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占卜师迦勒

　　“请容我先给火羽大人示范一个戏法。”迦勒请示道。

　　火羽做了个“请”的手势。

　　迦勒将双手置于水晶球两侧，聚精会神得盯着球体的中心点。骤然间，原本散发着的淡紫色光晕的水晶球通体发出黑紫色耀眼的光芒。

　　火羽却眼都没眨一下，问道：“你不用念咒语么？”

　　“呵呵，火羽大人显然是人界的小说看多了吧？”迦勒没有怠慢，口气依然静静得说道：“现在请火羽大人拿起你面前的水杯，将里面的水从水晶球上方倒下。”

　　火羽：“哦，感情这水不是让本尊喝的？”

　　“……”

　　迦勒见火羽明摆着是在闲扯，正要催促，却见火羽已经按照自己的话开始做了。

　　淡黄色的茶水垂直流下，形成细细的一条水线。而就在水线接触到水晶球所放出的光晕的那一霎那，水线突然慢了下来。

　　“能量可以改变物体所受引力的牵制程度。现在的现象是放慢，下面我会将其悬浮！”迦勒停顿了下，在水线快要接触到水晶球的时候，将其“汇集”到一块儿，形成一个小孩拳头般大小的水球，“控制”到左掌心前，继续说道：“现在，请火羽大人将另一杯水以同样的方式倒下来。”

　　“你也不喝了？”火羽并没有过于着迷迦勒的“戏法”，而是继续闲扯道。真有点欠揍……

　　另一股水线在快要接触到水晶球所发出的光晕时，迦勒连忙说道：“火羽大人请注意看！”

　　可是迦勒还是说晚了，话音未落，水线已经接触到光晕，竟然诡异得消失了！

　　“哎，还是说慢了！火羽大人你看！”迦勒的视线投向了水晶球的底座上。

　　火羽这才发现，原来刚才第2条水线并非是消失了，而是以极快的速度继续往下泄，“浇灌”在水晶球上，在水晶球底座边化为一小滩水。

　　没等迦勒说话，火羽先开口道：“你用能量改变物体所受地心引力的程度使其放慢、静止以及加速，就好比本尊虽然体型不太匀称，却可以在仙界通过耗费灵力从而降低身体坠落的速度、悬浮在半空中以及快速地飞驰一样。”

　　“没错！火羽大人。刚才我就是利用水晶球拟造了一个类似能量场的环境，并演示了三种改变物体正常移动轨迹的行为。如果抛开水晶球和刚才那2股水流以外的任何物体，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为改变了时间呢？”迦勒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拿了一个茶杯，接住被“掌控”在左手掌心前的水球。

　　“虽然能量改变了物体的正常移动轨迹，撑死也只能说是制衡了引力罢了，怎么可能改变时间的流失速度呢？那可是无形哒！”火羽托着下巴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迦勒：“时间确实是无形的，但如人的心理一样，无形，并不代表不存在。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拉倒吧！我还以为是定论呢，原来是你的猜想。”火羽“泄气”得低拉下脑袋。

　　“火羽大人……抛开未知的领域不谈，人们确实已经总结出很多定论。但定论，就一定是真实的吗？不同的领域之间都有着或多或少，或明显或暗藏着的牵连。如果有一天，他们忽然发现未知的领域和已居定论的领域之间产生了概念上的交集，并且交集的部分存在着矛盾的话……”迦勒不由得“畅想”道。

　　“打住打住！本尊暂时还不能肯定你的观点，同样没有否定，只是……你是不是跑题了？”火羽眯起了眼睛。

　　“呵呵。好吧！既然火羽大人没兴趣听，我就不说这个了。”迦勒无奈地摊了摊手道。

　　“本尊不是没兴趣听，只是咱们先把正事儿办了，以后要是有时间，咱俩来它个无限喷都行！对不？”火羽摆出一副正事要紧的模样道。

　　“……恩。”

　　火羽：“听说在妖界，只要呼吸空气就可以摄入妖力？”

　　“没错，因为空气中会充斥着一些被斩杀的妖兽所释放出来的无主妖力。”迦勒将水晶球用布擦干净，放回到货架上。“看来火羽大人回到妖界以后，显然已经找人打听过一些有关妖界的信息。那么我就讲点他们可能不清楚的吧。”

　　“嗯嗯！赶紧滴！”火羽一听迦勒明显知道一些林景瑜所不知道的，耳朵都快竖了起来。

　　“妖力相当于妖类的生命，一旦妖力尽失，就会像血流尽了一样死掉。我打个比方……”迦勒顿了顿，忽然问道：“玩过气球吧？”

　　火羽自豪得点了点头。

　　迦勒：“从未吹起过的气球收缩得很紧，就显得很小。你吹进去的气体越多，它就会越膨胀，而当你放开它以后，气体流失已尽，空的气球也比它最初的形态要大。”

　　火羽：“也就是说，摄入的妖力越多，妖力的上限就会随之增大？!”

　　“恩。不过前提是你要有足够强大的体质去承受！”迦勒说着，用手比了个气球爆裂的手势。“而且，妖力多并不一定代表妖力强！就好比有些吹起来的气球能漂浮在空中，而有些吹起来的气球会落在地上，因为里面的气体不同。”

　　火羽：“那修炼是怎么回事？”

　　“火羽大人在仙界是如何修炼的？”迦勒反问道。

　　火羽：“比如说养气，不断地释放仙术等等，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楚的。”

　　迦勒：“恩~养气应该是为了平静心神，使自身更具与能量之间的亲和力；不断得释放仙术，应该是为了完善自身与能量之间的兼容性。”

　　火羽：“蛮专业的分析能力嘛！”

　　迦勒呵呵一笑，继续道：“妖界的修炼，简单点说，就是释放妖力！”

　　“释放妖力？”火羽惊讶得重复了一句。

　　“恩~因为强者释放出来的妖力，可以感召空气中所夹杂着的残余的无主妖力，使其聚集在释放者周围！”

　　“敢情……敢情全是靠摄入空气中的妖力？！那妖界最初的妖力在哪？！”火羽开始有些兴奋起来。

　　“植物！”迦勒眼神复杂得说道。

　　“太神奇啦！”火羽不由得喊出声来。

　　“……以前的妖界……多美好啊！”迦勒侧仰起脸，仿佛浸入美好的回忆中。

　　“……”火羽也受了感染，换上一副失落的表情，没再言语……

　　夜幕降临，茗星旅店林景瑜房内……林景瑜竟然伏在床边哭了一天？！

　　“火~羽~~~呜~”已经明显“哭困”了的林景瑜嘴里还嘟囔着。

　　“叫哥干嘛？”窗外一个略矮偏胖的人影轻声问道。

　　“火~~~嗯？！”林景瑜刚答了半句，便被这可恶而又熟悉的声音“惊”得脑海一“炸”，泛醒过来。

　　“火羽？！”林景瑜挂着泪儿望向窗外。

　　“叫~哥~干~嘛？！不是问了嘛？！”

　　“我不信~你进来！”

　　“叫哥进去就叫哥进去，还不信？！”人影一闪，火羽虎着脸站在窗前。“看清了没？假了管换！”

　　也不知是哭浑了眼看不清楚还是看清楚了又不敢相信，林景瑜摇晃着站起来，向火羽的方向艰难得挪起步子。没挪出几步忽然一个踉跄……

　　火羽非常及时得闪身过去扶起林景瑜，嘴上依然没正经道：“干什么？知道错了就好，还犯得着下跪认错？！”

　　“你~真的是火羽？！”林景瑜眼神有些涣散得“盯”着火羽的脸，双手一阵乱摸。

　　“都说啦嘛~假了管换！你还摸！哥喊非礼了啊！”火羽强忍着内心的痛楚，开玩笑道。

　　“呜~”林景瑜抱着火羽的脑袋，肆无忌惮得放哭起来。

　　而此时，火羽只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呼吸……因为……他的脸被非自己的第三方力量“逼迫”着……深深埋入第三方那散发着迷人体香的……软肉之中……

　　“本尊这是被迫的！！！”（虽然声音模糊不清，但笔者有义务替大家把火羽这句十分艰难而又乐在其中的一句肺腑之言“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