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九月鹰飞日 第四十九章 教训
重生之极品大亨 | 作者:上杉 | 更新时间:2019-01-26 18:3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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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媚揉了揉手臂和小腿,听到不远处零散彩弹射击声,清点眼前战场后猜测是贺**那批人抓到了一条漏网之鱼。她戴上一副略显老旧的dIoR金丝眼镜,作为生活姿态上并不保守的她,常人眼中的奢侈品在她手上淘汰率极高,连动辄破百万的跑车对她来说也是一旦视觉疲劳便被打入冷宫,唯独这副镜架和口袋里的一个钱包是例外,因为它们的购买比较有特殊意义,是肖媚第一次进入家族集团给打工后拿到手的第一笔薪水。
仲云一口一口抽着烟,没有反驳,神色尴尬。蹲在溪边怔怔出神,等到姜熙翔离开后都没有起身。
看着不远处两拨人,据说两拨人上次还在酒吧中干过一架卧,这一会儿却又像一伙人一样,想起不久前,有一个朋友传过来的消息,眼前这个男人与上京李安道之间的矛盾,有时候,明知这条路有危险,但是却又不得不趟下去,这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吧……
“老公,别想着两边都做好人,那样太累。”仲云女人蹲在他身边,替他揉肩膀,她并不是一个太复杂的女人,很有自知之明地努力做个合格的花瓶,她也从不否则自己喜欢优越的物质生活,她想要卡地亚的手表,想要哪一款地名牌包,想要一辆mini,不管想要什么,她都会明白无误地告诉仲云,而他有些会买,有些会拒绝,同样干脆,她那颗没能让她考上本科大学的脑袋觉得这样挺好,不是每个有点姿色的女孩都像她那样走运,找到一个有钱有权还有脑筋地男友,偏偏这个男人还很英俊,有气质,最多就是在自己女人身体不方便的时候找别的女人适当解决生理需求,所以她很感恩也很知足,对于偶尔在他手机上瞥到的暧昧短信也极有大智慧地视而不见。
“一边不好伺候,一头不好惹,里外不是人啊。”仲云叼着烟,捡起一块石子丢进小溪,自言自语道:“那个王胖子身份说出来可能会吓到你,不过那还不是最重要的,在王胖子身后还藏着一条更大的龙,在卧虎藏龙的上京,像他那样背景深厚的军队红色子弟,也有将近一双手地数量,问题是不是王胖子本人不好惹,是王胖子背后的人更加不好惹,在王胖子来之前,说好了,给那个人下点绊子,但是你也看到了,一到这儿,王胖子就叫着换组,这一出,谁想到这个王胖子本来是想找他的麻烦的啊。而那个人尤其不喜欢身边的人玩花样,我就是想做墙头草也没那本事,我之所以能‘高攀’上他,还是很偶然的机会,我就算挤不进他们那个小圈子,好歹也要多条路,上京有人好办事啊。所以这次只能对不住雪艮了,说实话我也有点佩服那小子,够猛,说单挑就单挑,我起初不信,现在服了,就算没给人放过血,但起码也是玩刀的老手。我们江城帮多久没出个能独当一面的汉子了?”
“不知道。”仲云女人迷迷糊糊回答道,她一个大学毕业证没拿到、整个人生除了逛街购物撑死就是买几本时尚杂志的女孩能懂多少人情世故。“这个他,那个他都是谁,我不管,我只知道,听你的就行了。”
仲云被她的老实回答逗笑,抛掉烟头,捏了捏她小脸蛋,心情稍好一些,这孩子就是这点好,单纯,不是装出来的那种,很符合她地洋娃娃外貌,正因为这样仲云才舍得送她一套雨润公寓,和她相处不吃力,没有男女之间的勾心斗角。
“老公,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那么嚣张跋扈。看来那个大姐姐与他的关系也很好啊,”她眨巴着漂亮眸子好奇道。
仲云整理一下头绪,感慨道:“名字叫雪艮,一大串的名号,你今天注意到那个用枪和用刀都很令人指的两个帅哥没有?一个叫陈庆之,是雪艮手下最能打地家伙,传闻砍人就跟砍瓜切菜一样,神乎其神,不过夸张的水分肯定是有地。不过,我看更能打的应该是那个二米高的大个子,毕竟一样看上去就是常年在特种部队打熬力气的人物,也不知这个人是从那儿挖出这些高手的,这个随便放一个到军区,都是跺一脚镇三省的角色”
“那你要是跟他们作对,岂不是很危险。”她紧张问道。
“我有分寸,也没有说要跟他们做对,看情况吧,不是有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仲云笑着安慰道,“再说我又不是打头阵的炮灰,王阿蒙那伙上京爷们没那么卑劣。别的不说,王胖子是个没太多花花肠子的人,过河拆桥落井下石这些下作事情万万不会做,他可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敢在长安大街上砸军车的疯爷们,够劲。”
“比来比去,还是老公最像正常人,我最爱老公了。”她笑容灿烂道。
“乖,回头带你去紫峰去,想搬什么就搬什么。”仲云心情大好。
仲云在心里自我暗示道:就当免费看一场龙虎斗好了。谁知道这场争斗会这么复杂,主是争斗的主角之李家也是分成了两牌,兄弟一派,兄弟一个心思,做姐姐的又是另一个心思,这那是上层的争权夺利啊,跟个玩过家家似的,搞的上面的不知道如何办,一个压,一个保。
胖子王阿蒙不动声色,那张刻板地脸孔没有流露出太多的大悲大喜。
雪艮没有立即松手,似乎在做思考,小心翼翼肖媚身边,从始至终都没有把后背留给对方。
这场战役雪艮一开始就将赌注全部押在1号点,雪艮与肖媚既是伏击手又是诱饵,他先是不浪费一秒钟地到一处重兵器储存点,拿到狙后就狂奔到离贺**他们不远地地方寻找合适狙击点,他挑中的轻狙既有准度又有威力,关键是不用过度苛刻于射击地点,虽说野外越野远不如海东青,但,野外越野不是爱好,是必须的生存技巧,再差也断然不会不堪入目,他的不懈努力加上王胖子的成功牵制帮他们摘取最终胜利果实,谁都不会拒绝胜利。
从无败绩的贺**也会拒绝,走上前几步,伸出手掌,雪艮犹豫了一下,挤出一张笑脸,也伸出手掌与他在空中击掌庆祝,像是一对并肩作战多年的老战友。贺**这么做多半还是示好,并不掺杂阴谋成分,从个人角度而言他地确比较欣赏这个的年轻男人,而雪艮接受他的台阶,是因为这世上总有这样的二世祖公子哥式人物,能拉拢一个盟友就拉一个,最起码也不能把贺**这三人推向对立面。
殊不料峰回路转,异变突起。
一场战役结束毫未损的雪艮背后突然彩弹爆绽开来,一颗,两颗,三颗,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绚丽而荒唐。
“出局!”
一个得意洋洋的声音有些刺耳地响起,“还不是个被人杀的菜鸟。”
姜云目瞪口呆,那张连驾驶员大叔都颇为垂涎的脸蛋布满一个局外人不该有的愤怒。她尚且如此表现,更不要说早早与雪艮走到一条船上的肖媚,正与他面对面的肖媚虽然看不到雪艮背后的弹痕,但枪带来地冲击性却甚至比雪艮都巨大,她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一滴一滴收敛,身体僵硬,却硬生生板直,脸色冰冷得可怕。
那个罪魁祸似乎察觉到氛围有点不对,因为她现素来宠溺她的贺**哥眼神中竟然也有罕见地怒意,而身旁的姜云姐则皱着眉头一脸严肃,最令她无法理喻地还是胖子那伙人也都没有露出该有的兴奋和雀跃,只是看妖怪一般看待她,这让她一下子处于某种极为微妙地尴尬境地。
众叛亲离。
“豆豆!”
贺**大声吼道,这位从小到大被占小便宜从不会生气、严于律己最为宽以待人的苏北太子冲到那人跟前,将她手中地**狠狠夺走,砸在地上,踩成粉碎。把平日里被他宠坏的女孩吓得噤若寒蝉,欲哭无泪。
陈庆之没有采取偷袭,也没有亮出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看到的雪亮刀片,但在他双手指缝间显得格外寒冷刺骨。
姜云将闯大祸的小女孩使劲拉到身后。
这个含着金汤匙长大未曾尝过半点刻骨铭心疼痛的孩子躲在姜云背后,看着那个她恨之入骨却其实从未伤害过她一丝一毫的男人缓缓转身,眼睛里出奇地没有类似她熊子哥的暴躁,只有一种她这个年纪读不懂的东西,哀伤而悲悯,她竟然不敢再正视他的眼神,最后死撑着倔强道:“就是真枪,我也一样要射死他。”
肖媚红着眼睛走到姜云身边,相当干脆的一耳光就甩在豆豆清秀脸蛋上,却是对姜云说道:“这巴掌就当我替她父母打的,没有教养的东西。”怎么说,豆豆也是跟她一起过来的,虽然刚才肖媚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但是姜云还是看了看不远处的雪艮,这个曾经的手下,虽然这一两年成长的太快,而让她觉的自己离他越来越远,但是,姜云都很理解肖媚的这一耳光,毕竟,设身处地,自己也会给她来一耳光,很多事情都是有规则的,刚豆豆这个突然的举动,却违背的这一大家都应该遵守的规则。一个游戏,可以作弊,可以开金手指,但是却绝对不允许脱规则而进行。
姜云眯起眼睛,终于还是隐忍不。因为理智告诉她千万不要去惹这头漂亮而愤怒的母老虎。
雪艮并没有要针对豆豆的意图,等肖媚回到他身走,转身便走,陈庆之也收起那枚无柄的锋利刀片。而海东青却是一本正经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毕竟,有些事是要留下印象的,而如何处理却也反应了一个人的城府,修养。
姜云一反常态的悄悄将那只蟒蛇皮版黑莓手机塞进口袋,作为一名有相当水准的业余摄影爱好,她当然不会错过这一系列精彩镜头。姜云悄悄转头,现前一刻还如同一头愤怒公牛的胖子已经完全安静祥和,和死党有说有笑,阵脚大乱的圈子在他的稳定下立刻恢复起初的犀利气质,这让姜云愈替雪艮担心,因为不管是商场还是政界,一个善于控制局面的沉稳对手都要比愣头青更加棘手难缠。
豆豆低着脑袋悲伤哽咽,孤独无助,在一个完全无法适应的陌生环境,最值得信赖的两个人都拒绝做她最后一根稻草,对于一个内心并不坚强的未成年女孩来说无异于天崩地裂,说到底,她只是个披着家族鲜亮外衣却色厉内荏的胆小孩子。
姜云叹息着摇摇头,不知如何开口。
豆豆每次逛街看到天桥边上的老乞丐都会掏出所有零钱,每次哪个地方出现大灾大难总会第一时间捐出衣物,家境优越,加上嘴甜,没有心机,嫉恶如仇,绘画和钢琴都有天赋,是个开心果,除了偶尔小姐脾气大一点,没有不可救药的缺点,所以连贺**姜云都一直觉得应该宠着疼着小逗号。却与她父母和同样家族长辈一样犯了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错误,那就是大院里出来的孩子,不管是有心无心,对老百姓地一次伤害,对作为弱势群体的他们而言可能是毁灭性的灾难,如果对大是大非没有正确的认识,红色子弟做出来的事情只能称作义气,却与正义相差十万八千里。
“豆豆,我们出身跟普通人是不太一样,也许你从小到大就看到身边这样那样的人触犯法律都没关系,但等你踏上社会就会明白规则很多时候比法律还要可怕,我们都是在一个游戏的圈子中进行的,有些东西是不能违背。”仲云看到这边的情形,这个时候,无论怎么样的结果,总归是要对这个小丫头说些什么的,而自己作为看着这个小丫头长大的兄长,总归是有责任要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