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美人

　　美人

　　越紫晨同越祁一同抵达的都城，把越祁安全送到皇宫后，越紫晨的队伍向着平江王府行来。平江王府门前早已收拾停当，清水泼街一尘不染。三位侍妾打扮得分外妖娆和随身的丫鬟仆人早早等在府门前。

　　冯知语身穿一件红花引黄鹂绣得惟妙惟肖的菱锦长裙，站在众人右侧。一络络黑亮青丝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整个人身姿窈窕而不做作，有一种如百合花般大方的美感。她便是越紫晨纳的第一房侍妾冯知语。冯知语本是御林军中一个提督之女，属官宦出身。四年前，林太后本有意指给越紫晨做侧妃，但越紫晨软磨硬扯就是不答应，无奈之下，林太后只能让冯知语先入府做了侍妾。

　　陈染依则站在左侧，今日收拾得更为艳丽，身着一件昂贵的新织云锦，五六朵黄色粉色睡莲用彩丝织就铺满云锦，显得流光溢彩甚是夺目。白皙诱人的皮肤上打着诱人的胭脂红妆。头上新买的珠翠更是闪得人睁不开眼睛。

　　冯知语看了看陈染依，语气轻柔的说：“这一身行头，应该是妹妹前几天刚置办的吧，真是新潮好看。”

　　陈染依并未说话，对冯知语报以感谢的微笑。

　　在冯知语和陈染依中间站着一个娇俏的清瘦女子，身着一件桃粉色苏锦长裙，虽然略显清瘦，但双眸似水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轻盈生动。她就是越紫晨的第三房侍妾——唐芊芊

　　当年，越紫晨的母亲的亲妹妹薛美玉嫁给了越定海做瑶贵妃，也就是现在的瑶太妃，一年多以前，越紫晨从西北回来，进宫看望自己的姨母瑶太妃，当时宫女唐芊芊正好在瑶太妃宫中的花圃打理花草，与越紫晨相识。后来，林太后就以瑶太妃之名将宫女唐芊芊赐给了越紫晨。

　　平江王府大门口佳人林立，个个娇艳动人，过往路人无不叹为观止。此时越紫晨的车轿队伍已到达王府门口，越紫晨身着一件水墨丹青纹样的墨色锦缎长袍，足蹬黑色金边筒靴，潇洒地从追风马上一跃而下，风度翩翩如一缕和煦的阳光来到众人面前。冯知语、唐芊芊和陈染依等人赶紧迎了上前行礼，热情问候。

　　越紫晨用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应付几位侍妾，却在迎候的人群中独独看不到宁清絮，于是冷冷的问道：“怎没看到清絮？”

　　只听管家成伯应答：“宁姑娘知道王爷一路劳顿，今日要亲自下厨为王爷接风洗尘，现在正在厨房忙着呢。”

　　越紫晨收起微笑，拨开迎候的人群，走进王府径自朝厨房的方向走去。此时，丁悠然也在丫鬟韵色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来到其他侍妾面前轻蹲行礼后也进了王府。门前众人自觉无趣，便各自散了。陈染依噘着艳丽的红唇边走边对其他人说：“早知道我也不出来了，让王爷也询问询问我。”

　　说起宁清絮，她比越紫晨大一岁，是在越紫晨十一岁时，越紫晨的父母亲自为越紫晨挑选的通房大丫鬟，在经历母亲薛无暇早逝、父亲越定川遭囚禁种种打击后，宁清絮始终不离不弃。对越紫晨而言宁清絮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重要。

　　越紫晨来到厨房所在的院子里，并没有走进厨房，只静静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女子带着围裙，俏丽如常。越紫晨这才安下心来。他害怕他不在王府这些日子宁清絮受欺负，尽管在王府中，宁清絮虽没有名分但地位比几位侍妾都高得多；尽管在众人心里，越紫晨早晚会娶宁清絮。但越紫晨每次出远门时还是会害怕，害怕这个亲人也会离自己而去。

　　宁清絮偶然转过身来，看到正站在院子中凝望着她的越紫晨，对越紫晨坦然一笑，眸含春水脸如透玉，合身的暖菊色茉莉烟罗软纱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围裙，就那样轻柔的对视着，安静而淡然。仿佛就算有千言万语，不用说也能让对方了解。

　　晚宴设在平江王府正院里的芙蓉堂里。王府正院富丽堂皇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金片镶为柱础，华贵非凡。平时越紫晨的小妾们分别住在王府后偏院的东、西两院中，很少到越紫晨所住的正院来，所以当众美人走进宽敞豪华的芙蓉堂时都特别兴奋。紫檀木的圆桌上早已摆好冷盘和果品。越紫晨和四位侍妾落座后，丁悠然拿着小小的青瓷酒杯率先起身说：“几位姐姐不怪悠然贪玩，还把王府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条。悠然真是惭愧。本该自罚三杯的。但悠然实在不胜酒力，只能先自罚一杯，聊表歉意。”

　　丁悠然将酒一饮而尽之后，其他几位皆客气玩笑表示丁悠然多礼了。陈染依晚宴时换了一件水红色裹胸丝质长裙，一串闪着红光的玛瑙项链下乳沟已若隐若现，比白日里的艳丽更多了几分性感。陈染依先是对越紫晨敬了杯酒，然后娇声说道：“我和冯姐姐和芊芊妹妹在王府日夜思念王爷。特意为王爷准备了节目。”

　　越紫晨转头看向冯知语，问：“哦？什么节目，本王倒很有兴趣。”

　　冯知语起身答道：“芊芊妹妹善舞，染依妹妹能歌，我闲来无事就用《雨霖铃》的词牌填了词，制了首曲子，想让二位妹妹演绎出歌舞，庆祝王爷平安归来，还望王爷不要见笑才好。”

　　“知语你才情出众，本王早就知晓，今日能与众美人共乐，也是本王的荣幸。”越紫晨说。

　　这时，宁清絮带着十几个上菜的仆人，将一盘盘精致的热菜摆上桌面。越紫晨拉过宁清絮坐在身旁，一切都如此自然，就像以前的很多次。

　　冯知语命人搬来自己的琴，唐芊芊则换好舞衣，袖中彩缦如长虹，站在芙蓉堂中央，宛如广寒仙子下凡。丁悠然起身对冯知语和陈染依说：“小妹无才无德，只能为各位姐姐们斟酒布菜，报答姐姐

　　们如此用心筹备。”

　　冯知语琴声流转而起，如溪流时而绕进山谷——缠绵悱恻，时而汇入大河——波澜起伏，弦音拨动流畅动人。再看唐芊芊身着翠绿色薄纱广袖流仙裙，长袖舒展舞动，让人半梦半醒间如见彩虹萦绕，半透明薄纱罩体，飞舞旋转间玲珑玉体隐约展露。

　　陈染依明白今夜的歌舞是冯知语特意为突出唐芊芊精心安排的。为了不让唐芊芊专美于前，陈染依来时特别穿了一件撩人的抹胸长裙，将胸前的丰满展现出来。陈染依水红长裙及地，莺声吟唱着：

　　醉听莺语，沉香绕衣，纤草沐雨，春光春色满地。蝶恋处，幻发别意。月光偏照潮汐，蕊木奈何天际。絮飘飘千里江波，冷泉悠悠无人取。

　　浓扫柳眉待君还，盼鸳梦成真妾欢喜。**美景虚度，佳肴满，共赏明月。经年繁华，不知棋月风景各异。便纵红颜常望欢悦，心与何人说。

　　越紫晨吃了几口菜，似乎并未用心观看。却又在歌舞结束时大声鼓掌叫好。还对众人说：“本王的侍妾果然个个色艺双全。染依歌声极佳，本王赏你黄金百两，翡翠如意一对：知语你才华横溢深得我心，就把本王府里珍藏多年的北海夜明珠赏与你。至于芊芊、、、、、、”越紫晨俊朗的走到唐芊芊面前，轻握起唐芊芊的手说，“本王今夜去你那里，好好想想该赏你什么。”说完，越紫晨优的薄唇绽放出一个迷人心智的灿烂微笑，这一笑竟让今晚的百花皆无法与之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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