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只是看看？只是看看！（3）

　　“嗯？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还是坚持不和FBI方面的人还有卡森城警局的人接触吗？我想，如果你肯改变主意的话，对我们彼此都会有好处的。杰米？”

　　“啊？啊，不，我坚持。和太多人在一起，我会……思维混乱，我想先静一静，考虑一下这张纸上传递给我们的讯息。教授先生……”他的目光从纸上移开：“类似这样的案子应该还有，你最好通过州执法机关调查一下最近两年的时间里，在全州境内出现的类似这样的绑架案或者是失踪案。”

　　“我去办！”朱塞佩答应了一声：“杰米，还有什么？”

　　“我还想……再研究一下，暂时没有别的事情了。不过抓紧一点，让新闻界的人把……这个古怪的绰号拿掉，对于办案没有什么好处的！我们的时间不是很甚多了。”

　　朱塞佩点点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雷斯勒在他身边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笑眯眯的看着他：“感觉是不是很熟悉？像是回到了里斯顿？嗯？”

　　“也不太一样的。当年是在您的指导下进行工作，而且，有很多的人和我一起工作，这一次，却是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在里斯顿的时候我输得起，这里，则不行。”

　　“是啊！”沉默了一会儿。雷斯勒深深地叹息一声：“啊，简妮，如果你觉得疲倦的话，可以让珍妮带你去休息的。”

　　“啊，对对对。”赵晟也赶紧答话：“简，你累吗？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不，我想我不需要。我想在这里陪着你。”

　　赵晟一笑，正要打趣她几句。办公室地门贝人从外面猛的推开，一个女士的声音传了进来：“为什么要通知新闻届，取消牛仔比利的绰号？只是因为你的胡乱推测？还是因为你是波贝克先生？一个著名的编剧？”

　　雷斯勒苦笑着站了起来：“杰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FBI华盛顿总部的米兰?昆西副局长，这一次的专案组是她负责领导地。米拉，这位是我的朋友，杰瑞米?波贝克先生。”

　　没有办法，赵晟满腹无奈的放下纸，缓缓站了起来。面对着米兰：“昆西女士，您好。”

　　米兰?昆西的年龄在45岁上下，保养的很好的皮肤上满是雀斑，人长得倒不丑，不过，满脸的怒气让她的面庞显得有点扭曲，也不知道只是撤销关于报纸上对这件事的一点点说法。为什么会惹得她这样大地脾气

　　昆西看见房间中有两个女士在场，勉强把火气压了压：“波贝克先生，我听朱塞佩先生说，做出这个决定的人是你？”

　　“不，我从来不会对我不能做决定的事做决定。”赵晟像说绕口令似的说了一句，随即微微一笑：“我做的不过是提供了一个意见，而且。这件事的最终决定权还是在您的手里，如果您认为，我地建议是没有必要的，也很简单，不要执行就可以了。”

　　昆西点点头：“这正是我要做的。”

　　“那好吧。”赵晟不再搭理她，重新坐下，拿起纸认真的看了起来，似乎这一张没有什么秘密的纸上，有多么诱人的内容似的。

　　昆西一拳打到了空气中。心里这份别扭就别提了。其实，平时地她不是这样无礼的，不过，这个案子的情况实在是比较严重，不但是州长，甚至是总统先生也打来了电话询问——当然，总统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不过，从塞欣斯局长那里得到的消息称。如果这个案子不能得到顺利的解决的话。只怕政府方面会受到很大的压力呢！

　　也正是因为这样，昆西的脾气越来越大。手下地探员被她逼得团团转，到处寻找资料，联系自己的线人，只希望能够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可是，结果却每每让人失望，她正准备向局长打电话，请求允许她通过悬赏的方式寻找目击者，谁知道朱塞佩居然告诉她，不要使用牛仔比利的名字？那让她应该在电视台做新闻直播的时候怎么称呼这个人？约翰先生吗？（注1）

　　看着赵晟低头认真的样子，昆西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好。场面尴尬了起来。

　　雷斯勒淡淡一笑，拍了拍赵晟的肩膀：“米拉，我们出去谈。”

　　一行人来到门口，雷斯勒回身把门带好，苦笑着看着米兰：“米拉，你真的不应该这样……杰米是我的学生，同时也是我地朋友。这一次他到这里来，主要是来尽可能地为我们提供帮助的。”

　　昆西身后地一个探员不屑的撇撇嘴，却贝雷斯勒看见了：“怎么了，布瑞德博士，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叫布瑞德的探员周围扫了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不服气的说道：“教授先生，我不认为一个已经离职数年的警察能够给我们提供多么大的帮助！也许您认为他是您很出色的学生……”

　　“对不起，纠正你一下，杰米不是我很出色的学生，他是我最棒的学生！知道92年的纽约爆炸案吗？他解决的！知道93年生在索马里的事情吗？在这件事生之前，也是他第一个向我提出了不要把美军士兵撤出摩加迪沙的建议！很遗憾的是，他们没有采纳这个意见！”

　　昆西楞了一下：“我看过你的建议书，你是说，这件事是他……？第一个向你提出的？”

　　“是地。”雷斯勒重重的点点头“女士们先生们。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真的，相信我，我不是那种把2个人的生命随随便便的就交到一个菜鸟的手里的！”

　　昆西考虑了一番：“他就这个案子……还有什么意见，是可以告诉我们的？”

　　“除了这个凶徒自己给自己地绰号之外，他还希望可以调用州执法机构的全部信息库的内容，他想知道在最近的两年时间里，全州还有多少的类似的绑架案和失踪案！他和我说，凶手似乎是很有目的性的在做这一切。具体的是什么，他还没有掌握到。”

　　“好吧，给他！”

　　“什么？米拉……”她身边地另外一个探员还想阻拦，昆西毫不犹豫的一摆手：“就这样！杰弗里，这件事你去处理，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他需要的资料！”

　　上级有令，下面的人不敢反驳，资料库的讯息很快汇总了起来，从1993年到1995年这个案子出现之前。有过23次的类似绑架案，失踪案有15起，已经破获地，并且已经判刑的分别是2起和11起。

　　赵晟得到这个数字之后，终于走出的雷斯勒的办公室，对外面不同角度不同含义的眼神视而不见，径直把雷斯勒叫了过来：“教授先生。把剩余的案子的被绑架者和失踪人士地照片能不能用大屏幕列举出来。”

　　“这是干什么？”

　　赵晟轻轻的笑了：“接下来要进行的就是您的专长了！我要知道，有多少人能够单单从面容上就可以让您得出和今天的被绑架者同样的心理感觉。”

　　“你是说，让我找出这些人中的相同点？”

　　“唔，差不多是这样。”

　　雷斯勒真不愧是这一类刑侦学科的创始人，眼睛在大屏幕上扫了一遍，立刻就找了出来：“2号，5号。6号。”

　　赵晟慢吞吞的当着众人地面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喷出一口大大的烟圈，就这样站着，隔着烟雾缭绕的空气，看着大屏幕上的几张面孔，他不想浪费时间去问雷斯勒先生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知道，既然他选了。就一定有道理！但是现在却不算研究这个问题的好时机。

　　房间中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他的脸上，似乎在等待着他揭晓谜底。

　　“杰米？”总等着也不是个事啊！雷斯勒轻轻地碰了他一下。

　　“啊？什么？”赵晟缓过神来，从口袋中掏出香烟递了过去：“给你。”

　　雷斯勒苦笑着摇摇头：“我是想问你，下一步你想怎么办？”

　　“啊！把她们被绑架或者失踪地时间和地点调出来，可以吗？”

　　“当然可以。”雷斯勒看向了米兰。

　　后者又盯着赵晟毫无表情的脸庞看了看，终于也点点头，示意部下照办。

　　其他地三张照片隐去。留下来的三张照片的下方很快的出现了字迹：玛丽莲?亨特。失踪时间1993年5月22日，失踪地点。内华达州卡利安特市；克丽丝?本杰明，时间是1993年8月31日，地点，内华达州贝提市；格蕾?芬克，时间是1993年8月31日，地点，内华达州伊利市。

　　赵晟把大拇指放进嘴里，轻轻的噬咬着指甲，眼神逐渐亮了起来，但是很快的，一抹疑惑又浮上眉间：“不对啊！这样的数据应该不是我要的嘛！”

　　“你说什么？”如果不是离他足够近，雷斯勒还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还是听不太清楚。

　　“这……”赵晟回身指着大屏幕，眼睛看着米兰：“这确实是有记载的全部的资料了吗？”

　　“是的。这就是我们现在有的，全部的资料！”

　　米兰也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波贝克先生，您已经现了什么了。是吗？为什么不和我们分享一下你的现呢？”

　　和赵晟四目相对，米兰尴尬的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在认为我是个……无礼地婊子，但是相信我，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想尽可能快的救出被绑架的孩子和人质。”

　　“呵呵！我想，我们已经扑灭第一把火了。”赵晟打趣了一句，这才正色说道：“能不能把内华达州的地图调出来？”（注2）

　　地图很快出现在了大屏幕上。赵晟走到屏幕前，从口袋中掏出那张他研究了很久的纸，小心翼翼地贴在了上面，还是不符合他的要求，他又退开一步，仔细的比对了一会儿，然后把纸换了个角度贴在了屏幕上，这一回，一丝胜利的微笑出现在他的嘴角：“狗娘养的！还找不到你吗？”

　　雷斯勒走近一看。也微笑了起来，他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漂亮！真***太漂亮了！”

　　众人围拢了过来，原来，在内华达州地图上显示地前面三个被害人的所在城市，清晰的出现在纸张中那副神秘图案的线条交汇处！这一次，大家都明白了，原来这张都搞不懂用途的纸是用来记录被害人地址的啊！这一次清楚了。但是，只有这些还不够，最主要的，罪犯地住址现在在哪里呢？

　　赵晟挠挠头：“对于我来说，最困难的不是这个……”

　　“斐波那契数列缺少了关键的一环，是吗？”

　　“完全正确！”赵晟根本不在乎是谁给自己提了醒，他拉过证据陈列板。用板擦抹去了上面的字迹，开始写字：“1，1，2，3，5，8，13。这是斐波那契数列，后面的数字永远是前面两个数字之和。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数字现象。但是，我们缺少了第一个的第四次地一个1，也就是现在生的这一次绑架案中的一个1.这是我不能理解的。”

　　“第四次？不是应该只是第三次吗？”

　　赵晟摇摇头：“所以这个数列还联系不起来。现在生的应该是第四次才对。如果找不到第一次的那个1的话，我的推论，就并不能成立了。”

　　周围的人大约走听明白了，各自开始研究起来：“雷斯勒教授，是不是……“

　　“不会地。虽然我观察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选择被害人有着很苛刻的条件。其他的三个人中根本没有合适他的要求的。”

　　“内华达州……有死刑的吗？”赵晟慢吞吞的问道。

　　“有地。”一个探员随口回答。突然，众人脑中灵光一闪：“你是说……？查询一下在1993年之前贝处决地死刑犯名单！快！”

　　名单很快出现在大屏幕上。众人靠拢过来，认真的找着，：“1992年5月23日！在这里了！”一个探员大声喊了起来！亚当斯?山姆。因为贩毒地时候被警方追捕，开枪和警察对射的时候，杀死了一名警官，被判处死刑！家中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哥哥，亨利?山姆。

　　“是不是就是这个人？”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落到赵晟的脸上。

　　他却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开心：“还有一个失去的1。”一边喃喃自语着，他一边在办公室走了几圈：“逮捕他的警员是谁？”

　　一张苍老的警员的照片出现：“他叫西门?马瑞恩。”

　　“他……最近上班了吗？我是说，案的这几天？”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人是卡森城警局的人，不是FBI方面的，还好，有人火联系了一番：“没有，自从这个案子生之后，他就没有上班来了。”

　　赵晟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拿起笔在大屏幕的警察相片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圈：“他就最后那个失去的1！”

　　“行动吧！先生们！”米兰一声令下，众人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赵晟接过雷斯勒递过来的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唔！总算没有砸了穿越者的招牌！”

　　雷斯勒听不懂他满口的中文：“杰米，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只是胡乱吟诵几句。”

　　米兰缓步走到两个人面前，真诚的注视着他：“谢谢你，波贝克先生。真诚的，谢谢你。”

　　注1：“………约翰先生………”警方如果现的身份不明的失踪者或者尸体，会在内部叫他约翰先生。

　　注第一把火…………”这是说他们两个人已经取消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