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青春年少 第14章 算账

　　冯俊彦的出摊效果良好，无论时间把握和产品的新颖、使用，都打动了这群买家。而且经过不一会儿的连番宣传，片刻便卖出了二十六套厨房用品。这还不包括李青和刘娇老师的五套，以及赊给苏小敏的那一套。

　　去皮器和刨蓉器在使用都很顺手，所以几乎所有的买方都是两件一起买，偶尔多要一件，却没有只买一样的。不过，莱辛二中的教职工毕竟不多，二十六套出售完后，生意顿时一落千丈，稀落了下来。

　　冯俊彦心里估摸了一下，三个年级的老师不能挨家挨户都使用自己的东西，有不知道的，有不想买的，三下五除二，剩下的，也已经普及的差不多了。在这里干耗着没什么意义，冯俊彦当即决定：收摊！

　　“李老师、刘老师，谢谢你们了。难得周末，你们快出去逛街放松放松吧，我这就回家去了。”冯俊彦客气地同李青和刘娇打招呼。刚才自己的贩卖成功，也多亏了两位美女老师的大力宣传，偶尔还稍稍帮忙收钱卖货，让冯俊彦这次出摊，不但效果出奇良好，还兼卖的轻松惬意。

　　“有美相陪，办事不累，古人诚不欺我！”冯俊彦努力保持着一脸谦谦君子、淡定平静的面容，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卖这些‘厨房用品’的时候，无论李青和刘娇谁收了钱，逮着空闲便塞给自己，那小手自然也是‘无意间’摸来摸去，摸的冯俊彦不亦乐乎，一边挣钱，一边大肆享受了一番。

　　“你还没吃饭吧？要不，去我宿舍那里吃点东西再回去吧。忙了半天，回去还要自己做饭？”刘娇老师善意地问道。

　　“不用了。这不是有这么多土豆丝么！我回去炒一下就行，要不然就浪费了。”冯俊彦心里虽然很想去见识一番美女的闺房，但心里也清楚，这个实在不太现实。

　　且不说自己点头答应后，影响她们难得的放松时间，而且李青老师没有开口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她不快，就算是为了以后能更好、更融洽的交流相处，这刚刚熟稔的关系，也使得冯俊彦不易过早地这么实在去答应。

　　“那……好吧。你路上慢点。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老师商量，千万别因为这些事耽误了学习啊。”刘娇老师语重心长地嘱咐着。估计此时她的脑海中还惦记着冯俊彦衣食拮据，生活费紧张的事情呢！浑不知，人家这一会儿挣的钱，差不多够她俩月工资了。

　　“哦，我知道了。那我走了啊，李老师，刘老师再见！”冯俊彦飞快地将黑麻布四个角一蜷塞入麻袋里，利索地将麻袋放到自行车的后座，骑上车子对两个美女老师挥挥手，飞快走人。

　　李青望着冯俊彦卯足劲儿骑的‘飞车’，好笑地摇摇头，对刘娇说：“估计冯俊彦这会儿可饿坏了。中午放学到现在都没吃饭，小胖子可不如咱们抗饿。”

　　“对啊！咱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刘娇眼球一转，笑眯眯地对李青说：“李姐，走，先回去，我给你做个酸辣土豆丝，咱们吃了再去逛。”说完还跃跃欲试地晃了晃手中的‘厨房套装’。

　　两个美女老师，原本轻装上阵就是想趁周末空闲去百货大楼、商业大厦好好逛逛，却没想到碰到冯俊彦摆摊这茬儿，现在手持‘锋利武器’，又再次兴冲冲地转身返回，却尝试使用这厨房瑰宝去了。

　　冯俊彦骑车如飞般窜离了校门口，十来分钟后便回到了家。随手将车子仍在院子里，连车后的麻袋也没卸下，就兴冲冲地窜进屋子，从衣兜和裤兜里将一把一把的钞票掏出来，全神贯注投入到‘数钱’的行业中去。

　　几百元零钞在冯俊彦手中慢慢的捋顺、捋平整，心里稍稍计算，今日这么一个来小时的收入，毛利竟然达到了四百五十元！按照现在人均收入不过百的统计，自己这一会几乎挣了一个普通人半年的收入，即便是相对于一些好的单位和厂子，这个收入也足足赶人家两三个月了。

　　再次看了看茶几上摆放的一堆零钞，冯俊彦不由咂舌：这小资生意果然了得，难怪接下来几年，想要下海经商的会那么多，那么强烈了！

　　冯俊彦这次摆摊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挣钱！要真是想要挣大钱，这么点收入可不知道要熬到哪年哪月才能达成目标，这只是个手段，是要让所有人都意识到自己很聪明，很有头脑，不但能够养活自己，还可以标新立异地明创造一些东西，为之后的大棚菜明以及心中其他的构想打下合理解释的基础。

　　一万多块钱一分没动，这四百多也够自己用段时间了，而且，为了让自己这个‘小天才明家’在莱辛县稍有名气，摆摊这件事，还是要每周都做做的，既能打响名声，又可以顺便盈利，又是一件一举多得的好事。

　　将钱收起来，冯俊彦这才重新把那盆土豆丝找出来去厨房做饭菜。

　　‘梦境’中的冯俊彦一生碌碌无为，为了生存到处漂泊，做过很多的杂事，但无论漂泊到哪里，为了省钱，几乎都是自己做饭吃。而且他做过几份厨师学徒、帮工的差事，甚至还在某小餐馆当过半年的大厨，手艺即便不高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平视的。

　　这段时间，随着冯俊彦单身生活的再次出现，这套梦境中的手艺也在其手中展现了出来，甚至，因为环境不同、心态不同而更胜往昔。

　　毕竟，梦境中的自己从事这类事，一是为了学习做饭，让自己吃的味道不用太‘艰难’；二是为了生活，当成一份工作来对待，自然没有那种享受和精益求精的态度。即便是知道理论和原理，心底深处也只是本着得过且过的想法，不会去深究、琢磨。

　　但现在不同，现在的冯俊彦可以说是衣食无忧，没有生活负累，没有经济窘迫，所有的一切都在享受，都在感知，对这手艺便多了一份精细，一份认真，再加上有深厚的功底和理论知识，其效果自然也就出来了。

　　吃完了饭，冯俊彦又到大棚里忙活了一番，看着这剖面像蒙古包一样的大棚，完全是自己一手一手搭建起来的，对里面种植的种子，冯俊彦就像等待自己孩子出生一样期盼着其芽、成熟。

　　忙完了这些琐碎事情，冯俊彦将自己关在院子里，在霓裳漫天涯的夕阳照射下，将那套内外兼修的拳法来回打了几遍。

　　冯俊彦不知道这套拳法的名字，当初学的时候只是跟着老教授打拳，甚至连这套拳的名字都懒得一问，可现在冯俊彦知道了练习这套拳的好处，每每打完拳，浑身就像做过按摩似地舒服，而且头脑特别清晰，甚至，整个身体都散着微微的热量，即便是站在寒风刺骨的西北风里也不惧。

　　从刚开始练习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来月的时间，冯俊彦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好像有无穷的潜力不断地在自己身体内叠增，自己的身体逐渐变成了一个蛰伏的庞然大物似地，仿佛一旦觉醒就要惊天地泣鬼神似地感觉。

　　从开始打一遍就气喘吁吁，冷汗直冒，到现在可以支撑练习五六遍拳法后浑身散微微热量的地步，冯俊彦对自己头脑的理解力和身体的适应力也有了更深的体会，对这套不知名拳法也有了更多的疑虑。好像当年自己学这套拳的时候，打起来也不累，打完也没这种感觉，不知为什么，这次却体会出了这么多的好处，真想再见到那名老教授，好好地咨询问问，假如还能再跟随他老人家练习的话，一定要好好珍惜，用心的练。

　　冯俊彦仰望血染的西天，眼神透出深邃的目光，良久，幽幽一叹，摇摇头返身回屋。

　　趁着打拳后头脑清晰，冯俊彦将周末布置的作业一股脑的完成，早早的歇息。晚上冯俊彦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这个梦不同于之前那个‘仿若真实’的梦，而是一段说教般的梦。在这个梦里，一个老头张着嘴巴说道，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对自己轻轻的解说，整个晚上，冯俊彦都停在这个梦里，虽然听不到声音，不知道老者在说些什么，但却始终没有焦躁不安的心情，仿佛看到老者的形象，便自有一股清新平静的情绪出现在心中，久久徘徊。

　　直到第一缕光芒出现在地平线以上，冯俊彦梦中的老者突地化成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汹涌翻滚着，仿佛在将冯俊彦的意识往外推一般，紧接着一股大力涌出，冯俊彦猛地睁眼，忽然醒来。

　　“呼呼呼，怎么做这种梦！？”冯俊彦仔细回想了一下，模糊又仿若清晰，但可以肯定的是，与自己‘前世’所梦完全不同性质。至少，现在已经有很多模糊不清晰的地方了，但因为整个梦境十分统一，只不过是一名老者动嘴皮子却不出声音，而自己到底在哪里也无从查知的画面而已。

　　“或许是昨天挣钱太高兴了吧……”冯俊彦摇了摇头，自嘲地想到。

　　按照计划，今天中午要去菜市场摆摊卖厨房套装，傍晚也还要去县里的小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