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芙蓉诗宴
择决大唐 | 作者:齐马 | 更新时间:2016-01-06 23:2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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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涛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顺手抱起了熊猫,沿着小路朝着原处走去,将熊猫放进了林子。
转身就跑,眼泪又不经意留了出来,陈子涛心想: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但是还是忍不住。边跑边流泪,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才和熊猫处了一天,但是熊猫却是他见到的第一个的动物。
熊猫傻傻的看着陈子涛,看着陈子涛越走越远,熊猫好像懂了什么,飞快的爬了起来,穿梭在林子里,来到大路上嘶叫起来:“哇哇,喔唷。”
但是陈子涛没有办法,他养不起熊猫,也不敢养,身处封建王朝,身不由己这个词陈子涛很是理解。眼泪止不住的流着,陈子涛一直没有回头,走了很长一段路………………
“公子,你不能去啊!如今除了城内,哪里都不安全啊!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公子你叫我们怎么办啊!”两个奴仆面相悲哀的拉着一位衣着光丽,面色秀气的十多来岁少年。旁边还站着几个奴仆不停的劝阻。
“混账!你们敢拦着我!不想活了是吧?”这位衣着光丽的少年大吼道。扯了扯衣袖,转身说道:“咳咳,你们先回去,我约了友人去城外,你们不要跟来,也不要告诉我母上。”少年又一个转身大步走了起来。
“这…该如何是好啊!”几位奴仆顿时慌张了。这是,一位年纪稍长的奴仆咬咬牙说:“唐由、唐海,你两跟着唐大郎,我带着其余人回去禀告夫人!”
话说刚刚那位唐大郎正因为摆脱奴仆的跟随而兴高采烈,步伐疾快的走出城去,左右各种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唐大郎昨天受到好友的邀请前去城外子母芙蓉亭参加一个诗宴,诗宴也就是吟诗作对的宴会,但是这却让唐大郎高兴坏了。这表明着长安年青一代承认了他唐大郎的才华。唐大郎越想就越开心,傻傻的笑了起来。
唐大郎快步的走出森严的城门,迈向一里外的芙蓉亭,心中思索着:今天的诗宴不得了啊,连齐国公长孙无忌长子长孙冲也来参加宴会。想到这,唐大郎心情更加激动。
要是能在长孙冲面前好好表现,得到赞赏。不用自己的父亲帮助他也能一步登天啊!…………
“哎哟!我的妈啊,哪个小混蛋这么不长眼。”陈子涛暴怒的吼道。
定眼一看,一位衣着光丽的少年仰翻在大路上,陈子涛心中想到:坏了,这么鲜丽的衣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等下不会给抓住下狱吧!不行,我还没有回去呢!怎么能死到这里!
说着说着就两腿一蹬,飞快的向反方向跑去。一跑就是一里路,这可把陈子涛累得够呛,看见到前面有个子母亭,想也不想就跑进了子亭石凳上坐了下去。
话说唐大郎刚刚心中正激动,突然给一个人撞翻了,直接晕了过去,一会才醒过来。跳起来破口大骂:“哪个混球刚刚撞到了本公子!下次再遇见公子,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骂了很久,唐大郎才想到还要参加诗宴。
顿时心急:坏了,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得赶快去,下次让我在看见那个混球,一定饶不了他!唐大郎提起衣束撒腿就跑,生怕赶不上诗宴。
陈子涛刚刚坐下准备歇口气,转身一看,十来位潇洒清秀的公子在这亭子的母亭里说着话,顿时勾起了陈子涛的好奇心,陈子涛慢慢的走了过去。
只见一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有棱有角,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的少年走了过来,恭敬的问道:“在下姓房,小字遗直,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陈子涛挠了挠头道:“呃…鄙人姓陈,名子涛。敢问兄台,你们在干什么?”
少年被陈子涛的回答问住了,父亲房玄龄从来没有教导过这样的回答,显然对陈子涛的身份很是怀疑。但是少年也不敢明说。
房遗直只得干笑两声,整理了下思绪答到:“此处正准备举行诗宴,准备以诗赴宴,齐国公长子长孙冲也将来此处,观我等吟诗作对。不如阁下是否有心参与参与?”
房遗直看陈子涛的衣着不像平民,虽然奇怪他的衣着奇异,但是,如今天下多少奇人异士穿着都是这样放荡不羁呢,想到这里,房遗直就放心了。
陈子涛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既然这是初唐嘛,初唐嘛,哈哈!那么多唐诗宋词任我用啊!哈哈!
既然要想安心的思考怎么回去,那么我就要想想怎么走到一个安稳的位置,安心的去准备回家的事!
想到这里陈子涛就激动的答到:“甚好,甚好,某虽不才,但也是饱学之士!”
房遗直顿时后悔邀请陈子涛了,刚刚只是表达一下敬意,虚晃他一下,谁知道这青年如此不顾脸面。
而且,还是这么不要脸的回答。房遗直要不是顾及自己的身份,就会用手捂脸,直呼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好在是大家子弟,很快便回过神来,尴尬的答到:“那,陈兄,请随我来。”
此时,大路上传来急促的吼叫声:“我来晚了,我来晚了,不好意思,各位。”
陈子涛转身一看,身体顿时僵住了,心里大惊:卧槽,怎么会是他,世界也太小了吧!这都碰的到!
吼叫之人便是唐大郎唐松龄,刚刚路上被陈子涛撞倒了的富家子弟,陈子涛赶忙捂脸准备进入诗宴。
却被房遗直拉住,房遗直豪迈的笑道:“陈兄,这位就是唐俭长子唐松龄,来来来,为兄给你介绍一番。”陈子涛心中不断的祈祷唐大郎不认识他。
唐松龄走了过来,疑惑的问道:“在下唐松龄,这位兄台。我们是不是见过?”
陈子涛暗叫不好,赶忙道:“哈,有吗?没有吧。哈哈,没有,没有。”
房遗直左手拉过唐松龄,右手拉着陈子涛,笑道:“来来来,我给你两介绍一下,这位是唐松龄唐公子,礼部尚书之子,晋阳人。这位是陈子涛陈兄对了,陈兄,你是哪里人氏?”房遗直疑惑的问道。
陈子涛暗道:糟糕,还是问到这个问题了。算了,也没什么的。陈子涛沉声道:“我自秦岭山中而来,由师傅抚养长大,据师傅说,我的父母死于战乱。师傅不久前也西去,不得不出山谋生。”说到这里,陈子涛化成一副悲伤的面孔。
房遗直叹了叹气道:“生死不可避免,陈兄节哀。”房遗值安慰了好一会,才带着陈子涛和唐松龄进入了诗宴。
不多一会,大路上一辆富丽的马车由远至近,停在了路旁。车的挡布被人从里面揭开,车上下来的人,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墨蓝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男子。
房遗直走上前去,拱手敬道:“长孙兄,就等你了,请。”房遗直往边上一站,手往里一翻,作了一个请的姿态,微笑着看着长孙冲。
长孙冲拱手回道:“遗直兄抬举冲某了,某还要向在座请教一二。”长孙冲表情虽然严肃,但是陈子涛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骄傲。
长孙冲缓缓的走进母亭,手拱了起来,向有人的地方扫了扫,铿锵有力的说:“今日乃贞观年间,长安年轻一代第一次聚会赋诗,冲某望各位踊跃吟唱!”
虽然长孙冲大可不必理会众人,但是为了显示自己主位的威严,才向下面的人拱手。
陈子涛虽然历史不是学霸级别的人物,但是像长孙冲这样功臣之子、皇后之侄还是知道一二的,心里有些蒙鼓,毕竟他正在和一千年以前的人说话。换作任何人,此时可能都非常的激动。
长孙冲刚说完便有一人站了出来,笑吟吟的说道:“如今我大唐稳步前进,不如我等就以赞美大江山河为题吧。”房遗直小声的告诉陈子涛和唐松龄:“此人是黄门侍郎王珪之子黄云山。”
唐松龄嘴巴张成圆形,急忙小声的问道:“王珪不是前朝遗臣,而且还参与今上之兄谋害今上一事吗?!黄云山敢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房遗直严肃道:“往事是往事,今上唯才是举,唐兄休得在胡言乱语!”唐松龄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直勾勾的看着长孙冲。
陈子涛在旁边听了半天,终于理清思绪,心里骂道:什么鬼,这么复杂的关系,这该死的鬼地方!
黄云山刚刚吟完一首诗,就引起旁边人一阵阵叫好。又过了几人吟唱之后,唐松龄想了想便站了出来,大声吟道:“头上鸟儿到处叫,心旷神怡感觉妙。衣食住行样样有,覆盖东西大集市。”吟完便骄傲的笑着。
刚说完,陈子涛就大吼道:“好!好!”不时还给唐松龄一个大拇指。而旁边人在给陈子涛吓了一跳后,也跟着鼓掌了起来。而眼睛却像看二货一样看着陈子涛。
接下来也有几人吟了几首不成器的诗,使得长孙冲这主办者也一阵尴尬。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不如,让陈兄给我们吟两首吧,陈兄可是饱学之士。”
陈子涛听完就怒了,转眼一看,我擦嘞,尼玛,房遗直眯着眼睛看着陈子涛。陈子涛心中只有一个感想:“尼玛,说好的称兄道弟呢,说好的带我长长见识。我擦,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陈子涛就被房遗直和唐松龄推到正中央,就站到一边去了。陈子涛站在中央,眼睛瞟来瞟去,眼睛一闭,脑袋一动,就思考了起来。
约摸半分钟,陈子涛脑袋呈45度仰角,低沉的说道:“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陈子涛心里面打着鼓想:诗圣,您老人家原谅我吧,让我装装比,诗圣保佑,阿弥陀佛。
长孙冲跳了起来,激动的说道:“好!好诗!好一句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不知阁下哪里人氏?”
房遗直不等陈子涛说,便跳了出来正直的朗声道:“陈兄来自秦岭,因父母死于战乱、师傅随鹤而去,因此不得不出山谋生。”
众人都为陈子涛感到可怜,长孙冲对陈子涛说道:“陈兄,莫要伤心,我这有十来两银子,不多,赠与给陈兄在长安安家吧。”说到这里,众人纷纷拿出自己的钱财,几两百文的凑了起来,最后算下来大概有将近百两。
陈子涛嗫嚅的说道:“各位的帮助,在下定涌泉相报。”
而长孙冲此时心里始终不能平静下来,父亲长孙无忌叫他这次来诗宴多多留意一下年轻一代,看看有没有什么诸葛之才、公瑾之人。长孙冲早已无心留意其他人作诗,只等结束后回家告诉其父。
诗宴结束后,陈子涛被房遗直和唐松龄拉着去了长安的福林酒楼,谈诗饮酒一番后,唐松龄大义凛然的说道:“陈兄,今日不如去我家歇息吧,明日在去买宅子。”
陈子涛真的想喊亲哥了,正愁没地方睡觉,现在来了个可爱的人给他住一晚上,“那陈某就承唐兄的一番好意了。”
房遗直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小二,结账!”房遗直站了起来,陈子涛和唐松龄跟着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