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退役 第五章 暂留（下）

　　现在团里的军官都知道，一些在外的军官即使回到了这里，面对着他们的也是离开，或者调走，但是对于白鲸来说，现在的感觉有些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了离开了这个生活多年的地方，自己又该何其何从呢？不走？留在这里？谁有能把自己留在这里呢？

　　跟段松峰等人聊了一个早上，就连吃饭的时候，也在说，白鲸六年以来在德国所发生的事情，包括，在德国学了一些，国内没有的战术，以及自己认识了两位老大。

　　其实白鲸在德国六年的生活也是相当精彩的，但是一时半会又说不完，只能留着以后有时间再说了。

　　早饭时间过了，白鲸在屋里闲的郁闷，没有办法，时间过得太慢，只好跑到营部去了。

　　“咚咚……”

　　“请进！”

　　“营长好，我是白鲸，请问，教导员哪里去了？我找不到他了。”白鲸走进来之后说道。

　　“白鲸？德国柏林军事学院，陆军特战指挥系？”坐在床边的中校看着白鲸，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我！”白鲸答的很干脆。

　　“不错，年轻有为，看来，未来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希望你能用你在德国学到的一切，来切实的叫道这些士兵，让他们真正的成长起来。好了，你找老姜什么事？坐下跟我说一样，他出去了。”营长说道。

　　“我，我还是跟他说吧。您先忙，我先走了。”说完白鲸转身想走。

　　“白鲸，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不瞒你说，昨天你回来的时候，姜刚已经给我打过电话，我今天早上刚刚从团部回来，有什么事，你问我就好了，团长最近忙死了，还是别去烦他了。”营长来忙走过来把白鲸按在了沙发上说道。

　　“营长，那你告诉我……”白鲸说道。

　　“白鲸，你的事情我了解，而且在你去德国留学的时候我也知道，那时我还是二营的营副，其实按照你现在的成就，你应该是这个营的营长，而我就顶在你该在的位置上，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营长坐在了白鲸的身边。

　　“营长，这个您不用说，领导既然让您当这个营长，就说明他们肯定你，下面的士兵既然听从您的吩咐，您的命令那就说明他们认可你，那么既然领导肯定你士兵认可你，我又有什么说的呢，如果真要是让我做这个营长，我怕我还是做不好呢，其实我还是喜欢副职，有事老三做，有雷老大抗，只有副职是最幸福的。呵呵。”白鲸笑呵呵的说着。

　　“白鲸，你这样说我就好受多了，不过，我想还请你理解，你要知道，现在部队刚刚裁员结束，所有的一切都在更换中，包括军官，而且你的档案在部队变动到时候就已经被师长拿走了，而现在师长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们联络不到，也许上调了，也许回家了，但是即使是上调还是回家我们都找不到他，你要知道，这些部队老资格的首长，他们的身份都是保密的，我们找不到他，所以，团长和我只能进自己的所能，留你一年，当然在这一年之内，我们会想办法拿到你的档案……”营长一边看着一边说着白鲸。

　　“营长，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我明白。”

　　其实营长的话说的很明白了，只是委婉了一点，不过白鲸的心理那块石头，虽然落下，但是依旧激起了千层浪。

　　“营长，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白鲸此时的心情难以形容。

　　“这样，你先回去，等你哪天心情好点了，休息过来了，就来找我，咱哥俩喝点，也聊聊，还有，回去还做你的连长，这个位置，你当年走了之后，师长就一直给你留着，师长说了，人走了，位置得留着，不能让孩子回来，连个呆的地方都没有，当然，如果你们谁能超越他，这个连长，让你做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你胜得过他。而现在的连长，段松峰，是你原来的兵，在这个位置上，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了，现在你回来了，他也该当回他的副连长了。”营长也站起来说道。

　　“营长，算了吧，他已经在连长的位置上三年了，接兵送兵的事情他也经历很多，我想他现在应该也能胜任这个位置了，不用换下来了，也免打消了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积极性，我还是当我的兵吧。只要别让我闲着，就没有问题。”白鲸笑了笑并没有同意营长的看法，一来，既然团领导让段松峰当这个代理连长就说明他有能力，二来，三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军官的成长了，既然都已经成长了起来了，那么在这样打消他的积极性，他长期以来的努力就此消失，任谁都不会好受的。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了。”姜刚这个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就知道你没走，你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我也知道，裁员的时候，全员修整，我在这个时候回来也不是很恰当，而现在在让我面对一堆新面孔，虽然我自问我可以做到，但是下面的人配不配合就不是我说的算了的，所以我还是当兵吧。”白鲸好像一副了然的样子。

　　“这样吧，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一脸的连副调走了，你正好顶上去。这是团部的文件，你看一下吧。”姜刚拿出了文件说道。

　　“我就知道，团长不是走了，而是不愿意见我，或者说，不愿意跟我说话，不过，也好，我也不想闹的太僵，你们怎么安排，我怎么做吧，反正我也呆不长了，能多留一会，就留一会吧。”白鲸说完，拿上文件，转身出去了。

　　这样的结果，其实白鲸早就已经想到了，只是没有想到，一切就好像是有人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丝毫不差，有些让白鲸匪夷所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