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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 作者:九月轻歌 | 更新时间:2016-01-08 23:3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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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已经回了后宫。
得到皇上旨意的萧旬,已带了百名暗卫而来。此刻,有人搬来一张座椅,萧旬悠然落座。他淡笑着看向官员的眼神,像是狼在看着待宰的羔羊。
不少人都曾是他府中座上宾,不少人都以为他至多是做做样子,不会下手惩戒自己。
只是这些人不知道,萧旬对于这世间太多人,只有假意,没有真心,更无怜悯。
“全捆了,杖刑,先打几下看看。”萧旬的语调有些许的不耐烦,是因为在心里暗自埋怨皇上对他大材小用——命大内侍卫惩戒不就行了?偏要把他拎过来吓唬人。
便有暗卫恭声问道:“侯爷,几下是多少?”
萧旬摸出酒壶,喝了一口才慢悠悠道:“看着办。哪个后悔了,就送回府去,哪个执迷不悟,只管继续打。死了人找我说话。”
暗卫称是。
杖刑可轻可重,因行刑、受刑之人不同,带来的后果也就不同。有的人在杖刑几十后休养一两个月即可痊愈,有的人在杖刑几十后却是当场毙命,这要么是因为受刑之人身子骨强健或单薄,要么是行刑之人看着主人的脸色下手有轻有重。
暗卫是不会看谁脸色的,他们只会绝对服从萧旬的命令。
所以之后的情形,可想而知。
几十个人齐声惨呼、皮开肉绽的情形,胆子小的见了都会被吓晕过去,何况置身其中的人。很快,大多数人见势不好便出声求饶,逐一灰溜溜地被人抬回了萧府。
只有十来个人没能当即离开,有几个晕了过去,有两个则是秦安槐、罗元华的心腹,本就是抱着送死的心带头前来闹事的。官场之中,每件事当中,都会有人称为牺牲品,不同之处在于,有的是自愿的,有的是被迫的。眼下这两个,是自愿的。
萧旬命人将晕过去的弄醒,看着两个死死咬牙强撑着受刑的人,现出了残酷的笑意。
他抬手阻止手下行刑,吩咐道:“不急,先去给他们上药,过一个时辰再继续用刑。”
受刑之人变了脸色,额头上的汗愈发密集。
之后,萧旬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思绪离开了眼前,想到了乔安。
这几天她用饭时总是挑三拣四,闻到一些味道时也总是有些难受的样子——这情形,是不是有了?
思及此,他的笑意便蔓延到了唇畔。
**
宫中的事,侯府获悉,并未受到丝毫影响,依然是喜气洋洋的氛围。
因着芳菲眼看就要出嫁,井之然作为她的闺中好友,不时前来侯府作伴说话。起初总是缠着井夫人带她过来,几次之后,井夫人因着与叶昔昭愈发熟稔,打过招呼之后,便让井之然自己带着随从过来。
这日上午,井之然又过来了,先去见了叶昔昭,行礼之后便笑问:“嫂嫂,我照着你的样子穿戴的,好看么?”
叶昔昭笑着打量。上衫是白底浅绣玉兰,下裙是桃花般娇柔的粉色,头上戴着纯银嵌珍珠的簪钗,耳际追着小小的珍珠耳坠。样貌娇柔,衣饰更娇柔。“好看,特别好看。”她由衷赞道。
井之然毫无城府地笑了起来,“多谢嫂嫂!”
“快去找芳菲说话吧。”叶昔昭知道她的来意,乐得成全。
井之然却笑道:“嫂嫂别急着撵我走啊。”说话间,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描金匣子,“这是我给忻姐儿做的一套小衣服,大嫂不要嫌弃,是我一点心意。”之后又是赧然解释道,“我特别喜欢忻姐儿,但是毛毛躁躁的,平日里也不敢哄着逗着。”
叶昔昭爽快手下,诚声道谢。
井之然这才欢欢喜喜地走了。
叶昔昭打开匣子,看到一件藕荷色小上衣,鹅黄色小裙子,上衣衣缘绣着荷花,裙摆则绣着云纹。看得出,井之然的女红的确是很出色。她笑着命芷兰妥当地收起来,过段日子便给忻姐儿穿戴起来。随即,唤来芷兰、新竹、夏荷,询问芳菲嫁妆的事。
对于芳菲出嫁,叶昔昭看得出,太夫人和她一样,终究是有些不好过。
也的确是,芳菲生母才去世一年多,若是没有被太夫人认为义女,便还在三年孝期之内。眼下虽说是因为境遇坎坷换了姓氏成了虞家人,孝期这一点可以略过不提,太夫人想起这一点,总还是会不好过。原本,老人家是打算将芳菲多留在侯府照看几年的。唯一能安慰自己的理由,也只能是想想叶昔朗容颜英俊又年轻有为。
虞绍衡与叶昔昭自然明白太夫人这情绪,私底下便在芳菲的嫁妆上多用了些心思。叶昔昭初一着手时,虞绍衡便给了她几万两银子,让她只管放手筹备。
叶昔昭私心里,生怕日后娘家委屈了芳菲,筹备嫁妆、花银子的时候也是毫不手软。嫁妆是有抬数的,不好在数目上超出去,却能将一事一物置办得精益求精。不论是衣饰、头面、衣料、器皿,都是精挑细选,陪嫁的田产、宅子也是分别挑得最易打理、地段最好的。
在这之余,太夫人也拿出了一笔梯己银两,让叶昔昭交给芳菲。
而芳菲虽然年纪小,却是知道深浅,不会不明白侯府对她的寄望——好生度日,与叶昔朗齐心协力,维持相府的和睦,不要让相府闹出事情殃及侯府是最重要,这可是多少真金白银都买不来的。
起先,叶昔昭其实担心过,自己与太夫人、虞绍衡为芳菲婚事做的这些,二房、三房会不会有异议。但是两房一直安安静静,从不曾介入这件事,甚而是有意约束着房里的下人,不可打听这些细节。之前总是帮着叶昔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的三夫人,在这段日子更是静静留在房里,抄《女戒》,绣经文。
太夫人与叶昔昭为此很是欣慰,甚至于,太夫人在这件事情上,对三夫人的欣赏更多一些,笑道:“改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叶昔昭认同地微笑。
芳菲的婚事,叶昔昭是必需要紧锣密鼓地筹备,而对于芷兰与长安的婚事,她却是一直慢悠悠地进行着。
先是找了个由头,见过几次长安的爹娘,见两人都是憨厚朴实,这才找了人来回说合,将两人婚期定在冬日。
至于新竹、夏荷,分别比芷兰小了一岁、十个月,冬日再开始为她们谋取好亲事即可。夏荷前世嫁给的是叶昔寒身边的贴身小厮,因着终归是她身边的大丫鬟,公公婆婆夫婿都待她很好,今世若是没有更好的,便还如前世即可。
芳菲成婚前几日,太夫人不时去芳菲房里坐坐,说很久的话才离开。
这日晚间,叶昔昭服侍着太夫人歇下之后,也转去芳菲房里。
“大嫂。”芳菲笑着起身行礼。
叶昔昭过去携了她的手,“该嘱咐你的,太夫人想来都嘱咐过了,我与你来闲话几句。”
十几岁的小女孩,一听人说起出嫁的事,便会略略羞赧,芳菲也不例外。她微微垂了头,语声却不扭捏:“母亲与大嫂对我的好,我心里都清楚,却是不知该如何回报。大嫂能否指点我几句,日后也有个主张。”
叶昔昭与芳菲在大炕的小几两旁坐下,语声愈发柔软:“我盼着的,不外乎是娘家、婆家都是一团和气。我是觉得,唯有如此,我们才能按着自己的喜好、意愿过得更好。权贵之家若是人心不齐,谁也难得安稳。”
芳菲敛目沉思,轻轻点一点头,随即,清洌洌的眸子看向叶昔昭,认真地道:“若是听到、看到、遇到了人心不齐、各有计较的事情,我又没个主张的话,回来请教母亲与大嫂可以么?”
“自然是好。”说到这种事,叶昔昭的心情总是很别扭——亲上加亲固然是再好不过,可是这也意味着,相府——她娘家的事,会慢慢地为芳菲、太夫人所熟知——真是想想就汗颜。
芳菲看到叶昔昭的神色微有变化,又诚挚地道:“我儿时遭遇的是最为人不齿的家境,进京前又在几家人之间流离,见惯了落井下石、生性凉薄之人,更是明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从到了侯府,再到如今,都是我不曾奢望的,我甚至一度认为自己因为身世飘零,一生再无安稳可言。不论何时,我都记得我每日做着下人的事、看尽人脸色的时日,到何时都不会因为到手的福分而忘乎所以。”
叶昔昭看向芳菲的目光透着欣赏。
芳菲抿一抿唇,轻声道:“我会安分守己度日,不会忘记我是从侯府走出去的人,竭尽全力,不给大哥大嫂平添烦扰。”
是这样聪慧的女孩,将别人刻意回避的她的过往平静提及,对眼下情形唯有感恩。不是谁都能始终对自己的境遇保持这般清醒自知的。
但愿她一直如此。如此,才真正是相府的福气。
末了,叶昔昭叮嘱道:“舒心的不舒心的事,日后尽管与我说。别委屈自己,也别委屈别人。侯府是你的娘家,我是你的嫂子,始终都要记得这一点。”
芳菲听到末一句,眼中有着感动、感激。
回房沐浴转到之后,见到穿着纯白衣裤的虞绍衡躺在床上,枕着双臂,一条长腿随意支起,神色平宁。
叶昔昭走过去,摸摸他的下巴,“今日倒是清闲。”
虞绍衡目光有了暖意,“这倒是。”
“起来吧。”叶昔昭拉他坐起来,动手铺床。
虞绍衡转而到了一旁的贵妃榻,闲闲卧倒,“这些事唤下人来做便是。”
“你之前做什么了?连句吩咐的话都懒得说。”
虞绍衡一笑,“只顾着等你回来了。”
叶昔昭也笑了起来,“说话是越来越好听,人却是越来越懒。”铺好床之后,又回身唤他,“你这位大爷,来歇下吧。”
虞绍衡笑着起身去歇下,之后闲话近日府内府外的事。虞绍筠母仪天下已是定势,他却不曾提起,只是说着这两日去了相府两趟,那边也已在精心筹备着婚事。
他兴许想都懒得想孟氏、许氏的想法,叶昔昭却是不用问也一清二楚。
因为虞绍筠母凭子贵母仪天下是定势,因为侯府荣华已到了巅峰,孟氏、许氏才能做出一番万般配合的样子,事事处处不会显得吝啬,可是在心里,终究是不甘懊恼之至。只是如今的母亲、长嫂,在对待关乎叶昔朗的一切事情上,已是把她当成外人一般敷衍,能做到与她说着违心话脸不红心不跳。
再亲的人,也会因为一些事情生出矛盾,不可避免。她能做到的,不过是尽量让自己理智一些,平静接受这些事。细细计较又有什么用,又不是能与任何人说起的是非,平白让自己窝火又是何苦来。
她只希望母亲、长嫂能有一日真正认可自己的想法,为着两家门第去经营一些事,而不是为了三两个人的得失埋下隐患。
可又怕母亲、长嫂真正认可自己想法的那一日来临——有些事,是要吃一堑长一智,明白一个道理的同时,意味着的往往是很吃些苦头。
好在芳菲在目前看来是能让人放心的。从逆境中谋得一份平安才到了侯府的女孩,经由卫先生悉心教导这么久,又一直受太夫人的熏陶,日后就是随着处境略有变化,大抵也不会迷失本性。
到了吉日,有专人为芳菲开脸、梳妆。
一袭大红嫁衣的芳菲,肤色白皙莹润,双唇被胭脂染红,还是显出骨子里那一份清冷而透着韧性的美,明眸中有一些羞涩,却无惶惑不安,很是镇定。
叶昔昭看着她,竟想起了自己出嫁当日。她在那一日浑然似个木偶,任人摆布着自己的妆容衣饰。母亲、乳娘在一旁看着,哭成了泪人。如今想想,不免遗憾。
叶昔朗前来迎亲的时候,叶昔昭与二夫人、三夫人出于凑趣的心理,偷空远远相看,看到的新郎一袭大红喜服,气宇轩昂,神色沉着温和。
悄然离开时,三夫人低声道:“与芳菲倒很是般配。两个应该都是温和的性格,这门亲事再好不过。”
叶昔昭笑着颔首,“我也这么觉得。”
二夫人则是打趣道:“三弟妹这话,是不是在抱怨侯府中人不够温和?”
三夫人嫣然一笑,“怎么会。二嫂可是出了名的才女,又极是温柔,便是只看你,我也不敢说别的。”
二夫人笑嗔道:“你明知我不是说的女眷。”
三夫人便又一本正经地道:“外院的人岂是我能品头论足的?二嫂这是迫着我出错被大嫂惩戒么?”
“好端端的话,你偏要绕来绕去,绕得我落了不是你就满意了,是不是?”
叶昔昭听着,只是笑。二夫人的性情她再了解不过,若非已与三夫人熟稔起来,是断然不会一来一往相互打趣的。
细想想两个人的话,真觉得侯府的人也只有二夫人算得温和,别人其实都有着在明或在暗的棱角。
这边花轿被迎走之后,因着亲上加亲,侯府中人自然又都去了相府观礼、赴宴。
萧旬乔安也到了相府贺喜,分别去了内宅外院。见到叶昔昭,乔安自然是要与她坐在一处说说话的。
叶昔昭便觉得她气色有些差,看着美味佳肴竟是连连蹙眉强忍着不适,心念转动,不由一喜,轻声道:“你是不是——”
乔安也不隐瞒,笑着点一点头,又叮嘱道:“先别与人说,除了姐姐,你是第二个知道这件事的。”
“连萧——”话一出口,叶昔昭已经想起了萧旬的侯爵,便改了称谓,“连侯爷都没告诉么?”
“没有。”乔安蹙了蹙眉,“这段日子为了他,烦得厉害,懒得跟他说这件事。”
“又怎么了?”叶昔昭笑问。她是觉得这两个人小打小闹太正常,相敬如宾反倒反常。
乔安压低声音,神色多了点郑重:“我如今烦的,也是你来日会烦的,不妨早些告诉你。这男人位极人臣之后,那些惯于逢迎巴结人的,削尖了脑袋也要和他们攀上交情,将养在膝下样貌出众的女儿送给别人做妾就是一条路。我与他成婚已久,始终没个喜讯,旁人便会‘好心’地要给他添个侍妾,帮我‘服侍’他。着实地可恨!虽然他是没动那份心思,我却是要被那些人的女眷烦死了。”
叶昔昭听完,只是一笑,“这还用你说么?我早就想到了。”多说到明年,忻姐儿两岁的时候,她还没调养好的话,自然少不得遭遇乔安近来的烦恼。虞绍衡在外宅,冷脸将有着那种心思的人撵走是再简单不过,可她不行,总不能不再应酬人。
而且……叶昔昭瞥了一眼孟氏。鉴于前世经历,她心知肚明,别人还没心急的时候,母亲就心急起来了,这才是最令人啼笑皆非的。好在心里有数,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放下这件事,叶昔昭将话题拉回到原点:“恭喜你。”
乔安道谢之后又道:“你也不要心急,迟早会如愿以偿。”
叶昔昭笑应道:“放心,我没事。”
芳菲三朝回门之后,与叶昔朗的日子平平静静,在孟氏、许氏之间不曾出过差错,每隔一个月半个月便回侯府一趟,不过闲话家常,只是看得出,气色越来越好,足见日子很舒心。
宫中的虞绍筠则是在这桩婚事之后行了册封礼,入住正宫。秦安槐、罗元华一方势力暂时偃旗息鼓,不再与皇上为了立后之事做无谓的抗衡。
由此,钟离烨、虞绍衡明面上的风波烦恼没了,却不得不面对另一个烦恼——妾。他们算是幸运了,因为前段日子谁都知道他们太繁忙,没人去老虎头上拔毛提及这些事情,可在局面尘埃落定后,不论你是怎样的性情,都会有人不断设法将一些女人送到他们身边。或是谄媚进献,或是托人说合,更甚者,有人不惜以要挟的方式也要达成目的。
虞绍衡费去不少心机,才断了围绕在他身边那些谄媚之徒的心思,眼下还能清净一时,叶昔昭的日子也就一如既往。
钟离烨与虞绍筠却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有些皇上充盈后宫,是因为贪图美色。钟离烨不是这种性情,可还是要充盈后宫,因为太后与官员劝他要为了皇家子嗣繁盛而接受新人进宫,不可在后宫专宠何人。这话里话外,不外乎是隐晦地指责他今日只要回后宫就直奔虞绍筠宫中就寝。
对于这种事,钟离烨没办法回绝,一如往日,由着太后安排。
虞绍筠作为正宫皇后,更是没办法表露丝毫抵触,甚至于要出言规劝钟离烨让新人侍寝。
宫里这些是非,自乔安之口又落入叶昔昭耳中,两个人俱是百感交集,到最后也不过是相视苦笑。
五月,乔安有喜的事公之于众;六月,二夫人又把出了喜脉;八月传出喜讯的,则是皇后虞绍筠。
三个人都是与叶昔昭亲近的女子,她是由衷地为她们愉悦,可也不得不承认一点——原来这种事也是能让人羡妒的。
而随着二夫人有喜之后,蒋氏见三夫人还没个动静,着实的心急起来,闲来往侯府走动、去三夫人房里的时候就略显频繁了一些。
三夫人却似根本不在意这件事,安之若素,先前已送给太夫人两部亲手绣的经文,如今还是专攻此事。
蒋氏被女儿这种态度弄得云里雾里,也是着实发慌了。迫不得已之下,去求叶昔昭,说了女儿如何没心没肺之后,请求道:“我听说毅勇侯夫人长姐医术高明,曾为夫人调理身子——夫人能否帮忙引见,让她给四娘看看?”
叶昔昭听了,觉得三夫人也的确是有些奇怪,没来由地想笑。因着蒋氏连着两日前来府中恳求,也只好去了三夫人的房里,说起了此事,末了道:“按理说我是不该干涉这种事,可是关夫人看起来已是心急如焚,反复与我提及此事,你是怎么想的?”
三夫人思忖片刻,垂了眼睑,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我没事,改日等我与我娘说明就是。”
“……”叶昔昭也开始云里雾里了。
三夫人这才看向叶昔昭,“三爷与我不似夫妻,相熟之人而已。他也不是没原谅我,只是与我有缘无分。我总是觉得,不定哪日就会与他分道扬镳——说不清原因,就是这么觉得。若是那样,要子嗣何益?”之后便又是垂了眼睑,“我还是先尽本分、纠过错吧。哪日觉得安稳了,心里踏实了,再筹谋日后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