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个坑,前赴后继的跳
重生之彼道非凡 | 作者:公子凌彦 | 更新时间:2015-06-15 17:32:57
推荐阅读:
徐蓝衣不是多话的人,修柯更甚。
两个人就站在田园小道,互相对峙,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徐蓝衣眉目清俊,白色玉冠高高束起,留下一些长发披肩,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美男子,修柯则是另一种风格,五官同样的夺目,但一身玄衣,平添几分清冽,便是那微抿的薄唇也昭示着这人性格的冷淡。
小道上鲜有人迹,这两人忍耐的功夫极好,一站便站了许久。
“你在这儿干什么?”终于,徐蓝衣轻轻瞥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散了层修为进来就为了在这跟我傻站着?”
他便挑起唇角,目光有些戏谑。
修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与你何干。”
徐蓝衣一晒。
他俩自然不是闲的没事站在这儿不动,而是不能轻易走动。
华胥一族内部灵气自成一体,是由阵眼处的扶桑木为原点,吸收太阳之灵,随即转化成普通灵气,继而消散于族里那些修炼之人的体内,这是一个很好的圆转的循环系统。
而他们的强行闯入,就为这个循环贴上了一个岌岌可危的标签。
散了层修为才勉强进入这个阵法,不至于让这里被覆灭,当然,他们也不是这么好心肠的会顾及到华胥的生死存亡,他们只是担心,华胥一族忽然覆灭会让那人也受到伤害。
如此一来,还不如不进。
可惜,那种强烈的思念还是让他们踏出这一步,修为散了便散了,以他们的资质,不出百年。便可以弥补回来。
而如果他们舍不得这一层修为,傻兮兮的在外面等着,阿澜在里面出现个万一可如何是好。他们已经容不得那人再出丝毫损伤。
说到底,还是关心则乱。
可如今。进来的情况也不太乐观,华胥一族灵气周转自成体系,而他们已入太天位,即便散了层修为,也是上天位巅峰,上天位强者自身的灵气自然也已成体系,一动一静都可以达到修炼的目的。
他们两个现在的境况好比是大象忽然踩进了蚂蚁的地盘,一动就是死人或者崩盘。这结果显然不是他们想要的。
为了轩辕澜,这两个人硬是互相对着看了许久,动也不动,仿佛画中人。
………
那扇门就那么轻易的敞开在她面前,无所顾忌,比她踌躇不前显得大气许多。
谢非凡望着那小胖子跑的飞快的身影,嘴角微抽。
她终究是走了进去,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一条长长的廊道,门后面是廊道,四周的栅栏稀稀疏疏。外面的雪看的明明白白,雪花飞舞,却无一片落进廊道。
越走到里面。气息越让她有些压抑,脸上甚至出现了一些薄汗。
走到尽头处,拐角,眼前霍然开阔,空荡荡的大殿洒满柔和的光彩,一个硕大的发着光的圆球引起了她的注意。
整个大殿就放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球,肯定有什么猫腻。
她静立不动,看着那光滑的圆球,眼神一闪。看见球上方倒映出的黑影,上前一步。手微微一提,就拉出个胖小孩。
“跑的挺快的呀”小短腿!
谢非凡似笑非笑的看着金乌。“藏在这儿干嘛?”
金乌睁着懵懂的眸子,撇了撇嘴,脆生生喊了句,“父王。”
父王?
她身躯一紧,下意识的转身。后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哎呀,小骗子!
谢非凡立即上前,掐着他得小胖脸,说道,“你叫魂呢?”
“没骗你”金乌甩开她的手,跑到她后面,对着空气行了个礼。
她看的诡异,不敢妄动。大殿上,小胖子恭敬的跪在地上,额头贴在地上,浑身金灿灿的,显得有些滑稽,但她笑不出来。
“东皇大人”
她偏着头对那空气喊了句,语气有些飘忽。
没反应……
“东皇大人?”她又喊了句,空气依旧平静如常。
“金乌,你父王在哪里?”她看着面容恭敬的胖小孩,有些不自在的问道,“为什么我看不见他?”
金乌跪在那儿,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犹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或者说,沉浸在他与他父王的世界。
这样过了许久,谢非凡靠着右边一根柱子,淡淡看着那安静的金乌,这么一看,还真看出一些门道。
金乌的表情很复杂,时而懊悔,时而惊喜,时而腼腆,如同一个受了夸奖接着又挨批评的熊孩子,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就相信他在接受他父亲的教导,可就在下一刻,金乌的表情瞬间变恢复沉静,眼神漠然,浑然不似一个孩童应有的眼神。
他到底在干什么?
谢非凡靠着柱子观察许久,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这孩子心里肯定有些毛病!
走进大殿,她没有看见那个活在典籍中的传奇人物,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是失落。
原想着,巫族新界落在她手里,一直不见作用,现在进来了肯定要好好探秘一番,可如今,就只有一个瓜娃子,还只会跪在地上听着莫须有教导的瓜娃子。
她有些沮丧,准备离开。
“金乌,我走了。”
她轻轻说了一句,随后便提步离开。
“咚,咚”脚步声显得有些沉重,在寂静的大殿中响起,金乌跪在地上,似乎被勾了魂,没有半丝反应。
真是个奇怪的世界,她想。
……
漫天雪花飘洒,她走在雪地上,如同孤独的行者。
宫殿并不止那一座,走了大约五百米,又是一座房屋,只不过。这屋子有些破旧,木头堆积而成,屋顶上的雪都要比房屋高。让人怀疑下一刻这房子就会被积雪压倒。
她立在屋子前面许久,想着这次又会遇上谁呢?
木屋里面有些暗。窗户被积雪挡住,走进去才发现这是二楼,屋内的布置看不太清楚,隐约间有许多木牌挂在房顶,半垂在空中。
她摸向最近的一块木牌,指尖刚碰到那边角,一阵木灰便洒了下来,迷了她的双眼。
等她睁开眼睛。手指尖上的木牌已经连灰都不剩了,仅仅看见一根红线飘摇。
已经被风化了啊这些木牌。
她小心的绕过那根红线,接着看下一块木牌。
这次她有经验了,只静静的看,绝不肢体碰触!
木牌上的字迹早就看不出原型,但散发着淡淡的墨香,让人心旷神怡。
绕过木牌,她走向楼梯口,一个微型结界便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剑止?”她惊呼出声,运气于掌心。放在结界上,有缓缓跳动的感觉,很亲切。
“怎么会有剑止结界?”
忽然有种莫名的心悸。谢非凡蹲在身,在结界处出神。
从来不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有如此熟悉的小结界,打她开始学习轩辕剑时,剑止这个结界就已经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因为每一个轩辕家的人学的第一剑都必须学会剑止结界。
出剑,要的便是气势,秉着一击必杀的气势,可是轩辕剑总是有些小问题,那些剑法总是太温和。舞的好看,但杀伤力却不咋地。
近些年。长老开始大量翻阅剑典,发现每部剑法面前都会画上一副小阵法。而这个阵法研究出来太过繁琐,最后简化成一个小结界,提名为剑止。
这样一来,剑止大大的增强了轩辕剑的杀戮之气。
如果轩辕剑是一副良药,而剑止便是这良药的引子,事半功倍!
而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看见剑止,她的心情可想而知,就好似离家千里的游子忽然听见家乡话一般,温暖而亲切。
默默激动了一会,疑惑随之而来,为什么轩辕家的剑止结界会出现在这里?巫族新界应该是存在上千年了,难不成这里生活着轩辕一族前辈?
想到这,她就开始迫不及待的走下楼梯。
下面完全一片漆黑,鼻尖淡淡墨香开始浓郁起来,她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脚尖踢倒一个台子,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她伸手瞬速接过,立马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了。
烛!
一根由烛九阴的血液制成的烛,一旦点燃,万古不灭。
点燃的方法很简单,只要让它感觉到灵气震动便可以。
正好,这里黑的让她有些不适应。
召出蓝一围着烛身边快速绕着,一丝丝风开始在室内扬起,一个豆芽般的小火苗忽然出现了。
渐渐的,豆芽变成鸡蛋大小,烛光将室内照亮。
谢非凡的眼界开始开阔起来,入目的还是那些悬空的木牌,不过这些木牌明显‘坚强’一些,起码一碰不会碎成渣渣。
木牌上的字迹很潦草,看的很困难,但瞅的的时间长了,她也看出一两个人名,姬正,姬禾。
这是谁?
她眼里闪过几分疑惑,随即顺着木牌往下看,发现后面的木牌姓氏变成了轩辕,这么一看,她有些恍然。
据说在很久之前,轩辕一族就是姓姬的。
只不过后来战火辗转,起起伏伏,最终以轩辕为姓,难不成,这些木牌,是族谱?
她僵着嘴角,收回这有些扯淡的想法,继续往前走。
“叮”一声脆响,打破寂静。
她霍然回头,灵剑正在敲打着一黑盒,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练成,竟让人产生目眩之感。
“叮叮叮”声音不绝于耳,也不知道蓝一做什么,不停的刺向那个黑盒,固执无比。
她走了过去,刚伸手准备摸那黑盒,蓝一便挡住她。
“不能碰?”她问道。
灵剑很人性话的动了动,默认。
“那里面装的什么?”她愈发好奇了,能让一把剑都产生兴趣的东西,到底会是什么呢?蓝一阻止完她,又开始撞击那黑盒。
离得近,可以看见黑盒上面泛着蓝色的幽光。
每次灵剑撞击的时候,剑尖处总会冒出蓝色的小火花与其相撞,颜色如出一辙,甚至有本是一体的感觉。
当然,她不会厚脸皮的以为这黑盒是她的东西,或者说,是蓝一的东西,只是撞击的时间越长,黑盒上的蓝光更加强烈,晕染出淡淡的光辉,看起来美丽无比。
“铿”
黑盒终于在灵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冒出一条小缝,灵剑见缝插针,立即往里一刺,整个剑便钻了进去。
良久,也没见什么响动。
她等的有些无趣,干脆开始打量周围的物品。
一摞古书引起了她的注意。
古书上面堆满了灰尘,摆放的很随意,她伸手随便拿了一本起来,开始阅读,或许是小楼藏着的典籍看的多了,上面的一些故事有些似曾相识。
但也只是熟悉罢了,许多故事的结局还有细节都是不同的,让她瞬速升起了阅读兴致。这一认真便是许久,连从黑盒飞出来的灵剑都没看见。
雪地冰天,秉烛静读,也算得上一件美事了
只是后面的内容让她越来越震惊,甚至手上的书都有些拿不稳。
“彭”书本砸地。
谢非凡霍然站起,面色有些阴沉。
看着地上的书本,她握着有些颤抖的手臂,开始捡起了那本笔记。
对了,这是本笔记,轩辕一族的预言师的笔记,上古时期,预言师是很神秘的人,传说预言师不仅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还可以看破人心,修为也是深不可测,是一个很神秘的族群。
这些预言师通常会一些古老的家族充当长老职位,也算入了族谱,而这本书则是轩辕一族的预言师所留下来的。
他预言后世的轩辕一族剑法有误,每个接受心法洗礼的人都会出现斩去情根的痛苦,成为绝心绝爱之人。
这事乍一看还挺喜人的。
爱情什么的最是要不得,那些痴男怨女风花雪月的事见得多,也有些腻。
少些爱欲也会少些忧惧,潜心修炼,致力长生大道才是关键。
但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脑海中忽然出现那年徐蓝衣背后弹琴的那女子,子渔。
她从来是个理智的人,怎么当初会为这么一件小事而不理会他呢?
醋意?
那也不可能,理智告诉她,徐蓝衣根本不会见异思迁,但她还是一意孤行的断了联系,从此不念不爱,断了情分。
这正常么?
她已经想不起来那些年少时光的爱恋,总觉得如同白水,食之无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