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和斯蒂芬的谈话

　　一场欢畅的**让夫妻二人都睡过了头，耳边传来艾玛的大喊大叫也不能把他们吵醒，最后，孩子终于忍不住了，困难的爬上爸爸妈妈的大床，抓住爸爸的耳朵扭动的几下，才终于达成了目的。

　　赵晟松开握着妻子一边**的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啊！艾玛？你怎么到这来了？好吧，不要委屈，爸爸妈妈做错了，好吗？简？简？”

　　詹妮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只觉得后腰生疼：“杰米，别闹了，我还得睡呢。”

　　“乖，快点起床吧？艾玛都醒了？”

　　“不要！我的腰……好疼啊！”妻子咕哝的几声，翻过身躯，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无奈之下，赵晟只得从床上爬起来，还好昨天晚上临睡觉之前他记得穿上内裤，否则，非得在女儿纯洁的眼光前走*光不可。简单的洗漱完毕，拿起扔在浴室地板上的衣服穿好，抱着艾玛来到楼下，把屁屁放出来，给它准备狗粮，然后是给自己和女儿准备早餐。等一切都准备停当，詹妮弗也穿好衣服，走下了楼梯。

　　厨房中阳光灿烂，赵晟穿着一件简单的背心在流理台前忙碌着，空气中弥漫着煎荷包蛋的清香和火腿的肉味儿，“叮”的一声，烤面包机中的两片面包跳了出来，他一边快的翻动煎锅中的食物，一边飞快的拿起两片面包：“哎呦，好烫！”一边叫着，一边用手揉捏了一下耳垂，再一次拿起两片面包，放进了面包机中。搞笑的动作逗得艾玛叽叽咕咕大笑起来，手中的勺子敲得餐盘叮当作响。

　　等一切都弄好，咖啡机里面的咖啡也煮开了，赵晟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给女儿用牛奶充好麦片：“艾玛，记住，永远不要用勺子敲餐盘，明白吗？”

　　孩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爸爸！“

　　“好吧，来吃饭吧。我去叫……啊，你起来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詹妮弗眼中射出无限温情：“杰米。谢谢你。”

　　“只是为了这顿早餐还是昨天晚上？”

　　看着丈夫炯炯有神地目光。詹妮弗脸蛋一红：“呵呵。你认为呢？”

　　赵晟凑过去。在妻子脸上吻了一下：“甜心。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简直像婴儿一样。我从来……”她偷眼看了一下女儿。还好。艾玛地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早餐上。对爸爸妈妈之间地秘密根本就不关心：“杰米。我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么……激烈地一次。真地是好舒服！”

　　“我想。我应该把它作为我们地保留节目。就如同我独家地煎蛋一样。”“我就知道。想让你不开玩笑是不可能地！”詹妮弗白了他一眼。走到了餐桌边。

　　“杰米，你昨天和我说，不准备和我一起去纽约？”

　　“是地，今年我可能不能过去了。这边的工作也很多。而且，有一些事情是必须我来解决的。当然，如果你……”

　　“没什么。如果你不能和我一起去的话，你认为我们有必要请一个保姆吗？毕竟，你现在的工作越来越忙，如果每天都带着艾玛。我想，这可能不是个很好的主意吧？”

　　“我也在考虑这件事。嗯，你认为什么样的保姆合适？”

　　詹妮弗有点迷惑：“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做过妈妈。”

　　“是啊，和你比较起来，我的经历就有用得多，要知道，我还有很多的孩子呢！”他白了妻子一眼：“距离你离开还有一段时间，我想，我们可以在这段时间寻找到合适地人选的。”

　　“也只好这样了。哦。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是的，我昨天和斯蒂芬通过电话，他已经回来了，正在准备《雷霆救兵》地后期制作的工作，我想找他一次，和他谈谈剧本的事情。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什么。那么，艾玛呢？”

　　“我想把她送到我妈妈那里。艾玛。可以吗？”

　　“爸爸爸爸”

　　赵晟抓了下头：“艾玛，听话。今天不能带你去的。”

　　“爸爸啊！”

　　“好吧好吧，带你去吧。”

　　梦工厂距离赵晟居住的马里布很远，开车要走3个多小时，偏偏车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女孩儿，他就更不敢开快了，等他到了梦工厂，通过警卫的问询再见到斯蒂芬的时候，早晨的早点都已经消化干净了！

　　可能是在法国进行地拍摄不是很顺利，斯蒂芬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不过和赵晟见面的时候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杰米，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啊，还有波贝克小姐？嗨，你好吗？”

　　艾玛天生就不怕生，微笑着向这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招招小手：“嗨！”

　　斯蒂芬倒是很惊讶：“她能听懂我的话？”

　　“自从有切面包机的时候，她就能听得懂了。”（注1）

　　“这里……”斯蒂芬微笑着在办公桌上翻动了一下：“有我从法国给你带来的礼物。我想凭艾玛小姐的聪明，一定会喜欢的。”

　　赵晟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一本精装本地《棉绒兔》！翻开看了看，还好，是英文版的：“这是送给艾玛的？”（注2）

　　“当然，我想，以你的英文阅读能力，看这样的文字并且给女儿作为床边故事朗诵，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当然不会，谢谢你，斯蒂芬。我想，等艾玛长大之后。用来作为她的孩子的床边故事会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斯蒂芬嘻嘻一笑：“来吧，我们坐下谈。怎么，昨天你给我我打电话的时候说，你有新地剧本给我？”

　　“是地。”说着话，他取下了自己的笔记本。

　　“杰米，我很感激你地好意。但是……”斯蒂芬拦住了他的动作：“我刚刚结束你的一部剧本的创作。你知道，就是《雷霆救兵》，我真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如果你能够等待地话……”

　　“你放心吧。”赵晟手中动作不停：“这一次的剧本其实不是给你的。嗯，准确的说，这是一部动画片的剧本。我想，你的公司中应该会有人喜欢的。”

　　“动画片？我还从来不知道你会写动画片的剧本呢！”

　　“是啊。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新尝试。不过你可以放心，波贝克先生出品，品质还是可以保证的。”

　　“好啊！给我看看可以吗？或者我找动画片部地制作人来看一看？”

　　“这个不是我关心的问题。”他笑了：“我会把剧本给你留下。如果你们的人确实喜欢地话，可以再和我联系。哦，还有一个事情？”

　　“嗯？”

　　“我想你大约也知道。我的一部剧本，名字叫《加勒比海盗》的，本来是准备和迪斯尼合作推出，但是很遗憾，他们拒绝了我的报价，我准备自己拿过来操作。当然，如果你们梦工厂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和你们合作。不过不管是谁来做，我都希望可以通过梦工厂的院线推出。我们可以共享影片的收益的。”

　　斯蒂芬真诚的笑了：“杰米。你真地不是一个很好的谈判者，你知道吗？”

　　“怎么说？”

　　“还是我刚才说的，我得先看到你的剧本，然后才能做出最后的决定。不过，杰米，像你这样的独立制作，然后借其他电影公司的院线推出并且行的情况，我个人认为不是很有前途，不管你的投资多少。收益多少，总要和别人分享票房成绩，你真地认为这是一个合适的买卖吗？”

　　“你的意思呢？”

　　“如果我是你的话，最好还是把剧本交给别的正式的电影公司来操作，你只要做你的编剧就满可以了！毕竟，虽然单纯的写作剧本收益会少一点，但是和你付出的劳动比较起来地话，投资拍摄电影付出地精力要大得多！而且，你的收益也不合比例。”

　　“或者呢？”

　　“或者。你就可以自己掌握一条院线。即使是很少数地院线数量，但是。凭你的作品实力，我想，会有大型的电影公司和你合作的。到时候，一部影片的行等于完全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对于你拍摄和开自己的影片以及附加价值都是很有好处的。”

　　赵晟微笑起来：“是不是所有的犹太人都像您这样有经营头脑？”

　　斯蒂芬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你是在说我吗？还是在夸奖自己？啊，顺便说一句，乔治和我谈起过你和他进行过的投资。杰米，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晟倒楞住了：“你知道这件事？”

　　“不但是我知道，几乎所有的好莱坞圈中人都知道这件事。上帝啊，用3oo万美金居然可以赚到这样一个数字？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提示呢？”

　　“其实我自己也只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下和乔治谈起了这件事。呵呵……甚至我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大的把握呢！”他苦笑着摇摇头：“最主要的是，这样的事情和我做过的很多事情一样，都是有不可复制性的，这样的机会有一次就可以了，还是不要想着用这样的方法聚敛财富。一个失手就是万劫不复的地步！”

　　“这倒是。我们很多人在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也一直在为你担心，虽然3ooo万美金的损失你不是绝对承担不起，不过，就怕你会迷失在这里。”

　　“不谈这个了。”他摆摆手：“您刚才和我说的关于院线的事情？这件事真的有成功的可能吗？”

　　“我现在也不能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好莱坞各大公司所掌握的院线很多，但是如果说哪一家愿意出让一部分给你这样一个个人，我不看好。”

　　“如果你真的想在这方面有所展地话？你可以选择成立一家自己的小型影视创作公司，然后用借壳啥上市的方法，得到某个经营的不很好的电影公司的院线，这样地话。你的第一步目标就达到了。至于下一步，我想，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凭你的能力，在好莱坞开创一片自己的天空，绝对不是没有可能的。”

　　赵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斯蒂芬。你知道吗？在很久之前我就曾经想过要自己成立一个公司，但是很可惜的是，我对于影片的制作和后期合成之类地工作完全不懂，所以，这件事就一直被拖了下来。你真的……认为我可以做到这件事吗？”

　　“为什么不呢？作为一个公司的领导——如果你确定要成立自己地公司的话——会有大批的专业人士到你的麾下为了服务，我的工作准则就是这样，对于自己理解并且熟悉的，我会亲自插手，反之。就交给那些专业人士去进行！相信我，等你真的坐到这个位置了，你就会知道。这件事比你想象中要容易得多！”

　　赵晟的手指无意识的在下巴上滑动，脑子里一片混乱：自己开公司？当老板？听起来似乎是个很值得骄傲地事情，但是，这真的是自己希望的吗？每一天被无数的工作和事物烦扰？甚至是家人想和自己吃顿饭也得提前让秘书预约？这样的画面虽然只是存在于影视作品中，但是不可否认的，如果自己真的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就必然会失去很多生活中的乐趣吧？

　　回头看了看坐在一边地椅子上，晃动着悬空的双腿，向自己展开一个甜甜的笑脸的女儿。来自中国人的那种知足常乐的观点终于还是占了上风：“斯蒂芬，很感激您给我的建议，我想，我还是继续我现在的生活方式比较好！”

　　“自己的选择只有自己能够理解！”斯蒂芬丝毫不以为意：“在很多人看来，做一个公司地老板有着无比地权利和美妙的享受，但是只有当你成为这样地人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这几乎是个永远不可能卸下来的包袱。”

　　“我只记得当年我的一个朋友和我聊天的时候说起的，当你的事业展到一定程度上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在为自己打拼，而是在为你的团队而打拼了！”

　　“嗯？”即使是以斯蒂芬的智慧，也一时间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你说什么？”

　　“很简单，你的地位和财富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你会想有更多的时间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享受这些成功带来的快乐，但是，你的部下们，你的团队中的其他成员呢？他们怎么办？甚至在你的团队中的人都取得了令人羡慕的财富的时候。你也停不下来。那些购买了你的公司的股票的股东呢？那些因为你的名字或者因为你的存在而投入到这个公司的新鲜血液们呢？他们的未来也是要靠你的！所以，斯蒂芬。你是不能停下来的！”

　　似乎是在给斯蒂芬解释，但是同时也是在给自己解释清楚了困扰多时的一个难题。等斯蒂芬还没有从他的话带来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满面灿烂的阳光般的笑容长身而起，抱起了女儿：“斯蒂芬，我得告辞了。”

　　“啊，等一等，我送你出去。”

　　两大一小走到门口，斯蒂芬还是没有从他的话里解脱出来：“杰米，你刚才的话，我没有听清楚。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什么？”

　　“就是说，我永远都不可能卸下这个包袱？”

　　“理论上，是的。除非你敢于迈出这一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的替自己打算！”他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过分，轻轻的拍了拍斯蒂芬的肩膀：“斯蒂芬，其实，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我理解的最大的幸福就是可以和自己的家人，妻子，女儿在一起，快乐的度过每一天，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们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我说这番话的意思，也只是为我自己逃脱责任感寻找的借口。仅此而已。”

　　斯蒂芬苦涩的一笑：“是啊，似乎是没有什么共性的思想呢。”

　　“那么，就这样，我得走了。如果我有什么新剧本的话，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

　　一直到汽车开出很远，赵晟才突然想起来：“糟糕！忘记把动画片的剧本给斯蒂芬了！”

　　注1：“………自从有切面包机的时候………”这是个习惯说法，起源是这样的：1928年前人们买回的面包都得自己切，但后来有个人明了切面包机，美国人感到很好用，就什么都说“自从有了切面包机后”了，也就是有史以来的意思。

　　注2：“………《棉绒兔》………”这是美国童话作家马杰里?威廉姆斯的著名作品，在欧美几乎家喻户晓。故事描绘了一个小孩心爱的填充玩具“棉绒兔”离家出走，如何在外面经历风霜，最后终于成为真正的兔子的故事。有点类似中国人更熟悉的《木偶奇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