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忘情拥吻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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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这样一眼,颜真似也察觉到了有一道目光正看着自己。顺着直觉而去,他瞬间便与东陵馥交汇了眸光。
心中微微一沉,东陵馥轻凝了眉。
她原以为,只要离开了皇宫,离开帝都,她就能从此远离一切阴谋。
她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再见到皇叔以及与他相关的任何人。可没想到兜兜转转,如今皇叔的心腹就在不远的地方。
颜真是因为公孙旭尧而来的吗?他来了,皇叔会不会也在这附近囡?
忽觉自己的心骤然变得慌悸缭乱,东陵馥将垂在身侧的小手收拢,用力的握了握。
她不是早已下定决心,从此以后都不会与皇叔之间有任何瓜葛吗鲺?
可为什么?
现下,她不过是再见与他亲近的人而已,怎会令她如此焦灼不安?
此刻,交缠打斗在木屋外的天琰宗与钟琳等人,似已形成了一种势均力敌的状态。便是交手了数个回合,他们也没能在对方身上占得任何先机。
这样僵持下去,恐怕也不是办法。
不仅东陵馥这样想,颜真似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随了他一声令下,天琰宗的人已悉数由攻击状态变作了防御撤退状态。
眼见钟琳等人再度挥剑朝了他们攻来,天琰宗只在以长剑挽着剑花作挑挡之势后,便寻得招式间隙,护着颜真离开了此地。
临走前,颜真的目光追逐过东陵馥的身影,直到她赶至霍昕身旁,他凝了眼二人后,才转身离去。
见颜真与天琰宗的人悉数离开,霍昕却并无追赶的意思,反是转身看向了一旁的东陵馥,轻斥道,“这里很危险,不是让你待在那里不要出来吗?若是你受伤了,怎么办?”
就若不曾听到他的担心责备一般,东陵馥只是面露忧色的查看着他断臂处的伤口,关切道,“你感觉伤口现在如何了?有裂开吗?我随身带了药,若是你…”
“东陵馥!你在听我说话吗?”略显恼怒的低吼着打断了她的话语,霍昕瞧着她为自己忧虑的模样,心中的慌恐却是与日俱增。
这样的不安与焦躁,让他这段日子夜夜都在惊惶难受。
因为…因为…
在他看来,她对自己所有的好,都是因为他为救她而断了手臂。
所以,你现在是在报恩吗?
如果是,他不需要!
就在东陵馥因霍昕忽来的怒气而尽显错愕时,他一手甩开了她的手,朝一旁的钟琳吩咐道,“你派人在周围守着,严密监控天琰宗的动静。”
说完,霍昕便撇下东陵馥,径直朝了木屋内行去。
钟琳领命后,则转眸看向了东陵馥,而她投来的眼神似在问:你到底做了什么,会让我家主子这般生气?这样我好躲着点,免得自己本没犯错,却无端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微微蹙起眉头,东陵馥并未理会钟琳迫切的眼神,只是朝了木屋走去。缓步来到木屋前,她将四周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此处,只是一间简单的农舍,周围由大片绿树环绕,倒是显得并不起眼。
目光落向随在自己身侧的玉岑,她吩咐道,“你去膳房看看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说完,东陵馥便来到了木屋的门口。可她刚一踏入木屋的房间,便有两名与无垢山庄护院相同打扮的男子冲了出来挡在她面前,厉声喝道,“你是干什么的?”
定眸看向二人,东陵馥正欲开口解释时,屋内忽然传出了一道略显沙哑的嗓音,喝止道,“住手,放她进来。”
那话音刚落,两名男子便赶紧退让了开来,并低眉道歉,“姑娘,请多包涵。我们不知道你是少主的朋友,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原谅。”
淡笑着点了点头,东陵馥并未多言什么,便径直走了进去。
目光落向前方,第一个映入她视线的,就是霍昕。此刻,他正背对着自己,且不偏不倚的遮挡住了坐在软榻上的男子。
轻转眸光,东陵馥见软榻两旁各站了一名同门口二人一样衣着的男子。而他们冷肃严酷的面色,俨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缓缓朝前走出几步,待她来到霍昕身旁时,亦全然看清了坐在软榻上的公孙旭尧。
他一身素白衣袍,眉眼俊雅淡薄,与印象中谦谦如兰的那个君子模样相差无几。
不过,从他眉梢眼角的倦色来看,他的身子仍是较为虚弱。
一见东陵馥到来,公孙旭尧已撑起身子朝她行礼,“草民不知公主驾到,多有冒犯了。”
忙上前一步伸手安抚住他,东陵馥开口道,“公孙公子,你身上有伤,不必多礼,快坐下吧。”
她穿越到这异世虽已有段时日,但有时仍对古人的各种规矩无法适应,这礼规实是太过繁琐复杂。
闻言,公孙旭尧回坐到了软榻上,在目光落向她的同时,他亦瞥了眼她身后的
霍昕。
似是猜测到了些什么,他淡淡问道,“公主怎会与霍公子在一起?”
虽说这段日子,他都待在隐蔽的通谷镇里,但仍会派属下前去外面打探些消息。
他得知霍昕已割据了千山府的一处山脉与北胤的当今皇上对抗,霍昕的大军统帅孟元朗,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似与前朝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不过,云萝公主此时居然会与霍昕在一起,倒是让他有些匪夷所思。
据他了解,云萝公主自小便与当今皇上关系亲厚。如今,她既与霍昕在一起,看来云萝公主与皇上决裂的传闻属实。
看了眼东陵馥,霍昕沉声道,“这似乎与公孙公子没有任何关系。”
闻言,公孙旭尧轻笑着应道,“霍公子说的是,是鄙人越矩了。”
见屋内的气氛似因自己的到来而显得古怪且尴尬,东陵馥立刻转移了话题,朝他问道,“公孙公子现下伤势如何了?”
“几日前,阿俊带着消息回到无垢山庄,说你意外遇袭已是命在旦夕。公孙庄主因心急你的安危,便委托了我们前来寻你,并将你带回山庄。”
听得她的言语,公孙旭尧的眸光瞬间清亮了几分。随即,他便带着困惑急切的问道,“二位是从无垢山庄来的?”
“家父这些年一直住在无垢山庄,不曾再踏出山庄一步,你们是如何认识家父的?”
微微打量过眼前男子,霍昕应道,“想必公孙公子应该知道孟元朗吧?他与公孙庄主是旧识。”
“也正因如此,在得知了山庄混有奸.细想要谋害你的性命后,公孙庄主便委托了我们前来此处接你回去。”
见公孙旭尧闻言后,已是陷入了沉思,霍昕细细凝过他眉眼间的各数神情后,便继续道,“公孙公子怎会与颜真在一起?且身上的伤似已无大碍。”
目光掠过身旁的两名护卫,公孙旭尧回道,“原本,我也以为自己这次必是难逃一死。没想到,颜神医路过此地,从而救下了鄙人的性命,也算得上是鄙人命不该绝。”
微微点了点头,霍昕提议道,“既是如此,若公孙公子能动身上路,我们还是尽早赶回山庄,以免公孙庄主担心。”
闻言,公孙旭尧颇为干脆的应道,“我身上的伤倒不碍事,咱们现在就启程吧。”
他知道霍昕是担心颜真方才不过是假意离开,实则是去向当今皇上通报消息。
眼下,在不知父亲的安排前,他还是不要轻举易动,待一切回了无垢山庄再说。
听得他这般一说,霍昕即刻便转身去到了木屋外,吩咐钟琳从镇上雇一辆马车来。而东陵馥则是去到膳房,让玉岑准备了一些路上可以食用的干粮。
约莫半个时辰,待一切都打理妥当后,众人便出了村子,启程朝着无垢山庄而去。
一路上,为让车马行得不那么引人注目,马车上便只坐了东陵馥,玉岑与公孙旭尧三人,其余的人包括霍昕在内都是骑马前行。
倚坐在颠荡不已的马车上,东陵馥一手挑开窗边的帘幕看向了外面沉着些许昏暗的天色。
如今明明只是未时,可天幕中卷卷层层的厚重乌云却似一张天网般,令人闷堵压抑得就若喘不过气来。
缓缓地吞吐了一口气息,东陵馥刚一放下帘幕,便见坐与自己对面的公孙旭尧正看着她。
略显疑惑的眨了眨眼,她不禁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要不公孙公子怎会一直看着我?”
公孙旭尧微微一惊,便轻笑道,“鄙人只是没想到,能与公主在这里见面,还能同乘一辆马车。所以,有些欣喜罢了。”
闻言,东陵馥心中的疑虑非但没有因他的回答而消减,反是愈发浓重。
想起二人之前在宫中初遇时的情景,她忽然开口问道,“我们之前是不是就已经见过面了?”
“之前,鄙人不是在宫里与公主见过一次吗?”动了动掌心包缠纱布的手,公孙旭尧应道。
心知这男子有意回避,东陵馥也不予强求。忽然想起他方才喝水时,因茶水泼洒而出似是湿了纱布,她朝着一旁的玉岑吩咐道,“去将车上的药箱拿过来。”
转眸看向公孙旭尧,她继续道,“如今既是在宫外,且以我现在的处境也不适合再应承这样的称呼,你就直接唤我的名字便好。”
闻言,公孙旭尧似已明白了她话语中的意思。而这一切,也正印证了他的揣测。
见玉岑已提过药箱开始在内翻找纱布,东陵馥说道,“你这手上的纱布不可进水,我来帮你换掉吧。”
公孙旭尧礼貌的颔首,并将受伤的那只手摊在了她的面前,“那就谢过馥姑娘了。”
东陵馥明白,他在称呼自己时,刻意回避掉了“东陵”这个姓氏,因为这是国姓。
在北胤国,只有皇族之人才会使用这个姓氏。
将缠绕在这男子掌心的纱
布一层一层揭去后,东陵馥见他掌心的伤口已显露了出来,似是教利器割伤所致。
如今,他的伤口已然愈合结痂,但被茶水侵染过的伤痕边缘却仍是泛着微白的红肿。
并未多言什么,东陵馥即刻便在药箱中找出了敛水消肿的药散,并将其细致的倒在了他的伤口处。
拿过一条干净的纱布,她动作娴熟的朝他伤口上缠压而去。
悉心的替他拉紧绷缠着,东陵馥此时并未注意到,公孙旭尧注视自己的眸光中,似轻轻地流转着一道看不清的暗绪。
正待此时,也不知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马车忽然在马儿的嘶鸣声中,急促的停了下来。
霎时,便有一抹刀剑相向的声响伴随着打斗的动静传来,而霍昕更是朝着钟琳下达了守卫马车的指令。
心中顿时一沉,东陵馥赶忙替公孙旭尧将纱布扎好,随后弯着腰身来到了车窗旁。
可正待她欲要掀开帘幕朝外一探究竟时,马车竟忽然快速的行驶了起来,并磕磕撞撞的朝着前方而去。
教这抹动静猛地一带,东陵馥已重重地跌向了马车后方。
霎时,玉岑便急急地用双手将她身子一抵,替她暂时稳住了身形。
将眸中的惊骇敛去,玉岑皱眉道,“小姐,我们去窗棂那处,好攀附着窗框暂缓颠簸。”
言语间,她便护着东陵馥在颠荡得肠胃都在疼痛的马车上,缓缓朝着窗棂那处移去。
忙一手抓扶在了窗框处,东陵馥另一手拉过已是东倒西歪的玉岑,朝了对面的公孙旭尧开口道,“公孙公子可要小心些。”
朝她微一点头,公孙旭尧便也抓住了另一边的窗框稳下身形。
这一路上,拉车的马匹就若是癫狂了一般,竟也不管是树木还是山石,便那么踩着蹭着漫无目的地乱奔。
而马车则因那剧烈的颠簸,好几次都要侧翻过去。惊得用手死死地抠在窗棂的木框上,东陵馥极力克制着身子的胡撞乱颤,紧紧地咬了咬牙。
可下一秒,随着又一道重重地磕绊而来,原本在她身旁的玉岑竟在猛地一颠后,双手骤然从窗框处松了开来。
便是一瞬,玉岑这丫头已在惯力的作用下朝后一仰,以至脑袋狠狠地磕上了马车的侧板,晕了过去。
焦急的凝了眼已然昏厥的女子,东陵馥转眸看向了同在马车内的公孙旭尧,却见他似被这般激烈的晃荡扯动了伤口。
此刻,他轻蹙眉头的模样,似是十分难受。
寻思着若一直任由这疯马横冲直撞,怕是更为危险,东陵馥便想要前去控制住这匹脱缰的疯马。
可每当她吃力的行到马车的前方时,便会教一抹重重地力道甩回马车内。
透过飘开的帘幕看向窗外的景致,东陵馥见匆匆而过的树木已由稀疏变得渐渐密集起来。
他们是被疯马带入了林中吗?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她感觉马车行进的速度已开始慢了下来,马车颠腾的幅度亦渐渐沉缓。
片刻后,那匹疯马似耗尽了气力般,马车终是停在了密林深处。
见这场令人尖叫疯狂的奔走总算结束,东陵馥忙松开了攥在窗框上的手,前去查看玉岑与公孙旭尧的状况。
几步来到昏迷过去的玉岑身旁,东陵馥细细检查了一番后,发现她只是晕厥,其他地方倒无明显伤痕,可公孙旭尧的情形似乎不太乐观。
见他紧合双眼,眉头拧蹙的模样,想必身上的伤口已在剧烈的颠簸中被牵扯着撕裂了开来。
忙微低了头,东陵馥开口道,“公孙公子,你先在此稍候片刻,我出去检查下周围的情况。”
说完,她已转过身子,来到了车尾,可马车内的公孙旭尧却无一声回应。
倏地跳下马车,东陵馥将周遭的景致细细环过一番后才发现,果然如她方才所料,这疯马将他们带入了深山密林中。
若不是周围的树木生得浓密,阻碍了马匹的疯跑,她还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警觉的在四周走动探看过,东陵馥发现此处并无什么异样后,才扬声喊道,“有人吗?霍昕,你在吗?”
此时,回应她的,却是树梢上被惊扰得扑腾着翅膀的鸟儿,与轻啸在耳畔的呼呼风声。
除此之外,她似还能听到那轰轰沉沉的滚雷正回响在天际。
看来,霍昕并没有追上来。
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她转眸看向了马车一路而来时,在地上留下的车轮印记。
顺着这道深深浅浅的痕迹走了一段不算太长的路,东陵馥心中一个激灵。
若是顺着马车留下的痕迹走下去,是不是就能回到之前那里了?
可是…
若这般回去后,她找到的人不是霍昕,而是方才突袭他们的那群神秘人,该怎么办?
一时间,东陵馥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眼
看再过两个时辰天便要黑了,大夜晚的身在这山间密林中,将是十分危险。
况且,马车上还有一个受了伤的公孙旭尧,也不知玉岑这会醒过来没有。
看了眼乌沉的天色,东陵馥将心中所想一抹而过,便打算先回马车上,找公孙旭尧商量一番再做决定。
如此一想,她已踩着地上翻开的细碎泥土与车轮印记原路朝着马车走去。
沿着痕迹一路而行,东陵馥走了一刻后,才终是再度看见了马车。
此番,马车与她离去时停靠的位置完全一样,四周也与她离去前没有任何差别。
赶紧走近马车,待东陵馥来到车尾一手掀开车帘时,却发现车内只剩了昏迷不醒的玉岑,那个受了伤的公孙旭尧竟不见了踪影。
他去哪里了?
心中揣着这抹疑惑,东陵馥在马车四周绕了几圈都没有寻到他的身影,而四周也不曾发现他的踪迹。
公孙旭尧受了伤,应当不会走出很远,她要不要去找他?
可林子这么大,他究竟会去哪个方向呢?
便是一瞬,东陵馥的心绪已凌乱无常。
毕竟方才的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她甚至还来不及理清思绪。
那偷袭他们的神秘人究竟是谁?霍昕现在何处?
正待她低眉思虑着心中所想时,忽有沁凉的水滴打落在了她的脸颊与手背上。
倏然抬头一望,东陵馥见那星星点点的雨水,正从黑浓得似要压袭在她头顶的乌云中悉数而落。
此刻,由林子深处吹来的风,已是越来越狂。忽急忽缓间,那风正卷带着泥土的腥朽气息与树叶的青凝味道朝她扑面而来。
“公孙旭尧!”蹙眉望过一眼看不到边的林子,东陵馥无奈的喊了出声。
只是,无人回应的荒凉与周遭的这般诡异气氛,已让她的心脏乱颤着狂跳起来。
谨慎的看着四周灰暗阴沉的景致,就在东陵馥的心弦似已绷到极致时,她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了一道树枝被踩断的清脆声响。
心跳骤然一促,东陵馥只觉浑身的气血都冲上了头顶。牙关紧紧一咬,她转身便以极快的速度挥拳朝了身后来人狠狠攻去。
她敢保证,这绝对是出于自己本能的自卫反应。
随着一记轻震的闷响传来,东陵馥已一拳砸在了站在她身后的公孙旭尧的胸膛上。
接下来,她便听得他闷哼一声,就这样生生地受住了她的攻击。
忙抬眼看向来人,东陵馥见公孙旭尧正微微蹙眉看着自己,眼角却有一丝笑意。
顿时,她便没好气的质问道,“你方才去哪里了?我不是让你待在马车上不要离开吗?”
用手揉了揉教她一拳打中的地方,公孙旭尧回应道,“我休息了一会伤口不那么难受了,便想着你一个姑娘在林中乱走会有危险,所以出来找你。”
“才走出没多远,便听见你唤我的名字,所以我又赶了回来。”
闻言,东陵馥看了眼身前紧蹙眉头的男子。
此刻,他的衣袍与发间已教忽然而至的雨水淋湿了点点。不过,他的气色相较方才的虚白,确实是缓和了一些。
虽说她心有愧疚,但又想着他方才莫名的无声站在自己身后,她便咬了咬唇瓣,开口道,“活该,谁让你没事站在别人身后,一句话也不说。”
听得她这般小小的抱怨,公孙旭尧却只是凝视着她,并未出声说些什么。
再度瞥了眼他,东陵馥见这男子似也并未因她的打骂而恼怒,心里倒是愈发的愧疚了起来。
将心一横,她微侧过身,别开眼故作打望四周环境的模样,说道,“我承认方才是我太过紧张,所以导致反应激烈了些,还请公孙公子多多包涵。”
良久,东陵馥见自己并未等到任何回复,这才转眸看向了公孙旭尧,却瞧他淡淡一笑,应道,“馥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这公孙旭尧不简单!
她虽与他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多,此刻他也仍是一副谦谦有礼的模样,可东陵馥却深深地感受到了一分紧张。
因为,她全然无法揣测到,他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反应。
只觉方才那事猛然间震慑了她的心神,东陵馥将微有慌乱的心绪稳住后,便凝眼看向了前方。
还是要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才好,她可不想深夜待在这鸟无人烟的深山里喂虫子。
“我方才沿途检查了下,或许我们可以顺着来时的路返回。公孙公子意下如何?”抛下这句话后,东陵馥便轻抬双手将其遮挡住眼前的雨雾,朝着马车所停的位置走去。
离方才的颠簸已过了有段时间,也不知玉岑此番情况如何,她得去看看才行。
可东陵馥才踏出一步,脚下泥泞的松软便让她的绣鞋一滑。
霎时,她竟身子一斜,朝了一侧跌去。
就在东陵馥以为自己会重重地跌倒在地,摔上一跤时,本在她身后的男子却以极快的速度伸手扶上了她的腰身,并在手臂用力的惯性下将她紧抱在了怀中。
忙将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处,横在二人之间,东陵馥的鼻端正萦绕着男子身上淡淡地药草味道。
而她目光所及之处,是公孙旭尧掌心上缠绕的纱布。那纱布上丑陋的结,正是她之前在慌乱中随手所系。
“小心。”耳畔,是公孙旭尧关切的嗓音。
闻言,东陵馥低垂着眉眼在挣脱中微微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而公孙旭尧亦颇为顺应的松开了双手。
这一切,似乎发生的太过突然,结束的也甚是突然。
抬起眼眸,东陵馥眸色淡淡地看向了这个刚结识不久,可说是完全不了解,甚至还是陌生人的公孙旭尧。
正待此时,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了马蹄狂奔的“轰轰”声响。那抹微震人心的响动,正乘着风息由远及近。
由这般急重的马踏飞灰之音可判断出来人必是十分焦急。
循声转过视线,东陵馥将目光落向了那个策马狂奔的男子。
此刻,呼呼而啸的风息,正倾卷着霍昕的袖袍飞扬而起。而他凝视她的眉眼间,那深重的焦灼与担忧,好似方才与马车一道消失不见的,是他的命。
脚下就若生了根一般,无法动弹分毫,东陵馥只是愣愣地看着霍昕策马而来,奔向自己。
他的身后,还跟随着钟琳等几名护卫。
随着一道马匹的啸天嘶鸣响起,霍昕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翻身一跃,便下马朝了她大步跨来。
只是,这男子刚卷带着一抹冷凉的风息来到她面前,甚至还未等东陵馥开口说些什么,他便单手将她紧紧地抱进了怀中。
不给她任何喘息闪躲的机会,他已低头粗暴的吻上了她的唇。
此番,这般疯狂而又深重的亲吻,似是他在一力感受着她的温度,她的气息,她的味道,只为借此来证明她是真实存在的。
这一刻,同他一道赶来的钟琳与几名护卫已微微别过脸,避嫌的不去看这二人。
但此时,却有一双眼正凝视着面前忘情拥吻的二人。
他的眸中,已沉窒压抑如天幕间滚滚浓浓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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