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推荐阅读:
这一日,四位长老来到林月和钟一阳的住处,将设置结界的材料交给钟一阳。
“钟先生,材料已全部备齐,如果没有意外,我们今晚就可以准备设置结界了。”
钟一阳嗯了一声,低声道:“还是等明天晚上吧,明天是月圆之夜,最适合我道法的发挥。”
四位长老相视一眼,齐声道:“一切都听钟先生的。”
说完就告退各自离开。
屋内的林月抬眸望向钟一阳,疑惑问道:“你这道法的发挥怎么还受这个的影响?”
“月圆之夜道法发挥最好,那岂不是代表着月初之时你的道法最弱,这万一你在那时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钟一阳听出了林月声音里的担忧,心中一暖,对她解释:“我的道法是因为最近遇到瓶颈才会因月晴圆缺有所不同。”
林月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又问:“你的道法在这个瓶颈停留的时间长吗,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突破?”
钟一阳无奈的摇头,“每一次的瓶颈时间不一定,我也不能把握这一次的时间。”
林月闻言顿时蹙眉,原本放下的心里又高高提起。
钟一阳看林月这样,知道她担心自己了,便上前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笑道:“担心什么,就凭我现在的道法除非遇到极其强大的敌人,否则绝对是战无不胜!”
林月被战无不胜这几个字逗的扑哧一乐,也就把心里的担忧压下,与钟一阳玩闹起来。
第二日便是月圆之夜,快到傍晚时,林月将小沐擎放在空间里后,随着钟一阳一起来到凤族的边界。
他们到的时候,四位长老和凤鸣早已等候在那里。凤鸣见林月步伐缓慢,不耐道:“林月,你能不能走快些?我等的月亮都出来了!”
林月抬头一看,果见太阳已微微升高,脸上一红,狠狠瞪了钟一阳一眼。
凤鸣把林月的动作尽收眼底,当即就把整个事情猜出个大概,不屑的撇撇嘴。
哼,等他有媳妇后也这样!
四位长老不敢像凤鸣那样闲散的与林月聊天,都恭敬道:“林姑娘,钟先生你们过来了。”
林月点点头,转眸对钟一阳道:“你去吧,我在这边为你们护法。”
钟一阳嗯一声,上前让四位长老按照东南西北的位置坐好,而他自己则坐在四人的正中心的位置以便更易加强结界。
四位长老面前都摆着都是平常易见的药材,各式各样,数量极多。
待四位长老准备好一切时,都抬眸看向钟一阳,见钟一阳微微頷首,四位长老齐齐出手,不过瞬间就在空气中画出了一个结。
随着这个结的结成,林月敏锐的感觉到周围空气凝成了数股风,分别流向周围的东南西北。
四位长老也感受到了周围的变化,又齐齐结了一个更复杂的结,又带来了稍微猛烈的风流向东南西北。
如此反复多次
时间一点点过去,月亮也很快爬到了最高处,白光洒在几人的身上,映成了影影绰绰的影子。
钟一阳在四位长老结结的时候,未动一下,只是额头上不时渗出豆大的汗珠,林月看着那豆大的汗珠划过他眉毛,划过他的脸颊,最后啪的打在地上,而钟一阳似没感觉到一般,依然眯着眼睛专注施展道法。
林月心中顿时一紧,不忍的别过脸去。
一夜就在这样的反反复复过去了,待林月双腿有些酸麻之时,东边的黑夜募的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一道泛红的光线刹那间将几人笼罩住。
恰在此时,一声略带的沙哑的嗓音传入林月和凤鸣的耳里,“凤鸣,童子尿!”
凤鸣顿时意会,脸色微红的走到四位长老的外围,随后动手解下腰间的玉带。
忽而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睛猛的射向林月。林月被他看个正着,干笑一声,当即背过身大步离去。
凤鸣看着林月走远了,确定她肯定望不见他这边,这才放心的解下裤子,将他珍藏多年的童子尿奉献给已快要成形的结界。
大概是有了童子尿的帮助,不出一刻钟,几人设置的结界终于成形。
林月漫步回来,恰看到钟一阳和四位长老大喝一声:“成!”
四周顿时风卷云动,而四位长老面前的药草瞬间化成了一股青烟,飘散!
很快天色又开始放晴,风也柔和了许多,钟一阳也在这轻柔的风中率先睁开了双眼。可令林月感到奇怪的是她未从他的眼中任何疲惫,相反的,此时他的眼里闪耀着一种莫名的光彩,夺目摄人。
林月大喜,难不成他是突破了?只有突破才会像现在这样经过一夜的消耗而不见任何疲劳。
钟一阳看出林月眼中的疑惑,冲她微微一笑,而将他围在中间的四位长老也相继醒来。
“恭喜钟先生突破!”四人齐齐祝贺。
钟一阳淡淡一笑,“没什么好恭喜的,只不过是在设置结界的时候捡了个便宜罢了。”
四位长老正待开口,却听凤鸣道:“能捡了个便宜也是你的运气,要知道我身边这丫头天资愚笨,可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林月顿时咬牙,美目狠狠的瞪向凤鸣。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
凤鸣扬眉,懒得看林月!
钟一阳起身,走到凤鸣的身边道:“现在结界已经设置好了,有我的道法,这个结界至少能抵挡千人。”
凤鸣点头,难得一次真诚的开口:“这次多谢你了!”
钟一阳轻笑,“不必,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小月。”
凤鸣听罢,嘀咕道:“真想变成女人。”
还未从钟一阳暖心的话里走出来的林月听闻此话,顿时绝倒!
凤鸣,你还能再没出息一点吗!
钟一阳自然也听到了凤鸣的嘀咕,淡淡挑眉,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和小月就回去了。”
凤鸣嗯了一声,转身四位长老陪他回自己的宫殿。
——
“大少爷,今天就是老爷回来的日子,您要不要去宫门口去迎接?”若青为大少爷打理好衣服,又道:“奴婢听到消息,前几天五少爷给老爷发了一封密涵,老爷估计是因为这个才会提前回来的。”
大少爷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开口:“我这个弟弟太不让人省心了,真不知道她母亲生他时是不是喝药了!”
若青微微一笑,大少爷这是拐着弯骂五少爷在娘胎里伤了男子。
大少爷见若青已经东西全部准备好后,便抬步出门。若青一征,大少爷这是不吃饭了?
待大少爷出现在大门之时,那里已集全了一群莺莺燕燕,大少爷眸中顿时闪过一丝不耐。而那群女人偏偏看不出大少爷的神色,纷纷向他涌来。
“大少爷您来了”女人们笑道,“今天老爷回来,我等都在这里侯着呢!”
大少爷妖艳的脸上现出一抹笑意,对大家道:“父亲估计很快就会到的,大家不会等太久的!”
那些女人又七嘴八舌的说了一堆客气话才放大少爷离开。
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的五少爷哼了一声,暗骂一句虚伪!
却不想这两个字被大少爷听了个正着,大少爷转眸望向离他们很远的五少爷,唇角微微一勾,复才离开。
不多久,一个富丽堂皇的轿车驶向大门。
众人一喜,他们自然知道这个马车是专属老爷的,纷纷蹲下恭敬道:“恭迎老爷回府。”
低沉的嗓音从轿中传出,“都起吧,一平你过来扶我下车。”
大少爷应了一声,大步走向马车,扶住从轿中伸出的那一只手将他带下车。
帘子掀起,一张跟钟一阳有几分相似的脸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钟一平小心翼翼的将父亲扶下,待其脚沾地,钟一平当即抽回手。
钟意满意的看着钟一平,眸中闪过一丝赞赏。
“平儿,你母亲呢?”钟意淡淡开口,“我刚回家她都不来见我一面,成什么样子!”
“父亲勿怪,母亲这两天病了,昨天还对儿子说要您原谅她一次。”
钟意这才脸色好些,脚步不停的穿过人群,道:“我去看看她。”
钟一平不敢阻拦,也跟着父亲的脚步来到母亲的住处。
“陆儿,你怎么样,脸色怎么如此苍白,怎么没去请医生?”钟意焦急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入钟一平的耳里。
随后一个慈祥的女声响起:“我不过是身体不适而已,没必要去请医生。”
钟意语带责备,“你这个女人就这样,有了病也不去看,这万一拖成了大病可如何是好?”
那女子嗔道:“我怎会有事,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
钟意听着妻子的话很是无奈,“我父亲那里的事情已经全部安顿好了,我以后就不用走了!”
女子大喜,“真的?你真的可以留下来哪也不去?”
钟意宠溺的点点头。
钟一平见父母相处甚好,这才抬步离开!
“王上近些年给我安排的小妾甚多,苦了你了!”钟意愧疚开口,“我今天才看见咱们家竟有这么多女人!”
女子摇摇头,“哥哥气我才会这样,不怪你。再说你又从来没碰过她们,我有什么好苦的!”
“只是最近五少爷老是带着清儿四处乱跑,我怕清儿被带坏。”
女子的神色颇为担忧
钟意闻言蹙眉,沉声开口:“有这样的事?”
女子应道:“可不是,前几天五少爷带着清儿去了趟密林,我听说后当时差点晕过去,意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密林有多危险,万一清儿有了什么事,我可就不活了!”
钟意脸色一变,当即伸出手掩住女子的唇斥道:“说什么胡话,我不许你死!”
女子闻言,目露哀戚:“你既然归来了,就让清儿跟着你吧,或者跟着平儿也可以!”
钟意沉吟半响,开口道:“这个你放心,我亲自教养清儿!”
女子这才放下了心,脸上重新现出了欢颜。
“只不过五少现在还不能动,因为他会帮我一个大忙,如果这事情做成了,我们钟家将成为这个大陆最有实力的家族。”
女子顿惊,急问是何事,钟意也不瞒她,便将五少爷的密涵里诉说的事情跟女子说了一遍。
女子听完一征,喃喃开口:“看来五少爷现在真的不能动!”
钟意看着夫人的神情有些心疼,“不过陆儿放心,不是我的骨血我自然不会留着他的,等这事一过,他便会消失。”
女子勉强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问他这些年过的好不好什么的。
钟意都一一回答,又坐了一会,他才回到书房。
“老爷您回来了”一直呆在书房里研磨的女子以瑾轻声上前为其脱下外衣。
钟意略微疲惫的应了一声,吩咐道:“去将大少爷和五少爷叫来,就说我有要事。”
以瑾的手一顿,朝钟意欠了欠身子便轻步离开。
钟意揉了揉眉心,内心无比烦闷,可恶,最近他一直在寻钟一阳和林月二人,都找了快一年了,还是没找到,真是该死!
这块空间的大陆根本没有原先空间大,按理说寻人不至于那么困难,可偏偏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
若是再找不到他二人,他体内这只神兽龙远就要寿终正寝了!
一年前他发现林月的体内同样住着一只幼年神兽,且这神兽还是最特殊的空间神兽,加之那时龙远因早年受了重伤,虽然伤早已治好,但是病根未除,也在一年前复发。
他因空间的缘故并未对林月和那只神兽动手,所以在林月和钟一阳一过来他就立马跟了来,却再也寻不见二人的身影了!
没过多久,以瑾就在门外轻声道:“老爷,大少爷和五少爷来了”
钟意应了一声,声音略带疲惫,“叫他们进来吧!”
以瑾听罢,转身对二位少爷道:“老爷叫二位少爷进去。”
大少和五少都面带恭敬的应了一声,轻声推开书房的门迈了进去。
这是五少第一次进书房,以前他从来没有没有资格进来。这一进,不免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