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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淫女献情 有家难归(九)

欲火焚身 | 作者:东方剑 | 更新时间:2016-01-07 04: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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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生产队的三头老牛没有拴住,跑到房后吃包米秸。一场虚惊,出了一身冷汗。一夜也没睡好觉。

  天亮了,阎善目对古玉说:“如果你不能去自首,是不可能在我这常呆,吃完饭我去找你妈,你们商量一下到底该咋办吧”

  阎善目一家人全都担惊受怕,就是吃着饭也不停的向外看,恐怕来人看到他。一听到外面踩雪声,就赶快让他跳进土豆窖。

  吃完早饭,阎善目就进了县城,他知道他家会有公安人员侦察亲属来往情况,直接去他家会把警察引来,就去了他姥姥家,让他姥家人去他家找的他妈。

  他妈也怕公安人员会跟上她,先到她娘家,没看到有人跟踪,才到阎家来的。

  他妈走进屋就对他说:“你怎么这样傻,为了一个农村姑娘干这事你值得吗。城里的何姑娘那点照她差,你为什么一定要娶个农村的”。

  古玉说:“你不是不管我的事吗,这事你也别管了,我自已的事自己安排,你该回家就回家,愿意报案你就报,反正我不是你的儿子”。

  妈妈说:“你别埋怨我,我没让你去干这事,我只是不让你娶个农村老婆。谁知你去偷、去抢,去干犯法的事”。

  古玉说:“你要能给我整钱,我何必去犯法,再说我也没想到这么倒霉,让那个更夫竟然挣脱了捆绑他的绳子,报了警”。

  妈妈说:“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办”?

  古玉说:“怎么办,我只能先躲一躲再说,给我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吧”。

  妈妈说:“好吧,我先回去给你找地方,你先在这呆着,暂时不会有事,公安局问咱家都那有亲属,就这里我没说,我知道你会到这来,你千万不能出去让别人看见,我会尽快的给你找躲的地方”。

  说完话也没吃饭,古玉的妈妈就回家了。回到家和古非地商量一下,古非地就到外县去找躲的地方。

  古玉不敢出屋,可是还很想见到邹扇子,就商量阎丽,让她把邹扇子找到这来。阎丽问阎善目:“爸,能行吗”?

  阎善目想了一下,认为邹扇子不会不保守密密,就同意去找她。

  邹扇子急忙跑了过来,进屋就问古玉:“玉哥,你怎么不去我家,还让阎丽去找我到这来”。

  古玉说:“我已没法去你家了”。

  邹扇子急忙问:“为什么没法去我家?我家只是要钱,也没说不让你去我家”。

  古玉说:“事情就出在这钱上了,我出去整钱被人发现了,现在公安局正在抓我,我不敢出屋,怎么好去你家”。

  邹扇子一听,愣住了,好一会才扑到古玉身边用拳头捶打他的前胸,又把他抱住,大哭起来,边哭边说:“谁让你去偷钱了,这可怎么办哪,玉哥,我怀孕了,这可怎么办哪,你叫我怎么活呀”。

  邹扇子不住的哭,不住的说“这可怎么办哪”。

  古玉是个不好哭的孩子,他爸往死打他,他都不哭一声,这时也哭了,两人哭了一阵,古玉安慰邹扇子说:“别哭了,光哭也没用,我不会抓进去的,我妈给我找躲藏的地方去了,咱俩一起走”。

  邹扇子一听能一起走,也就不哭了,慢慢放开抱着古玉的手,轻声对古玉说:“玉哥,是我害了你”。

  古玉说:“事情该然如此,说啥也没用了”。

  邹扇子突然转换语调气愤的说:“不是我!是我姥爷害了你,也害了我。他要是不坚持一定要钱,何必让你走这条路”。

  古玉说:“也怨不着人家,道都是自己走的,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倒霉,没绑住那个打更的,如果打更的不报警,就啥事都没有了”。

  邹扇子说:“我姥爷如果不要钱,我们家根本没想要钱,如果不要钱不就啥事都没有了”。

  古玉说:“不说这些了,现在说啥也没用了。但愿我妈能安排个好地方,我们能一起走,我们也一样会生活在一起”。

  邹扇子说:“你什么时间走”?

  古玉说:“不知道,也就几天吧,她们己出去找地方了”。

  邹扇子说:“我还要准备准备吗”。

  古玉说:“千万不可,你要做准备会被别人发现问题,弄不好把我也暴露出来,那时谁也走不了啦。你回家千万别提这些事,也别说我在这”。

  邹扇子沉默一会说:“玉哥,我还想让你去我家住呢,你看我该咋和家人说”。

  古玉说:“那怎么能行,你家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邹扇子伸手将古玉扯到外屋,小声说:“同意是没问题,我把咱俩到一块的事都和我妈说了,我妈只是看着我一个劲儿的笑,一点生气的样都没有”。

  古玉说:“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去,但绝对不能在你家住。我的事更不能让你家知道,你一定要和平时一样,不能让他们看出来”。

  邹扇子着急的说:“咱这就走吧”。

  古玉说:“你疯了,大白天出去,我不彻底暴露了,你想让我进监狱呀。要去你家也必须等到天黑才能去”。

  邹扇子说:“那好,天黑我来接你”。

  说完话,邹扇子推开房门回家了,古玉也进了里屋。

  邹扇子回到家,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本以为古玉回来很快就能结婚,这一下可好,虽然钱整来了,可是往哪结婚哪,如果能和他一起走也还可以,要走不上怎么办,他要被抓进监狱怎么办。如果不能在一起,我的孩子怎么办。越想越难受,越想越痛苦,不觉泪水夺眶而出,怕家里人看到,就到外头呆了一会,平静一会,擦干了眼泪又回到屋里。

  这是个突然的事,家里没人注意她,她难过一阵也就不再想它了,只盼日落天快黑,好去接古玉过来,想到这些心里有些美滋滋的感觉。把一切伤心事都忘了。

  现在先不说她俩盼天黑,却说古玉的妈妈回到家让丈夫出去找古玉能躲藏的地方,古非地想来想去无处可找,凡是有亲属的地方都和公安局说了,到哪都有可能被抓。没有亲属那里又能住下呢。

  还是古玉的妈妈提醒了他。她说:“他老叔在江北不是有亲属吗,你找他老叔商量商量,说不定江北那能呆下”。

  古非地这才恍然大悟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我这就去找他老叔”。

  古玉的妈妈说:“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

  古非地说:“不行,让他早一天走,就早一天安全。他舅那离街这么近实在是不安全”。

  说走,做好了的晚饭也没吃,就去了离街三十多里路的乡下弟弟家。一进屋弟弟说:“你这是从那来呀,天都黑这样才到这”。

  古非地说:“从家来,有点急事找你商量一下”。

  弟弟问:“什么急事,还得贪黑过来”。

  古非地就把古玉偷钱被发现,公安局正到处抓他的事说了一遍。

  弟弟说:“那你找我有啥商量的,住在我这肯定也得被抓”。

  古非地说:“不是住这,他老婶娘家不是在江北生西县吗,我想让古玉去那躲一躲,在那先呆些日子,等过了这阵再说。不知他老婶行不行”。

  他们说话虽然声音不大,老婶却听得清清楚楚。老婶接过话说:“我有啥不行的,也不是外人,就不知我娘家人会不会同意,你们得先找人家商量商量,能行再把人送去,不行再另想办法”。

  古非地说:“我也是这个意思,那明天就和我弟弟去一趟生西县”。

  老婶说;“我和你们一起去,一来我说话要比你们好用,二来随便串个门,也有好几年没去了”。

  说到这古非地说:“我还没吃饭哪”。

  弟媳急忙去做饭。哥俩又说起以前那件偷钱的事。弟弟说:“那次找人把他保出来是个大错,如果判几年,好好改造改造,就不会有这回事了。真不如把他送公安局去”。

  古非地说:“虎毒还不吃子哪,做父母的怎好忍心让他去那里遭那个罪”。

  说话间饭已做好,放桌吃饭。

  第二天,早早吃完早饭就去县里坐长途汽车到了市里,又转车去了生西县。

  到了娘家,自然是热情招待,酒席间并没提起去那里安排人的事,吃完饭,老婶把她母亲拉到一边说了来意。母亲非常为难的说:“这事挺难办,这要是在这抓走咱还觉对不起人家,而且咱还得受牵连。这事我可做不了主,这要和你爸和计和计再说”。

  老婶说:“牵连倒好说,咱就说是来串门的,其它啥事咱咋会知道,也不会把咱咋样了,就担心在这还啥都干,就麻烦了”。

  老婶的母亲说:“还是把你爸叫来和计和计再说吧”。

  老婶喊了声爸爸,爸爸也就走了过来,老婶又从复说了一遍来的目的。爸爸听了只是沉思不语,好一会,老婶的妈妈抻不住气说:“你到吭个声啊,这事到底咋办好哇”。

  老婶的爸爸还是不吭声,又想了一会说:“在这住几天是行,常住不妥。我到有个主意,不知他爸、妈同不同意”。

  老婶的妈妈着急的说:“什么主意你快说”。

  老婶的爸爸说:“老林家老两口子就一个女儿,也有二十好几了,要招个倒插门的女婿,如果他们都同意,这事就好办了”。

  老婶说:“那咱们先问问我大伯哥同不同意”。

  他们把这意思和古非地一说,他非常高兴,急忙说:“这事就这么办了,反正古玉还没结婚,在这里能安个家,他还能收收心,也不会这跑那跑了,这事实在是太好了”。

  老婶的爸爸说:“事是这么打算的,但是还得一步一步来,先别着急,古玉来时,只能说来我家串门的,我找机会再去说媒,如果成了,就是万事大吉,不成,再想下一步的办法。那时你们就不用来了,我在这边安排就行了”。

  事情总算顺利的安排完了,古非地就想马上往回走,但老婶的妈妈因为女儿多年才回去一次,就多留了一天,也没让古非地先走,第三天吃完早饭他们一起乘车回了各自的家。

  古非地回到家天已很晚了,第二天吃完早饭,夫妻二人一同来到阎家,两人刚走进阎家院内,古玉看到是他爸来了,随手拿起阎家一把小斧子,就往外走,要把他爸劈死,阎善目一步跨到他的面前大声说:“古玉你想干什么?!你要劈先劈死我,是我把你爸找来的,我让你自首你不去,你能在我家胆战心惊的呆一辈子吗?我不找你爸来,我怎么处理你,你想进监狱我还不想进哪,只有你爸来,才能给你想个办法,你到有事了,你要想死先劈我,想进监狱咱俩手拉手一起走,说,走哪条道”。

  古玉无言以对,啪的一声,把小斧子扔在地上,他爸、妈这时也走进了屋。

  古玉为什么要劈死他爸,是有原因的,他爸对他的教育,就是往死打,他的观点“不打不成人”,结果还是没成人,反而他的儿子恨他恨之入骨,这次来,古玉认为轻者挨顿死打,不然会把他送进公安局,所以他才要和他拼命。

  古玉扔掉斧子,坐在炕梢低着头,一声不吭。

  阎善目问古非地说:“怎么这些天才来,这事到底咋办了”?

  古非地说:“打算把他送走。这几天就是出去给他安排地方去了,让三哥担心了,真对不起”。

  阎善目说:“不是对起对不起的事,真要在我这被抓走,我没法向我姨姨交待,我不让他出屋,也不听,还是出屋,怎么不让人担心”。

  说一阵话就开始做饭,吃完饭三个人就一起走了,出去时间不长,古玉又回来了。

  阎善目问:“怎么回来了”?

  古玉说:“今天太晚了,去外地根本走不了,不走我也无法回家,别处又没有能呆的地方,所以又回来了。我明天起早走,再说我还有点活,让我舅妈给做一下”。

  舅妈说:“啥活”?

  古玉说:“给我扎付鞋垫,把大票钱全装进鞋垫里”。

  说着就把钱全掏了出来,把大票递给他舅妈,零钱要递给阎善目,并说:“这些零钱给你吧”。

  阎善目急忙说:“你快拿开,我不会要你一分钱,不会吃你整来的一口东西,不会要你整来的一寸布,你能带走的全带走,带不走的你送给别人”。

  他看阎善目态度有些生硬,就把钱又揣回兜里。

  把鞋垫扎完,天已很黑了,邹扇子又来接古玉去她家享受快乐。两个人一同去了她家,如同往天一样,很懂女儿心事的妈妈,又给女儿制造了方便条件,专给她们让出一个屋,两人激情同发,很快就合体尽欢,猛劲忙活一阵,邹扇子无法控制自己,说声我不行了……。这是与古玉失去知觉的最后一次。

  古玉回到阎家还是和往天一样,衣服仍然穿着睡觉。天还没亮他就醒了,阎善目起来给他热点饭,吃完饭,天已大亮了,他从他的旅行袋里拿出一件女人上衣,穿在身上,又拿出一条围巾包到头上,拿好他的一切东西,说声舅舅、舅妈再见,出门走了。

  邹扇子吃完早饭,又来阎家想和古玉呆在一起,一进屋不见古玉,知道是走了,热乎乎的心,一下全凉了,想哭想喊无法出声,愣了一会,转身就往回跑。跑到家爬在炕上就一个劲的哭,弄的全家人莫明其妙,妈妈过来问:“扇子,你咋的啦”?

  扇子也不回答,就是哭。越问越哭,哭得惊天动地,连过路人都听到了她不断的哭声。把妈妈气的要打她,她忽的一回身坐了起来,大声喊:“打吧,打呀,你们打死我好了”。

  妈妈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呀”?

  邹扇子边哭边说:“都是你们害的我,为什么你们非得要钱,我没法活了”。

  说完又回身爬在炕上继续哭。

  妈妈有点明白哭的原因,就说:“不行,就不要钱呗,你嚎什么”。

  邹扇子回过头向她妈喊了一声:“晚啦”!

  喊完又趴那继续哭。妈妈不再问了,心里想,等她哭够再说吧。就都离开这个屋,剩下她一个人哭了一阵,也就不哭了。起来坐那发愣,眼睛一直盯在窗外,多么希望古玉还能走过来……。坐了一天,愣了一天,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不管谁和她说话,就是不吭声。

  这可急坏了妈妈,就跑到家问问阎善目:“姐夫,这是咋回事,扇子从你家回到家就哭”。

  阎善目不得不把整个经过告诉了她,她听完了,就唉了一声说:“这都是我把她们害了,我不该听我爸的话,要什么钱哪,也不知扇子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她的心是悔也不是,是恨也不是,难过、痛苦、无奈,象似有一把无形的刀,插在她的心窝里,上下左右的绞,她的心也随着滚动,是疼、是酸、是麻,已无法形容,她想哭,不知向谁哭,她想喊,不知向谁喊,她慢慢的站起身,抬起千斤重的脚,緩步走出房门,有气无力的向自己的家走去,进了家门直奔发呆的扇子走去,还没到近前,就扑了过去,抱着扇子就哭,边哭边说:“是妈害了你呀,妈对不起你呀,都是妈的错”。

  尽管妈妈哭,喊,邹扇子好像没听着,仍然两眼直直的看着窗外。妈妈看到女儿这种神态,心都碎了,也不哭了,摇晃女儿的身子一个劲的问:“孩子,你咋啦,孩子,你咋啦”?

  摇晃好一阵,邹扇子好像刚睡醒觉,揉揉眼睛哇的一声又哭起来,对她妈说:“古玉走了,再也无法回来了。我可怎么办哪,妈,你救救我吧”。

  妈妈抱着女儿,不断的流眼泪,也找不出安慰女儿的话语。只是陪她哭。

  邹肖臣一直没说什么,看她们没完没了的哭,很是气愤,就对她们说:“你们不要脸啦,还怕全屯子都不知道哇,怕不知道都到外面哭去。太不像话啦,都给我出去”。

  这几句话还真好使,谁也不哭了,妈妈拿过毛巾,先给女儿擦擦眼泪,又自己擦了擦,坐在炕上,谁也不吭声了。

  隔墙有耳,她们的哭声,她们的对话,让别有用心的宗队长听得一清二楚,他早就想在她们的婚事上做文章,所以就一直留心她们的举动,今天听到屋里娘俩在哭,心想,可能婚姻出问题了,就特意找个地方听个究竟。

  只从听说阎善目没给邹扇子当媒人,宗队长就开始谋划如何能弄黄了这庄婚事,好把黄的因素加在阎善目的身上,挑拨他们两家的关系,让邹家狠狠之阎善目一下,好泄他队长的私愤。为什么他会有这样想法/

  这话要从头一年秋收时说起,这年生产队买了一台土制的滚筒式黄豆脱粒机,外壳是用木板条钉的,用一台十千瓦低速电动机为动力,带动装有钢筋的滚轴,进行滚打脱粒。因阎善目是搞机械的,就让他当电工,负责开这台脱粒机,有一天电动机坏了,队长就去买一台也是十千瓦的电动机,但是,是高速的,转速要差两千多转,队长让阎善目换上,就说:“老阎,吃完午饭把电动机换上,下午打黄豆”。

  阎善目仔细看了电动机的功率,转速。就说:“这个电动机不能用”。

  队长说:“怎么不能用”。

  阎善目说:“转速不一样”。

  队长说:“转速一样不一样有什么关系,不都是十千瓦的吗”。

  阎善目说:“这个电动机是高速的,它会把脱粒机带飞了,会把外壳的木板条轮碎了,会伤人的”。

  队长说:“伤人我负责,让你换你就换”。

  阎善目说:“如果把人都打死了你怎么负责,你负得起责吗。再说你不懂,你没责可负,负责的是我”。

  队长看阎善目坚持不换就发火的说:“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让你换你就换”。

  阎善目也大声说:“别看你是队长,这事就得我说了算,不能换”。

  队长用他的权威,命令性的说:“马上给我换上”。

  阎善目比他声还大的说:“就是不能换”。

  队长说:“这电工你想不想干了”。

  阎善目说:“这样的电工你让我干我都不干了”。

  说完阎善目就回家了。

  阎善目不干了生产队又没有别人懂,队长又让别人找他两次他是说什么也不干了`。又过了五、六天,宗队长把大队电工请来,依生产队名义在他家安排一顿饭,把阎善目也找了去,在酒桌上宗队长假惺惺的向阎善目赔礼道歉,大队电工又从中说和,他才又管起电工的事。

  这事队长认为阎善目对抗他,拿对他,使他难堪,就怀恨在心,一直找机会要狠狠治老阎一下。

  这次听邹扇子说古玉走了,无法回来了,他是特别高兴,终于来机会了,我要“借刀杀人”,心想,谁都知道邹肖臣是不好惹的,小舅子是公社武装部长,屯子里一多半是他的亲属,让他去治老阎,咋治咋有理。

  邹扇子的事,很快全屯子都知道了,宗队长像似很关心的样子,常到邹家打听,所以他比别人知道的更清楚。

  每次去打听时,还说了很多同清话,邹家人说到伤心处他又想法的安慰。一来二去邹家就把他当成知心朋友,对他无话不说。

  邹扇子与古玉的结合已有五个来月,邹扇子人越来越瘦,可是肚子越来越胖,眼看开始显怀,她的父母愁的要死,不知这事到底咋办是好。有一天邹肖臣去宗家串门,闲谈中谈到了非常发愁的事,就对宗队长说:“队长,你说我这事到底该咋办呢”?

  队长是明知故问说:“啥事”。

  邹肖臣说:“就是扇子的事,她怀孕有四、五个月了,眼看显怀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理呢”。

  宗队长高兴的想,这话头我几次想提,没提出来,今天你提出来了,该我解恨的时候了。就对邹肖臣说:“你这事该找老阎算账”。

  邹肖臣说:“找人家算什么账”。

  宗队长说:“你们不是说,他不但不当媒人而且把去古家说媒的人也给说跑了吗。如果有媒人从中说和,古家不一定不出钱,那古玉也就用不着自己整钱,也就不会出这个事,你们结婚生孩子也就双喜临门了,何必这样发愁。不找他算账还能找谁”。

  邹肖臣说:“这到有点关系,不过还是怨不着人家,再说我两家关系都挺好的,何必把人家也扯进来”。

  宗队长一看这把火没烧起来,也就不往下说这个事了,说些生产队的事,邹肖臣听了也觉着没意思,也就起身回家了。

  到家就和老伴儿说了宗队长和他说的话。找老阎家去算账。

  老伴儿问:“怎么算账法”?

  邹肖臣说:“他没说,我也没问。我想这事怨不着老阎家”。

  邹家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也就没多想如何和阎家算账。

  但宗队长是不会放弃的,他想在你邹肖臣这没烧起来这把火,我到你家里烧去,女人肠子短,见识浅,说啥她就会信啥,这火我肯定会点起来。

  第二天吃完晚饭,他就去了老邹家,进屋让了座坐下,邹扇子的母亲问:“队长来有事吧”?

  队长说:“也没啥事,我是为扇子的事来的,昨天我和她爸说过,不知他回来说了没有”。

  扇子的母亲说:“说了几句,也没当回事”。

  队长说:“你可不能不当回事,这是解决扇子身孕问题的最好办法,扇子是个大姑娘,结不了婚,怎么能让她生下这孩子”。

  扇子的妈妈说:“我们正为这事发愁昵”

  队长说:“只发愁没有用,得想一个万全齐美的办法才行”。

  扇子的母亲说:“你有什么好办法说说看”。

  队长说:“你们想过没有,扇子的事不都是老阎造成的吗,他不当媒人也就罢了,他为什么还不让别人当媒人,如果有媒人那能把这事弄到这种程度。这事都怪老阎从中破坏造成的,你们应该找他去算账”。

  扇子的母亲沉思一会说:“真是这么回事”。

  邹扇子在一旁说:“对,是他破坏的,去找他算账”。

  扇子的母亲说:“这账是咋个算法呀”。

  队长说:“让扇子找茬和他们打一架,然后就说扇子被打坏了,公社里你们不是有人吗,屯子又都是咱们亲属,啥证言打不出来,他得给咱花钱治病,而且还得包咱的工,让他包几年就得包几年,在给扇子治病时吃点打胎药,不知不觉把胎打掉,这不是快刀打豆腐两面见光吗?一切钱,全得老阎花”。

  扇子的母亲说:“真是绝招,那人家要是不打呢”。

  队长说:“你就说咱俩打一架,当然是打不起来,你得想能打起来的办法”。

  扇子的母亲问:“啥办法能打起来”?

  队长说:“你让扇子和她姐一同去,免得吃大亏,进屋什么也别说,就是一个劲的砸,砸到他伸手开打为止,我不信砸他稀巴乱,他不出手打架”。

  这阴谋被邹家采纳了。

  在他们谋划的第二天,他们全家出洞,一起来到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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