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雪

    凌珑快要吐血了！

    虽然这次空间自动显示出来给她看的画面确实比较重要，但是一百万啊，这是抢银行啊！

    她好容易才留下的三十二枚陨玉，这下是要被吐出一小半的节奏吗？

    别说解除危机了，就算是空间能给她瞬间杀了顾南星，她也拿不出三百万来了！

    等下，这个问题有些诡异……为什么每次顾南星出现的时候，空间都会提出给她解除危机？

    凌珑皱眉思考了一下，她这段时间没少见着顾南星，尤其是她自己去靠近顾南星的时候，她出现在顾南星周围的时候，空间并没有提示危机，上次空间提示危机，是她在花宁县，然后顾南星来到了花宁县……

    难不成这一次是顾南星找到了圣堂山来了？

    是不是只有在顾南星出现的时候空间才会提示有危机？

    不过，在花宁县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危机啊？凌珑盘腿坐在地上绞尽脑汁的想着，如果非要说危机，那应该是在离开花宁县之后在桂市火车站遇上的那次，但很明显那是针对着文兰去的吧？

    她的眼睛忽然慢慢睁圆了，除了顾南星，这场危机相关的还有一个人……

    项雪！

    糟了，这座山……那些来追杀她和冷鍪的黑衣人……是项雪派来的？

    毕竟她离开学校的事情，陈玉也是知道的，但是丫的这空间也太坑爹了吧？之前刚来这里的时候那四个强大的黑衣人那样追杀它不提示不表示帮着解除危机，反而是不太怎么会出事的时候丫的就蹦跶出来显示危机！

    凌珑再一次刷新了对玲珑阁的认知。

    这就是个坑爹的地儿！

    若不是看上了那快捷便利的瞬移功能，凌珑还真想直接一脚踹飞丫的，什么鬼空间！

    不过鄙视归鄙视，凌珑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万一这次真有什么危机呢？就说那项雪，她的修炼凌珑根本就看不透，感觉和冷鍪也不相上下，若是再带几个人……啧啧。

    凌珑低头看了看手里乳白色的“鸡蛋”状奥玉，想了想还是将这东西放在了空间仓库里，回头再找容渊来看看这是什么。

    顺手将那坛子开过的梅酒拎着，凌珑便拐出了空间，回到小林子旁边。

    她先闭上眼睛凝神感觉了一下，圣堂山没有任何异状。

    自从两个多月前那四个黑衣人被各种机关弹飞出去之后，康老还重新让池冰的手下陪着他加固了不少机关，就连冷鍪也贡献了自己微末的从叶家古籍上学来的阵法。

    山脚下的阵法启动之后，普通人要上圣堂山一定会被绕到山的另一边去，发现这条山路的几率非常小，山腰上还有两个阵法可以将路人又朝山顶上直接引过去。

    原本康老找的这个地儿就十分隐秘，若不是冷鍪与他用手电筒的光照着指点路径，他们也是找不到的，就连池冰先来了好几日，不也一样困在山腰上的小木屋门外。

    山腰上的小木屋也能制造一个假象，池冰还安排了两个手下专门住在那边负责观察放哨，不然这两个多月也不会如此安宁。

    那一夜打斗的时候黑衣人是跟着他们跑到康老的地盘，天色又黑，随后还有倾盆大雨，无论是山路还是打斗痕迹都会被雨水冲散，就算那些人还想再上来，也不见得能找到这个地方！

    当然，事实上这个安全问题除了康老，最起作用的应该就是容渊了，鼎阁不出手则罢，一旦出手，嘿嘿……

    守在山脚下某个可怜巴巴的男子一边戳手指一边无辜的看着山腰那袅袅升起的青烟，咽了一口口水。

    少爷，您到底要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哇？伦家都已经替你赶走了数十批古武修炼者了哇，这个地方好危险好恐怖，伦家好想回空间……

    *

    仔仔细细的梳理了一下环境安全问题，又确认了圣堂山这半山腰是没有任何异状之后，凌珑才拎着那坛子酒朝小木屋走过去。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池冰一声大喝：“好香的酒！”

    “梅酒！”

    冷鍪几乎是和池冰一起从门里挤出来，对着凌珑就扑了过去。

    这段时间为了下野味，康老的酒已经被池冰和冷鍪消耗得差不多了。

    相处时间长了，凌珑才发现康老实际上根本就不像他第一次见面表现出来的那样坏脾气和凶狠，数数看，十六坛子好酒被喝得只剩下四五坛了，他老人家居然也没发脾气，只是笑眯眯的和两人拼酒，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冷鍪和池冰挨个被他放翻。

    容渊滴酒不沾，就在旁边观战。

    “这不是老康的酒，丫头，你从哪里弄来的？”

    “秘密，你们先尝尝看？”

    和几人相处，最愉快的就是坦诚了。

    凌珑发现康老和冷鍪都是一个脾性的人，他们问你什么问题，一句话两个字，秘密，就能让他们闭上嘴巴绝对不再多问一个字。

    这一点非常爽啊，池冰则是压根就不问，对凌珑完全是信任外加不带好奇心，给什么吃什么，给什么喝什么！何况都是好东西哇！

    那酒还没入口他就口水横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味啊！

    “来，你们先尝尝，今儿个我下厨，庆祝一下池叔叔恢复健康或者即将恢复健康！”

    反正圣堂山目前没有危险，凌珑就想好好放松一下自己。

    别看她平日里乐观积极坚强外带小倔强的，实际上心底压着的事情都快要赶上三座大山了，可是不去想，就会过得轻松一些，那又为什么要将这些事情翻出来每天都碾压自己一遍呢？傻子才会将将这些负担天天背在脑袋上！

    做饭的人一直都是冷鍪和池冰，今儿个凌珑要大展身手。

    她上辈子为了南星，还是去认认真真学过厨艺的，不过，为了预防失手，凌珑还把空间里种植的蛮好的菜都翻出来替代了原有的食材。

    咳咳，这样就算炒的菜有些小失败，但味道不会太丢人，嘎嘎，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三下五除二，厨房里就被浓烟给淹没了……

    好在菜还是正常出炉了，不至于多么不给面子。

    只是，用木桶蒸饭这个活儿凌珑差点将人木桶给烧了，咳咳，那么多烟就是这样出来的……上辈子用电饭锅用多了。

    容渊默不作声的吃着有些焦糊的米饭，依旧淡然的观战，看冷鍪和池冰两人一起和康老拼酒。

    一桌子素小炒，众人居然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看来，你收成不错！”容渊破天荒的举起一杯酒，与凌珑干了一杯。

    还有一件事他也一直没有告诉凌珑，能种植农作物的空间，也只有位于南部的玲珑阁和灰阁，其余的空间，有些能则是能生产极好的矿产，有些则是能储存特殊的属性灵气，而龙凤两阁则能孕育生灵。

    当然，这些也是玲珑阁欠缺的。

    凌珑得意的抿了一口梅酒，顿时觉得一股灵气从脚底串上了脑袋。

    再吃一口菜，清脆可口，咦，怎么感觉玲珑阁增添了一亩地之后这些菜的味道都和以前她拿回家吃的不太一样了？

    约莫是灵气越充沛，农作物就越好，譬如这酒，也格外够味。

    “康老，这下凌珑这丫头应该算是过关了吧？”

    酒过三巡，冷鍪也不忘了自己的使命。

    “嗯！”

    康老点点头，这小姑娘确实是个好苗子，若不是他当年发的毒誓太狠，老早就想将凌珑纳入门下了，这样的徒弟到哪里去找。

    “那太好了，丫头，快点叫师父！”

    “等一下！”

    康老阻止了正要站起来行礼的凌珑，微微叹息一声：“有个条件，丫头，不管你是否能答应老夫，这个条件没有强制性要求，只是想让你知道是什么而已！”

    “之前说了不收弟子，这话不是用来搪塞你们，而是我自己早在避世的时候就对自己发过毒誓不会再收第二个弟子，那是因为我的第一个弟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弟子，他背叛了我！”

    凌珑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个她知道，已经听冷爷爷说过了。

    “你冷爷爷说的故事是被我篡改过了的！”康老仿佛知道凌珑在想什么，直接给她解释道：“他带走了叶家小姐那一天同时也对我下了药！”

    说着，康老举起了他经常捏着两个钢球的另一只手，递给凌珑看。

    “这是……怎么会这样？”

    凌珑倒吸一口凉气，康老的左手，一眼看上去很正常，但是仔细看却发现老人家手里的经络，竟然是逆转的！

    “老夫当年知道他想要走，所以事先劝过他，然而他心意已决，怕我阻拦，走之前就对我下了药，他想要让我全身经脉逆转瘫痪在床，这样便不能去追他抓捕他。”

    “好在老夫察觉得早，生生将药效卡在了左手上，当年，左手经脉全部逆行，生生被我切断，那等于就是自己废掉了一只左手的痛，老夫也不甘心，这手若是真切掉就没有任何希望了，所以避世之后便钻研起这只手来！”

    凌珑随着康老的手指划过，居然能清晰的看见，老人家这手经脉逆行了却还能扭转过来支持血脉的正常通畅，想必这么多年来，他一个人孤独的呆在这山旮旯里，便是为了将手复原？

    “可是康老爷爷，我听冷爷爷说你们康家还有个寨子……”

    为什么不回去？

    那么多医术高明的族人，治疗这只手简直是不成问题啊！

    “回去？呵呵，老夫也想啊，可是，当年从寨子里跟着老夫一起出来的，却还有一个人，那便是我族最小的小师妹，她曾不顾名分的跟了我，还给我生了个女儿，却在那场轰炸中……还有和我一起出山的兄弟，也在战争中离开了人世，如今世上就剩老夫一个人，拿什么脸面回去面对全族人？”

    “再说了，战乱波及太深，康家寨早就又迁徙到别的地方了，世界之大，我国疆土之多，这辈子不一定能再遇上了！”

    凌珑不再开口，就连冷鍪和池冰也开始沉默的喝酒。

    “好了，告诉你这些，便是我那个条件的背景，丫头，不是想让你给我治疗好这只手，而是希望你能在老夫有生之年能替我寻到那不孝之徒，将那叶家的小姐带回来，洗刷师父头上挂了三十年的恶名，当年，叶家小姐与他应该是两情相悦的，老夫虽然老，但是眼睛却一直很明亮！”

    “嗯，康老爷爷，就算您不收我这个徒弟，我也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找这个人！”

    “若是老夫没有纵徒诱拐叶家嫡女的罪名，曾经发誓不出手救人不收徒传承的誓言，自然就不存在了，丫头，到那时候你自然就是老夫的弟子！”

    凌珑狠狠的点头。

    “还有十个月时间，老夫必定悉数指点你想要学的医道，一年之后若是你离开，随时能回到这里找我继续学习！”

    “好，丫头，以后改叫康老师，至于师父这个名，冷爷爷还会帮着你达成！”冷鍪一见自己的任务总算是跨入了门槛，立刻端起酒坛子就找池冰开始拼起来。

    为了扯开刚才话题带来的一丝忧桑，两人装萌卖傻的与康老拼酒，不大一会儿一坛子酒就见底了，凌珑偷偷离开找了个角落，又将空间里另一坛子酒也翻出来。

    喝，就喝个够！

    倒是容渊，一直默默的坐在旁边，品尝着满桌子的菜，一边不时的露出嫌弃的表情来。

    这个，盐放多了！

    这个，缺点火候！

    这个……

    “算了，以后的菜，我来做吧！”

    他抬起头正要宣布这个重要的决定，却发现，凌珑心神不定的皱着眉头。

    空气中，微微传来不一样的风声。

    “这是什么？”

    山脚下有人在打斗？

    冬季天渐渐黑得早了，不到七点天色已经看不见，小木屋的灯光都格外黯淡，两个老人正在针对池冰一个，喝得不亦乐乎，凌珑和容渊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的站起身来。

    “咦？小丫头别走啊，说好的陪老头子喝酒呢？”

    冷鍪一转身就发现面前没了人。

    “啧，别打岔人家年轻人培养感情！”康老眼底闪过一抹浅浅的笑意。

    那话不多平日里仿佛不存在的年轻人，对他那未来的小徒弟，可是蛮在意的呢！

    *

    山脚下，果然有事情正在悄悄的发生。

    一行人站在山脚下，分别掏出手中的东西，开始破解山脚下的阵法。

    普通人看不出来的东西，古武修炼者却能一眼就看出来。

    戳手指的某人已经站起来，居高临下，脸色冰冷的看着那一行人，七个，还带着特定的数量，是针对这个阵法来的！

    可惜的是，他们却不会料到，这里除了康老和冷鍪的阵法机关，还有一个隐藏在暗中的他，嘎嘎，这次，他总算能大展身手的嚣张一番了。

    “镜，你们上次走过的路不是这一条吧？”

    项雪冷冷的看了身后几人一眼。

    四个废物！

    原本大儿子一口气派出两个古武长者来灭口，她还嗤之以鼻认定大儿子是经验不足办事不妥善，却不料隔日便听闻两人失败的消息。

    更诡异的是，还有舒家……那十几年不问世事的老家伙居然也出手了，并且还同意了昊然安排的让四人属性联合出手，这竟然都没能将那丫头给灭了，她怎么能不怒？

    看来这居然是要她亲自出手的节奏！

    “夫人，是这一条，但是往上走了一截之后就会改变了方向！”

    镜和拓木都是姬家的古武者，这次自然是还要跟着过来之路的，不过舒家的人就没有再出现了。

    舒家那个老家伙，太过谨慎！

    “那么这个阵法，就还请顾老帮着看看！”

    站在项雪身后的几人，除了镜和拓木是姬家的而外，剩余四人都是顾家老牌杀手。

    项雪客客气气的话说完，几人也不回答，冷不丁就冲上山去。

    不一会儿其中一人就再度下来，又重新朝山上爬去，这一次他一边走一边数着自己的脚步，竟然轻而易举就找到了阵法开口处。

    “在这里，你们都过来吧！”

    他傲然抬着下巴，看着项雪的目光都有一丝不悦。

    这样简单的事情居然还要他们四大长老出马，况且姬家的小丫头，他并不觉着有什么威胁性，也不知道顾家夫人为何钻破了脑子的想要灭口！

    众人赶紧的跟上顾家长老的脚步。

    就在距离他们头上不远处的某人冷冷一笑，灭嘿嘿的转动着手里的戒指。

    凌珑感觉到的异状，便是这枚戒指被转动之后，空间中波动着的不正常纹路。

    “容渊，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里不太正常？”

    越国凌珑的脑袋，在黑暗中，容渊那双明晃晃的眸子仿佛能径直看见某人。

    “我觉得没什么不正常，咳咳，感觉天可能要下雪了呢！”

    他漫不经心的将自己外套脱下来，扔在凌珑脑袋上：“注意感冒，我觉得你感觉到的异常，是雪！”

    容渊话音刚落，天空中便飘落大片大片的雪花来！

    凌珑：“……￥%！”

    她顿时顾不上将外套还给容渊，三两下将手伸进套好了迅速从空间里掏出最大的一枚手电筒来。

    为什么居然真的下雪了？这人是神啊？他说下雪就下雪？凌珑分明能感觉到今天这个气温还不到零下啊，这才十一月中旬！

    “居然……真下雪了？”

    那么刚才她感觉到的异状就是气候？

    凌珑觉着自己的脑子可能被酒精给麻痹了一些，玲珑阁的酒看来也是与众不同的！

    “嗯，初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某人格外肯定的点点头，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哇塞，容渊，你快看快看，这雪好漂亮，居然是六角形的，哇塞，每一片都是六角形的啊啊啊！那边巴掌大的一片啊，六角形！”

    凌珑的手电筒照着天空，一脸的惊喜。

    妈蛋，这圣堂山就是风景好啊，一点污染都木有是不是，看看，这雪，好白，好漂亮，好均匀，好大朵啊！

    容渊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伸出手，拉住凌珑就往回走。

    是很不错，好多年没有看见风雪阁出马了，这一出来就是大手笔，就连雪花都是等边形……这个浪漫的人情，他买账了！

    山脚下……一堆手电筒的光以及持着手电筒的人，均被一股看不见的风雪掩盖了，饶是凌珑那双增强了视线的眼睛，都看不见半点动静。

    就让一切继续这样安静下去好了！

    一路走回小木屋，凌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一直被握在一个温暖的掌心里。

    “呃~衣服还给你，谢谢啊！”

    凌珑抽回手，脱下衣服抖了抖上面的雪花，塞到容渊怀里。

    下意识的，某一日那个吻，带着那人唇上的一些温度记忆哗哗的翻出来，她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脚步慌乱的冲回了屋子里。

    容渊不慌不忙的把被凌珑揉成一团的衣服展开来，穿好，忽然轻笑一声，也懒得再吃饭，慢悠悠的直接朝自己的屋子晃了过去。

    “少爷，您能跟我一起回鼎阁不？”

    一个人影已经站在他屋子门口等候多时。

    “你去告诉老头子，就说我这婚还没有结，暂时就不回来！下次见他老人家一定先把婚结了，放心！”

    结婚！？

    子秦悲催的看着上面小木屋传来的弱弱灯光，嘴角抽了抽，丫丫个呸的，年底才满十六岁的姑娘，四年以后才能被现在的法律认可适婚吧？啊？少爷还要等五年才结婚的话……

    *

    自从池冰离开以后，容渊居然就担任起大厨的工作，让凌珑睚眦欲裂的是，这人竟然比她还要会用这些厨房里的老玩意，那木桶蒸饭，石磨米糕，粉面都能被他简简单单的弄出来。

    而且，丫的还不带围裙，一身黑色休闲裤，白色衬衫随意套上灰格子衬衣，在厨房站几个小时都不会沾染半点油烟，若不是现在忙着学习的内容越来越多又深奥难懂，凌珑指不定会生起与他一比高下的念头。

    被康老抓着死啃了半个月的几百种草药名字之后，凌珑才想起来自己空间里那枚鸡蛋，还没让容渊看看。

    趁着中午是康老雷打不动的午休时间，凌珑拽着还在厨房洗碗的容渊，一闪身进入了自己的玲珑阁。

    “干什么这么火急火燎的？”

    “快来帮我看看一个奇葩的东西是什么！”

    凌珑顾不上自己的空间此刻已是一地“森林”，直接拖着容渊朝仓库看去。

    她半个月没进来，没被修剪或者砍掉的果树植物都蹭蹭的直往上冒，就连药材看起来都庞大了不少。

    “咦？不对哦，我这空间是怎么回事？”

    以前就算是几天不进来，这里的果树可都是被她控制了不超过两米高度的，更勿论那些小株植物和蔬菜了。

    凌珑猛的回过头，看着一地农作物，眼底闪过一丝错愕的神情。

    “怎么了？你是想要让我看什么？”容渊拍了拍她的脑袋示意回神。

    “容渊，你有没有觉着我这个空间里的植物都不太正常？”

    “玲珑阁素来主生命和治愈，你这收成还不错。我曾经看到过的玲珑阁，可是在末世能直接撑起半个国家人类生存的存在。这点，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容渊显然完全没将玲珑阁这点变化看在眼里。

    “好吧，暂时先不说这个，你帮我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凌珑转身在仓库中翻了半天，才把那滚到了角落藏起来的“鸡蛋”奥玉给挖出来，一边将这东西的来历和变化都给容渊说了。

    “会吸血？我试试！”容渊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鸡蛋”，忽然掏出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一割。

    “嘶！”

    凌珑下意识的嘴角一抽，老大你割哪里不好要割手指，十指连心疼啊！

    一滴血落到“鸡蛋”上，果然一闪而逝，这种程度确实算得上是吸血，一般的石头就算有能浸入水或者血这类液体的情况，也不会这样快。

    “看吧，这东西是不是有点邪恶！”凌珑叉着腰，目光警惕的说。

    “这不是邪恶，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它里面传来弱弱的灵气吗？这东西应该不是奥玉，只是外观有些像，被你捡了回来，它……有生命！”

    “吓！”

    凌珑后退一步，指着这“鸡蛋”：“你别告诉我，这是恐龙蛋！”

    “不是！”

    “鸵鸟蛋？”

    “你见过这么大的鸵鸟蛋？”

    “孔雀蛋？”

    “凌珑，你是在动物园去捡的奥玉吗？”

    “……”

    讨论半天都没有得到任何结论之后，容渊建议凌珑将这蛋继续放在空间里任由它自己孵化出来。

    “你确定这东西真能孵化出来？”

    容渊目光湛湛的看了看凌珑身后那一片小“森林”般的农作物和植物，微微一笑：“我忽然有些羡慕你了呢！”

    他轻叹一声，也懒得解释，拽着凌珑就出了空间：“好好休息吧，下午还要学很多东西，对了，把我的黑曜石扔到玲珑阁里面去，这样我有空可以去替你打点一下你那……咳咳，荒地！”

    “……”

    时间在刻苦努力的奋斗中过得越发快了，一眨眼就到了十二月，周末抽空回家看妈妈的时候，凌珑才在文兰的提示下意识到，距离自己的生日居然只有十天了。

    上辈子，父母过世之后就没有再过过生日了，啧啧，凌珑早就忘了这回事！

    “珑儿，过生日那天不如把师父也请过来一起吃饭吧？妈妈给你做一桌子好吃的！”文兰爱怜的摸着凌珑的脑袋。

    虽然女儿每周末都会准时回来，可是她总觉得每次凌珑回来都会有很大的变化，就像是女儿越来越成熟的脚步被加快了一样，让她很难再将面前的大姑娘当做一个孩子了。

    “妈，我那师父……他老人家不出山的，不然也用不着让我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学医了是不是？等到了那天我请个假回来就是！”

    “好吧，不管怎样，妈妈可是给你准备了一分大大的礼物！”

    “礼物？漂不漂亮？”凌珑双眼顿时冒着精光，好多年没有得到过礼物了，不管是什么礼物，只要是妈妈送的她都喜欢！

    “噗，你这孩子！”

    只有这一瞬间文兰才感觉到，女儿还是个孩子。

    刚享受完家庭温馨回到圣堂山，凌珑就被容渊给拦在了山脚下。

    为了掩人耳目，凌珑是先下了山再找个地儿从空间离开，回到瑞欧中学的，也只有容渊知道她再回来的地点。

    “不就是多呆了半小时而已，你至于在这里拦着我吗？”

    看到容渊一脸凝重的神色，凌珑有些不满，她每周末也就和爸妈弟弟呆三小时而已，现在迟到了半小时，也是因为她要过生日了，所以和父母多说了几句话，至于为了这半小时对她黑个脸么？

    “我来，是想告诉你，夏雯又去闯鼎阁了，就现在，你要不要也去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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