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爷爷去世了 1

    十五日早晨，天空中刮起阵阵地冷风。

    徐红萍一个人呆在厨房里面忙活着。

    徐红萍不停地用着锅铲向锅里搅米粥。

    徐红萍放下锅铲，把之前切好的菜全部汇入锅里。

    徐红萍利索地放着盐巴。

    “妈！这么早就把粥熬好了。”石头提着一个桶慢慢地走进来。

    徐红萍扭过头，看了一眼石头，嚷道：石头，你快点擦把脸，再去把你爸叫醒，随便看看二凤起床了没有！

    石头答道：二凤姐起床了，她就在外间呆着呢！

    徐红萍应道：你去把你爸叫醒，粥就快熬好了。

    石头舀了三瓢热水，提起桶，赶紧奔出厨房。

    石头走到外间，把热水分给二凤，唤道：二凤姐，你等会洗了脸，就去厨房里面呆着，外面还没有撬火，我擦完脸后，得去唤醒“你爸”。

    二凤洗着脸，微笑道：石头，我爸不是你爸吗！

    石头拉过脸帕，把它丢进桶里，问道：二凤姐，你是不是怀疑我的心意？

    二凤应道：有那么一点点。

    石头回道：要不！你把我的心划开，看看我的心是不是属于你！

    二凤晾好脸帕，说道：石头休要耍贫！

    石头拿起脸帕一丢，弯下腰，打算去搓脸帕。

    二凤叫道：石头快去唤我爸，这里让我来。

    石头立即站起身，礼道：麻烦了二凤姐！

    石头直冲门外走。

    二凤嘴里像是含了糖似的，微微地笑道：这个石头！

    石头走到徐红萍房门口，叫道：爸！

    唐伯没有吭声。

    石头喊道：爸！爸！吃饭啦！

    “嗯！你们先吃吧！我再睡会。”唐伯用着低沉地声音，应道：

    石头答道：今天正逢节日，如果妈瞧见你还在睡觉的话！她又该不高兴了。

    唐伯接道：萍儿······

    唐伯立马爬了起来，嚷道：我就来。

    唐伯嘀咕道：刚才起来开财门的时候，耽搁了一会，真想再睡会。

    石头唤道：爸！我就先走了。

    唐伯回道：去吧！

    石头踏进客厅。

    徐红萍刚刚捧着一脸盆粥走出来，问道：石头，你爸醒了没有？

    石头答道：爸醒了，他正在穿衣服呢！

    石头弯下腰去捧火盆，说道：我进去锹火。

    徐红萍把粥放在桌上，应道：今天灶中蛮多火种，我烧了一块茶树杆。

    石头捧起火盆，冲着厨房走，接道：是吗！

    徐红萍缓缓地跟着。

    徐红萍走了几步，马上就要踏进里屋。

    唐伯叫道：萍儿，你就把粥煮好了。

    徐红萍回过身来，嚷道：瞧你这个样子，还在衣衫不整，快去洗漱一下，咱们喝粥了。

    唐伯应道：好的。

    唐伯立马奔向外间。

    徐红萍走进厨房，见到石头蹲在灶前“取火”，二凤傻傻地站在一旁“烤火”。

    徐红萍叫道：二凤出去客厅里面坐会，我们马上就会出去。

    二凤一歪一歪地走着。

    石头锹了一锹火倒在火盆，说道：二凤姐小心看路！

    二凤应道：没事！

    “二凤，你让让！小心别让桶撞倒了！”唐伯提着桶，缓缓地走过来。

    二凤稍微地退了两步，唤道：爸！你过去吧！

    唐伯赶紧踏进厨房。

    徐红萍喊道：相公，你快点！把桶提过来，我来帮你舀热水。

    唐伯把桶放在徐红萍的面前。

    徐红萍毅然地舀着热水。

    石头嚷道：爸！你让一下，让我从这边过去。

    唐伯相继地挪着身子。

    石头捧起火盆，大步大步地向前走着。

    徐红萍放下瓢子，过去捧着碗，说道：相公，你矗着干嘛！你还不快去！

    唐伯提起桶，急匆匆地奔出厨房，接道：我马上就好了。

    徐红萍捧着碗，缓缓地跟上。

    徐红萍走进客厅，叫道：石头，你还不坐过来！你还去干什么！

    石头回道：妈！刚刚我在锹火的时候，我手上沾了灰，我去洗一洗。

    徐红萍接道：你快点！

    石头一个劲地钻进去。

    “萍儿，还没开动啊！”唐伯遛了出来。

    徐红萍应道：好了，好了，就数你磨蹭。

    唐伯点了点头，回道：是，是，是，萍儿辛苦了。

    徐红萍微笑道：哦！今天过节是吧！相公终于说了一句贴心话！

    “哪只一句，还有很多句呢！”石头走过来，接道：

    唐伯唤道：石头，你休要胡说！还有哪句！

    石头辩道：爸知道那么多！随便说说！妈听了，肯定欢喜。

    唐伯说道：我看过很多书，书上记载很多，什么形形色色的话都有，什么情感话！悄悄话！笑话！玩笑话！

    可这些话太过肉麻！别人心里都知道！

    我才不屑去讲这些废话！

    徐红萍帮着列位盛着粥，答道：既然都是废话！你就说两句废话给我听听。

    唐伯回道：这！

    徐红萍嚷道：过来，过来，大家围过来喝粥啦！

    大家纷纷地围到桌上。

    唐伯端着碗，不停地啜着粥。

    大家相继地喝着。

    徐红萍端着碗，唤道：今天正是大年十五，去年最开心的就是——石头能够成为我们这个家庭中的一员。

    重要的是：二凤已经怀孕。

    再过一段时间······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石头站起身，凑到门前，推开门。

    “哇哇哇······”

    石头嚷道：敏儿怎么啦！

    敏儿一个劲地扑向石头。

    石头站着，连忙往后躲了两步。

    敏儿一把抓住石头的双手，双手抱着石头，哭得很是伤心。

    石头站着一动也不动。

    “敏儿，你是怎么啦！”徐红萍缓缓地走过来。

    敏儿抬起头，哽咽道：伯母。

    徐红萍走到敏儿的面前，唤道：敏儿，今天可是十五，正是大过年之际，你不可以哭哭啼啼哦！

    敏儿擦着眼泪，吞吞吐吐地礼道：对！对！对不起！敏儿冒冒失失，还请伯母见谅！

    徐红萍挥了挥手，论道：傻孩子！你太不了解伯母，伯母最不相信这些迷信！亦或鬼神之说，敏儿不必将它挂在心上。

    徐红萍说：外边冷！敏儿快点进来屋里坐！

    敏儿小声地答道：不了，我还是不进去了。

    徐红萍伸出手去拽敏儿，唤道：进来吧！

    敏儿相继地往后退了几步。

    敏儿辞道：伯母，我不进去了，我二姨娘说过，我们不可以乱闯他人的屋子。

    徐红萍愣道：为什么！

    敏儿继续哭道：我爷爷，我，我，我爷爷，去，去世了。

    石头一本正经地抢道：你说清楚一点！

    敏儿把眼泪往肚里咽了一下，说道：我的爷爷——今天凌晨3点钟的时候去世了。

    石头听了，双眼紧闭，唤道：蛮突然地。

    徐红萍嚷道：敏儿，咱们进去再说！

    敏儿凑到徐红萍面前，双手抱着徐红萍，哭啼道：伯母，敏儿好难过。

    徐红萍用手拍着敏儿的后背，劝道：敏儿听话啊！爷爷时时刻刻都在天上看着你，他看见你不高兴！他也会难过。

    石头拉上门，叫道：咱们进去吧！

    石头毅然地向前走着。

    徐红萍、敏儿陆续地跟上。

    石头刚刚踏进客厅，二凤问道：石头，刚刚怎么啦！是谁哭得这么伤心？

    敏儿跟了上来，哽咽道：二凤姐。

    敏儿奔到二凤的身旁，双手搭着二凤的手，一直蹄个不停。

    二凤拍着敏儿的手，唤道：敏儿别难过了！出了什么事！你跟姐姐说说！看姐姐能不能帮到你！

    徐红萍说道：二凤，你让她宣泄一下，她的爷爷去世了。

    石头走到桌旁，移开凳子“坐下”，慢慢地喝着粥。

    徐红萍拿了一个碗，往粥盆里面盛着粥，小声地嚷道：敏儿，刚好我们还在喝粥，你也喝一碗。

    敏儿屏住眼泪，擦了擦眼角，应道：嗯。

    敏儿捧过徐红萍手中的碗，慢慢地啜了起来，啜了两口，敏儿放下碗，情不自禁地落着泪。

    唐伯放下碗，劝道：敏儿不要这么难过！你的爷爷去了那边，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想！你的爷爷在世之前，饱受病魔的折磨，其它人也是同样跟着受累。

    徐红萍接道：换句话说！你的爷爷年岁已经不小了，是人总该会有这么一天。

    敏儿拭着泪水，双手捧着碗，继续地啜着粥。

    二凤捋着敏儿的头发，唤道：敏儿慢点喝！多喝一点！

    敏儿立即啜了一通，放下碗，问道：石头，我的爷爷是不是托你照顾我？

    石头毫无顾忌地答道：是。

    二凤神情恍惚，微微地低着头，沉默不语。

    徐红萍叫道：石头，这是怎么回事！

    石头回道：我也不清楚！

    唐伯说道：石头打算怎么办！

    石头应道：不知道！

    石头说：老伯真是！就连话也不给我整明白，让我至今稀里糊涂。

    徐红萍接道：老伯多半是想让你照顾敏儿一辈子。

    石头答道：怎么可能！老伯知道我已娶了二凤姐，我的心里只有二凤姐。

    “谁说我要嫁给你了。”敏儿理直气壮地站起来，嚷道：

    敏儿论道：我跟二凤姐情同姐妹，就算你要娶我，我也不会嫁给你。

    何况！我还小，我还要读书。

    二凤拉着敏儿的双手，含情脉脉地看着敏儿。

    石头说道：这样甚好！石头福薄！石头没有妹妹，石头由此至终都把敏儿当作妹妹看待，从未有过它意。当老伯托付石头的时候，石头心里诚惶诚恐。可在当时，石头唯有答应老伯，以免老伯病情再度恶化。

    徐红萍称道：石头真是心善！

    石头嚷道：二凤姐，石头不是有意欺瞒你。

    而是······

    二凤抢道：石头不必多做解释！敏儿爷爷的心思我理解，每一个做为长辈的人，都会希望自己的亲人过得好。

    特别！是在那种情况之下······

    加上，石头又是那么地出色。

    现在就算石头要娶敏儿，我也会坦然地接受。

    因为，我不想违背敏儿爷爷的心愿。

    “二凤姐，你拿我当作姐妹，你就别再提及此事！”敏儿叫道：

    徐红萍笑道：你们这么情意绵绵！不妨就已姐妹相称！

    敏儿应道：好。

    二凤点了点头，答道：嗯。

    敏儿随口喊道：二凤姐，干爸，干妈，姐夫。

    徐红萍接道：呃！敏儿真乖！我再帮你盛一碗粥。

    敏儿谢道：谢谢干妈！不用了。

    石头嚷道：敏儿既然不想再喝粥，你就随我回家去吧！

    敏儿追问道：去哪里？

    石头回道：当然去你家，我去你家探探爷爷的丧事！

    徐红萍唤道：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敏儿随身站起来，说道：走吧！

    徐红萍吩咐道：二凤，你要好好地注意自己······

    石头抢道：妈！你好好地呆在家里吧！你去了的话！我也不放心。

    徐红萍想了片刻，应道：行！

    敏儿挥了挥手，叫到：干爸，干妈，二凤姐，再见！

    石头站起身，冲着门外走，说道：二凤姐多加小心！

    敏儿紧紧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