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关闭
当前位置:热游文学网 > 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91.再问你一次,是对?是错?

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 作者:丶北爱 | 更新时间:2015-06-03 08:56:26
(快捷键:←)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推荐阅读:
    心,颤抖到不能自已,她吻了皇叔!

    这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为冲动的举动,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奋不顾身地想要与他靠近。

    哪怕知道是飞蛾扑火般的结局,只为求一刹那的耀眼,也甘之如饴。

    此刻,东陵馥依旧紧合着双眼,她已脆弱到不堪一击,连睁眼去看东陵晟的勇气都没有。

    哪怕他眸光中隐隐透出碎碎点点的轻蔑与鄙夷,都足以让她的自尊瞬间崩塌成灰犬。

    片刻后,并没有她预料中的狂风暴雨,东陵馥快速离开了男人的唇,但双手却仍是如着了魔一般依旧紧圈着他的脖颈。

    她似乎还残存着最后一丝幻想,期盼他或许会有一点不同的反应踺。

    缓缓将小脸埋进东陵晟的胸膛,她自顾认命地喃喃道,“皇叔,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云萝,看着本王。”头顶处,男人的话语顿时让东陵馥心里一惊。

    身子猛地凝滞住,在她满心皆被微酸的刺涩倏然填满时,东陵晟却忽的伸手扣上了她的下颌,强迫着她仰头看向他。

    一如他狠戾冷彻的语气,他眸中的寒凉,足以瞬间凝结她眼中的湿热。

    “大声说出来,你眼前的男人是谁?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如同睥睨天下的王者般,东陵晟审视着眼前女子,逼迫她直直地看向自己。

    “你是北胤摄政王东陵晟,我的皇叔。”

    “很好!本王以为你连这点伦.理都忘了。云萝,接下来想清楚,小心回答本王的问话。”

    “若答错一次,本王就杀掉一名锦芙宫里的人,直至杀光你宫中所有的人,看看有多少人因你的错误而丧命。”

    “你吻了自己的皇叔,是对?是错?”男人蓦地加重了指尖的力道,东陵馥的下颌已传来了微微的疼痛。

    “对错难道就这么重要吗?人的感情若是能自己控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因爱而困,终生深陷不可自拔。”对上东陵晟冷戾狠绝的眸光,她将心一横,咬牙驳斥道。

    “别挑战本王的耐心,本王现在就可下令,先杀了秋荷!再问你一次,是对?是错?”东陵晟微眯了双眼,眸中的杀戮之气已是浓重,嗓音更为沉鹜戾寒。

    “错,错,是错!可以了吧!”这一刻,除了妥协她已无路可走。

    “好,很好!当初你威胁本王立下协议,誓要嫁给褚英为妃,甚至愿意为此学习如何勾.引男人的媚.术。怎么,现在反悔了?是觉得勾.引自己的皇叔更有意思?”

    听着东陵晟露.骨而又讥诮的话语,东陵馥的泪再也无法止住的滚滚而落,“皇叔,求你别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云萝,你记住!这北胤国的男人你想要谁都可以,唯独本王你不可以!这是乱.伦,懂吗?”

    下颌处的钳制蓦地一松,东陵馥一瞬便是双腿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看着已转身离去的男人,她只觉自己就如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浩劫般,心上已是布满创伤。

    他竟用这样残酷的方式,逼自己对他断了念想。

    *******

    呆怔地来到床榻前缓缓坐下,东陵馥的脑海中尽是东陵晟方才严厉冷肃的模样。这一切,犹如丧人心智的魔咒般挥之不去。

    许久,候在殿门处的玉岑与秋荷终是忍不住敲了敲殿门。见东陵馥并未有所阻止,二人便推门进了大殿。

    看了眼静坐在内殿的女子,玉岑已是急急地踏至她身旁,俯身摸了摸她垂在膝上的双手。

    感受到掌心的温度竟是有些灼烫,玉岑才惊觉东陵馥是再度发烧了。

    见得这般状况,一旁的秋荷正要转身去请太医,东陵馥却忽然出声阻止道,“方才溺水时太医便来检查过,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受了风寒。他已开了一些驱寒的药方,待我服下汤药睡一晚后,便没事了。”

    紧锁着眉看向床榻上的女子,秋荷轻沉了目光。

    她知道,这女子的脸色之所以会这般苍白,定是背上伤口的炎症复发了。而公主一力阻止自己去找太医,终归还是不希望受伤的事传到皇后那里。

    届时,皇后定会追根究底彻查此事。眼下,摄政王与皇后的关系本就紧张,如皇后再知道爱女因救摄政王而受伤,想必定会借题发挥再度掀起一场风波。

    说到底,便是到了这般地步,公主却仍是一心护着摄政王。

    虽然她不知道方才摄政王进入大殿后,公主究竟为何与他发生争执,更不清楚他们在民间逃亡的这段日子里,到底经历过什么。

    但她能感觉到,似乎他们的关系与以往有了些许不同。

    “秋荷明白,奴婢这就去太医院将公主驱寒的药材取来。”瞥了眼身旁女子微有错愕的神色,她又道,“玉岑便不要打扰公主休息了,你同我一道去太医院吧。”

    片刻后,待秋荷踏出大殿将殿门掩上的一瞬,玉岑才

    伸手拉上这女子避过门口的宫人,压低了嗓音道,“秋荷,你老实交代,公主这次出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否则,公主怎么自回宫后便常常一人发呆,就连褚英王子几次求见,她都以各种理由推脱掉了。”

    闻言,秋荷神色警觉的问道,“这些话,你可有对谁说起过?”

    玉岑一撇嘴便瞪了眼她,颇为无奈的应道,“大姐,你当我傻了呀?这种事怎么可能对旁人说起。”

    “不过就是我担心公主,所以才忍不住私下来问你。就连你们不在的那些日子,皇后娘娘差人来询问是否知道公主的下落时,我也都是守口如瓶。”

    轻咬着唇瓣,她稍稍一顿,便又道,“只是,每次你们都把我留在宫里。总有一天,我这小命便会在皇后娘娘一不高兴的情况下,被她收走了。”

    “就你嘴贫,你想出宫还不简单吗?下次我就禀明公主让你去,可好?”说笑间,秋荷已挽上她的手臂,拉着她一道朝了太医院的方向行去。

    “你可不要食言了,别是公主下次又带着你出宫快活,只留我一人在锦芙宫里蹲守。”敢情这玉岑姑娘是在争宠,有些吃味了。

    *****

    一路上,明媚的暖阳已不如盛夏那般灼眼刺目,正渐有和风温煦之感。

    二人穿梭在花树小道上,很快便来到了太医院的门口。可她们刚一踏入院中,便见一名宫女跪地不起,正朝屋子里哽咽的嘶喊道,“求严太医开一些药给我家主子吧,她是真的病了。”

    这样求药的戏码,在太医院不知上演过多少回。

    深宫中,那些不受宠爱的女子比比皆是。她们不止见不到皇上的面,就连每月的月俸也少得可怜。扣下日常所需的开支,她们还得受某些太监与宫女的欺辱,上供银子。

    如今,北胤内忧外患,宫里的资材也逐渐变得匮乏。如药材这类珍贵物资,自然是能省着些用就省。

    “你还不赶紧走,跪在这里求我有什么用。不是本官不想管,而是你家主子的事现在谁也不敢管!”严太医说着,便已招呼了一旁的太监,欲要将这宫女撵走。

    眸光一转,他恰巧看见秋荷与玉岑二人走来,便立刻变换了态度迎至二人面前,“二位姑娘可是来给云萝公主取药的?”

    “正是。”秋荷瞥了眼跪地宫女,淡笑应道。

    见他忙转身吩咐医女将她们带至药坊,秋荷又道,“严太医,方才我不慎跌伤了手臂,不知太医可否再拿些金疮药与止痛药给我?”

    闻言,严太医忙爽快的点头讨好道,“那是自然,本官这就吩咐医女一声。”

    朝身后医女交代了几句后,他便示意二人一道随她前去药坊取药。

    待秋荷与玉岑走后,严太医看着跪地的宫女摇了摇头,便再度差人将她赶出太医院。

    眼见已有太监上前拉扯自己,那个百般祈求不成的宫女,竟忽的声色冷厉道,“颐妃娘娘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她现虽在宗人府,可依旧是妃位,凭什么就不能给药!”

    皱眉看向这个言辞不避的女子,严太医沉声喝道,“映月,你自小在宫中长大,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赶紧走吧,你这番话要是教有心之人听了去,你这丫头连小命都将不保。”

    听完他的一席话,映月沮丧的垂下头甩开旁人的拉扯,随后缓缓起身走出了太医院。

    *****

    从医女手中取过驱寒药材与金疮药后,玉岑与秋荷便即刻回了锦芙宫。

    看着内殿中仍在床榻旁呆坐的东陵馥,秋荷便是几步上前,伸手将她的中衣解开,露出了背后的伤口。

    果然如她所料一般,女子背上的伤口四周泛出了淡淡地灼红,已有炎症而起。好在只是泡了水,并无太大忧患。

    将金疮药膏朝东陵馥的伤口处细细涂抹过一层后,秋荷便小心翼翼的替她换了身干净衣裳穿好,并让玉岑将备好的膳食清粥端了上来。

    许久,待东陵馥终是漫不经心的将桌上食物一一吃下,正稍作歇息时,秋荷忽的朝一旁的玉岑吩咐道,“你去将公主的汤药端来。”

    瞥了眼应声离去的女子,东陵馥凝眉看向她,“为什么要故意将玉岑支开?”

    眉眼轻轻一扬,秋荷低语道,“奴婢与玉岑去太医院给公主取药时,听到了一件事。是有关颐妃的,不知公主可有兴趣知道?”

    闻言,东陵馥心中已是一沉。

    姜晚词,在她离宫后,便被母后以触犯宫规的罪名关进了宗人府,难道她在宗人府里出事了?

    “颐妃,她怎么了?”微顿片刻后,东陵馥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毕竟她是皇叔最爱的女子,似乎自己不能也不愿坐视不理。

    “颐妃应是很不好,病得十分严重。否则,她的婢女映月也不会冒险去找严太医求药。宗人府那种地方,想想也知道有多惨,像她这般病死在里面的嫔妃

    ,已是不计其数。”

    缓缓地道着言语,秋荷轻轻一叹。

    低眉沉默了几许,东陵馥忽的开口道,“秋荷,你再替我去一趟太医院。”

    示意这女子附耳过来,她轻声交代了些需要准备的东西后,便径直朝着屏风后走去。

    *****

    宗人府。

    从太医院出来后,映月便回了一趟朝华宫替姜晚词备上一些日常所需之物。

    此时,她正挽着竹篮朝宗人府内关押那女子的囚室行去。

    即便是身处如此悲凉的环境,姜晚词却仍是坦然的坐在木椅上,翻阅着手中的书卷。这是映月第一次来看她时,给她带来的。

    在看守打开囚室的铁门后,映月行至了她身旁。就如平日在朝华宫中一样,这女子安静的为她换上了新的宣纸笔墨,并将几日前她吩咐带来的书卷一一摆放在了桌案上。

    目光扫过一旁搁着的半馊饭菜,映月眼圈一红,已是哽咽道,“皇后娘娘怎能对主子如此狠心。”

    “云萝公主未婚怀孕一事,曾引得朝中一众老臣怨声载道。皇后娘娘是多亏了主子当时鼎力相助,才得以将公主保下,可她这么快就翻脸了。待皇上醒来后,若见娘娘遭受这般不公的待遇,定会十分心疼。”

    瞧着映月在一旁紧皱小脸,替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样,姜晚词却只是轻笑道,“傻丫头,我反倒觉得现在挺好的。比起朝华宫,这里更让我觉得舒服。”

    主子是病糊涂了吗?竟拿这宗人府的囚室与朝华宫相比。

    眸光落向桌案上放置的丝绢,映月看着丝质间染上的暗红血迹,蹙眉自责道,“都怪映月没用。”

    “主子生了病,映月却连药也求不来。若是这样一直拖着,病情必会加重,这可如何是好!”

    眸光轻移向丝绢旁已显素旧的锦绣荷包,姜晚词静凝了眉眼。

    这里面装的,是她最喜爱的鸢尾花与那男人的亲笔字条。是几日前,东陵晟暗中派人送来的。

    原来,他心里一直都有自己。

    很早以前,在他还是默默无闻的睿王时,众人只知他容颜绝美,乃是一名俊雅风华的翩翩贵公子。

    但在那时,她就已知道,这男人有足够的野心,甚至要将整个北胤收入囊中。

    也正是这份冷傲沉睿的气魄,让她对他情根深种。

    她爱他,远比他想象中更沉更浓。

    殊不知,她的病就是因他而生。自他失踪的消息传来后,她心中便种下了郁结。

    在他生死未卜的那些日子里,她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曾许诺要伴他身旁一辈子,他若是死了,她也不会独活。

    如今,最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现在他平安无事。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她有满满的勇气。便是在宗人府,她也能这样一直等下去。

    “映月,你先回去吧。若教皇后的眼线看到,少不了让你吃些皮肉之苦。”

    拿起原本放下的书卷再度翻阅起来,姜晚词淡淡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注定的命运,若我今日就要死在宗人府的囚室里,那也只能怪自己福薄。”

    “颐妃娘娘此言差矣,难道你没听过人定胜天吗?”听闻忽有女子的声音传来,姜晚词猛地一惊抬眼看去,竟是东陵馥。

    *****

    姜晚词从未想过,这女子会来宗人府的囚室中看她,甚至还带来了严太医为她瞧病。

    缓缓踏入囚室中,东陵馥一眼打量过闷潮晦暗的内部陈设后,便轻凝了眸光。

    片刻后,在经过这女子以花朵为饰的一番简单打点后,原本阴暗沉寂的囚室中竟也多了一份明媚栩栩的生机。

    将手中装有盛放繁花的瓷瓶摆在桌案上,东陵馥瞥了眼一旁的素旧荷包,轻笑道,“也不知颐妃喜爱哪种花,我就随意在御花园里采了一些带来,希望看着它能让你心情好一些,这样才有助于身子康复。”

    言语间,东陵馥环顾过四周,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时,严太医在为姜晚词诊治完毕后,回禀道,“颐妃娘娘会咳中带血,皆是气血瘀滞,心中郁结所至。只要娘娘保持愉悦的心情,按时服用臣开出的药,不出三日便能好转,一月就可康复。”

    “那就有劳严太医了,颐妃娘娘毕竟是我父皇最宠爱的皇妃。她若因此伤了身子,教人怪罪下来,严太医作为太医院的掌事,恐怕得首当其冲了。”

    东陵馥看似不经意的几句话语,却惊得严庆胆怯不已,“臣每隔一日便会来给颐妃娘娘复诊,公主不必担心。”

    宗人府虽说管理森严,只有获得皇后的懿旨或是持有腰牌的皇族子弟才可进入,但太医却是在这规矩之外,他们进出宗人府只凭太医院的腰牌即可。

    毕竟宗人府关押的都是皇亲贵胄,虽是犯了错才进来,但哪一个不是身份尊贵。所以,在宗人府病伤而死的,都是刻意放任所致。</p

    >

    得了东陵馥的命令后,严庆赶紧回了太医院准备药材,映月也随了他一道同去。待汤药煎好后,她便可直接送来给姜晚词服用。

    顷刻间,囚室内只剩了东陵馥与姜晚词二人,秋荷已受命守在外面。

    缓缓打量着囚室内突如其来的变化,待姜晚词将目光落向坐在木椅上的东陵馥时,已是不可思议的开口道,“云萝,你用了什么方法,竟让严庆如此听话。”

    “威逼利诱。你只管养病,我自然有的是办法。”东陵馥刚一开口,姜晚词便瞪大了双眼看着她,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

    犹自沉默了片刻后,东陵馥起身准备离去之际,姜晚词忽然开口问道,“为什么?”

    转身看向后方女子,她嗓音沉定而坚稳,“还记得那晚你来锦芙宫找我时说的话吗?私自出宫去救皇叔,本就是我心甘情愿所为,而为皇叔再到宗人府来又有何不可?”

    算多管闲事吗?

    就连东陵馥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她只是将心比心。

    *****

    三日后,青玄祭台。

    随着和亲的日子逐渐临近,东陵馥也迎来了公主出嫁前,颇为隆重的谢礼之日。

    这日清晨,她便在玉岑与秋荷的悉心装扮下,身穿绣金如意云纹锻裳,梳着倾花流烟髻,由轿撵送至了宫中的青玄祭台处。

    在玉岑的搀扶下走出轿撵,东陵馥抬眸望去的一瞬,满目皆是象征着皇权无上的明黄之色与辉映出喜庆华贵的红彤之艳。

    而铺有红色织锦的小道两侧,静候而立的各皇亲朝臣已是将祭台广场拢得人山人海。前方不远处,褚英正在祭台前等着她。

    确定这不是西式婚礼吗?

    见东陵馥顿步不前,一旁的玉岑小声催促道,“公主快过去褚英王子那里吧,如今大家都看着你呢。”

    此时,东陵馥才又一步一步的继续朝了前方的祭台走去。轻移步履的过程中,她只觉繁复的头饰几乎已要压弯她的身子。

    隐忍着各数不适,女子波澜不惊的凝着前方,却也没有错过众人各怀心思的目光。

    一路碎步而行,东陵馥脚下却毫无征兆的猛然一滑。正待她身形摇晃着欲要朝前跌去时,离她最近的楚瑶一把搀扶住了她,并轻笑道,“小心一些,云萝今日可要做这里最美的女子。”

    垂眸看向地面,东陵馥发现小道上竟有散落的珍珠。看来,是有人故意想要让她出丑。

    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楚瑶身旁的东陵晟,她随即便朝方才帮了自己的女子浅浅一笑,“谢谢皇婶。”

    楚瑶回以微笑,转眸看向了东陵晟,“王爷你看,云萝公主今日美得不可方物,怕是寻遍整个北胤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看的女子了。”

    “皇叔难道就没有想对云萝说的吗?”东陵馥笑得明媚,嫣红的唇映她如雪肌肤,就若山川之巅倾世绽放的火舞天莲。

    这一切,不是已得偿所愿吗?与褚英和亲,再借机远走高飞。

    可为什么,她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眼前这男人的一句话。

    “日后他若敢欺侮你,皇叔必定替你出头。”他淡淡地说着,似许下了一生的承诺,那是作为皇叔的承诺。

    *****

    但就是这样简单的只言片语,便足够让东陵馥再度心猿意马。

    她是鱼儿,他便是渔夫,若有一日鱼儿上了钩,那是因为鱼儿爱上了渔夫,它愿用生命来博他倾心。

    前方的褚英,正笑着迎她款款而来。

    此刻,谢礼仪式已在响彻云霄的号角声中开启,而礼仪官也恭敬庄重的开始执行仪式的各项内容。

    可东陵馥似根本就不在意这一切,也不在乎玉岑在她身旁一直提醒着自己频频犯的错。

    待礼仪官用红绳缠绕上她的无名指,而另一端连接的是褚英左手的无名指时,这男子微微挑眉笑着,似要迫不及待的向在场所有人宣誓他的主权。

    大掌一挥,他已将东陵馥揽进了怀中。

    一旁的礼仪官见状,微微一咳,便朗声道,“请褚英王子与云萝公主一道择选吉日。”

    见女官将木盘中的金色挑棍呈至了自己面前,褚英一手握上东陵馥与他相缠红绳的手,捉着她一同执起了金色挑棍。

    前方的精致木桶中,正摆放着数支箭羽,而每支箭的下方,都悬挂着钦天监测算出的良辰吉日。

    垂眸看了眼怀中女子明若娇花的容颜,褚英执着她的手微俯身子一挑,便有一支缠着大红字签的箭羽落出了木桶。

    此刻,已有女官上前拾起箭羽将其交到了礼仪官手中。将字签展开一瞧,他便宣布道,“和亲吉日九月二十八,诸事皆宜,祥瑞顺意。”

    见和亲一事终是尘埃落定,旁侧的皇后温敏彤缓缓走了过来。

    忙与褚英一道朝了她行礼,东陵馥见这妇人深凝着自己,嘱咐道,“馥儿,待你嫁

    与褚英为妃,去到沧澜国后,要以夫为尊,更要好好孝顺褚英的父王与母妃,切莫任性妄为。”

    低眉轻轻一叹,温敏彤微一沉吟,又道,“此去沧澜国相隔万里,你定要好好保重身子。”

    虽然离东陵馥出嫁之日尚还有一段时间,可温敏彤却也不由得伤感起来,总想再多嘱咐一些。往后母女分隔两国,想要再见怕是不易。

    听得她略显怅然的话语,东陵馥虽眼色迷蒙,却仍是握了握她的手,乖巧应道,“儿臣定当谨记母后的教诲,不让母后操劳挂心。”

    *****

    翌日,锦芙宫。

    自确定了云萝公主和亲的吉日后,太常寺便分派了一名掌管礼仪的资深嬷嬷,前来向她教习公主出嫁前应当掌握的各数礼仪。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教习未婚公主如何取悦男人。

    兀自坐在圆桌前看着玉岑将一名面色冷肃的老嬷嬷领进大殿,东陵馥却将目光越过她,看向了后方端着木盒的三名宫女。

    不是教习礼仪吗?那三个木盒里又是什么?

    在几人同她行过礼后,为首的老嬷嬷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朝她开口道,“公主,从今日起,老奴会为公主示范教习各数礼仪女训,以及为妻之道。”

    宫中人人皆知,云萝公主早已历经过男女情事,但名义上她还是尚未出阁的公主,所以大家虽心知肚明,却也无人提及。

    “公主自幼长在宫中,当是通晓各数礼仪规矩,因此老奴今日便先为公主教习女子出嫁后最为重要的为妻之道。”

    为妻之道?莫不是三从四德,相夫教子?

    正待东陵馥如此想着时,老嬷嬷却示意殿外宫人抬了三尊木架进入殿内,并让他们将殿门全数掩上。

    眸含疑惑的瞥过一旁的玉岑,她以眼神询问道,你可知这是要干什么?

    玉岑微一蹙眉,便是无辜的摇了摇头。

    此时,已有宫人俯身打开了老嬷嬷一同带来的三个木盒。可待他们将其间的东西铺展开来,呈在木架上时,东陵馥已是彻底的傻了眼。

    这画工唯妙,笔法精良的图是什么?!

    白花花的春.宫图!

    看着图画上女子身形妖娆,媚态百出的模样,以及她与男子交缠的姿势,东陵馥瞬间羞红了脸。

    虽然她知道古代皇宫里极为流行这种东西,虽然她也曾因好奇而独自在家上网时搜看过这类图画,可她从来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过这样巨幅的春.宫图啊!

    而且她身边还站着个解说员,更甚是她的眼神看向哪里,这人就解说哪里。

    此时,老嬷嬷捕捉着东陵馥的目光,神情自若的看向了第三幅春.宫图,淡淡道,“这个姿势,在房事里要求是极高的,对于初尝**的女子而言,怕是有些难以适应。”

    “若要按需来选,应是依从由一至三的顺序来步步渐进。当然,若公主还想习得更多的姿势,这些书册皆可供公主参考。”

    她言语间,已有宫人将木盒内的春.宫图册一一摆放在了圆桌上。

    低眉瞥了眼活色生香的画册,东陵馥暗暗一叹,神色已是更为窘迫,可她却见周围的宫人皆是面色不惊,从容淡定。

    莫非他们从小都看这些吗?所以才会这般沉凝不迫。

    硬着头皮听闻老嬷嬷教习男女之事,待到她终是离去后,东陵馥才注意到,原来殿中还是有人同自己一样,会心慌羞怯。

    见秋荷与玉岑红扑扑的脸颊已宛若番茄,她不禁撇嘴一笑。

    身为现代人的她,已是极为见多识广了。可看了老嬷嬷带来的春.宫图后,她竟不得不感慨其尺度之大,就连苍.井.空这样的a.v***也是望尘莫及。

    一眼扫过老嬷嬷留在圆桌上的春.宫图画册,东陵馥立刻起了调笑的心思,“反正你们俩都是要陪我嫁去沧澜国的,提前研习起来也不错,日后总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若是还有不懂的地方,就把册子拿去温习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嘛。”

    “公主,想来你也饿了,奴婢去吩咐御膳房给你准备晚膳。”便是一溜烟,玉岑已没了踪影。

    眼见这个平日里呆萌迟钝的玉岑竟在关键时刻撇下自己跑了,秋荷心中虽是暗骂这小妮子太不讲义气,却也即刻效仿她编了个理由,接着道,“公主,今儿好像挺热的。”

    “待会用过晚膳后,再来点冰镇酸梅汤与水果什么的那才极为爽快,奴婢这就去冰窖给公主准备起来。”

    一瞬,这两个丫头皆溜之大吉。

    *****

    晚膳后。

    东陵馥乘着院中花海熏风的离离香气,便是忽然生了兴致,在锦芙宫的院落中示意宫人摆上了圆桌,让一众太监与宫女们聚在一起,喝着她调制的美酒,各自讲述家乡流传的故事。

    “公主,奴婢从来没有尝过

    味道如此奇怪却又十分好喝的酒水,这是什么酒?”席间,一名模样脆生的小宫女在连连饮下好几杯后,已是发出了赞美的感叹。

    瞥了眼说话的小宫女,东陵馥见她眼神尽显涣散,那摇摇欲坠的模样怕是离醉酒不远,便笑道,“它的名字叫**尾酒,是用新鲜的橙汁、柠檬汁以及石榴汁同酒水勾兑而成的。”

    “鸡尾酒?鸡与水果也能勾兑吗?好生古怪的名字。”不知是谁发出的疑惑,竟惹得东陵馥大笑不止。

    笑颜灼灼间,她的眸中已被酒意与心绪薰染出了点点浅薄的雾气。看着围坐在圆桌旁淡笑盈盈的众人,她忽然莫名的竟是有些伤感。

    许是借了久久不沾的微醺之眩,又或者她在犹自放纵压抑良久的沉沉泪意。

    一手抚过微烫的脸颊,东陵馥将小手支在下颌处,开始静静地聆听着醉酒过后,众人由心而生的浅言细语。

    待到夜深月浓之时,大家一道收拾过残局后,便踏着凌乱的步履护送东陵馥回了内殿。

    此番,锦芙宫内的太监与宫女们也都各自回了厢房休息。

    沉夜当空,碎星明耀。

    这似乎是自东陵馥穿越到异世以来,少有的愉悦纵情。而她也因多贪了几杯酒水,已是愈发的昏眩沉绵。刚一在软榻上躺下,女子便觉浑身的力气犹如被抽空了一般。

    不知这样酣睡在软榻上过了多久,昏昏沉沉中东陵馥只觉口干舌燥,想要喝水。

    都怪自己今夜太过贪恋迷醉,放纵出了头。

    思及秋荷与玉岑二人可能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东陵馥便没有唤她们,而是径自起身欲要前去找水来喝。

    可她刚一站起,那抹似挥之不去的目眩神迷便猛地朝了她再度袭来。

    正待她身形不稳的踉跄着步履时,东陵馥的身侧却有一阵不知自何处而来的清风徐徐拂过。可她尚未从迷糊中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情况时,便已被深夜闯入内殿的男子揽进了怀中。

    教这抹温热的力道拥住,东陵馥浑身一紧,已在挣扎中清醒了几分。但在她欲要唤人之时,对方却已洞悉她的想法,竟以亲吻封住了她的声音。

    蓦地瞪大了双眸,她迅速将眼中的流光一聚,便是借着月华映入窗棂的微蓝碎影,看清了男子的面容。

    这个夜闯锦芙宫强吻她的人竟然是霍昕。

    ———————————————————————————————————————————————

    感谢陶瓷灯的荷包,还有一更晚上来看,喜欢文文的亲,记得收入书架哒~(ps:不用焦急皇叔这货啥的,很快会转折哒~)
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最新章节http://fahao.reyoo.net/zhifuweihun_wangyeyoujingxi/,欢迎收藏本书
(快捷键:←)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新书推荐: 重返十九岁倾世皇妃农家新庄园重生山花烂漫复转军神超级饭店风雷破光芒神决宇宙农民重生之娱乐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