”刚才瞧着田里一派浑浊，啥子也没有的说。

    可不是，老来得女，自小看的就是宝贝疙瘩。

    “你咋过来了？酒楼有啥事没？我和你爹还说着呢，这宝儿嫁人了就不知道回来了，看，你一来可把你爹给喜的……”

    刘老爹显然和宋氏一样如此为之。

    宋氏起来从水田里出来，满脚泥土也只是在水田外面的地垄上轻擦了一下，赶紧套上鞋子，竟然连袜子都不用穿。

    刘老爹嘿嘿一笑，长久不笑的面容看着有些心酸，“闺女回来了，赶紧回家去……”

    “爹、娘，赶紧出来吧，今儿我回来了，还想让我下去帮忙啊……”宝娘一撅嘴巴，故意说道。

    走到水田边，池子里还有不少的水，刘老爹和宋氏卷着裤腿在里面拔草，拔完之后还用耙子重新过一遍，看着很是轻松，只有真正干过的人才会知道其中的心酸和力不从心。

    不怕死的就去调戏啊！

    前面有白溪那个黑面鬼在撑着，任谁都不敢打她的注意，外貌自是一面，其次就是，她会功夫。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宝娘很听话的退居了二线，宝馐楼的厨房却成了她的一线。

    因为一些客人，他们本身都不知道什么是礼貌，对人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对于嫚儿娘或是村里所有人的话语，她能做的除了沉默就是不语，他们只道她在镇上开了间酒楼，可是知道，她被人骚扰的时候、被人说否定的时候，那种尴尬。这也是为何，萧远山不想让宝娘亲自出面的原因。

    真是庆幸，她有这样的灵巧心思，早些知道自保。

    可是现在，想的最多的不过是，别期望任何人来保护你，能真正保护你的只有你自己。

    想当初，宝娘不得不因选美而把自己往丑转化时，嫚儿娘早就把女儿送出去躲避事端，那时她还羡慕嫚儿有这么好的一个娘亲，来保护她。

    为了钱，就是亲闺女又能如何，卖出去，生死都不顾了。

    宝娘望着嫚儿娘不做声，她也不是个好的，当初多么宝贝的闺女还不是一把给卖进了高门大户，让亲生闺女成了众多姨太太中的一员。

    “是嘞，家里今年的收成好了些，勉强能挣个温饱，可是比不上宝儿，竟让在镇上开了个大酒楼，真真是好极啊……”

    宝娘抬头，跟着笑道，“是婶子啊？你家的收成咋样？看着今年大家的收成都蛮不错的”

    声音悠远绵长，倒是农家人常喊的嗓音。

    宝娘还没走到田地呢，就听见隔壁的邻居对着刘老爹那边喊，“哟，刘老哥，你家宝儿回来了……”

    一眼望去，永远都是先找熟悉人的背影。

    田地里满处都是三两成堆的人群，有些的闲谈今年的收成，有的拿着篮子或是手里牵着绳子像春芽那边放着羊，闲唠嗑的不在少数。

    春苗小小的年纪，自是不懂她姐姐的远瞩是为何。

    “他太小了，争不过你的……”伸手敲了一下春苗，春芽靠着树干，望着河边的青草，不知道心思跑哪里去。

    “是这样没错，可是梅子姐家的小胖墩也在嘞，他肯定会给咱们挣吃的……”

    春苗小小的个子则是提着一个大篮子，努力的割草。

    “急啥？有你吃，家里小孩子总归就咱俩在家，小姑那些吃的肯定是留给咱们，就是给了奶奶，奶奶也会给咱俩的，不用急……”春芽的脑倒瓜子倒是转的挺快，手里悠闲的牵着羊绳。

    “二姐，咱们回家吧？小姑肯定带了很多好吃的，”刺啦赶紧割了几把野草，提着半满的篮子，春苗走到春芽身边嘟着嘴说道。

    两个小丫头看着宝娘离去，心里也满是欣喜，小姑回来了，也就意味着她们会有好吃的东西。

    说完，宝娘便向水田那边走去，现在水田里的稻穗已经收过了，应该是拔草和收拾稻田去了！

    “不用了，小姑自己去，你俩整好了就回去啊……”

    “嗯，小姑是找奶奶的吧，奶奶在那边的水田，刚过去不久，地里的东西都收的差不多了，我这就去叫奶奶回家……”春苗语气糯糯的说道，显得十分清脆。

    春苗完全是一副没长开的样子，脸上倒显得有些肉嘟嘟，想来应该是宋氏喂养的了，孙氏是不会顾及两个女儿的营养吃食方面的事。

    其实春芽长得并不丑，眼睛像宝娘二哥，倒是和宝娘有两三分相似，总归身上有孙氏的有些外貌象征，看着虽是伶俐，却也显得有些泼辣。

    眼看着春芽渐渐长大，脸上的黝黑皮肤不仅没有得到一丝的改变反而又变有些粗糙，宝娘就心疼的紧，这么小的丫头，还没说亲事呢就弄的自己跟个丑丫头似的。

    “一会儿回家去奶奶家，小姑给你们带了些吃食，乖乖的喂饱羊就回家去，别乱跑啊……”

    以前咋咋呼呼的春芽倒是变得沉默了点，兴许是生分了，宝娘也没再多问，只是点点头。

    “我娘有些头疼，在家里躺着，爹下地去了”春芽也凑了过来，和宝娘说完，又使劲的拽了拽手上缠着放羊的绳子。

    以前这是常有的事，虽说一般人家都是这样，但也没见过亲娘在家睡懒觉，两个女娃子出来干活的。

    “咋了，不让我回来啊？小机灵鬼……，看着这脸的都黑了，你爹娘呢……”不会是她二嫂在家里睡觉让两个小娃子出来干活吧！

    起先春芽没想到是喊自己，也没抬头，倒是春苗抬头，见来人是宝娘立刻跑了过去，一把走到宝娘近身前，“小姑，是你，你咋来了？”她家小姑不是在镇上开酒楼的吗？现在咋跑过来了呢！

    宝娘望着春芽手里牵着的羊，随即喊道，“你俩在放羊嘞？”

    这才提足走去，正巧顺着河流走过去的时候，见到春苗和春芽，两个小姑娘显然长高了不少，看着也比以前壮实了。

    山路，本来就不好走，连着走了几块田地，都么见到爹娘，想来想去，定是去了水田那边。

    大家自给自足，虽是偏僻困苦一些，过的倒好安逸。

    顺着眼下的路一直向前走，没几步就是村里的田地，村子里的田地大部分都是村民的，一家多少都是分好的，不像别的村子，全都是地主拥有租赁给村民，或是一些大户家的庄子，让村民去种，不管怎么说，花田村倒是看着和别的地方不一样。

    “好……”

    宝娘摆手示意他不要动，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嘱咐道，“我们回来的时候兴许会晚一点，你要是饿的话就先找点吃的，别饿着了，只当是在自己家……”

    “我跟着夫人一起去吧”起身，就要放下手里茶杯。

    “萧湛，你在家里呆着吧，我爹娘不在家，定是去地里去了，我出去看看……”

    倒是惬意的很。

    萧湛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端着手里的茶水，望着天空，许久不曾想这般闲坐着了。

    转悠一圈，身体的乏劲渐渐消失，有恢复了刚才那般的活力。

    定是自她离开后，没人进她的房间，自然而然的就束之高阁没人过问了。

    屋子里的光线有点暗，走上前推开窗子，让外面的光和风进入一点，仿佛里面的霉气也没那么重了。

    回到家并没有见到自家爹娘，兜转了一圈，看着基本没有任何改变的家，宝娘心生温暖，找到自己以前住的房间，一样的摆设除了床上的被子被收了起来，其他的一切都还好。

    连她自己都感到诧异，多好的身子骨，在镇上养那么多天成了这般较弱，真是，富贵害人不浅呢。

    “不舒服，我哪里都不舒服，赶紧扶我进去……”接着萧湛的扶住，宝娘才站的有些稳。

    立刻上前关心的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眼神无焦点，干瞪着，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腿有些站不稳，面色苍白，怎么看都像是病入膏肓之人。

    扶着颤巍巍的腿，终于站到了厚实的土地上，看到从车里下来的宝娘的样子，萧湛也吓了一跳，他觉着还好，没那么颠簸吧，怎么夫人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颠簸的宝娘不知道今夕是何时，等她晕乎乎的终于感到稳当了，才发现，原来是到家了。

    萧湛自顾的看着远处的道路，赶着马车，宝娘在车里跟着道路的颠簸来回乱动。

    难道她是最近养的了，竟然嫌弃路的颠簸，真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以后还是多出去走走，省的自己忘了出自哪里，本来就是丫鬟的身子，却受着小姐一样的待遇，不妥，不妥！

    “嗯，没事，加快行程吧”宝娘闷声一语，路上的颠簸有些受不住。

    “夫人，出了镇上的道路，马车要快起来了，请夫人小心一些……”萧湛说完停声。

    宝娘的意思是，既然回去拿东西，就要有所交换不是，给家里人带点东西回去，总归是没错的。

    折腾了一会儿，终于坐上了马车，宝娘故意让萧湛撩开马车前面的帘子，跟着向此处张望，其后是一张拉着些许物件的马车。

    温和一派，柔情满目，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得不照着去办。

    “不用，有萧湛就可以了，再说，只是回趟村，没事的”宝娘摆摆手，嘴角一直挂着笑意。

    “夫人，人手够不够？要不再找些人吧？”听完宝娘的吩咐，萧漓又再次问道。

    起先买的那头牛车留在了刘家，让刘老爹照管着，现今家里也有两匹马车，专门乘人的和乘物，倒也齐全。

    早饭之后，萧漓和萧湛，各自带着两个人站在门外等着宝娘，一脸倦怠之感的宝娘看着他们全副武装的架势，微微一笑，“你当是去干嘛呢？用不着那么多的人，萧漓留在酒楼，让萧湛带着两个人和我一起回去，套好马车在外面等我……”

    春耕抬头看看，心想这话定是对何生说的，也没接腔。

    “对了，我今儿要回家一趟，看看有什么鱼，弄些过来……”走到厨房门口外，宝娘勾着头望着里面喊道。

    萝卜是今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村民就送来的，着实新鲜的很。

    “呵呵，我愿意，你不许啊，体统？提什么桶啊……”宝娘说完，从一旁的竹篮子里拿出一颗胡萝卜，清水一洗，清清脆脆的吃了起来。

    “你不气死我是不是不甘心呢，真是少了个人来管束你，不知天高地厚的，见天的在酒楼里呆着，跟着一群大老爷们，成何体统”

    宝娘看着何生，语气不温不火，带着些许逗趣的笑意，“你这老头子，不应该是早起吗？怎么起这么晚，听人说，一般老头子是起的很早的，反正孤家寡人一个，躺在床上也是干躺着，不如起来干活，是不……”

    “嘿嘿，早起早干活”春耕笑笑，把和好的的面团放在一边醒面。

    凑到春耕面前，望着他手里的面团瞟了一眼，“今儿倒是起的挺早”

    “捉什么鱼啊？”宝娘的话刚落，扒拉着两撇胡子的何生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