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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重生窈窕庶女 | 作者:安凤 | 更新时间:2016-01-08 23:4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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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无月,云重紫就从铺子后面的院子进了门,就见左良子席地而坐,脚边散落着不少酒瓶子,她心中也略略吃惊,平日老先生晚上通常要出门去的,虽说也是喝酒,但她也能猜到是和谁在一处,今日只他自己一个人,她不免有些担心出了什么事。

  不由着急的上前,问道:“老先生,一个人喝闷酒岂不无趣。”

  “可不是无趣!”左良子从旁边拿出一瓶酒来,递给她,“同我一起喝,老头子我活了一辈子,还没和个小丫头喝过酒呢。”

  “好。”云重紫大大方方地接过酒,猛地灌了一口,酌酒入喉辛辣无比,她呛了一口涨红脸,呐呐道:“这酒可真够劲的。”

  左良子捏碎了几个核桃,挑着核桃肉扔进嘴里,咂咂嘴,“算你会喝,这可是好酒呢,可喝出里面都泡了什么没有?”

  云重紫被问住,没想到喝个酒都被问,她只得又喝了一口,这一次是细细品尝起来,然后想了想才回答:“应该是水蝎泡酒,不过怎么有股青梅味?”

  “哈哈……”左良子拿核桃壳砸她,“你这丫头嘴够叼的,还能喝出青梅味来,这可是小老二我独门配置的,大补啊,小喜子给我要我都舍不得呢,今个儿便宜你了。”

  水蝎可做药用,有解毒之效,可是这酒底子却是烈,只喝了两口,云重紫整个人都有些发飘,也是酒壮怂人胆,她端着酒瓶子,突然向左良子跪下,口齿不清地含糊道:“那个……老先生,今日我就借这酒拜你为师!师傅在上……”

  “喂喂!小丫头,谁说要收你做徒弟了,不嫌害臊!”左良子把头一歪,闹起别扭。

  云重紫从慕知秋那得了个经验之谈,但凡人厚脸皮没有办不到的事,一如关安哲靠着厚脸皮进了侯府,宝亲王靠着厚脸皮追到了母亲,她也来个厚脸皮拜师,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反正她已经想明白了,什么狗屁侯门贵女,亲王继女,统统都不是她想要的,她要做大元首位医女,治病救人,她才会找到那份平静的心安。

  云重紫才不管左良子拒绝,膝行走到他面前,大声道:“师父都教了我这么多,我再不叫声师父,那可真是没良心,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不嫌我愚钝,教我甚多,三娘感激不尽,感恩戴德,感激涕零,感同身受……感……”

  “感什么感?”左良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让你喝个酒就开始说胡话,我说小丫头,这可不好,以后你少不得和别人喝点,只两口就醉,说出去我都替你臊得慌。”

  “不会不会,我没醉!”云重紫拍了拍胸口,“我清醒的很,我要拜老先生为师,你今日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我就赖上你了!”

  左良子忽然哎哟一声捂住脸,喃喃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挑了这么一个厚脸皮又笨的丫头当徒弟。”

  云重紫忽然哈哈大笑,“师父你承认我是你徒弟了,那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左良子觉得自己真的是一生名声都要被云重紫给毁了,说笑归说笑,然而在云重紫真正磕了三个响头时,他还是欣然地接受了。

  其实此事他早就有所计较,左良子并不是不想收云重紫为徒,只是她的身份……

  云重紫磕头完依然跪着,就听左良子叹了一声,“你这女娃娃,装醉骗我,不过上了我这贼船你可跑不掉了,你可想清楚,后悔可来不及了。”

  “不后悔,能拜您为师,是三娘修来的福分,就是上辈子三娘做梦也没想过……”

  “好了好了,别拍我马屁了,你近来很是调皮呀,还上辈子做梦,你怎么不说你下辈子呢?”

  云重紫笑道:“下辈子若是遇到您,我还会拜您为师的。”

  “别来这一套,要是有下辈子,我才不当神医呢。”

  左良子撇撇嘴,云重紫知道他是心口不一也不戳穿他,两个人都靠着树坐着,静默了一会儿,他才问:“丫头,你要知道一旦入了匠人,那可就是手艺人,就算是将来成了大匠,如我一般被众人捧着,终归也入不了上九流,更何况你是个女娃娃,拜我为师成为医士,那些个什么侯门贵女的身份也无法照拂你,你要是想嫁给哪个王爷怕是很难了。”

  云重紫淡然一笑,“师父,如此甚好,我只愿钻研手艺,不愿为旁事所扰。”

  “你啊,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个犟人!如今成了我的徒弟,果然是匠人了!哈哈哈哈……”

  左良子笑得猛了些,咳嗽了两声,“咳咳,没想到我选了一辈子挑了一辈子,竟是这么个女娃娃,今日咱们师徒俩就不醉不归。”

  “好……”

  云重紫的那个好字还没说完,就听左良子又说了句,“明日你就给我交出十种醒酒的方子来。”

  “……”

  云重紫觉得两眼发黑,左良子狡黠地笑道:“来来来,不醉不归!”

  ※※※

  自那日在铺子住下,云重紫就潜心研究医术,铺子其实并不大,早已经装修好,门槛后就一张方桌,两条长椅,后面通着院子,院子里两间卧室也并不大,院子的一角搭了个简单的厨房,平日里也没人用,院子后门通着对面的街。

  每日早上云重紫和左良子会从后门出去,绕个半个街道到不远处的状元面馆吃面,到了晌午芍药和小雪会轮流给她们师徒二人送饭,晚上左良子又恢复以往的习惯,时常失踪。

  唯一有所改善的是,云重紫研究了几个绝妙的醒酒方子,左良子再也不会醉醺醺的回来,说起这事他不由赞道三娘:“丫头做的好,你不知道小喜子那个老东西知道我喝了你研究出来的醒酒方子再也没醉过,气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哈哈哈哈……那个老东西这辈子都找不到个好徒弟!”

  云重紫一直不知道左良子和顾元喜之间的恩怨,不过听他的语气,这师兄俩到也还算和睦。

  到了傍晚,云重紫就会溜溜达达回云家小院,一家人坐在一处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阮如玉听到云重紫没和自己商量就拜了神医为师,虽然有些怅然,但知道大局已定,更何况能拜那种神仙一样的人物为师,也是三娘的福气,可是……

  她想到三娘以后的婚事可能会坎坷,就忍不住担心起来,慕知秋听到云重紫突然的决定也有些纳罕,心中一想,这绝对不是三娘心血来潮决定的,也许在许久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退路。

  他安抚了一阵阮如玉,沉声问向云重紫,“小不点,你是故意的吧?”

  “是啊。”云重紫很少这么坦白,“娘亲嫁给了你,祥哥儿考上武状元,如今我成了匠人,咱们都达成心中所愿,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慕知秋看着云重紫晶晶亮的眼睛,他知道已经无法改变,他虽不明白三娘为何会选择这样一条路,但是不管她以后能不能成为大匠,谁都不会也不敢小瞧她。

  不仅仅因为她是他的女儿,他也相信三娘绝对有能力靠本事证明自己,婚事不同儿戏,坎坷未必是件坏事,正如他经历了十几年,还不是最终抱得美人归,还有一双现成懂事的儿女,有什么值得难过的。

  只是……

  许是上了年纪,做事总难免会顾虑周全,他确实担心云重紫以后会后悔,会在步履维艰的时候支撑不下去。

  “小不点,我知道这是你的选择,既然你选择了,无论以后有多困难,你都别怕,我们大家都是你坚强的后盾,只是……这条路确实很辛苦,我们也许感受不到那份孤独和艰难,你可做好准备了?”

  云重紫冲他淡然一笑,“当初你可想过娶娘亲需要花上十几年的时间?”

  “不曾。”

  “所以我也不曾想以后的路到底多艰难,我只知道那是我想要的。”

  慕知秋欣慰地点点头,“果然是大名鼎鼎的三娘子。”

  他相信云重紫的选择,更加相信,这样的女子……值得人等着,守着,爱着。

  云重紫从来不曾觉得日子过得如此安宁,她晚上独自一人往铺子走,就见后门站了个熟悉的身影,她眼皮一跳,觉得所有镜化出来的平淡表现,就在那人的笑容中一点点破裂开来。

  嘭地一声,炸开了。

  那人斜靠在墙上,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你好像不太想看到我?”

  “没那回事!只是许久没见,一时间没认出来。”云重紫打了个马虎眼,又不自觉往后退了一小步。

  慕君睿抱着双臂,冷冷地看她,“要么你过来,要么我过去,选吧。”

  这选和不选有什么区别,无论谁动都要靠近彼此,云重紫妥协,上前行礼,“见过郡王。”

  “什么时候你我之间这么客套了。”

  慕君睿见她的动作磨磨蹭蹭,起身迫近,强大的压力骤然倾倒过来,让云重紫没由来地挨了几分,垂下头,小声道:“三娘一向循规蹈矩。”

  “你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慕君睿下结论,“你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已是七月,夜晚的清风带着微凉,院中的合欢花随着轻风飘过墙头,飞在半空中,云重紫不觉,只是歪着头正想找出自己哪怕一点大家闺秀的做派,没等开口,对面的人忽然靠近过来,伸出纤长的手,轻轻地,落在她的发间,再次收回时,手中多了一朵如伞形的绒毛合欢花。

  “你的院子里种了这个?”慕君睿问,显然对她没有大家闺秀这事不甚在意。

  云重紫莫名松了口气,解释道:“当初并不知院子里有合欢树,只是瞧着这铺子离母亲的面馆近就盘下来了。”

  “上次说你的铺子起名字,可想好了?”

  云重紫看着慕君睿手上的合欢花,见墙边还飘落不少,弯腰都收在手中,回答道:“还没想好,我想着还不急。”

  慕君睿见她把花都收起来,奇怪道:“捡这个做什么?”

  “合欢花可入药的。”云重紫笑道:“若是被师傅看到我浪费这些花花草草,定是要骂我了。”

  慕君睿也和她一起捡,听到她这么说,愣住看她,沉声问:“你拜了左良子为师?”

  “嘿嘿,什么事都是瞒不住郡王的,知我者,慕君睿也。”

  云重紫坦白地承认,她知道这事是早晚瞒不住的,这可是值得庆贺的事。

  慕君睿听她这话,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

  一入匠人,毁前途。

  “你是故意的。”慕君睿下了同样的结论,

  云重紫吃惊得看他,“你怎么和宝亲王说的一模一样。”

  “因为我们都姓慕。”

  还有一个原因慕君睿没说,那是因为他们叔侄俩都深爱着她们母女。

  云重紫闷闷地低着头,慕君睿睨了她一眼,“我在问你话。”

  “唔,其实我在想答案。”云重紫四两拨千斤,结果还是没躲过去,只能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其实我不是预谋好的,只是有些事是水到渠成,师父他老人家一辈子孑然一身,身边无儿无女,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我,我若还不从了自己的心拜他为师,对不起的不是他,而是自己的心呀,学医,治病,救人……我所愿矣。”

  “我竟不知你的心这么大。”

  慕君睿忽然转过身,指着她的胸口,厉声道:“这里有你的娘亲,有你的弟弟,有你的好姐妹,有你的仇恨,有你的痛苦,有你的医书,有你的治病救人,可这里却独独没有你!那个该被呵护的云重紫,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云重紫被慕君睿的厉喝吓了一跳,想往后推,却发现在自己根本已经靠在墙根上,她手中捧起的花被掀飞,好不容易聚拢的合欢花,轻盈的像是一支支羽毛,就在两个人的对视中狂乱地飞舞到半空。

  带着点点冷意的暧昧,带着些支离破碎的情愫,云重紫的脸藏在墙根落下的阴影处,淡漠道:“我总是忘记说,也许是心破了一个大窟窿,我把云重紫弄丢了。”

  慕君睿的脸背着光,也是一片黑暗,云重紫看不清,她感觉眼睛上被什么蒙了一层灰白的东西,不敢眨眼,那东西打破这冰冷的气氛。

  对面人身上寒冷的气势渐渐收拢,慢慢地又升起一种令人不可置信的温柔。

  慕君睿抬手捏了捏云重紫的下巴,略带宠溺的笑道:“不过是迷了路而已,我会把她找回来的。”

  “唔,请尽快些吧。”

  云重紫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不肯再多说下去,转身就要推开院门,身后的男人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云重紫摇摇头,抬腿跨入门槛,背着身关上院门,整个人都虚弱无力地顺着门瘫软在地上,她暗道自己不争气地砸了砸自己的双腿,眼中的那层模糊的东西瞬间滴落。

  啪嗒,啪嗒……掉在自己的手背上,却没有抬手去擦满脸的泪痕。

  慕君睿看着紧闭的院门,笑着摇头,“忘了问你,你去不去参加后天的国子监考试?”

  “我家那位云裳妹妹说是大后天,怕是让错过呢,我都有这么个师父了,去国子监做什么!”云重紫坐在地上回答。

  两个人皆是背靠着院门,隔着一道院前,明明知道彼此靠得很近,却谁也没有点破这其中的妙趣。

  慕君睿的声音近的好像就在耳边,他点了点头,心道不去也好,他可没忘记有人还在国子监当芝麻小官。

  “云重紫。”

  “是。”

  “若是当匠人不受委屈,也是好的。”

  云重紫听到慕君睿说完,便不再说话,她知道这是慕君睿的妥协,这个妥协来之不易的,他能这么说,她也就心安了。

  慕君睿说完话站起来准备离开时,突然发现远处的屋檐上站着两个人,他眯着眼冷冷看去,虽隔着远,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那人身上魄人的寒意。

  是他。

  他恢复以往淡雅的笑容,冲那人点点头,披着夜色缓缓地离开。

  云重紫听到慕君睿离开的脚步,又在院子里坐了会才回屋,不到一会儿,就熄灯睡了。

  站在远处屋檐上的两个人,把一切都看在眼底。

  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道:“请主子示下。”

  他身边的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过了好半晌,嘴角忽然勾起残忍的弧度,低迷的声音里透着阴毒,“是时候了。”

  ※※※

  到了月初,是云重紫最忙的时候,她还没出门,前面铺子就有人敲门。

  她正纳罕谁会敲一个空铺子的门,掀开门板一看,竟是叶志浩自己一人站在门外,看到云重紫亲自来开门,笑容款款地冲他行礼,“三娘子。”

  “居然是叶大哥,真是贵客,我正想着去你铺子上送药呢。”

  云重紫让出身子引叶志浩进来。

  叶志浩也不拘礼,撩起下摆优雅地走进空铺子中,环看一圈笑道:“这铺子装得倒是别致,只是不知三娘何时开业,到时候我这个做兄长的可是要亲自来道贺。”

  “叶大哥笑我了,我连铺子的名字都没想好呐。”

  云重紫带着叶志浩进了后堂的会客厅,又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我这里可没什么好茶,请叶大哥不要见怪。”

  叶志浩端着杯子先闻后抿,杯水入喉,扬眉笑道:“先苦后甜,今年的夏菊最能去火了。”

  “我瞧着叶大哥火急火燎的,所以就拿了夏菊做茶,清火消渴。”

  “呵呵,我就说如今三娘的医术越发精尽了,能看出我最近正是有烦心事啊。”

  云重紫听出他话中有话,起身进屋,拿了一个盒子出来,“这是事先说好的十粒药丸,您请收好。”

  叶志浩看了看那木盒中的药丸,也不动手,把手中的折扇一点点打开,开启到半晌,又端看云重紫沉稳的摸样,这女子精明就精明在这里,明明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话也说了半句,竟不接茬,真是让他又爱又恨哟。

  他是个生意人,凡事讲三分情,可这招对云重紫似乎没什么用处,一来他们之间也只不过见过两次,就算是合作也不算是至交,二来她是女子初做生意,也许并不太懂人情世故。

  叶志浩只好收起自己的世故,把折扇在手中拍了一把,笑道:“三娘这药丸在市面上反响很是不错,我都按照平价去卖的,我还想再从三娘这多买些其他独门的药丸,不知三娘意下如何?”

  虽然没猜出叶志浩真正的来意,不过也算得**不离十,云重紫觉得眼前之人的想法总是能和自己不谋而合,她也想继续结交下去,本打算今天到他铺子上送药时就把这事商量一番,谁承想他倒是先来了。

  云重紫在心中计较着该怎么回答,慢条斯理地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淡然地吹了吹,又缓缓一口咽下肚,确实挺苦的。

  她答非所问地来了句,“叶大哥,我拜了左良子老先生为师。”

  叶志浩手中的扇子一松,差点落在地上,好在他险险地接住,诧异地看着她,那目光中带着疑惑,不解,还有不可置信。

  纵使他心中有万个疑惑,但最终只说了一声,“恭喜。”

  “所以我不是药师,我是医士,这门面都开好了,我是要行医的。”

  叶志浩不接话,他这才明白云重紫内心的想法,也大为吃惊,一个侯门世家小姐,虽为庶女,但也是嫡出,居然成了匠人,真是世间头一份,也让他不得不钦佩眼前女子的魄力。

  一如匠人,毁前途,于女子而言,那可是毁婚姻的,更何况她可是侯门贵女,以后想嫁入同样的贵族之中,怕是很难,不……是很艰难。

  不知为何,想到那样的结局,叶志浩竟然一点也不为眼前的少女担心。

  云重紫,三娘子……总是出乎人意料的。

  叶志浩老练地笑笑,“那真是可惜,我还想让三娘子为我们安宁堂继续做药呢,想来以三娘子是左良子之徒的身份,断然不会屈尊降贵到我们药堂当坐诊大师傅了。”

  “三娘哪里有资格做大师傅,只想守着这一片地方,给大家看看病罢了。”云重紫笑着看他。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竟都动了一丝合作的心思,但谁都不说破,叶志浩向来是沉得住气的人,他深知谁要是先开了这口就落了下乘,他之前的想法只想让云重紫多做出点秘药来,可是如今她可是左良子的徒弟,这可是千真万确了,即使现在没传出去,云重紫正式烧香拜师昭告所有人时,她可就是香饽饽,有多少人来巴结着她,就算她不上对方的药堂坐诊,也可以有其他双赢的合作方式。

  如今云重紫谁也没说,独独告诉了他,想来她也是知恩图报,为了感谢他上次帮她的事。

  叶志浩再一次在心中感叹,他真是小巧了三娘子了,以前怎么会觉得面前坐着的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凡事都想拿捏住她,可是明明是她下了套等着自己去钻啊。

  失策失策。

  好在这个失策也有捡漏的时候,云重紫并没有那般不通情达理。

  叶志浩终于松了口,“三娘子做医士也好,药师也罢,这手艺总不会是假的,之前我们合作也算愉快,不知三娘是否还会给我们安宁堂做药?”

  “会做。”

  就在叶志浩还没等缓过劲来时,云重紫又道:“其他的药行也做。”

  叶志浩拿着扇子拍了拍手心,“如今灾情过去,我们可以按照正常来合作,五五分成如何?”

  云重紫挑了挑眉,“其实和叶大哥合作很愉快,不必算得那般清楚,不如我们换种合作方式,药会我继续供给给你,我开我的医馆,你那有疾患可以来我这,我的病人都会指定去你们安宁堂抓药,咱们四六分成就好。”

  叶志浩的眼睛倏然亮起来,这个主意他怎么没想到,如今听到云重紫如此顺溜地一口气说完,应该是早就有所准备。

  又被算计了。

  这个精明的小丫头!

  叶志浩低声叹了口气,他一辈子优雅,倒不想在一个女子面前连番叹气,“那特效药……”

  “若我们医馆和安宁堂合作,自然特效药只供你们。”

  “好,就这么定了。”

  “只不过……”

  叶志浩伸手让她说下去,他就知道事情那么简单顺利。

  “药方不可外泄,不然我们终止一切合作。”

  “好。”叶志浩也是爽快人,“改日我就和三娘子亲自签订合约,这可是咱们医药行的大喜事,那日我定会让全城人都知道。”

  云重紫也站起来,面上略带羞赧,“这个……我们医馆的名字还没想好,我还没出师,怕是要等上一段时日了,不过特效药还会给安宁堂准时送过去的。”

  “如此也好。”

  叶志浩性子不急,两个人又说了会话,在临走的时候,他才想起来问:“三娘子是不打算进国子监学医了?”

  “我有这么个师父已经够我一辈子受用了,人不可太贪心。”

  叶志浩笑着后点点头,也不再多话,两人谦让一番,他这才走。

  到了第二日,正是国子监医科考试之日,左良子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云重紫则关着门在屋里研究了一天的新药。

  正想着入神,有人突然敲后门。

  她以为是左良子,脏着一双手就去开门,还没出声,见到门口的人,愣了一下,“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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