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爷爷去世了 2

    走在前往王府的路上。

    石头双手搭住耳朵，急急忙忙地向前走着。

    敏儿戴着一个花帽，不停地呼着气，嚷道：姐夫，你慢点！

    石头回道：现在爷爷还在等着咱们。

    何况！今天这风刮得如此厉害。

    敏儿答道：姐夫不必急于这一刻！爷爷可能要过几天才会下葬。

    石头说道：敏儿别再啰嗦！快点赶路吧！

    敏儿应道：谁叫你不披件风衣，瞧你哆嗦成了什么样！

    “什么样！就是这个样，要不是你跟在我后面，我一个冲锋就到了你家，我何必这么哆嗦！”石头慢慢地跑着。

    敏儿接道：听姐夫的口气，倒是我拖累了你。

    敏儿相继地解着外衣的纽扣，说道：咱们一起跑回家去吧！

    石头跑着，慢慢地转过身来，问道：敏儿，你能行吗？

    敏儿毅然地跑起来，答道：没问题！

    石头赶紧向前跑着。

    剎那，石头跑得与敏儿拉开了十几米远。

    敏儿使劲地往前跑。

    突然，“啪”敏儿整个身子倒在地上。

    敏儿“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石头听到敏儿的叫声，连忙往回跑。

    石头站在敏儿面前，伸出手去拉敏儿。

    敏儿伸手搭住石头。

    石头拉着敏儿，随手往上拉。

    敏儿顺势往上站起。

    然而，敏儿的脚踝歪了。

    “啊！”敏儿随身坐了下来。

    石头的整个身子往前倾，他立马伸出另一支手，往下撑。

    敏儿叫道：呃！

    石头往下一看，自己的这支手撑在敏儿的胸部上面。

    石头赶紧把手挪开，随口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敏儿满脸通红，慢慢地爬起来。

    石头弯着腰，把敏儿搀起。

    此时的场面，无比的尴尬。

    石头站在那儿，想说！但不知从何开口。

    敏儿站在一旁，轻轻地晃着这支歪着的脚。

    石头愣道：我·····

    敏儿齐道：我······

    敏儿盯着石头看了看，没有吭声。

    石头吞吞吐吐地说道：刚才，我不是有意······

    敏儿嚷道：咱们走吧！

    敏儿慢慢地向前走了两步，立刻又停了下来。

    敏儿双手搭住这支歪着的脚，叫道：我的脚好痛。

    石头凑上前，蹲下身子，拉开敏儿的脚踝一看！唤道：你的脚多半是歪住了，周边这么红、这么肿。

    敏儿非常焦急地嘀咕道：这可怎么办！

    石头站起身，接道：要不！我背你走。

    敏儿沉默了片刻，不仅张开双手。

    石头蹲下身，相继地背起敏儿，说道：你抓稳了。

    石头背起敏儿，毅然地向前跑着。

    敏儿双手抓住石头的肩膀，整个身子贴在石头的背上，脸上露出微微地笑容。

    石头背起敏儿跑了好一阵，终于赶到了王府门口。

    石头气喘吁吁地喊道：敏儿，到了你家，你下来吧！

    敏儿回道：你不知道我的脚痛吗！如果我可以走的话！我要你背干嘛！

    石头背起敏儿毅然地向前走着。

    站在府门口，石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叫道：李妈，李妈······

    李妈站在花园边上，应道：来啦！来啦！

    李妈奔到门前，赶紧推着门，唤道：小姐，你怎么啦！

    敏儿回道：没事！没事！只是把脚歪了一下。

    李妈拉开门，请道：恳请小主将小姐放下，就让家仆来扶小姐。

    石头把敏儿慢慢地放下，问道：李妈，王警官在里面吗？

    李妈应道：少爷——他在里面，他正在陪着老爷······

    石头撒腿跑向客厅。

    怡儿（四夫人之女）见着石头跑了进来，叫道：哥哥。

    石头跑到怡儿面前，弯下身子，唤道：怡儿乖！怡儿自己玩啊！哥哥要看爷爷去！

    怡儿道：哥哥不要去吵爷爷，爷爷还在睡觉呢！

    六夫人立马凑过来，嚷道：小主，小主，坐会！坐会！喝碗茶再说。

    石头应道：不了，不了。

    石头请道：列位夫人慢坐！大家慢坐！我先上去一下。

    石头转过身来，向前走着。

    “姐夫，你等等我，我也上去。”敏儿叫道：

    跟着，李妈扶着敏儿一拐一拐地走进来。

    石头扭过身，回道：敏儿，你的脚歪了，你就在这里坐会。

    石头毅然地向前跑去。

    六夫人道：敏儿好福气！小主成了你的姐夫，长官拿你当宝贝，哪像六娘我，自小孤苦伶仃，长大之后，就连老公也是······

    敏儿抢道：我肯定不会像你一样，见到男人就会向前扑，和窑子里面的技女——不分伯仲。

    六夫人嚷道：敏儿，你，我好心跟你说，你却冷嘲热讽。

    气死我了。

    “死了更好。”敏儿答道：

    “呸！呸！呸！我们都是一家人，尽说这些！”四夫人唤道：

    敏儿接道：四姨娘！爷爷就是被她？

    六夫人冷笑道：哦！就连你的爷爷去世，也算在我的头上。

    敏儿唤道：就是因为你，才让爷爷摔倒，才使得爷爷······

    “那天明明就是你，是你把老爷子推倒。”六夫人抢道：

    敏儿骂道：你这个人妖，你诬赖人。

    六夫人骂道：你这个疯丫头，年纪轻轻，就学会了勾搭。

    敏儿坐在凳子上，指着六夫人，说道：我勾搭谁！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你哪个眼睛看到了，你哪个耳朵听到了。

    李妈唤道：小姐，你别生气！等会少爷看到你跟六姨太“吵架”，他又该不高兴了。

    “死李妈，你让开，她老是针对我，别以为我是软柿子，谁看到了都可以捏，我不是看在相公的份上，我非扇她两个耳光。”六夫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五夫人搭住六夫人，喊道：老六，你坐下！你坐下！

    七夫人接道：是啊！六姐，一会相公看到你跟敏儿又在吵架，他非拨了你的皮不可。

    六夫人应道：刚刚你们全都看到了，我好心地跟她说，她却恶言相向。

    四夫人走到敏儿跟前，劝道：敏儿休要动气！老爷子去了，实在不赖六妹。

    敏儿吼道：你给我说明白！我勾搭谁！

    六夫人信誓旦旦地说：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我会不知道！你三天两头往小主的家中跑，你敢说没有别的用心。

    敏儿嚷道：你放屁！小主是我的姐夫，我怎么会！

    况且！我才十三·四岁，还在读书。

    六夫人回道：你才放屁！什么叫做——姐夫，有姐才有夫，意思就是：你和姐共侍一夫。

    再者！十三·四岁，顶多身上的毛还没长齐，你有什么不知道？

    读书！读书！你就是读一些床上的书。

    “梨儿（六夫人），你嚷嚷些什么！”王警官喊道：

    王警官陪着石头走下来。

    敏儿叫道：爹！这个女人污蔑我。

    六夫人红着脸，答道：我没有！

    王警官站到敏儿面前，质问道：你六姨娘污蔑你干嘛！

    敏儿应道：她怀疑我跟石头有着暧昧关系。

    石头解释道：敏儿与我的妻子姐妹相称，我俩就是姐妹关系。

    王警官冲到六夫人跟前，一巴掌打过去，骂道：口无遮拦，竟然敢对小主说三道四。

    石头叫道：王警官，你用嘴巴教训教训就行了，你干嘛动手打人！

    六夫人双手捂着眼睛，哭道：唔唔······

    突然，六夫人抽搐了一下，弯下身子，面朝着地上——做着干呕。

    王警官赶紧凑上前，拍着六夫人的后背，说道：梨儿，你出什么事了吗！

    六夫人没有回声，相继地呕着。

    石头喊道：你们快去叫医生！

    王警官嚷道：李妈······

    “慢！相公，不用去找医生了，妹妹多半是在害喜。”四夫人抢道：

    王警官微笑道：是吗！

    六夫人捂着胸口，哽咽道：我也不清楚！我这两天老是胸闷，还做着干呕。

    王警官扶起六夫人坐到凳子上，轻轻地抚着六夫人的脸，唤道：之前，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此事！刚刚打疼了吗！

    六夫人随手推开王警官的手，回道：没！

    六夫人请道：恳请小主恕罪！刚刚妇人多有得罪，冒犯了小主。

    石头答道：没事！没事！六夫人多多保重身子。

    王警官接道：小主海涵！小主海涵！刚才这一阵，让这些琐事绊住了，竟然把小主给忽略了，小主上坐！小主上坐！

    石头应道：王警官客气！何为小事！六夫人有了身子，这是大事。

    而且，是件好事，是件喜事。

    王警官回道：与小主比起来，这些琐事不值一提。

    石头唤道：王警官快去把医生叫过来，叫医生替六夫人诊看诊看。

    王警官应道：小主说得确切！

    王警官叫道：李妈······

    “李妈，李妈怎样！我的脚跛了，你们全都看不见。”敏儿嚷道：

    王警官问道：敏儿的脚怎么回事？

    李妈回道：小姐的脚歪了，刚刚多亏小主背着小姐回来。

    王警官朝着石头，鞠躬道：小主有劳了。

    石头挥了挥手，说道：小事！小事！

    敏儿叫道：爹一点也不关心敏儿，一下来就看着那个狐狸精。

    石头喊道：敏儿，谁是狐狸精！

    敏儿手指着六夫人，答道：就是那个。

    王警官喝道：敏儿，你不要“睁着眼说瞎话”，她可是你的姨娘。

    敏儿唤道：我没有这样的姨娘，我要爷爷。

    王警官揉了揉眼睛，说道：敏儿，你不要老是提着爷爷，爷爷已经！

    敏儿嘀咕道：爷爷不是因为她，他会······

    “敏儿，说过多少次了，此事不怨你的六姨娘。”王警官喝道：

    敏儿用手指着大家，哭道：我的爷爷走了，你们大家都欺负我，唔唔······

    石头走到敏儿面前，论道：敏儿别哭了！刚刚确实是你的不对！六夫人无论怎么说！她都是你的姨娘，你不应对她呼来喝去。

    我知道！爷爷去世的事情，你很伤心。

    但是，此事！的确不能全赖六夫人。

    你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

    敏儿一把抱住石头的大腿，哭啼道：姐夫，我的爷爷，我的爷爷······

    石头抢道：敏儿别哭！你好好地休息！我跟你爸商量好了，过两天就把爷爷风风光光地下葬。

    敏儿收住哭声，小声地哽咽道：呃！呃······

    王警官叫道：李妈，快去叫傅医生过来，让他替六夫人看看，也替小姐瞧瞧！

    李妈应道：是。

    李妈悄然地退去。

    王警官请道：恳请小主过来坐下，顺便拿点水果尝尝！

    石头毅然地走过去“坐下”。

    王警官赶紧倒着茶水，请道：小主喝茶！

    石头端起茶水，慢慢地喝着。

    敏儿唤道：于妈（仆人），把我扶到那边去（敏儿双眼盯着主桌）。

    于妈扶着敏儿一拐一拐地来到主桌旁，嚷道：姐夫，你帮我挪下凳子，我就······

    王警官立即挪着凳子，说道：你不要老是麻烦小主！你吩咐仆人就行了吗！

    石头接道：什么麻烦不麻烦！既然敏儿叫我一声——姐夫，去为她做一点小事，也是应该。

    敏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辩道：爹就是磨叽，姐夫才不会像你。

    石头叫道：怡儿，过来哥哥这里玩。

    怡儿立刻走到石头跟前。

    石头双手举起怡儿，把怡儿放在大腿上，伸手去抓瓜子，说道：我来帮怡儿拨瓜子。

    “少爷，傅医生到了。”李妈站在门口，喊道：

    王警官应道：快快迎进来。

    傅医生随身走了进来，请道：王警官好！列位主子好！大家好！

    王警官吩咐道：快给六夫人诊诊看，看看六夫人的身体，是否无恙！

    傅医生凑到六夫人跟前，替六夫人诊看了一番，唤道：恭喜王警官！贺喜王警官！六夫人有了身孕。

    王警官嚷道：梨儿的身体可好！

    傅医生回道：六夫人的身体很好。

    但需保养。

    王警官微微地笑道：还好。

    石头搂着怡儿，拨了一个瓜子，请道：还请傅医生过来替敏儿看看！

    傅医生走到敏儿身前，说道：小姐只是扭了一下脚，我给她拉一下，过几天就会痊愈。

    傅医生揉着敏儿的脚，问道：王警官，一旁这位小主是？

    石头拨着瓜子壳，应道：我叫：石头，是敏儿的干姐夫。

    王警官接道：他是我们的小主。

    傅医生请道：小主好！小主好！

    石头回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石头说：傅医生快到桌上拿点东西吃！

    傅医生帮着敏儿轻轻地拉了一下，答道：不用，不用，小人这就告辞！

    敏儿小声地叫道：啊！

    王警官唤道：我们马上就要开饭，傅医生吃碗饭再走。

    傅医生辞道：算了！算了！

    石头接道：我与傅医生难得聚在一起，傅医生留下来就当陪陪小侄。

    王警官嚷道：傅医生不可再推脱了啊！小主都已开口，你不看小人的薄面，也得顾及小主的感受。

    石头笑道：王警官言重了！王警官言重了！

    傅医生看了一眼王警官，看了看石头，微笑道：小主的情深意切，王警官的盛情难却，小人就此谢过了！

    王警官拍着大腿，叫道：这样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