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石头变得语无伦次

    28日，正逢星期日，当天漫天大雪。

    石头坐在桌旁，慢慢地吃着中饭。

    唐伯挑着潲桶正要出去喂猪。

    石头看着唐伯挑着潲桶走出来，赶紧放下碗筷，嚷道：爸！你放下潲桶，这么冷的天，我去喂猪。

    唐伯回道：没事！我去就行。

    石头应道：爸也知道！我想顺便出去活动活动。

    唐伯想了片刻，马上放下潲桶，立即凑到火盆旁边。

    大虎接道：我也跟你一起去，看你如何活动。

    石头相继地挑起潲桶，答道：出去喂猪就是活动，走走路就是活动。

    大虎论道：太小儿科了吧！

    徐红萍唤道：石头，就让大虎过去喂猪，我猜他，就连潲水都不会倒。

    大虎论道：妈也真是！以前我也喂过猪，妈不要以为“喂猪”可以把我难道。

    徐红萍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俗话不是说：“今时不同往日，往日不比今时，人在变，时间也在变”。

    大虎嚷道：妈！我让你激我！你这样一说，我马上就去。

    大虎说：石头，你挑潲桶，我们一起去喂猪。

    徐红萍喊道：慢！大虎说去喂猪，难不成还要请秘书？

    二凤叫到：妈！

    大虎应道：好！妈说得确切！

    大虎唤道：石头，你放下潲桶，我来挑。

    石头接道：大哥，就这么一点潲水，还是我来挑吧！

    大虎辩道：我最受不了妈那样冷嘲热讽。

    徐红萍答道：我什么时候讽了你，你的确变了很多，根本不像小时候。

    大虎应道：我肯定不像小时候，小时候就是小孩，现在已是成人，再过几年，我就像爸一样，变成一个男人。

    徐红萍笑道：几年不见！虎头的这把嘴倒是挺溜。

    大虎走到石头面前，挑起潲桶慢慢的走。

    石头赶紧挤到大虎前面，说道：我去打开门。

    石头打开门，寒风迎面吹来，风中夹着一层雪花。

    石头回过头来，看见大虎挑着潲桶站在自己的身前，唤道：大哥，你站着，我去拿件风衣过来，外面风大，还在飘着雪花。

    大虎应道：矫情！飘点雪花怕什么！风又何惧！

    大虎挑着潲桶毅然地往前走。

    石头赶紧跑向里屋。

    大虎挑着潲桶走了几步，刚好前面有个岔路口，大虎埋着头拐过去。

    突然，大虎的后面被人扯住。

    跟着，一个声音说道：hi.

    大虎扭过头来，看了看，问道：你是？

    这个人连忙唤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大哥，你跟谁说话呢？”石头拿着一件风衣走了过来。

    大虎回道：不知道是谁！她认错人了。

    这个人一蹦，叫道：石头。

    石头瞥眼一看，问道：你是谁呀！

    这个人支支吾吾的唤道：我是敏儿。

    石头追问道：你说什么！

    敏儿嚷道：敏儿。

    石头说：敏儿怎么啦！

    敏儿轻轻地踹了一下石头，答道：你是不是希望我有事？

    石头笑道：我为什么希望你有事！你围得这么厚，就像一个大粽子一样，有谁认识你？

    敏儿答道：你不要笑！今天下雪吗？当然穿厚一点啦！

    石头把风衣递给大虎，说道：大哥，穿上它吧！

    大虎接道：不用了。

    石头赶紧唤道：大哥快点把它挑去猪圈吧！

    要不！就凉了。

    大虎缓缓地走去。

    石头一边跟上、一边回过头来，嚷道：敏儿进去里屋坐坐吧！我们过去喂趟猪。

    敏儿说道：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石头应道：喂猪跟来干什么！

    大虎踏进猪圈，放下潲桶，慢慢地倒着猪食。

    石头他们相继地走了进来。

    石头唤道：大哥，我来吧！

    大虎辞道：不，不，不，你站着。

    敏儿说道：石头，就让他喂嘛！你就站站。

    石头嚷道：敏儿，你不知道！我哥是个读书人，他少有干这类杂活。

    敏儿钻到大虎身旁，瞧了瞧，应道：书呆子一般就是又白又嫩，我看他也不是很白。

    大虎转过身来，瞄了敏儿一眼，接道：谁，谁说的。

    敏儿回道：书上都是这么说的，都说“白面书生”。

    大虎嚷道：小妹也在读书！

    敏儿答道：当然啦！

    石头附到大虎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她就是王警官的女儿。

    大虎点了点头，应道：哦！难怪？

    敏儿对着猪，挥了挥手，叫到：hi.

    石头说道：“还”什么！还有一堆猪粪在里面。

    大虎笑道：石头，这个不是“还”，这个是“hi”，它在洋文里面，就是打招呼的意思！

    石头微笑道：讨厌！这些洋人尽是整些奇离古怪的东东。

    大虎辩道：石头不要去怪洋人！怪就怪你“孤陋寡闻”。

    石头回道：对！对！对！石头就是“井底的青蛙”，瞧见地——就是巴掌大的天。

    大虎倒完猪食，喊道：小妹，走啦！

    大虎挑着潲桶，毅然地向外走。

    石头叫道：敏儿，走啦！

    石头走了两步。

    敏儿毅然地呆在原地，津津有味地逗着猪。

    石头拉着脸，大声嚷道：敏儿，快走啦！

    敏儿一惊，赶紧回过头来，傻傻地望着石头。

    敏儿见到石头拉着脸，眼泪不停地呆在眼里打转。

    敏儿一个劲地扑向石头怀里，用手捶打着石头的后背，哭道：石头，你怎么啦！干嘛对我这么凶！

    石头一手抓着风衣，傻傻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大虎见了，立刻说道：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石头赶紧推开敏儿，唤道：敏儿······

    敏儿立即抢道：刚才“对不起”！我去跟二凤姐解释。

    大虎论道：你们不要解释！如果你们要去描述，只会越描越黑。

    石头唤道：大哥，我们走吧！

    大虎他们陆续地走回家。

    唐伯一个人坐在客厅，双腿夹着火盆，双手撑着脸颊“呼呼”地睡着。

    “爸，你在睡觉啊！”

    唐伯一惊，立即抬起头来，说道：你们回来了，外面还在下雪吗？

    石头回道：雪下得越来越大。

    大虎挑着潲桶走了进去。

    敏儿拍着身上的雪花，相继地解下围巾。

    石头脱着风衣，唤道：敏儿，你坐过去烤烤火。

    敏儿应道：好的。

    石头嚷道：敏儿，你把那个帽子取下来，戴着就像一个“鬼”，看着让人瘆的慌。

    敏儿走到火盆旁边，取下帽子，唤道：唐伯好！

    唐伯疑问道：这是王警官的女儿吧！

    石头接道：是，是，是，她就是王警官的女儿。

    敏儿嚷道：不是，我不是那个人的女儿。

    石头回道：你不是她的女儿，你是谁的女儿？

    敏儿低着头，没有做声。

    “敏儿，你来了。”

    敏儿抬起头来，叫到：二凤姐。

    敏儿赶紧站起身，奔向二凤。

    石头喊道：敏儿小心一点！你别冒冒失失！

    敏儿轻轻地抱着二凤，唤道：二凤姐，我今晚跟你睡好不好？我不想回家。

    “不行，你要去学校”。大虎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接道：

    跟着，大虎、徐红萍走了出来。

    徐红萍说道：敏儿怎么啦！今天怎么想到——过来和二凤一起睡？

    敏儿哽咽道：唐伯母，我爸不要我了。

    徐红萍回道：胡说！你爸怎会不要你？

    敏儿答道：我爸就要他的姨太太，根本不管我。

    石头问道：敏儿，你是不是和你的姨娘吵架了？

    敏儿唤道：她做得不对！我当然要骂她。

    敏儿说：我爸就知道偏袒她。

    石头劝道：你怎么知道她不对！万一是你不对呢！一家人必须相互理解、相互谅解。

    大虎说道：石头说得对！一家人嘛！难免会有磕磕碰碰。

    徐红萍坐到火盆旁边，论道：敏儿能来我们家里，我们本该欢迎。

    可是，现在吧！

    大虎唤道：趁现在还早！你赶快回去，好好地去上学。

    二凤接道：是啊！敏儿赶快回去。

    再说：你的爷爷？

    敏儿擦了擦眼泪，回道：我就不回去。

    大虎叫到：二凤嫁给了石头，你是不是想跟石头一起睡？

    敏儿很是气愤，用手指着大虎，吼道：你？

    敏儿不仅放下手，说道：好，我回去，你们总该满意了吧！

    敏儿气冲冲地冲着大虎走来。

    大虎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嚷道：你要干什么！

    敏儿调过头来，站到二凤面前，轻轻地摸了摸二凤的肚子，唤道：二凤姐感觉好吧！

    二凤微微地笑道：呵······

    敏儿附在二凤的耳边，说道：刚才“对不起”！

    二凤答道：敏儿妹妹——你有什么“对不起”！

    敏儿缓缓地答道：你问石头吧！

    敏儿走到大虎跟前，把脚一跺。

    大虎“哟”的一声，叫了起来。

    石头喊道：敏儿，你踩我哥干嘛！

    敏儿停了下来，应道：谁叫他要撵我走。

    大虎伸出手，冲着敏儿脸上打过去。

    敏儿看着，故意探着头，嚷道：你打呀！你打呀！你最好把我打死，你们这些男人就会打，就跟我爸一样，是个混蛋。

    跟着：敏儿的双眼泛着泪花。

    大虎举起手，看了看敏儿的眼睛，相继地放下手，唤道：你回家去吧！

    敏儿抹了一下眼角，慢慢地冲着门外走。

    唐伯喊道：敏儿等等！现在这么冷的天！

    况且！你还是一个人。

    要不！我让石头、大虎陪你回去。

    敏儿一边系着围巾、一边戴上帽子，辞道：算了！我一个人能行，我能一个人过来，我就能一个人回去。

    石头接道：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让我跟你回去。

    敏儿论道：你不要担心我！你还是担心自己吧！你快去跟二凤姐说说，之前我们是······

    敏儿一个劲地冲着屋外走。

    石头解释道：二凤姐，你不要听她胡编乱造，我跟她没有什么事情！

    二凤应道：敏儿没说——你们有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心虚呀！

    石头手舞足蹈，显得惶恐不安，笑道：我有什么心虚！不信！你问大哥？

    大虎蹲在火盆旁，论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二凤就让石头自己说。

    石头说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就是刚才的事情！大哥看得清清楚楚。

    石头说：刚才我们一起去喂猪，大哥把猪喂完了。

    大哥喊道：我们走吧！

    敏儿依然呆在猪圈里面逗猪。

    我大声地嚷了她一声。

    她哭着把我抱住。

    我没有抱她。

    大哥······

    唐伯抢道：小孩子！懂些什么!抱一下，大概就是她的心情低落，想找一个肩膀靠靠。

    所以？

    徐红萍喊道：相公。

    唐伯马上停下嘴。

    石头嚷道：我和敏儿没有什么！我们就是······

    二凤应道：石头，你怎么变得语无伦次，你就这样揣测我？我的心有那么小吗？

    石头接道：不是，我是······

    大虎笑道：石头这是在乎你。

    徐红萍辩道：你在乎谁？

    大虎叫到：妈！你别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徐红萍唤道：你就酿一壶给我提。

    大虎说道：我······