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重返山城 196 南柯一梦

　　扬终于醒悟过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爱丽丝动用她~的一场jīng密的布局，仅此而已。

　　杜拉太聪明了，聪明得张扬简直不敢相信，从张扬回到‘过去’开始，杜拉一直所扮演着一个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神一样，竟然连张扬都被它骗过了，不过它的破绽也正是出在它太过于聪明！

　　杜拉话太多了，多到那几乎不在像是一个机械战士，它多嘴，在张扬改变主意往美国而不去卡拉奇的时候，它的表现完全不是一个机械战士应该有的，这更让张扬疑心大起。

　　疑心一起，张扬的思绪如泉涌，立刻联想到之前种种，从爱丽丝的出现，从他出现在‘未来’世界，从爱丽丝怂恿他在这个‘未来’世界中建设一个新的文明、新新人类的时候开始，一直到张扬得悉了爱丽丝的计划，准备要放弃‘过去’世界，放弃那个人类贪婪、懒惰而不停索取地球资源的世界，最后是张扬要离开‘未来’世界，爱丽丝的哀伤。

　　爱丽丝那低落的情绪并不是因为自己的离去而伤感，而是为自己的离去，她就要从空间中消失掉，这才是她伤感的本来面貌！

　　自己都被它jīng湛的演技给欺骗了，险些上当，铸成大错！

　　张扬暗骂自己该死，竟然轻易相信了爱丽丝的话，自己早该猜测到，爱丽丝既然已经拥有了人类地情感和智慧，怎么可能会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怎么会如此轻松的让自己回到地球上！这分明就是她jīng心布下的……请自己入瓮的局！

　　张扬仔细想过，自己回到‘地球’以后地种种，先是杜拉为首的机械战士的背叛，接着是在探测站听到了PII讲述的机械战士在智脑的cāo纵下背叛了自己，背叛了母巢禁令，然后是太子控制的军事卫星发现了他，派出战斗机拦截，等等，而这些都是在杜拉先和自己说过，自己先入为主，接着就把PII说过的话当成了事实，当成了必然的存在。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最少看起来都是真实的，但却有一点错了，如果杜拉还是杜拉，经过了母巢U盘地重新写入程序之后，绝对不会存在欺骗或者背叛主人的行为，这是母巢禁令所绝对不允许的，那问题是——杜拉为何变得如此聪明！母巢重新写入程序的机械战士，它们会被强制回到被格式化之前地记忆，而不会因此产生进化，更不可能拥有自我意识！

　　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一个爱丽丝jīng心编织的梦境中。

　　当然。这一切都是张扬地猜测。他开始并不能确认。因为这只是他地一个猜测。所以他在问杜拉之前只是将手放到了杜拉地颈后准备着。杜拉地回答也没有错。他错就错在。他低估了张扬可以窥视心灵地能力！

　　“爱丽丝。你来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回到属于我地世界。”张扬手持着‘杜拉’地头颅。任凭阿帕奇直升机漫无止境地向前飞行。雷达上地F——战斗机不停地接近中。

　　杜拉地头颅‘咯咯’一阵娇笑。那正是爱丽丝地声音：“这样都被主人你发现了。果然……爱丽丝还是低估了上帝禁区被开启后地主人。”

　　爱丽丝语气依旧。只是听起来却让张扬感觉到心中发冷。原来真地被他猜中了。一切。都是爱丽丝事先布置好地局。

　　爱丽丝不答反问。道：“能不能告诉爱丽丝。主人是如何发现杜拉就是爱丽丝地？”

　　张扬眼睛一眯。看着雷达上迅速接近地F——战斗机。冷笑道：“你在拖延时间。爱丽丝。这是毫无意义地。你地yīn谋既然已经曝露。就要在枉费心机了。”

　　爱丽丝充分发挥了它锲而不舍的jīng神，仍旧坚持问道：“主人还没有回答爱丽丝的问题呢？”

　　张扬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愤怒，道：“话多，太聪明，这都是杜拉不具备的，他也可能在被母巢重新写入程序后，不但不失去短暂的记忆，反而拥有了自我意识，这是不可能的还有……”

　　“还有？”爱丽丝想不到自己竟然露出了如此多的破绽，这让她这个在‘未来’世界中无所不能的神一样存在的智脑非常懊悔。

　　“你错估了机械战士和智脑的差别，爱丽丝。”张扬冷哼着道：“智脑在网络领域是特殊的存在，这和机械战士不同，它们虽然可以渗入网络，却不能渗入到智脑控制的网络，这和智脑想要控制机械战士一样的道理，设计者不可能存在如此巨大的漏洞！”

　　爱丽丝呆住了，想不到竟然露出这样大的破绽给对方，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原来是这样……”爱丽丝的声音充满了低落的蛊惑意味儿，幽幽道：“真可惜，再有一点时间就可以将主任永远的留在这里了……”

　　“我没时间听你废话，告诉我方法，我可以放你一马！”张扬脸sè转冷，凝视着杜拉头颅的眼睛，从他的眼睛中，张扬可以窥视到此刻‘爱丽丝’的心中想法。

　　爱丽丝本来只是一个智脑用能量虚拟出来的能量体，可张扬却在这一刻感受到她心中的恐惧，这本不应该存在的才是，这是为什么？

　　没有人可以回答，或许爱丽丝可以，可惜她却不会回答他！

　　爱丽丝‘咯咯’一笑，突然语气转变起来，道：“就算主人只是在自己的梦境之中，如果主人不能清醒过来，F——的攻击还是会令你死亡……”杜拉的头颅仍旧在‘咯咯’的笑着，却让张扬大为厌恶，爱丽丝道：“脑域死亡才是真正地死亡，就算主人的身体，主人的心脏还在工作，可主人却永远不会醒来，当一个脑死亡的植物人，咯咯……”

　　“jǐng报！有导弹接近中，请做好抗震准备！重复……jǐng告！有导弹接近中，请做好抗震准备！”电脑合成音突然响起，张扬扭头一看，果然F——战斗机同时发shè了四枚AIM－１20C导弹，以超高速向阿帕奇直升机shè来。

　　“混蛋！”张扬怒骂一

　　要跳机，却发现整个阿帕奇直升机所有的舱门都被然打不开！

　　爱丽丝道：“不要浪费时间了主人，您就永远地流下来陪伴爱丽丝吧，咯咯……”爱丽丝的声音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但它却仍旧称呼张扬为主人。

　　“该死，怎么会这样！”

　　张扬更加着急，他可不想死在自己的梦中，这说出去的乐子可太大了，前提是如果他还有机会对别人说起的话。

　　“jǐng报！有导弹接近中，请做好抗震准备！重复……jǐng告！有导弹接近中，请做好抗震准备！”

　　电脑合成音再一次提出jǐng报，四枚导弹已经出现在雷达上，正以高速向阿帕奇直升机shè来！

　　时间越来越紧迫，眼看着导弹已经快要进入危险范围，张扬越是着急，舱门就是打不开，愤怒着，张扬大力的挥舞拳脚向舱门踹去。

　　“砰！”舱门纹丝不动，竟然如此坚硬！

　　张扬骇然，自己的力量何止用巨大来形容，连机械战士的身体都可以击穿，竟然不能奈何这普通的阿帕奇直升机地舱门！

　　“不要浪费力气了主人。”爱丽丝娇笑着，仿佛已经掌握了胜利，道：“您越是想要打开，舱门越是打不开的，咯咯……”

　　“什么？”

　　张扬脑中灵光一闪，嘴角泛起一丝笑容，道：“如果我不急着打开呢？”

　　“咯……”爱丽丝的声音戛然而止，竟然接不上话来。

　　“我明白了！还真是和我想的一样，爱丽丝，你真是煞费苦心。”张扬冷笑一声，将杜拉地头颅放在驾驶位上，心中想象着舱门一定可以打开，然后才伸手去拉舱门，这一次竟然应声而开，“哈哈，爱丽丝，你千算万算，总算棋差一招！”他凑到舱门边，回头冷哼道：“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死的，这里是我创造地世界。”说完毅然跳下阿帕奇直升机，远远的看到四枚导弹打在直升机上。

　　“轰！轰！轰！轰！”

　　天旋地转中，一切幻想消失掉，一切回归，眼前还是那瑰丽无限的世界，那个被爱丽丝称之为‘未来’的世界中。

　　张扬安然落地，一切只是一场幻境。

　　一切又回到原点，张扬摇头苦笑，似乎自己并没有战胜爱丽丝，没有了爱丽丝，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离开这个‘未来’世界。

　　人类有所盲点，正是因为人类本能的面对危险的时候有害怕和担心，才会更加地恐惧。他刚刚正是因为担心舱门打不开，才幻想了舱门打不开之后的事情，而在爱丽丝jīng心编织地梦境中，自己的梦想成真了。

　　从机械战士地背叛，智脑的背叛，自己想什么就出现什么，这无是自己梦境最真实地写照。

　　就是爱丽丝一句“您越是想要打开，舱门越是打不开的。”提醒了他，他越是担心舱门打不开，舱门才会真的打不开，反而当他想象着舱门一定可以打开，而舱门竟然真的可以打开！

　　可惜自己的梦已经醒了，否则到可以试一试想象着离开了‘未来’世界回到‘过去’会不会真的美梦成真。

　　望着无边的美景，张扬心情却出奇的差，因为这里竟然没有出口。

　　围绕着‘未来’的世界转了几天，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最后竟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点。

　　已经饿的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张扬迥然的靠着一棵参天大树席地而坐，望着无限美景发呆。

　　突然，张扬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情却在同时低落下去。心中升起了一个连自己都感惊惧的想法。

　　假毁灭了母巢U盘，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个‘未来’世界是否还会存在？自己是否能够因‘未来’世界地毁灭而返回到‘过去’的世界当中去？

　　没有人可以回答他！

　　毁灭掉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世界，对另一个世界是否会有影响？又是祸是福？

　　这‘未来’世界是否真如爱丽丝所说的，是地球的未来，抑或是与地球同时宇宙中地星体，只不过是存在于另一个平行空间另一边的‘地球’？

　　张扬就这样呆呆的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站了起来，将装着使他发迹母巢U盘的烟盒打开，取出母巢U盘。

　　“多想无意，老子拼了！”张扬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决定试一试。

　　如果如他所猜想，这‘未来’世界如果是他使用母巢U盘建立起来的话，那母巢U盘毁灭，这个‘未来’世界就不会再存在，他自然可以回到现实世界当中去，而反过来，那无是一场灾难，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过去’世界，没有了他的主持，机械战士和智脑是否会真的背叛？如果自己的设想失败，是否还有机会离开这‘未来’世界？

　　这一切都是一个迷，在谜底揭晓之前谁也不会知道。

　　一切即将揭晓……

　　“等一等主人！”爱丽丝突然出现，还是那个俏皮可爱的小姑娘，只是她现在给张扬的感觉好像是一个魔鬼。

　　张扬一愣，怒道：“爱丽丝，你还敢出来见我！”

　　“主人，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爱丽丝是不会伤害您地。”爱丽丝变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幽蓝sè的眸子里充满了晶莹的泪花。

　　张扬皱了下眉，冷笑一声，道：“爱丽丝，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说吧，你又想搞什么？先告诉你，你在我心中已经没有可信度了。”

　　爱丽丝道：“主人，难道您就如此忍心将自己一首创造地世界毁灭掉，这是您的心血，您一点一滴建立起来地世界啊！”

　　张扬摇头，道：“我没有记忆，也没有印象，所以……这里不是我建立的世界，就算是，我也要将他毁灭掉！”

　　“只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存在感？”

　　张扬吁了口气，望着蔚蓝的天空、碧绿的原野，幽幽道：“是为了存在感，却不是虚无缥缈，他是我的世界，是我地全部，我的家人、朋友。”

　　“主人……”爱丽丝

　　了张扬内心中地那份决绝，她竟然莫名的感到了一~她拥有了自我意识之后从未有过地，这一刻在张扬的身上得到了体会。

　　“主人，请您听爱丽丝解释……”

　　爱丽丝担心张扬真地做出毁灭母巢U盘的事情来，那样一来，不但是她，就是张扬在‘未来’世界中所建立的一切，新的种族、新的人类、新的秩序，以及前进基地等等等，全部会紧随着这一切消失在‘未来’的世界中。

　　在‘未来’的世界中，张扬还并没有着手建立新的世界，所以，一旦母巢U盘毁灭，一切将会如同泡影一般消失掉，而没有了在‘未来’建立新世界根本的母巢U盘，一切将不复存在。

　　爱丽丝小手一挥，霎时间景sè忽变，无垠的草原画作钢筋水泥营造的楼群，人群在两个‘人’四周穿梭，欢声笑语、扶妻携子，夕阳西下，确实是一派人间幸福的风景。

　　张扬看的痴了，没有战争，没有污染，人民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这确实是让人向往的人间乐土。

　　爱丽丝适时在一旁解释，道：“主人，想一想您亲手建立起来的世界，想一想他们幸福快乐的生活，这都是您的杰作，是您赋予了他们生命，是您给了他们一个幸福快乐的世界……”

　　张扬猛地jǐng醒，皱着眉，道：“爱丽丝，不要在滥用你的能力，这不过是你用能量虚拟出来的幻觉，你忘记了我的脑域禁区已经开启，这些小伎俩是欺骗不过我的。”

　　“主人……”

　　“爱丽丝，你还是没有体会到我的内心，这绝对不是单纯的成就所能取缔的，你明白么？”张扬望着手中的母巢U盘发了一会儿呆，那样式古朴sè泽白皙的老式U盘，陪伴着自己度过了悠久岁月，如今却要在自己地手中亲自将它毁灭掉，他心中的失落感是巨大的。爱丽丝不会懂得他此刻的心情，任何人都不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那是多么地无奈。

　　爱丽丝摇了摇头，眼看着张扬要捏碎她赖以生存的母巢U盘，悲呼叫道：“主人……”

　　“不要再说了爱丽丝，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你还不明白吗？”张扬苦笑了一声，道：“或许一切都不应该存在，没有了我世界不会停止，可我没有了世界，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爱丽丝，再见……”张扬毫不犹豫的掐碎使他成为世界大亨的母巢U盘。

　　就在张扬将母巢U盘捻的粉碎的一刹那，异变突生。

　　张扬只感觉到脑际轰然一震，紧接着一阵刺痛！

　　他忍不住缩起身子，拚命搓揉着脑袋，但是疼痛非但没有减轻，反倒加重了十倍、百倍，跟着那股痛感一起传遍了全身。

　　就彷佛是整个人掉进了沸水里，肌肤连同血液一起被煮的滚烫、稀烂，又彷佛有千万根钢针，在狠狠扎刺着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

　　这已不是任何正常人可以忍受的剧烈痛楚！

　　“呼……”

　　张扬猛地张开眼睛，入目是那样地熟悉，简陋的房间，柔软的大床，古董级的东芝PII本子，这里竟然是白修家地阁楼上。

　　“我靠，这玩笑开大了吧！”张扬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眼望着房间内发呆。

　　那离奇的际遇，神奇地母巢U盘、无所不能的智脑、悍不畏死的机械战士，等等等等，竟然如泡影一般随风而去，这让他一时间怎么能够接受的了？

　　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他，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梦境，这让他如何能接受的了？

　　“叮咚。”

　　突然一声门铃声将坠入到回忆中的张扬吓了一跳，刚要去开门，却突然想起记忆中地事情。

　　“难道……”张扬拍着额头，心中暗暗祈祷，只是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祈祷着什么，是梦境中那漂亮的与自己有过露水姻缘地女房东来敲门？还是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不要再一次发生在他地身上？

　　这一点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迈着小碎步走到门前，凑到门眼望外望去，竟然真地是石小那张漂亮的让人不敢逼视的脸蛋。

　　“我的妈呀！”张扬一屁股坐到地上，砸翻了鞋架，整个人仿佛撞了邪一般颤抖着。

　　“咚咚！”

　　门外的石小似乎听到了房间内的动静，这次改为直接敲打房门。

　　“张扬，你在家吗？”

　　石小的娇呼将张扬将梦中拉倒现实，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努力的站了起来，满怀希望的打开门，佯装着震惊，叫道：“石姐，是找我下去吃饭么？”

　　石小一呆，条件反shè的道：“美死你，找你当劳工的……”不过很快反应到这样说有了语病，赶紧更正道：“是找你当苦力的。”

　　“哦……”张扬的心情忽然极度低落下去，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油然而生，或许那只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吧。

　　“傻愣着干什么？先跟我下去，干了活才有饭吃。”石小不忍再逗弄他，娇笑着说道：“你大哥知道你今天在家，他那新买的笔记本又出毛病了，让你给下去看一看。”

　　张扬闻言心中狂喜，连忙不迭的答应，就像冲下楼去，激动得什么都忘记了。

　　“干什么这样猴急？”石小狐的瞪了他一眼，小声道：“昨天的事不许和你大哥讲知道不知道？”

　　“昨天？”张扬一呆，“昨天啥事啊？”

　　“装傻是不？”石小脸sè没由来的一阵红润，狠狠地白了张扬一眼，“就昨天我喝多……和你……的事……”

　　“啊！？”

　　张扬顿时呆住，昨天晚上？那不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吗？怎么会变成了昨天晚上！

　　楼下白修的EPCC上，静静的躺着那被张扬称之为母巢U盘的外接卡……

　　正传完。(未完待续，如yù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