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头

　　詹占的臭豆腐刚做了才那么十多天，已经是远近驰名。还没到放学的时候，街坊吃，詹占都是免费送的，城里的人来，看着贵族詹占就收一个金币一块，平民分毫不取。

　　每到放学时候，都排满了长长的队伍。玄武学府一共五万两千多门生，加上那些导师，教员，一共六万多人。队伍最长那一次足足有两万多人。

　　可詹占每一天一共就准备了两万块臭豆腐，每天送人五千，卖一万五。并且规定每人最多只能买十块。这样，一天下来，最多也就一千五百人能买到。

　　夏爸说：“为什么不多卖点。”

　　“物以稀为贵，卖那么多，许多人都不会来了，有的人不是因为好吃才来的。”詹占解释道。詹占继续说：“夏爸，你就好好享福吧，再做一段时间，给你在城里买一间大宅。”

　　夏爸满意的笑了笑，夏妈在一旁听着也乐呵呵的笑着。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币，更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拥有这么多的金币。现在他们除了笑，就是盼着日子快点过，再过几年，等詹占成年后，娶了夏秋，那他们这辈子算是完美了。

　　詹占又对着夏秋说：“秋儿，明天咱进城给你买几身华丽名贵的衣裳。再买点其他打扮打扮。”

　　“我现在不漂亮吗？”夏秋调皮的说。

　　“漂亮，都跟仙女一样漂亮了，明天再打扮一下，比仙女还要漂亮。”詹占一笑，那浅浅的两颗酒窝更显得那份坏笑更加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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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詹占拉着秋儿的手走到了城里，杰德还是跟在后面，屁颠屁颠，现在杰德倒不像是詹占的兄弟，倒是是詹占儿子。

　　这是詹占第二次来城里，这是利浦城，方圆十万里大大小小的城中最大的一座城。

　　城里是一片繁华，宽大的街道，两旁是整齐有序的店铺，比起玄武学府门前那两街道有气派多了，商品也更加丰富。

　　詹占租了一只豪华的灵物为坐骑。驾驶这飞马灵物的是一个平民，由于是平民，玄武等级自然也是有限，灵物的等级也是有限。相对于其他贵族的坐骑，詹占租的这飞马就好比那时候詹占衣衫褴褛跟那时候的锦衣华服相比。

　　可是这足以让夏秋兴奋不已。小时候跟父母进城，她总是嚷嚷要骑灵物，可是，父母最多是让她坐瘦驴那样最低级的坐骑灵物。现在终于有机会坐在高大的飞马，并且飞了起来。

　　詹占虽是高兴，但他看着头上飞过更为高级的灵物，詹占并没有显出太多的兴奋。他暗地里发誓，一定要坐上做高级的灵物，俯视下面的一切。

　　他们到了一家卖衣裳的高级店铺。这店铺装饰豪华，门面都是高级的木材装潢，招牌还镶着几颗闪亮的宝石。里面的摆设更是精致。

　　“好。就这里。”詹占他们下了马。门前两个漂亮的女人只是奇怪的看着这两个穿着简单的少年，并没有来得及表示欢迎。

　　“占哥，我怕。”夏秋闪闪躲躲的走在詹占旁说。

　　“怕什么。”

　　“我没进来过这样豪华的地方，爸妈以前说这不是我们平民能进来的。”

　　“不怕，咱现在是有钱人，以前我也没进来过。但放心，咱以后是有钱能，别说是进来买衣裳，就是把整个店铺买下来都行。”詹占挺着胸膛说。

　　一位女人走过来，这女人淡妆浓抹，穿得甚是妖艳。上下打量了詹占和夏秋，说：“你两进来做什么？”

　　“买衣裳啊。”詹占说。

　　“看你连一点玄武都没有，这不是你进来的地方。”

　　“你怎么看出来？再说了，没玄武就不能进来吗？”

　　“没玄武，你哪里有钱买这衣裳，你知道这衣裳多少钱一套吗？”

　　“钱？哈哈。”詹占从大大的钱袋掏出二十多个金币，接着说：“这能买多少。”

　　“来这地方还拿金币，真是下等人？”

　　“我们不是下等人，我们是中等人。”夏秋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勇气说。从小父母就教育她说，他们是中等人，不是上等人那样富贵，但也不是下等人那样底下。下等人是没有ziyou，没有尊严的。

　　“好好，也懒得跟你们说。这金币能买两套那边的衣裳。”这女人伸手去拿金币。

　　詹占顺手把金币扔到地面，走过去拿了两套衣裳，扔到地面，用力踩了踩，叫夏秋说：“你也过来踩，好过瘾啊。”

　　夏秋走过去，跟着詹占踩，起初还蹑手蹑脚，看着詹占又是踩又是跺，也渐渐放开，跟着又踩又跺。

　　那个女人看着嗔目结舌，其他的女子也走过来，觉得甚是可笑，可是看着店主的脸由红变青，也就强忍着不笑。

　　过了一会儿，詹占走过来，说：“贵族是不用干活的，你在这里做什么？”然后哈哈大笑。

　　其实詹占不知道，贵族也是要干活的，只是这女人确实不算是一个贵族，只是一个低级贵族在家外面所包养的一个女人而已。

　　这女人破口大骂：“给我滚出去，来人啊，把这两个下等的赶出去。”

　　詹占没有理会，只是拉着夏秋走慢吞吞的走出去。詹占拉着夏秋走在大街上，他没有钱了，他原本二十个金币至少能买十来套衣裳，在玄武学府那两条街，最贵的也就才一个金币。

　　走了一会儿，詹占刚才欢乐的笑脸沉了下来，变得心事重重。

　　“怎么啦？”夏秋看到詹占不开心的样子，关切的问。

　　“没事。我们回去吧，现在我没钱了。”

　　夏秋摸摸自己的钱袋，里面也有几个金币，她本来想说，“先吃点东西再回去吧，我饿了。”可是看着詹占，也大概想到了詹占为什么不开心。

　　詹占在想：“做了有钱人，也没用，还是只是个中等人，连一点玄武都不会，去哪里都会有上等人那种尊重。有钱也带不出去，有了玄武，就可以有乾坤袋，小小的一个袋，能带许多东西。有了玄武就可以拥有自己的灵物坐骑，有了玄武、、、、、、”

　　詹占想的很多，很乱，总结起来就是没有玄武就不会开心，拥有玄武，一切都会变得美好。

　　两人回去的路上没有跟来的时候那样，有说有笑。只是安安静静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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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玄武学府门前那跳商业街，已是夜晚。放学有一个时辰了。

　　街道依然繁华，来来往往的少男少女，无忧无虑。詹占看得甚是羡慕。

　　到了店门口，夏秋大叫起来，“啊”一声。

　　詹占抬头一看，店铺狼狈不堪，破破烂烂的。

　　夏爸夏妈手里还在收拾，看到詹占和夏秋，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呆呆的看着两人，似乎想哭，可是明显强忍着。

　　“夏爸，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了，我不小心打烂的。”夏爸说完又开始收拾。

　　詹占快步走过去，拉着夏爸的手，说：“怎么回事。”

　　“没事。”夏爸泪水流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夏妈，这是怎么回事。”詹占转头问夏妈。

　　“刚才几个门生过来把店给砸了，他们说这臭豆腐太臭了。”夏妈哭了出来。

　　换在以前，他们受到了贵族的欺负，都会忍住，甚至是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过完也就没事了。可是他们现在有钱了，他们觉得自己是有钱人，应该像贵族那样。可偏偏就是被几个毛小子把店给砸了，还落下话说，以后要是还在这里开店，把他们的女儿卖了当奴隶。

　　詹占听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严重怒火猛烧，露出杀气。可是他没有做什么，只是埋下头来，跟着夏爸夏妈一起收拾。

　　丑时了，全部门生都回去寝室了。夏秋一家也入睡了，整个街道安安静静。而詹占一个人坐在店门口，仰望着星空，心中风起云涌。

　　这时候，走来一个老年人。这老年人脸上挂着一口长长的胡须，这胡须白得银白，在月光下，更显得是银白发亮。

　　“小伙子，还有臭豆腐吗？”老人轻轻的说，似乎怕惊动什么。

　　詹占看了一眼老人，没有说话。继续仰望星空。

　　“小伙子，还有臭豆腐吗？”老人重复刚才的话，比刚才稍微大声，慌慌张张的看了一下四周。

　　“没有。”詹占没有看老人，随口说。

　　“唉，没有啊。”老人叹息说，然后又说：“那你能不能给我做一点。我给你十金币，你给我做一块。”

　　“哼，钱。”詹占看着老人，一脸怒火。然后走到柜台，从抽屉拿出一把金币，扔到地面，大声说：“钱我大把。”

　　老人慌张的环顾四周，还是在生怕惊动什么。低声说：“嘘，小伙子，别生气。那你要什么，我给你。”

　　“玄武，你能教我吗？”詹占还是怒气冲冲的说。

　　“这个啊、、、、、、”老人停下来，在想。

　　“哼，走吧。”詹占转身离去。

　　“喂喂，小伙子，别走，别走，我教你，我教你。”老人急得都要伸手去抓詹占。

　　詹占回过头来，轻蔑的疑问道：“你教我，你会吗。”

　　“你别管我会不会，我教你，你给我做臭豆腐就是。”

　　“好，我姑且信你。我就先给你做一块。”詹占其实不相信这个半夜出来的老头会玄武，再说他见过会玄武的人都是锦衣华服，这老人却是穿得普普通通，就一平民打扮。但是，听到能学玄武，也就试试。

　　老人嘴馋的看着詹占拿出发霉的豆腐，放到油锅里。老人几次都等不急那样，伸手想要去拿，可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詹占做好十来块，放到老人跟前，说：“好啦。吃吧。”

　　老人狼吞虎咽的吞了三块才开口说话：“真是美味，真是美味。”然后又大吃起来。十块臭豆腐不到一会全都到了老人的肚子了。老人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然后看看锅，没有了，说：“还有没有？”

　　“没了，这个多吃对身体不好。”

　　老人呵呵笑着说：“不怕。”

　　“没有了，该你教我练玄武了。”

　　“明天吧。”

　　“为什么？”

　　“没为什么，现在教不了。明天吧，夜晚你进去玄武学府，到后山找我。”

　　“可是我进不去。”

　　“给，这个是令符，也可以说是学府大门的钥匙，有了这个你在意ziyou出入学府，但是你保证要在没人的时候进去，不能让看见你进去。”

　　“哦。”詹占接过令符，只不过是一块很小的石头，只有一节手指大小。他看了又看，没看出跟普通石头有什么特别。将信将疑的拿着石头说：“这就是进去学府大门的钥匙，你别骗我了，我有见过那些令符，都是很精美的雕刻石头。”

　　“那你见过穿我这样带十个金币在身的吗？”老人反问道。

　　“见过啊。”詹占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我就是啊。”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嘘，不要大声，扰人清梦。”老人似乎还在怕惊动什么。

　　“你怕什么，你一来到这里就那么小声说话。”

　　“唉，不说了，明天晚上这个时辰，记住，带上十块臭豆腐。”老人站起来，要离开。走了几步，回头，扔过来一块布，说：“到时候用这个盖住臭豆腐，不然把整个学府的人都臭醒，那真的是扰人清梦了。”

　　“知道了。”詹占低头看了一眼看那块布，抬头再看，老人不见了。

　　詹占不知道这是什么人，但有一种预感，这老人不是一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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