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中秋节（中）——农家水果

　　第二百三十章中秋节（中）——农家水果

　　第二百三十章中秋节（中）——农家水果

　　静静地停在厨房外，李明眯着眼嗅着mí人的油香，滋滋的油泡声，带出一丝甜蜜味。想着金黄，泛着油光，甜蜜焦脆的圆圆的圈儿，李梅大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厨房。热气腾腾的，三口锅儿一起上阵，一锅炸油货，一锅蒸米糕，馒头，亦如寿桃一般的馒头上点缀着一丝红颜，看着如真实的蟠桃，这些馒头一部分是家里用供奉上天神灵，一部分是祠堂用的。

　　李家庄的祠堂——依旧是一件老房子，不大的三间白墙黑娃房，供着祖先牌位，收藏着家谱。不过，这些东西，李明无论是后世还是今生，都没见过，听说家谱十年前是不收录女孩子。随着改革开放，思想转变，这才开始收录女孩子，并且准许李姓女孩子拜祭祖先。

　　雾气腾腾的厨房，馋猫一般李明兄妹，可爱的小红儿，吐nòng着蛇信儿，不时的绕着李梅的手里。向着脖子爬，引得李梅不时的轻笑。

　　厨房里的白炽灯已经打开了，破开雾气，照shè在滚开的豆油上，反shè出金光，一个个圆鼓鼓的打着圈儿的油香，慢慢从浅黄sè转变成暗黄sè，表层的糖分已经慢慢凝结。铁柏子，不停地的翻动着，看着炸制好的跳出来，放在竹扁子里，淋油。

　　………

　　李梅眼尖，看着姑姑李曼端着扁子出来了，拉着李明，大声的叫着哥哥，指着李曼，满其实期待着，踮着脚看清看出扁子的东西。可惜身材娇小的小丫头，蹦跳了几下儿，只能看到竹扁子的一角。

　　“呵呵，看你这丫头急的，来，试试爷爷炸得啥样，唉，小心点，刚出锅的，烫。”看着急不可耐的两兄妹，李曼鼻子跟着抽动了两下，还真没说，刚才自己可是吃了一个，滚烫的，谈滚的，皮焦脆，内里甜蜜蜜的糯米面，透着一丝浓情蜜意，绵绵嘘嘘，一口儿下去。脆香甜蜜交相辉映，真是好味道，好享受啊。

　　“嗯嗯。”李梅一边吃，一边儿吸溜，烫，一边吹气，看着李曼笑着摇头，这丫头啊。李明虽然有些急迫，不过是这么多年了，再一次吃着爷爷出的油香，依旧是那般味道。眯着眼，静静地品味着失而复得的味道，李明心里觉着生活如这小小的油香一般，圆圆鼓鼓的充实，甜蜜。

　　“看你们俩，还要不要，不要我端进去了。”李曼看着两兄妹的享受的样子，尤其是李明，这会儿表现出的孩童的样子，少了一丝平常的成熟，却多了一丝静静地宁静。

　　“我……还…要。”一边吃着，一边挥着手，小丫头可还没吃过瘾呢。倒是李明，吃了一个觉着品味了一下曾经现在感觉。笑着，看着吃的小嘴鼓鼓的妹妹，对着李曼说道“不要了，梅子，一会儿可是有好多好吃的，再吃别的课就吃不下了。

　　可惜李明的话对于正吃着过瘾的李梅来说，却是白费力气了，这丫头可是逮着什么好吃的，不停口的。李明心说，算了爱吃多吃点，剩下的，说不定这丫头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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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小丫头跟着姑姑眼睛死死盯着扁子的样子，李明笑着摇头，一时间没了事可做。火把扎好了，这些炸东西什么的自己帮不上忙。爸妈在自家的厨房做菜了，一会端过来，就好了。自己可以吃现成，对了，柿子，李明家可是有好几棵柿子树的。

　　其中的两棵是懒柿子，记得小时候自己等着柿子长大了，偷偷地摘下几个埋在水田里，过个两天。拿出来，甜丝丝，好来才知道这种柿子与普通的红彤彤的柿子不同。在柿子长成的时候，只要在水里煮些时间就好了。不过，李明从没煮过，家里的柿子都是在田里埋着的。记得小时候，田里的一个个小鼓包，一排排的排出老长，老长。没事扒出一个来吃，比水煮的多了一丝别样的清香味味儿。

　　今年，李明还没看到柿子的影儿，焖柿子，说起来比懒柿子容易一下，一个大坛子，放上，梨子，苹果，在放进去柿子，扎上口，压上的盖子。不出多少天，拿出来，就行了，可惜小孩子长长没有那个耐心。李明小时候，长长趁着家人不在，偷偷地揭开，看看有没有熟了的。往往导致气味外溢，多了不少时间才能焖出熟柿子来。不过，李明可不管，依旧瞅着大人不在家儿，偷嘴儿。

　　一般，焖柿子的梨子是不能吃了，当成供品摆出来，苹果，焖出来的味道却是好些，有时候会放些不熟的水果，枣子什么的在里面。

　　“nǎinǎi，今年，我们家焖柿子嘛。”李明一边帮着老太太捶背，一边问道，李梅这丫头的这会子跑了出去，好像是娟娟过来说了什么。看着几个小萝莉一般的丫头，疯跑着的样子。李明心里有些羡慕，九十年代前期童年真是个美好到让人嫉妒。而以后的的孩子们，却因为种种压力，补习班，学习什么才艺，让整个童年奔bō在学习的路上，忘却了本该无忧无虑的岁月。早熟的有时候代表的并不是一种进步，而是剥夺，残忍的，酷刑。

　　“有啊，今年的柿子比往年多了不少，前些日子，你姑姑她们过来看我们，带了不少回去。就这样家里还剩一坛子呢，我和你爷爷不敢吃多，两人吃一个，你爷爷还怕我闹肚子呢。”老太太这些日子过得说不上来的舒心，儿女成家立业，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看着一家家美满，再看看孩子们，懂事，知道孝敬父母，心里满足了。一辈子，有时候想想tǐng短，真正可以说属于自己亦不过三四年的时间吧，小时候思想不成熟，需要人照顾，老了身体不行了，依旧需要人帮衬。短短的几十年里可以说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能看着儿女chéng人，成才。这是为人父母的最大的骄傲，李明看着nǎinǎi脸上布满的皱纹，曾经十年的动dàng，让身体健硕的老太太受尽了折磨，地主的成分，一度成为致命的毒药。好在爷爷的坚持，风风雨雨过去了。平静的生活，老太太满足了。

　　看着老太太眯着眼睛，慢慢的睡了，李明退出房间，看着摆在门后的瓷坛子，掀起盖子，李明的柿子红彤彤的，看着如血sè一般。看着不少的浓烈的暗红sè，这些可是熟透了。李明拿着个碗，把熟的挑了五六个。

　　柿子可不敢吃多，寒气太大了，李明拿出来一会儿，一人吃上一个，这些里全是汁液，真正吃起来，剥开点皮，吸溜一口，那个叫快。可惜好东西，吃多了也是要坏事的，李明可是不敢，小梅子却也是不能让她吃太多的。

　　懒柿子多数时候是不作为供品摆出来的，一个是带着泥土气息，一个是颜sè，青绿，秋收在人能的印象中本就应该是金黄sè，硕果累累的金灿灿的样子。

　　门前不要的稻田里，已经有些黄尖了，要看着秋收在望，李明看着一个个鼓包包，有些已经被启开了，有些还是密封的，懒柿子吃起来很是清脆，很受年轻人的喜爱，看着还有不少，李明扒开一个鼓包包，四五个柿子，泛着青光，看着喜人，清洗过后，带着一丝泥土的气息。咬一口，脆，甜中还有这一丝涩涩感觉，让人不忍放手，ròusè白净，如水煮时的接近黄sè不同。泥土掩盖焖出来的，可是带着自然气息，绝对的绿sè，绝对的美味。

　　………

　　“哥哥，你看，你看，呵呵，娟娟家的树上结了好多呢。”小丫头的李梅，整个嘴chún儿，都是紫sè的，看着好像后世化的妆。手里的袋子里，还有拎着不少桑葚。真的忘了，桑葚这玩意儿，过去有人养蚕，庄子里留下了不少桑树，这会子真是桑葚成熟的季节，看着紫红sè的桑葚，吃一粒，满口甜丝丝的味道，水果特有的浓香，自己都有些忘却的感觉，又回来了。

　　“哇，柿子，我要。”李梅扔下手里的袋子，看着李明身后盘子里的红彤彤柿子，大叫着扑了过去。

　　柿子尤其是李明家的造型很是可爱的，带着一个圈圈，看起来胖乎乎的，李梅拿着柿子把玩着。却没有剥开吃的，这丫头刚才吃了不少东西，娟娟正在炸油货，焦叶子，小麻huā，油条，油片子，做过油货生意的，手痒了，赶上节日，lù上一手。可是乐坏了，家里家外的孩子，李梅这丫头可是不知道客气的，什么都尝了。最后又吃了不少桑葚，肚皮鼓鼓的，这回只能看着柿子，却是没了肚皮装了。

　　…………

　　中午饭，三个荤菜，鱼，牛ròu，jī，炒了四个素菜，加上一个汤，凑成八个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喝着小酒，说着庄子里的小事。尤其是开心果一般的李梅，肚皮鼓鼓的看着众人吃喝，耷拉着小脸的样子，看着一家人呵呵笑，最后还是吃了消失的山楂，才好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